馮熙熙覺得他是發(fā)燒了,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又向下摸了摸他的臉頰,有點燙,可是發(fā)燒不是額頭發(fā)熱嗎,臉頰發(fā)熱,是什么病癥?
繁花覺得,馮熙熙再摸下去,他就要冒煙了,忍住那份悸動,他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為。
“你……要不要去看個大夫?”馮熙熙問道,就算自己不能接受,但是也不能糟蹋這份心意,該有的關(guān)心還是要有的,畢竟繁花會這樣想,自己也有責任,誰讓自己那么有魅力呢。
“我沒事,多謝關(guān)心,如果小姐肯常來看看我,相信我這念頭,就會打消了?!狈被ㄑb模作樣擦擦干凈的眼角,拉著她坐了下來,“說了這么多,忘了你是來吃飯的了,我讓他們上菜吧?!?p> “嗯,好,我盡量,常來看看你?!瘪T熙熙一字一句的說到,“不過也可能不太常來,畢竟,這里的消費,有點高了,呵呵?!瘪T熙熙知道自己過的不富裕,她也沒像馮皎皎那樣,舍不得多花一分錢。
繁花笑了,感覺身邊的鮮花都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這個你不用擔心,以后你來,都免費。”
“那怎么行,本小姐不能仗勢欺人,吃霸王餐?!瘪T熙熙可是很有原則的。
“不是讓你吃霸王餐,我這不是得了相思病嗎,你是來給我治病的呀,以后你來,就直接上四樓好了,那里更清凈,只有我一個人住。”繁花拉著她的小手,有些愛不釋手。
馮熙熙沒注意他的唐突,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這樣吧,你給我打個折好了,一分不收的話,我不好意思來。”
“可以,你說幾折就幾折?!狈被ㄓ行櫮绲目粗?,這是自己這二十多年來,頭一次對一個小丫頭上心,他在京城待了五年了,就是為了躲個清凈,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馮熙熙興高采烈的吃著山珍海味的同時,馮皎皎在另一間也在大快朵頤。
“你父親,不給你吃飽嗎?”蕭子煜覺得,雖然馮皎皎的行為不太像大家閨秀,但也沒想到,就連吃飯,也是如此的,豪放不羈。
“嗯?你說什么?”馮皎皎咬了一口雞腿,紅豆馬上貼心的給她擦了擦嘴邊。
“沒什么。”蕭子煜搖搖頭,算了,她開心就好。
馮皎皎沒注意聽,可是紅豆聽到了,她也覺得小姐有些,丟臉了,只好趁著擦嘴的空隙小聲提醒:“少爺,你慢點吃,剛才你還說不餓呢。”
馮皎皎一噎,紅豆趕緊拍她的背,對面遞過來一杯水,她趕緊接過來喝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了。
看著馮皎皎停了下來,端正坐在那里,蕭子煜問到:“怎么不吃了?”
“那個,我吃飽了,其實我平常吃的,很少的,今天是太開心了,就沒控制住?!瘪T皎皎說完,不合時宜的打了個飽嗝。
蕭子煜好像沒聽到她打嗝似的,眼角彎彎:“在本王面前,你隨意就好,不用拘束,本王覺得,這樣的你,挺好的?!?p> “嗯,那個,蕭兄,剛才在馬車上,我跟你說的……你就不再考慮一下?”馮皎皎看著他優(yōu)雅的吃飯,越發(fā)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跟個母老虎一樣狼吞虎咽的,他一定笑話自己了。
“考慮什么?喜歡男人嗎?!笔捵屿铣缘囊膊欢?,每樣嘗一嘗,就用帕子凈了手。
“大膽!你都跟王爺說了什么鬼話?”周亮一聽自家王爺如此說,那些想法就被瞬間印證了,氣的拔劍相向。
紅豆雖然害怕,還是沖在了馮皎皎前面,哆哆嗦嗦的問:“你要干什么?”
“蕭兄,誤會,這是個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馮皎皎欲哭無淚,合著她剛才跪了半天說那么多,到蕭子煜這里就只剩下愛好男風了嗎?
蕭子煜嘴角壞壞的一彎,就那么一會兒功夫,就恢復了嚴肅:“那是哪個意思?”
“就是,我的意思是,哎呀,我沒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就對了!”馮皎皎把紅豆往自己懷里撈了撈,離那個明晃晃的劍遠了些。
“哦,那是我理解錯了,周亮,你太沖動了?!笔捵屿想m然語氣聽起來淡淡的,但是周亮明白,對于他的拔劍相向,自家主子是生氣了。
“屬下知錯?!笨墒悄莻€小白臉都給他家王爺灌輸了什么思想,他絕對沒安好心。
他們坐的位置靠著窗,窗外是酒樓后頭的景象,一艘小船蕩漾在河面上,船頭坐著一個翹起二郎腿釣魚的老翁,頭戴蓑笠,看不清臉,卻也能感到那份悠閑,岸邊的垂柳已經(jīng)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枝,秋天,就是那么蕭瑟。
蕭子煜一時看著窗外出了神,他甚至想到等他年紀大了,是否也可以像這個漁翁一樣悠閑自在,可是他不會是一個人孤單單的漂在水上,眼前的人,要么陪著他,要么,留在家里等他。
馮皎皎還在想著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她不知道對面的某人,連后半生的日子,都想到了。
“你的意思,本王聽明白了,只是本王不明白的是,你怎么知道,你能做到的,本王做不到?”蕭子煜不笑的時候,整個人帶著王者的霸氣,那是天生的皇族之氣,但也不失為一種迷之自戀,最起碼,馮皎皎也不得不承認,他自信外溢的時候,實在是容易誘人犯罪。
馮皎皎拍拍紅豆讓她起來,知道他剛才是開玩笑了,那她也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這世上,的確鮮少有王爺你做不到的,但是歷來尋常男子都三妻四妾,更何況您是陛下唯一的弟弟呢?據(jù)我所知,當今陛下至今無子,剩下的,就不是我能說的了,王爺,你懂?”馮皎皎知道什么叫點到即止,公開談論皇嗣的問題已經(jīng)不敬,何況還當著安王的面,萬一人家不開心,宰了你也是不委屈的。
“你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什么話都敢說。”蕭子煜一收先前的平易近人,是自己太縱容這個丫頭了嗎,敢這么說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不想活了么。
“這不是,因為是蕭兄你嗎,小弟知道,蕭兄是個好人?!瘪T皎皎看他突然嚴肅起來,一頭冷汗冒出,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見幾次面,說過一些話,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哎呀,馮皎皎,你得趕緊溜啊。
“本王是不是好人,你可能,并不清楚。”蕭子煜盯著她,像是要吃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