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慣例。

　　“萬花樓里的小姑娘大多都來路不明，有長相尚佳的，便會從小培養(yǎng)其歌舞繪畫，最后高價賣給各位達官貴人。

　　而那些長相一般，或是腦子愚笨學不會琴棋書畫的，便留給媽子們教訓前往正廳里迎客。”劉老大對白黎解釋道。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這座璀璨高樓，心里頭十分不是滋味，“不會有人想著法子逃跑么？”

　　“逃跑的下場便是死，有那么幾個個例之后，姑娘們便會乖巧聽話起來。”劉老二補充道，“而且最近福掌柜不知在做什么勾當，到處搜羅長相出挑的童女幼女，都是些小姐您這般大的姑娘，將這些姑娘買來之后，便會在每個月月末召開一次選花會。

　　都是一些在江南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參加。

　　每次選花會結束，便會重新讓我們去搜羅長相極佳的童女們?！?p>　　白黎聽著這事，隱隱在心中覺得十分不對勁，一股令人畏懼的窒息之感也有內而發(fā)。

　　這事不對勁，定是極為不對勁。

　　眾人交談間，一位身強力壯的老媽子從樓內走出給大家開門。

　　他們立即都閉上了嘴。

　　“劉大人今日又帶來了什么好貨色？”老媽子瞧見那白黎如花似玉的面容就有些喜不自勝，又見是劉老大這熟悉的面孔，立即放下防備為眾人敞開后院大門迎接“貴客”。

　　江竹琴刻意將面上抹得黑些，壓著臉藏在熊黑的身后。

　　老媽子的目光一直都在白黎稚嫩精致的小臉上移不開，壓根沒有注意其他。

　　她將人引到后宅偏廳之內，上了茶水，牽著白黎欣喜道：“哎喲，這小臉，嘖嘖嘖，都能掐出水來似的。

　　這定能賣個好價錢。劉老大你且說吧，你想出價多少？無論多少，我會向掌柜的好好說一說。

　　畢竟從未見過如此極品的貨色?！?p>　　剛才眾人已經商量過了，劉老大胸有成竹地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來。

　　老媽子樂得合不攏嘴，“五百兩好說啊五百兩?！?p>　　他搖了搖頭，白黎偷摸瞅了他一眼，憋笑得緊。

　　老媽子一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該會是想要叫價五千兩吧？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p>　　劉老大不屑地將手放下，語氣間開始循循誘導，“你就透個底吧，反正你們萬花樓在干什么勾當我都知道。

　　我若是自個將這姑娘賣出去，可不值這個價。”、

　　老媽子面色一凜，刻薄的唇角也耷拉了下來，嘴里不甘愿地嘀咕著，“你劉老大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p>　　二人僵直一會，老媽子索性一拍大腿，“行！只是這數額太大，我要先去請示咱們掌柜的，你且等著吧?！?p>　　老媽子正要走，一旁的熊黑便拉住了她，“這位老婆子，我瞧你也是個伶牙利嘴的，怎么這點腦袋都轉不過彎來呢？

　　若是你能幫著我們牽線，為這姑娘尋個好人家，得了的好處，不都是你與我們老大分紅，還有那掌柜的什么事？”熊黑說著，還用手指向了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