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沒有直接帶人離開,傷重者眾多,穆清不能放任不管,帶人去了她很久之前準備的莊子,里面食品藥品一應(yīng)俱全,而且還設(shè)有密室和密道,即便是齊國派人來查,他們也能隱蔽身形,待到他們傷好,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四散離開。
穆清包扎好傷口,靠在床頭,顧昀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孟旭,一杯遞給穆清?!扒鍍航憬?,你和你姐姐還真是長的得一模一樣,你姐姐沒有阻攔我殺齊珺,也不愿跟著我們離開,但是我還是留了一手,齊珺不會馬上死,但是即便有大羅神仙,他也活不了多久。”
穆清看著顧昀,心中過意不去?!邦欔?,這次連累你和顧家了。”
顧昀沒有說話,故作認真思考了一番,突然靈光乍現(xiàn)一般?!奥犅勄鍍航憬阆埠檬詹乇鳎之?,你看著挑一些送到顧府?!?p> 穆清知道顧昀是怕她為難,所以每次都會收些錢財,穆清心底里感激,也是真心拿他當(dāng)?shù)艿芤话?。“好,回頭都送到你府上。我建議你在朝中擔(dān)個職,如此可絕許多人的不軌之心?!?p> 顧昀是被穆清認作妖孽一般的人,不僅聰慧,而且悟性極高,若是顧昀肯受拘束,穆清倒是有把他收入麾下的想法。此番提出,也確實是存了護著顧家之意。
“清兒姐姐,你知道的,我受不了束縛,朝中規(guī)矩太大,那些政客心中彎彎繞繞太多,我懶得和他們費那個腦子。有那時間我不如和孟旭提升武功,四處游歷?!?p> 穆清也不勉強,她心中已有了主意。
“清兒姐姐,你為何要放過齊珩?”
穆清臉上掛著淡淡地的笑,這個問題穆清也想過,她以為她會毫不猶豫地說要讓齊珩痛苦地活著,其實卻是半分也沒有想過,對于齊珩,她早已放過。“活著才是最難的,他如今自顧不暇,往后穆沚母子還要靠齊珩照拂,也只有齊珩才會真心保護他們母子?!?p> 兩人正聊著,洛霖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扒鍍?,你傷的如何?”
穆清忙命人在長椅上鋪上了厚褥子,扶著洛霖躺了上去?!坝行珠L和夜寒他們拼死相護,我的傷倒是不重?!?p> 聽到穆清如此說,洛霖才放下心來?!跋鹊劢o你選的這些人還真是各有千秋,夜鸞的易容術(shù)出神入化,在我身邊半月之久,愣是沒有人看出半點端倪?!?p> 穆清不由得調(diào)侃:“也是兄長配合地好,才能護得住夜鸞不露破綻,我也才有機會說服謝家造反。只是如此一來很對不起千機,他幫了我許多次,這次卻挑唆他外族家犯了滅族大罪,說到底是欠了他。”
洛霖知道穆清聰慧,不需要安慰,但洛霖還是不忍她如此自責(zé)。“清兒不必如此自責(zé),即便你不挑唆,一旦齊珺或者齊珩受損,謝家自己也會反的。此番你為他們調(diào)開了齊珩和護著齊珺的三五百暗衛(wèi),他們的勝算已大幅度提高,造反是必然的,說到底權(quán)勢最是磨人。他們本就逃不過,否則又怎會一直把著權(quán)勢不放手呢?”
穆清為使洛霖安心,只能回到:“我不會鉆牛角尖的,兄長,早些休息吧!今日齊國宮中混亂,齊珩自顧不暇,暫時不會大面積查,我們可睡個安心覺。”
顧昀知道他也聽不到什么新鮮的東西了,穆清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遂向穆清辭行?!扒鍍航憬悖液兔闲窬拖入x開了。”
穆清沒有阻攔,她知道顧昀是回顧家,他也怕今日舉動會使顧家遭受報復(fù),此次是她欠了顧昀人情。
齊國皇宮內(nèi)亂一直到亥時方才結(jié)束,謝氏一族逼宮失敗,被齊瑋收押,齊國太后并未出面。
齊珩拖著重傷的身子,拼盡全力暫時留住了齊珺的生命。次日,齊國上下均已戒嚴,四處在通緝刺客,而穆清、洛霖、顧昀、孟旭、夜寒、夜珂、夜鶯、夜鳩、夜鸞和夜鳶十人的畫像皆已四處張貼。
其他人的畫像他們并沒有,而這十個人齊珩卻是每一個都見過,自然是齊珩提供的。“兄長,也不知顧昀和孟旭到哪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連累他們。”
“清兒,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身為殺手,若是他們不主動現(xiàn)身,想必你若是想找到他們也是不易。”
穆清深知洛霖所言極是,齊珺目前昏迷不醒,齊珩重傷,謝氏謀反,齊瑋必然接觸不到朝中大權(quán)。齊珩想找到他們這些人,必然不容易,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養(yǎng)好傷,離開齊國。
七日后,穆清收到了顧昀的信,顧昀已入燕國境內(nèi)。半個月后,穆清和洛霖身上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動身離開。受傷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在這二十多天內(nèi),傷好之人已陸陸續(xù)續(xù)地易容離開,直到過了一個月,穆清所帶之人皆已離開,只留下穆清和洛霖二人。
夜鸞已為兩人易容,儼然就是一對普通的小夫妻。這一個月內(nèi),齊國官兵也曾查過莊子,卻未曾查出什么。穆清和洛霖也不著急地離開,逍遙地一路游山玩水地離開齊國。直到兗州軍中,穆清和洛霖方才恢復(fù)容貌。
“公主,將軍,你們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币灰姷侥虑搴吐辶兀果[也顧不得身份,忙過來行禮。
看到她們四人平安回來,穆清內(nèi)心甚慰,這次的行動,穆清最怕的就是他們這些從小陪著她的人折損?!白屢购鸵圭嫠麄兌诉^來?!?p> 穆清將御賜金牌交給夜寒,“你們二人帶著此令牌,在顧家附近住下,若是有人膽敢鬧事,不論是誰,格殺勿論。若是解決不了,傳信于我。”
穆清和洛霖休養(yǎng)一日后,班師回朝,穆清先行一步,她不想搶了洛霖的風(fēng)頭。站在城墻之上,看著洛霖被百姓夾道相迎,穆清此刻眼中無他,只有閃閃發(fā)光的洛霖。洛霖不經(jīng)意間抬頭望去,和穆清四目相對,穆清微微一笑,如清風(fēng)拂面般令洛霖春心蕩漾。
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在洛霖萬眾矚目之時,齊國傳來齊珺駕崩的消息,而齊珩重傷之下仍處理朝政,極力為齊珺醫(yī)治,他自己的身子也被拖累。齊珺駕崩后,齊珩力排眾議,扶齊珺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為帝,他和齊瑋一文一武,輔佐孩子,把持朝政,直至孩子成年。謝氏一族參與叛亂之人被斬殺,其余人雖留了性命,從此卻被貶為庶民,流放至齊瑋的封地,算是齊瑋給的庇護,齊珩也沒有阻攔。
因著此番大功,洛霖被封為鎮(zhèn)國大將軍,官居一品。穆清借著受傷之事,回公主府靜養(yǎng)。說是靜養(yǎng),穆衍卻跟著住了進來,美曰其名是要學(xué)用兵之道。
六月,楓溪迎來豐收季,楓溪之事初步解決,洛梵帶兵回到豐都,因著解決了楓溪的糧食問題,避免了一場民亂,洛梵官升一級,一時間洛家風(fēng)頭更盛。
七月初,洛梵婚事商定,與忠勇侯家小姐曲宜君成親。而穆清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府中鉆研著醫(yī)術(shù),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不斷地受傷,穆清深知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勢在必行。至于奏折,穆清遣人送給穆溫批閱,隨后送到穆清手中,穆清也只是一一翻過,至于和穆溫意見不同之處,穆清也會和穆溫一一討論。
與此同時,夜寒傳信,各武林高手欲借為顧笙祝壽之際,上門挑釁,穆清自是不會推脫,當(dāng)即見過穆溫后便帶夜鶯四人出發(fā)。穆清一路快馬加鞭,終于在顧笙大壽之日趕到。
“聽聞顧家公子劍法一絕,在下特來領(lǐng)教?!?p> 說話之人穆清并不相識,但不妨礙穆清像是看死人一般看向那人。
“顧伯伯,我不請自來,希望不會擾了你的清凈?!?p> 顧笙看清楚來人之后,忙起身行禮,其余人跟著行禮,“草民參見公主?!?p> 穆清親自將人扶起,“顧伯伯不必多禮,顧昀叫我一聲姐姐,我們就是自家人,聽聞顧伯伯喜歡書畫,就帶了副過來給您當(dāng)做壽禮。今日您是主角,您上座,我坐在顧昀旁邊就行,我很喜歡他?!?p> 見穆清不愿多言的樣子,顧笙也不便多說,坐了回去。
“居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釁你?!蹦虑遄陬欔琅赃叢挥傻卣{(diào)侃道。
顧昀也不生氣,戲謔道:“清兒姐姐來的真是時候,好戲剛剛開幕。只不過今日老爺子六十大壽,不想見血罷了,不然就這些烏合之眾,那還不手到擒來?”顧昀一番話狂妄至極,但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穆清注意到了顧昀旁邊的兩個人,不由得問到:“那邊那兩位想必就是你的哥哥吧!長得真是一表人才。老爺子旁邊的姑娘想必是你的姐姐吧!甚是端莊,一點都不像是江湖兒女?!?p> 顧昀故作嫌棄,“清兒姐姐你什么眼神啊!顧家最英俊的是我好不好,而且我兩個哥哥都成親了,我這個姐姐看似溫婉端莊,實則堅韌,她算是我們顧家悟性第二好的人了?!?p> 來人的挑釁因為穆清的到來被打斷,穆清和顧昀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說話那人拔劍站在中央,言語間盡是挑釁。“在下周洪聲領(lǐng)教顧小公子高招。”
顧昀剛想上場,被穆清攔了下來?!安槐睾退麄円话阋娮R,今日是你父親的大壽,來者是客,刀光劍影的多不好。這位少俠若是有心舞劍助興,你不是應(yīng)該感謝嗎?”
被穆清如此說,周洪聲哪還繃得住?!澳汶m是公主,但顧家身在江湖,得按江湖規(guī)矩辦事,在下特來下帖請教,顧昀若是不應(yīng)戰(zhàn),也該親口承認技不如人才是?!?p> 穆清不怒自威:“于公,顧家在我燕國的土地上就是我燕國的子民;于私,顧昀是我弟弟,誰若是敢在顧家挑釁,那便是與本宮為敵。在座的每一位,若是要請教劍法,光明正大地遞拜貼,而不是在壽宴上強人所難,刀光劍影。聽清楚了嗎?這位來自齊國的朋友?!?p> 穆清眼神掃過,所到之處人人敢怒不敢言,夜鶯見狀“請了”周洪聲下臺。自此直到壽宴結(jié)束,再未起絲毫波瀾。
顧昀不由得羨慕,“清兒姐姐真是威風(fēng),早知道我也混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看他們誰敢上門挑釁?”
穆清知道顧昀是在說笑,不由得還是想逗逗他:“好呀,我現(xiàn)在就封你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憑你的功績,封個三品大將絲毫不成問題?!?p> 顧昀忙連連搖頭,“清兒姐姐就別打趣我了,我可受不了那個拘束?!?p> “你們和右相顧思遠有沒有關(guān)系?”
穆清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顧昀也不知如何回答?!岸际切疹櫟模喽嗌偕俣加悬c關(guān)系的,但是到我們這一輩基本上沒有關(guān)系了。小時候聽祖父講起過,我們祖上原本出身顧家,然顧家是書香門第,卻偏偏出了祖上一個好武的,被當(dāng)時的顧家看不起,后我祖上一氣之下脫離顧家,立足江湖,后來就是我們了?!?p> 穆清不由地打趣到:“難怪你如此逆天,不僅武學(xué)造詣非常人可及,為人也極為聰慧,不愧為天才。”
“清兒姐姐,你可別再夸我了。這次來要不要多住幾天,我新琢磨出一套劍法,很適合你,你的武功偏靈動,再配合這套劍法,定會出奇效的?!?p> 穆清只聽著就心動了?!拔乙酝际钦鲬?zhàn)沙場,所以練得都是槍法,現(xiàn)在倒是用劍和短刀較多,是該學(xué)學(xué)劍法了,那就拜托師父收下我這個徒兒了。”
穆清作勢就要作揖行禮,被顧昀匆忙攔下,“你可別來這個,我還想多活幾年。”
壽宴結(jié)束后,穆清被安排在顧昀旁邊的院子,顧昀懶得走路,總是翻墻過來?!扒鍍航憬?,你再陪我說說話,孟旭好是好,就是不怎么說話,像個木頭一樣?!?p> “你說人壞話,是不是應(yīng)該避著點?!蹦虑蹇粗斡安浑x的兩個人,孟旭幾乎不說話,也很會隱藏氣息,倒真是個頂尖殺手的模樣。
顧昀辯解道:“非也非也,背后道長短,乃小人行徑,我這叫直言不諱?!?p> “今日來賀壽的人都走了嗎?你竟然有功夫在此貧嘴?”
顧昀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毫不在意道:“有兩位哥哥在,我和姐姐倒是甚少操心,他們一個打理著家中生意,一個管著家中百余口人和門下弟子,姐姐鉆研醫(yī)術(shù),我鉆研武學(xué),各有所長,互不干擾?!?p> 穆清不由得羨慕,“跟我家情況差不多嘛!我們姐弟三人,穆溫修政,穆衍修武,我就負責(zé)坐享其成?!?p> 顧昀不知該如何安慰穆清,皇室之事說不得,穆清極為重情,這于她而言是福是禍,旁人說不得?!扒鍍航憬?,我釀了兩壇離人醉,前些日子回到府中挖出來聞了聞,風(fēng)味甚佳,不如我們今夜一醉方休?!?p> 穆清許久沒有如此放縱了,當(dāng)即就同意了,孟旭取來離人醉,三人劃拳飲酒,不知不覺間穆清先醉了。顧昀將穆清抱回床上休息,叫來夜鶯她們照顧,他和孟旭翻墻離開。
次日,穆清以朝廷的名義命人送上一副匾額,上面寫著“忠勇仁義”四個大字,即便是穆清不在,其他人也輕易動手不得。
早飯后,顧昀找了過來?!扒鍍航憬?,后山上風(fēng)景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穆清沒有拒絕,事實上穆清確實是去對了,站在山頂往下看,可以看見湍急的水流,感受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遠處郁郁蔥蔥的樹林,腳下五彩紛呈的花草,聞著花香,聽著蟬鳴,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清兒姐姐,我演示劍法給你看?!闭f完顧昀從孟旭手中接過劍,一邊展示一邊說:“劍法以靈動為主,講究出其不意,出劍要快,下手要準,讓人摸不著頭腦,判斷不出你的落點?!?p> 穆清照著顧昀的樣子練了起來,搭配著她的輕功,倒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就連不怎么說話的孟旭也不由得感嘆:“果然這套劍法對公主最為合適,公主將劍法融會貫通于身法,若是與我對戰(zhàn),也能有奇效?!?p> 顧昀不由得得意起來?!澳鞘?,這可是我為清兒姐姐量身打造的,她也沒有時間練武,武功自然提高地慢,若是再不學(xué)些新奇的劍招,那定然是要吃虧的?!?p> 穆清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一心一意地練好劍法,畢竟有兩大高手指點,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機遇。且確實如顧昀所說一般,她急需這樣的劍法提高實力,否則以后再與齊珩對上,她可能會丟了性命。
穆清專心練劍,顧昀和孟旭也沒有閑著,時不時地出手,和穆清過上幾招。剛開始穆清還疲于應(yīng)對,總是被打得措手不及,若非顧昀和孟旭沒有殺她之心,否則穆清早已是劍下亡魂。但是慢慢地穆清也能接下一兩招,不至于被人一劍抹了脖子,大半天的練習(xí)總算是有了成效。
“清兒姐姐,凡是不能一蹴而就,今日就到次為止吧!老頭子說有人下了拜貼,要挑戰(zhàn)我,我得去應(yīng)付應(yīng)付?!?p> 穆清也確實累了,但不得不說,收獲極大?!耙埠茫乙踩タ纯次覀冾櫞髠b的風(fēng)采。”
顧昀一到才知拜貼收的不少,都是指名道姓地挑戰(zhàn)顧昀。顧昀沒有收拜貼,而是讓顧晏(顧昀大哥)派人一個個地讀名字?!按蠹夷刈尦鲆黄盏貋?,叫到名字的呢,一一過來?!?p> 顧昀雖不拘小節(jié),但是在顧家門前,到底顧著顧家的臉面,一一行禮對戰(zhàn),但是來人武功確實不行,在顧昀手下過不了十招都會落敗。
一個時辰后,穆清看出顧昀有些不耐煩了,笑著道:“各路英豪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其余的人明日再來?!?p> 顧昀感激地看了穆清一眼,仿佛看到了救星。這些人下手不能太重,敗的也不能太快,還得裝模作樣地和他們打,不能傷了和氣。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況且還是在顧家的地盤上,顧昀總得顧著顧家的上百口人,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點到為止即可,一個時辰下來,顧昀有些累了。
且大清早地就帶穆清出來練劍,午后方才回來,還沒顧得上吃飯,就趕了過來,本以為能很快結(jié)束,實在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眾人礙于穆清身后的勢力,不敢反駁,只能辭行,明日再來。
直到那些人離開,顧昀才走到穆清旁邊,斜靠在孟旭身上?!扒鍍航憬?,你看這拜貼,還有這么多,明天還有的煩??!”
孟旭暗自為顧昀揉搓著手腕,穆清只當(dāng)沒有看到:“那只能說明顧大俠聲名遠播?!?p> 顧晏送完所有人走了過來,顧昀拉過顧晏問:“大哥,有沒有準備吃的,我都餓脫相了?!?p> 顧晏向穆清行了作揖禮,舉頭投足間盡顯俠義風(fēng)范,“公主,前廳略備薄酒,請公主移步?!?p> “顧公子不必客氣,此刻并非用膳之時,顧公子命人送到我房中即可?!闭f完穆清回禮離開。顧晏是顧昀的哥哥,所以穆清給他尊重。
“清兒姐姐,我和孟旭去你那吃?!闭f完顧昀拉上孟旭跟著穆清回了院子,顧晏已準備好一切。“大哥還是這么周到,知道我會過來蹭,還準備了我和孟旭愛吃的?!?p> 穆清不由得打趣,“孟旭,你不曾覺得他聒噪嗎?”
“不曾,他很率真?!泵闲窕卮鸬睾苷J真,穆清一時反應(yīng)不及。
顧昀也沒想到孟旭會如此認真的回答這個開玩笑的問題,忙岔開話題:“清兒姐姐,嘗嘗這個,我家廚子魚做的一絕,鮮香滑嫩,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你們宮里也嘗不到的?!?p> 穆清不再多言,以她如此優(yōu)柔又獨斷的性子,洛霖也未曾說過她半分,反倒寵溺有加,可以說穆清能有如此底氣把持朝政,先后與衛(wèi)齊敵對,都是因為身后有洛霖的緣故。
次日,顧昀清早用過早膳就起來應(yīng)戰(zhàn),直到傍晚時分方才結(jié)束,中間也就休息了半個時辰。
“可算是打完了,孟旭,我不想動了?!鳖欔浪妥咦詈笠粋€人,靠在孟旭身上,耍賴道。
孟旭沒有言語,半蹲下來,背起顧昀回到顧府,途中遇到顧府眾人也都見怪不怪。
此后三日,穆清每日都在后山練劍,顧昀和孟旭時不時地出手偷襲,不過短短三日,穆清已融會貫通,從最初的處處破綻,到現(xiàn)在的防守密不透風(fēng),顧昀和孟旭的訓(xùn)練已初見成效。
“清兒姐姐,殺手講究突然襲擊,你若是能防守住,憑借你的輕功,即便打不過,逃走也綽綽有余了。今日就到此,我們回去?!?p> “公主,豐都密信?!蹦虑逡贿M院子,夜鶯就走遞了過來。
穆清看過拍桌而起,“看來許多人都忘記了我也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居然敢打兄長的主意。你們收拾收拾,我去辭行?!?p> 穆清翻墻過去,顧昀正在沐浴,穆清也顧不得許多,闖了進去。在穆清進門的瞬間,孟旭的劍已抵在穆清的脖子上,看清來人后方才收回了劍。
“顧昀,代我向顧伯伯辭行,我家中生了些變故。夜寒和夜珂都在你家不遠處,手持御賜金牌,有事可去找他,不論是哪個江湖門派,總不會在現(xiàn)在和朝廷為敵?!?p> 顧昀忙披衣服從屏風(fēng)后出來,“你家中之事我也幫不上忙,你盡管回去,江湖之事有我在,解決只是方式的問題。”
穆清跟隨顧昀向顧笙辭行后,帶著夜鶯四人離開,夜寒和夜珂兩人留在此處,等待顧家之事解決后回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