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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若由卿本意

15.更進(jìn)一步

事事若由卿本意 夏姝茉 5420 2022-04-08 19:36:51

  夜晚,穆清在房中看書,齊珩在書房遲遲未歸。齊珩不知該給穆清空間還是該乘勝追擊,轉(zhuǎn)眼已至亥時(shí)三刻,齊珩喚來齊驍,“王妃可曾入睡?”

  “王妃房中尚有一盞燈亮著,看房中剪影,王妃應(yīng)已入睡?!?p>  齊珩這才起身,前往房中,穆清果真已然入睡,卻給他留了一盞燈,一個(gè)身位,齊珩大喜,這說明穆清至少不排斥他。

  輕聲褪去外衫,熄滅燭火,睡在穆清身旁,齊珩想要抱著穆清,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生怕驚醒了穆清。

  齊珩進(jìn)入房中之時(shí)穆清已然清醒,警覺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察覺到齊珩的動作,穆清裝作不經(jīng)意地動了動,蜷縮在齊珩懷中,自然而然地拉著齊珩的手臂,枕了上去。

  齊珩這才知曉原來穆清早已醒來,穆清一直在調(diào)整著身體,想找一個(gè)舒服的位置。

  只是這若有若無的摩擦,難免讓齊珩心動。齊珩清冷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在穆清耳邊響起?!澳闳粼賱?,后果自負(fù)?!?p>  穆清聽罷老實(shí)了許多,依偎在齊珩懷中,沉沉地睡去。

  次日醒來,齊珩竟然沒有先行練功,而是在等著穆清。穆清并沒有絲毫困窘,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齊珩不由得有些沮喪,原本他以為他與穆清更近了一步,現(xiàn)在看來倒是他一廂情愿了。

  帶著情緒,齊珩練武之時(shí)出招凌厲,穆清也毫不示弱,與齊珩酣戰(zhàn)許久。

  終究是齊珩心覺不妥,主動敗下陣來,看著穆清,想解釋這異常的情緒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冷面離開。

  穆清不知如何平復(fù)齊珩的異樣情緒,只能攔下齊驍,囑咐道:“王爺今日狀態(tài)異常,你多費(fèi)心?!?p>  齊驍心底雖知齊珩乃是因?yàn)槟虑逄幪幱卸Y有節(jié),總有種淡淡的疏離之感,王爺心中郁結(jié)所致,但沒有齊珩的命令,他不能告知穆清,所以只能應(yīng)下,跟隨齊珩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之后,穆清回到房中對著夜鶯四人道:“夜鳶吩咐廚房煮一碗凝神湯你親自給王爺送去;夜鶯請蕭王過府一敘;夜鳩,夜鸞隨我熟悉熟悉王府。我們?nèi)缃褚焉碓邶R國,日后便是彼此的依靠,你們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p>  四人皆領(lǐng)命離開,穆清獨(dú)自沐浴更衣后任由夜鸞梳妝,夜鸞手藝極好,也頗合穆清心意。

  已在王府兩日,尚未熟悉王府內(nèi)的一切,說來也是她的過錯(cuò)。夜鳩已然請了齊驍在房外等候,要說論對王府,對齊珩的熟悉程度,非齊驍莫屬。齊驍?shù)挂脖M職盡責(zé),所述皆詳。

  穆清也熟悉了齊珩的喜好,原來齊珩不好女色的傳聞竟然是真的,闔府上下除了她和夜鶯四人竟無一女人,從門房到后廚,從采辦到漿洗皆是男子。

  齊珩的生活單調(diào)異常,每日無非是練功,看書,鉆研兵法,何其無趣,與此前的穆清倒是相似。

  書房里,齊珩喚齊驍,進(jìn)來的的卻是江阡,未等齊珩開口江阡便已回道:“王妃召齊統(tǒng)領(lǐng)帶路熟悉王府,是以屬下在此恭候王爺差遣?!?p>  聽聞此言,齊珩心中更為郁結(jié),這本應(yīng)是他做的,如今穆清卻召齊驍陪同,齊珩在心里默默地為齊驍記了一筆。“將此信呈于皇上。”

  齊瑋接到穆清的邀請便趕了過來,在他心里,穆清是有分寸的人,若無要緊事情,穆清不會落人口實(shí)。齊瑋匆匆趕來,見到穆清忙問道:“發(fā)生什么要緊事了?”

  穆清倒了盞茶遞給齊瑋,笑道:“沒什么要緊事,不過是想趁著閑暇之余學(xué)些東西,想著若論對汴城的熟悉程度,你定是強(qiáng)于我,與其我四處碰壁,不如找你倒是省事?!?p>  齊瑋將茶一飲而盡,又將茶盞遞了過去,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我怎么聽說燕國的靜和公主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焚香插花,女工茶藝無一不通,且武藝高強(qiáng),精通兵法,乃是真正的天之驕女,不知還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醫(yī)術(shù),”穆清對于齊瑋的恭維沒有反駁,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對她付出的回報(bào)。

  齊瑋沒想到穆清會直接地回答,霎時(shí)間認(rèn)真了起來?!靶枰┦裁矗俊?p>  穆清也不和齊瑋客氣,直言道:“先找?guī)妆踞t(yī)書,再找個(gè)大夫,其他的你問問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饼R瑋沒有一絲猶豫便直接答應(yīng)?!安贿^你先告訴我你與齊珩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否則你定然會找齊珩,而不會找我?!?p>  穆清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眉頭微皺,“說實(shí)話我也不清楚,晨起練武時(shí)他情緒異常,我便知定然是沖我來的,雖然不明緣由,我也命齊驍好生照顧,又命人送了凝神湯。我已然做出了讓步,若是齊珩依舊我行我素,不肯言明,我也無他法,不如搬去沐蕓居,圖個(gè)安靜。”

  沐蕓居距齊珩與穆清如今住著明輝院最遠(yuǎn),當(dāng)真是清凈異常。齊瑋也不知該如何勸說,感情之事外人勸不得,但他們二人置身其中,卻也難以勘破,也罷,他去做個(gè)和事佬。

  離開之后齊瑋并沒有直接出府,而是去書房找了齊珩,穆清已經(jīng)嫁人,她想要的只能由齊珩來完成,這對他們?nèi)藖碚f都是最好的。

  齊瑋的出現(xiàn)令齊珩有些意外,齊瑋自動屏蔽了齊珩探究的目光,直言道:“穆清想學(xué)醫(yī)術(shù),她需要醫(yī)書和一個(gè)師父,至于其他需要些什么你可問問太醫(yī),著人去準(zhǔn)備。我不像你戰(zhàn)功赫赫,賞賜無數(shù),我可沒錢幫她置辦這些?;市置艺写l(wèi)國太子陳靖瑢,我可沒功夫管這些。”

  說完齊瑋便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我剛才好像聽穆清說要搬去沐蕓居,你這會過去應(yīng)該來得及幫她收拾東西。”說完便閃了出去,唯恐遭受池魚之殃。

  不過片刻齊瑋又折了回來,他方才沒細(xì)看,如今想想倒也真是奇怪,齊珩什么時(shí)候喜歡上茶道了,居然請了茶藝師傅來擺弄茶道,當(dāng)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不經(jīng)允許齊瑋端起茶盞,觀其湯,聞其香,品其味,甚佳。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天賦,這茶似乎不是產(chǎn)自齊國,倒像是穆清喜歡的云霧?!?p>  不理會齊珩被人拆穿后的尷尬,齊瑋火速離開了書房,方才所言并非應(yīng)付齊珩,他是真的很忙,若非穆清找他,他怕是不能忙里偷閑。

  齊珩心中更加郁結(jié),卻也深知穆清真的會搬走,對著旁邊忍笑的齊驍?shù)溃骸巴▊麝H府上下,以后只要王妃想要的無須問過本王,悉數(shù)照辦?!?p>  命齊驍將云霧送往明輝院,齊珩緊隨其后,卻未進(jìn)入房中。齊驍放下云霧便退了出去,穆清捻起茶盞,細(xì)品一口,眉頭便已舒展。“王爺不打算進(jìn)來了嗎?”

  被穆清察覺到齊珩一點(diǎn)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穆清接下來的話倒是讓齊珩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

  “王爺可能說說今晨早起的邪火從何而來了嗎?齊珩,我們是夫妻,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不妨坐下來坦白一些,也好過一個(gè)人胡思亂想。我們兩個(gè)都是極其清冷之人,若是兩人都如此冷靜,只怕夫妻之情也該涼了?!?p>  齊珩一時(shí)語塞,他從未經(jīng)男女之事,身邊也從未有過女子,實(shí)在不知如何處理夫妻之間的問題,是他狹隘了。

  他們二人都在嘗試著接受彼此,融入彼此的生活,習(xí)慣彼此的存在他身為男子,當(dāng)主動些。

  “我原本以為經(jīng)過昨日之事,我們之間便可更近一步,今晨早起看你同往常一樣的疏離,一時(shí)之間心中郁結(jié),是我狹隘了。即便如此你也不該讓齊驍帶你熟悉王府,有事不找我而找二哥幫忙,更不該動了搬離明輝院的念頭,你要記得你是有夫君的人?!?p>  穆清聽罷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沒想到還能看到齊珩吃醋的時(shí)候,當(dāng)真是無比稀奇。

  “齊珩,這是認(rèn)識你以來你說話最多的一次,想不到堂堂戰(zhàn)神吃起醋來竟然如此可愛,更想不到你的手藝如此了得,這云霧著實(shí)不錯(cuò)。”

  說完穆清順勢靠在齊珩的肩頭,在齊珩耳畔低語:“齊珩,我與你一般于夫妻之間相處之道上不甚了解,你可愿與我一起攜手共進(jìn)?”

  齊珩并未言語,只是將穆清摟在懷中,靜靜地聆聽彼此的心跳。穆清不再叫他王爺,而選擇喊他的名字,本身已經(jīng)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這場矛盾開始地莫名其妙,結(jié)束地亦是莫名,經(jīng)此一事,反倒是感情更勝從前。

  雖然這樣的場景齊驍不愿打擾,但有客來訪卻不得不通傳。

  “王爺,王妃,衛(wèi)太子(陳靖瑢)來訪,現(xiàn)下已在前廳,一同來訪的還有蕭王殿下和明慧郡主(蘇沐蕓)?!?p>  恒王府自建府以來至今,未有訪客至此,齊珩不愿獨(dú)自見客,只能帶著穆清一起。

  穆清知曉齊珩不愿應(yīng)酬,便自行開口,畢竟來者是客,“不知貴客來訪,若有怠慢,還請見諒?!?p>  “王妃客氣了,是在下不請自來,唐突了。”陳靖瑢說完命人呈上禮物,“此番路途耽擱許久,未趕得及恒王大婚,今日特意送來這些賀禮。”

  “太子殿下的祝福我們收下了?!蹦虑迨沽藗€(gè)眼色,夜鶯接過賀禮。

  “賀禮已送到,也不便久坐叨擾,告辭?!?p>  穆清差齊驍好生將陳靖瑢送出府,只是陳靖瑢走后蘇沐蕓便跑到齊珩身邊,挽著齊珩的胳膊,神情之中似有挑釁,更令穆清驚訝的是齊珩居然沒有將人甩開,可見蘇沐蕓與齊珩當(dāng)是熟識。

  齊瑋見狀忙拉過蘇沐蕓,對著齊珩使眼色,“表妹,你三哥新婚燕爾,人家夫妻成雙成對,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你剛才不是想要我那把刀嘛,二哥送給你。”

  蘇沐蕓一把甩開齊瑋的手,有些生氣道:“二哥,三哥,我難得入京一趟,總得讓我吃杯喜酒吧!況且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哥說。”

  看他們?nèi)酥g的狀態(tài),和齊瑋方才的反應(yīng),他們定然是有事情瞞著她,穆清猜想蘇沐蕓定然是喜歡齊珩,齊瑋怕她看出端倪,所以才著急帶蘇沐蕓走。

  既然如此,那她就當(dāng)不知情,索性留下他們二人用膳,正好看看齊珩的態(tài)度。

  再者今日陳靖瑢突然來訪,定然不是賀喜那么簡單,傳言此人英明果斷,城府頗深,手下能人無數(shù),更將密影司掌握在手中,絕非善茬。燕衛(wèi)兩國和親之際,他突然來訪,所圖非小,當(dāng)及早提防才是。

  許是齊瑋的暗示起了作用,沒等穆清開口,只見齊珩走到穆清身邊,對著蘇沐蕓說:“何事?”

  蘇沐蕓有一瞬間的錯(cuò)愕,以前齊珩雖然也很清冷,可卻不曾對她如此冷漠,齊瑋不動聲色地拽了拽她的衣袖,蘇沐蕓方才回過神來。

  “月前父親被人所殺,我將父親安葬后便一直打探賊人下落,一路追蹤賊人至此,今日方才入京,聽聞三哥剛成婚,便趕來道賀,在門口遇上了衛(wèi)太子?!?p>  “你方才怎么不說?”齊瑋有些著急,不知不覺間聲音稍大了些許。

  “姑父歸隱之處甚是隱蔽,我們知曉位置尚且要找尋許久,賊人怎會知曉他的位置。況且姑父不涉朝政,在江湖中又不曾與人敵對,賊人殺了姑父便逃往京中,行刺時(shí)機(jī)又選在齊燕兩國和親之際,可見賊人無非是朝中之人亦或是陳靖瑢手下之人。”

  齊瑋分析至此,穆清已然明白行刺之人的目的,無非是離間他與齊珩之間的關(guān)系。將蘇沐蕓引來京城,無非是知曉他們二人的過往,再加上蘇沐蕓的身份,即便是她,也不好應(yīng)對。

  如此一來,行刺之人非衛(wèi)太子手下莫屬,和親路上攔截不成,如今便離間。

  和親一事,若她與齊珩和和睦睦,自然于兩國而言大有裨益。可若是她與齊珩之間矛盾重重,離心離德,那么衛(wèi)國便可不費(fèi)吹灰之力折了兩個(gè)對手,讓燕齊和親的目的徹底扭轉(zhuǎn),此計(jì)甚毒。

  可若是只有一個(gè)蘇沐蕓攪局,以她的個(gè)性定然不會與蘇沐蕓起爭執(zhí),陳靖瑢不會不明白。

  況且她與齊珩之間,尚未到容不下第三人出現(xiàn)的情況,陳靖瑢定然還有后手,只是現(xiàn)在的穆清尚不知曉。

  穆清思索之際突然聽到了齊珩的聲音,“沐蕓,我會盡快查明賊人身份,你且先回府中等候,你在京中的這些時(shí)日便讓江阡在你身邊護(hù)你周全,你所需之物也可讓他操辦?!?p>  在齊珩喊出“沐蕓”二字之時(shí),齊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匆忙道別一聲,“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便逃也似的離開府中。

  蘇沐蕓聽罷也起身,對齊珩說,“三哥,那我先去休息了,這幾日一直趕路,有些累了,午膳不必叫我了。齊驍,告訴江阡,晚膳前叫我,順便備一桶熱水我要沐浴?!?p>  穆清看向齊珩,眼中帶有探究之意,恍然想起方才熟悉王府時(shí)看到了有處院落名曰沐蕓居,齊珩居住的院落名曰明輝院,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是不尋常。

  只是既然有女子住在王府,為何府中卻沒有婢女,難不成蘇沐蕓竟然凡事親力親為嗎?

  齊珩看到穆清面色不善,只當(dāng)是蘇沐蕓的出現(xiàn)激起了穆清的醋意,心中雖有些竊喜,卻也忙解釋?!般迨|是我表妹也是我?guī)熋?,與我一同長大,如同妹妹一般?!?p>  穆清聽完后退了兩步,看著齊珩,他仿佛真的沒有意識到問題,穆清倒是起了玩鬧的意。

  “真的如王爺所言一般嗎?沐蕓居,明輝院,倒真是如同親妹妹一般,連府中院落名稱都以妹妹名字命名。方才參觀王府之時(shí)看到府中的香茗居空著,院中景觀別致,甚合我心,不知我是否有幸可以搬過去?這不會又是以哪個(gè)妹妹的名字命名的吧!”

  齊珩這才知曉穆清為何面色不善,解釋道:“建府之初,師父暫住府中,沐蕓自然同師父一起,但府中頗大,沐蕓淘氣,經(jīng)常找不到師父也找不到我,也不肯讓侍衛(wèi)帶路,后來師父便將他所在的地方改名為沐蕓居,將我住的地方改名為明輝院,沐蕓便不會在府中亂跑,時(shí)常找不著人影。后來師父歸隱,我也沒太注意院落名稱,其他院落是父皇賜下宅子時(shí)便有的名字?!?p>  穆清聽罷內(nèi)心竟然有些小竊喜,齊珩居然真的會解釋這些,原本穆清也不是真的在意一個(gè)院落的名稱,不過齊珩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穆清自然滿心歡喜。

  “逗你的,我也不是真的在意這些,我信你,不過此番怕是真的要搬往香茗院了。”

  齊珩轉(zhuǎn)眼便已明白穆清所言為何,“明面上我們還是要恩愛的,真真假假,虛虛實(shí)實(shí),才能讓對方摸不著頭腦,畢竟兵不厭詐。清兒可否過兩日再搬,我命人將里面收拾收拾,你好住的舒心?!?p>  “如此便依王爺所言,不知可否傳膳,我餓了?!蹦虑逦嬷竟窘械亩亲?,有些不好意思。晨起與齊珩發(fā)生了些不愉快,她未進(jìn)水米,如今胃已然提出抗議,發(fā)出了警告。

  “好。”齊珩說完便牽著穆清的手往明輝院走去。齊驍已命人傳膳,多年與齊珩朝夕相伴,許多話不用明了也深知其意。

  恒王府的廚師手藝極好,菜品無一不精,而穆清也驚喜地發(fā)現(xiàn)王府的菜品越來越合她的口味了,看著齊珩,穆清已然明了齊珩的心意,不論傳言如何,她相信齊珩。

  晚上齊珩便神神秘秘地將穆清帶出了院子,“給你看樣?xùn)|西?!?p>  穆清極其配合地閉上了眼睛,由著齊珩將她抱了出去,再睜開眼時(shí),長青院三個(gè)字赫然出現(xiàn)在門牌之上,明輝院就此改為了長青院。

  按照齊珩的說法,他是恒王,恒者久也,與長同意,青則取自穆清的青,此處畢竟是他們二人所居之處,不宜再用有歧義的名字。

  兩日的時(shí)間何其短,只是從那日練武發(fā)生不愉快之后,他們二人便商量以后各自練功,閑時(shí)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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