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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若由卿本意

7.真實意圖

事事若由卿本意 夏姝茉 6211 2022-04-08 17:12:05

  七日的時光何其之短,轉眼便已到洛清宴請之日,對于宴會的設定洛清滿意之至。有正宴,有馬球賽,棋藝,射箭。

  園子很大,他們可自行賞玩,洛清暫未搬進來,自然并無內院外院之說,此番宴會也并未將男女分隔開來。

  重中之重自然是馬球賽,男女皆可參與,觀賞性又很高,所以洛清設了獎品。

  馬球共戰(zhàn)三場,獎品分別為洛清首次獲得的戰(zhàn)利品匕首流年,此匕首自然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其二則是一顆東珠,如鴿子蛋一般,乃是洛清征戰(zhàn)時所得;其三則是一副字畫,乃當代書畫大師顏如玉所作《百花齊放》。這自然算是大手筆,每樣拿出來都是至寶,眾人紛紛感慨。

  待夜寒介紹完彩頭,只見垂涎者莫不摩拳擦掌,蓄勢待發(fā)。洛清自是寒暄一番便離開,哪知迎面撞上了齊珩?!肮骱么蟮氖止P!”

  “恒王過獎了,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遇上齊珩,洛清只能退回觀賞席就坐,酒水點心一并奉上。此次宴會所用酒水皆為岳閣提供,比之宮廷瓊漿玉液也絲毫不差。洛清舉起酒杯,“恒王請?!?p>  齊珩應聲舉杯,舉手投足之間既不失皇家貴族風度又不失軍人的瀟灑,兩種氣質完美的合二為一,在其身上融合,絲毫看不出半分破綻。

  “公主,”洛霖,洛梵走進行禮問安。雖洛清幾番言明無須多禮,就當她是妹妹一般,但今日這樣的場合,洛霖卻不得不為洛清著想。

  洛清自恢復身份以來首次宴會,洛霖這是在告訴所有人,無論洛清身份為何,護國大家軍府永遠是她的依靠。

  洛清雖已得明旨,恢復其公主身份,卻未行冊封之禮,許多人背地里對洛清指指點點,洛霖又豈會在人前落人口實?

  洛霖的心意洛清都明白,洛清何德何能能得此一人傾心相護?!皟晌恍珠L不必多禮?!?p>  “清,”洛梵剛一個清字出口便看到洛霖的眼神不善,慌忙改口,“公主,臣對匕首流年頗感興趣,見過公主之后便要下場比試了,洛梵告退?!?p>  洛清有些無奈于兩位兄長如此厚待,處處以她為先,處處為她著想,這倒顯得她將流年作為獎品有些不厚道了?!耙佬珠L看,二哥哥此番可能得償所愿?”

  “聽聞永昌侯府的韓斌公子也是文武雙全,身兼護衛(wèi)豐都之責,常年在軍中磨礪,只怕是與洛梵不相上下,勝負難料。”洛霖眉頭微皺,不知洛清想干什么。

  即便是要對付永昌侯,為何要激洛梵相對,洛梵雖身份高貴,武藝高強卻也心思單純,待人赤誠,只怕是會壞事不知洛清何以洛梵探知韓斌虛實。

  洛清明白洛霖的疑惑,以流年作為彩頭原本便是試探,韓斌處處小心,在人前幾乎鋒芒內斂,只有在軍中才會是鋒芒外露的將領。

  只是此番來此的公子居多,而永昌侯府一向與人和善,若是有人慫恿,韓斌多半不會掃人顏面,這便給了洛清可乘之機。

  習武之人大都對兵器特別是好的兵器愛不釋手,若非如此,洛清還真是無處插針。

  說話間功夫韓斌與洛霖已然上場,剛開始韓斌還能保持風度,未曾盡全力。

  只是在洛梵的猛攻之下,漸漸地韓斌也放開了手腳,兩人有來有往,平分秋色。

  韓斌不愧為武將之子,身負守衛(wèi)豐都之責的武將,縱馬之術著實厲害,來來往往之間竟像是與馬融為一體。

  “兄長以為如何?”

  洛霖看著在場上盡力拼搏的洛梵,倒是不似平常那般稚嫩,看來之間那次莽撞帶來的后果讓他成熟了不少。

  “論戰(zhàn)力,論謀略手段兩人不相上下,這場誰輸誰贏或許只有到最后一刻才能知曉。

  不過洛梵倒是比之前從容了許多,一招一式張弛有度,心中拿著分寸,眉宇間有必勝的信念,倒是成長了不少。

  至于韓公子,我對其了解甚少,不過看韓公子今日的表現(xiàn),已著實令人驚訝。

  內斂之中亦不乏鋒芒畢露,處處針鋒相對卻又隱隱透著幾分謙和,如此矛盾的氣質在一人身上顯現(xiàn),著實令人捉摸不透?!?p>  已經(jīng)看過韓斌的表現(xiàn),洛霖的評價正是洛清的看法,韓斌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只是這種熱鬧的場合洛清著實不喜,只能先行離去?!坝袆谛珠L招待恒王,我去去便回?!?p>  轉而對齊珩道:“失禮之處還望恒王海涵。若是恒王不喜如此場合,花園亭臺想必清凈,可吟詩作對,賞景看花,品酒下棋?!?p>  洛清提前離場也是為了消除韓斌的戒心,畢竟之后還會經(jīng)常叨擾,沒有必要從一開始便針鋒相對。

  夜鶯早已在花園等候,“公主,幾個武將家的小姐在園中射箭。”

  此中言語已經(jīng)明了,洛清投向贊許的目光,五月園中已有許多花兒盛開,七彩斑斕的世界,一眾歡快的笑聲給園中增添了無限活力。

  “韓韻小姐,該你了?!?p>  只見一個身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上前一步,拉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單從動作看便知在家中必然有人指點。一箭正中靶心,倒當真在一眾女眷中算是各中翹楚了。

  對于他人恭維,韓韻也只是淡然一笑,隱在眾家小姐中,如蘭一般安靜溫婉卻又不失氣韻,看來永昌侯很會教育子女。

  “公主,第一局馬球賽已然過半,韓公子與二公子戰(zhàn)成平手,雙方僵持,勝負難料。恒王和大公子已然離開,看方向該是花園亭臺?!?p>  洛清并未言語,稟報之人已然退下。洛清看過韓韻,對她印象頗佳,如蘭一般淡雅高潔的氣質,不過豆蔻年華,卻能不驕不躁,實屬難得。

  只是洛清有些疑惑,能教出這樣氣度不凡的一雙兒女之人,如何會做叛國之事。

  洛清不禁在想會不會是她想錯了,叛國之人另有其人,又或者這是否是齊衛(wèi)的陰謀,引發(fā)燕國朝中內亂,挑撥君臣關系。

  洛清很是不解,究竟是永昌侯府人人精于演戲還是從一開始燕帝包括她都受人誤導??磥磉@件事情遠不是表面看到的簡單,洛清倒是突然有了興趣。

  “每次都是韓韻小姐拔得頭籌,著實無趣,不如去看看馬球,據(jù)說第二局的彩頭可是東珠?!?p>  洛清聽到了也只是淡然一笑,“走吧,去亭子里面坐坐。”這般熱鬧的地方洛清著實不喜,不過這園中建造倒是讓她處處滿意。

  亭中洛霖與齊珩二人在棋盤上針鋒相對,兩人時而談笑風聲,時而蹙眉,時而冥思,想必是棋逢對手,眼中只有棋局和對手。

  難為平日里清冷的兩人都能有如此生動的時候,若是沒有國別之分,此刻的兩人還真的像至交好友。洛清不忍破壞如此景象,便就此離開。

  洛霖早已注意到了洛清的到來,又豈會輕易放洛清離開,他知道洛清此番讓他和齊珩在此等候或許有事要談。

  黑棋擲出,洛清停下腳步頭也不會地接住,她明白齊珩和洛霖切磋棋藝是假,等她才是真。

  洛清不得不佩服他們二人的演技,連她也騙過了??粗灞P上焦灼的黑白棋子,洛清不由得佩服兩人的棋藝,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夸贊他們棋藝的的時候。

  此番齊珩來此定然不止互通邊市之事,與其漫無目標地猜測,不如直接詢問,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今日邀珩兄至此有些唐突,接下來的問題還會更加唐突,還望珩兄勿要見怪?!?p>  齊珩似乎毫不在意,落下一子,淡然自若?!暗f無妨,我很樂意為清兒解惑?!?p>  聽到齊珩如此說來,洛清便直入主題,“敢問珩兄此番來我燕國的真實意圖是什么?”

  “好問題,”齊珩對于洛清的唐突沒有絲毫意外,毫不避諱地將他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有三件事,這第一件便是收取歸還那三座城池的利息?!?p>  話音剛落便出手一子,一時間原本僵持的棋局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洛霖所執(zhí)黑子陷入困局。洛霖思索再三,終尋得破綻,沖破困境。

  只見齊珩絲毫不慌,手中把玩著那枚白子遲遲不落?!斑@第二件事嘛,將燕國這池水攪渾?!?p>  至于如何攪渾,齊珩并未說明,不過就目前的局勢來看,燕國的這池水顯然早已渾濁,齊珩不費吹灰之力便已將這第二件事擺平。

  白子落下棋局再次發(fā)生變化,黑子陷入了又一個困局。洛霖思索再三終落一子,奈何黑子已陷入劣勢,想要翻盤,無疑很難。

  齊珩得到優(yōu)勢并未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這或許便是皇室中人喜怒不行于色的修煉。

  “這第三件事便是和親,我自從戰(zhàn)場上與清兒交手之后便對清兒一見傾心,此番前來便是向燕帝提親,燕帝已然應允,聘禮今日便已送至宮中。否則我又怎會親自來燕國,將齊國置于不利之地?”

  齊珩每說一句都會看著眼前的洛霖,這一子落下,黑棋已完全處于劣勢,洛霖心神已亂,再無勝出的可能,這場博弈,洛霖輸了。

  盡管洛霖知道此生他注定與洛清無緣,他們永遠不可能拋下身上的責任和洛氏的安危,這便是他們二人的宿命。

  燕帝曾說過若是洛清不愿開啟史上第一女帝的先河,那么遠走他鄉(xiāng)便是洛清最好的選擇。

  齊珩所說的三件事其實歸結到底便是一件事,齊國要除掉對他們而言最強有力的敵人,這個敵人既是洛清也是護國大將軍府,而這個劫難他們避無可避。

  “多謝珩兄解惑,只是婚約之事,唯洛清一人可主,旁人無從干涉?!?p>  早知齊珩來此定然不簡單,重開邊市之事本該是燕國派使臣前往齊國商談,這樣一來也會使洛清陷入更加不利的處。

  然齊珩的到來倒是讓一切逆轉過來,倒是省了洛清許多麻煩,也逆轉了洛清將要面臨的所有困境,按理來說,除掉洛清是齊國所愿,卻不知齊珺為何要放過她。

  齊珩所言倒是讓洛清有些意外,如若齊帝想要她的性命,洛清還能相信,和親絕非齊帝本意。難道是齊珩真的動了惻隱之心?洛清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護國大將軍府,不僅是燕國弄權之人的眼中釘,也是齊衛(wèi)兩國的眼中釘,不知齊珩會用什么辦法撼動護國大將軍府。

  “此話不要說的太早,我定會努力讓清兒心甘情愿地成為我的妻子。”

  不知為何齊珩在聽到洛清拒絕的時候會有些許落寞,可以確認無虞的是他對洛清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

  “給清兒一個善意的提醒,此番來燕的三件事,我已然完成?!?p>  看著齊珩離開的背影,洛清疑惑更甚,若這三件事齊珩都已完成,那么齊珩是從什么地方破的將軍府,洛清百思不得其解。將軍府屹立不倒多年,人人自律,又有什么地方能被人擊潰呢?

  洛清仔細思索每一個細節(jié),只是至始至終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處出了紕漏。想找齊珩討一個解釋,奈何齊珩已經(jīng)離開。

  再看洛霖,他依舊沉浸在齊珩的話語里,眉頭緊鎖,神色憂慮,洛清感嘆自己的弱小,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理不出半分頭緒。

  “哥哥對此事怎么看?”

  洛霖有些話不知是否要與洛清明說,這幾天他反復想了想從洛清出征以來的所有事情,總覺得冥冥之中有雙手在操縱著這一切,或許事實的真相或者說所謂的真相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真相。

  洛霖有些恍惚,聯(lián)想到之前燕帝所說的那些話,洛霖不禁懷疑齊珩能在短短幾日便攪渾了豐都這趟水,這里面會不會有燕帝的手筆。許多事情都似被一團迷霧包裹其中,他與洛清又何嘗不是置身其中。

  只是關于燕帝的那番話,洛霖不能對洛清提及,洛霖只能含糊其辭?!拔乙惨粯永聿磺孱^緒,出來這許久,想必洛梵的比賽早已打完,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一時之間理不出頭緒,將其暫且放置乃是無奈選擇。不過提及洛梵,洛清仔細思索再三,誠如洛霖所言,洛梵雖聰慧,待人赤誠,卻無防人之心,若是被人利用,未嘗不是攻擊將軍府的一種手段。

  洛清恍然大悟,齊珩定是利用本次宴會人多眼雜之際,對洛梵下手。此番宴會不僅有武斗,還有各府千金,若要下手,還真是防不勝防。

  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洛梵出了什么事,任誰也無法包庇,這無疑是對將軍府的重創(chuàng)。姑姑姑父僅有一子,洛清不敢往下想。

  洛清立刻召來夜鶯,嚴肅道:“立刻找到洛梵公子,不可聲張,找到之后你便在他身邊保護,寸步不離?!?p>  “清兒不必驚慌,洛梵自有分寸,不會做讓家族為難之事。我們還是先回去,今日你是主人,怎可一直不露面?!彪m然這樣安慰洛清,但是洛霖心中的擔憂未嘗減輕半分。

  洛清何嘗不明白洛霖是在寬慰她,她們三人一起長大,兩位兄長對她照顧非常,任誰都不能在她府中算計兩位兄長。

  “哥哥先去,我去換身衣服,誰敢在我公主府動歪心思,那就別怪我讓他顏面掃地?!?p>  洛霖看到洛清如此模樣也是無可奈何,將軍府雖然人人安分守己,從不招惹事端,但是若有不知死活之人主動招惹,若他們不還擊,倒顯得他們將軍府軟弱可欺了。

  回到場上馬球第三局已經(jīng)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令洛清驚訝的是,齊珩居然沒有離開。看到洛清過來,齊珩的眼神就未離開過洛清。洛清不禁有些感慨,這戲做的可真足。

  不一會兒夜寒來報,“二公子打完第一局后回賬內更衣被人迷暈,而后有人將左相的女兒送入二公子賬內。幸好洛晨回來得及時,將人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去了?,F(xiàn)下洛晨和夜鶯都在二公子身邊保護,想來他們不會再有下手的機會?!?p>  洛清雙拳緊握,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吞噬一切,洛清沉聲道:“可知是誰人下的手?”

  “暫未查出來?!?p>  洛清眉頭微皺,以這種卑劣的手段的打擊將軍府,還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子,這種不恥行徑還真是令人發(fā)指。

  左相圓滑,從不得罪人,門生無數(shù),真要被陷害成了,將軍府恐難善了?!安?,一查到底,這樣的敗類不能留在朝堂?!?p>  今日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下最要緊之事還是聯(lián)姻。齊珩又不喜歡她,娶她還不如殺了實在,洛清實在想不通為何齊珩要娶她,也實在想不通齊珺為何會答應。

  看著洛清一會盛怒一會兒又緊皺眉頭的洛霖也有些疑惑?!鞍l(fā)生了何事,從未見過你如此憤怒的樣子?!?p>  洛清只得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洛霖聽過之后神色有些異常,這一切發(fā)生的似乎都有些令人猝不及防。

  可這千絲萬縷的背后無不是有燕帝和齊國的影子,洛霖深知不該做出如此揣測,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多想。

  若真的一定讓洛家付出些什么,洛霖覺得沒有誰比他更合適。他無父無母,心愛之人卻是遙不可及,如今又是軍權在手,只有他犯事才可化解這場危機。

  與其防備別人,不如主動出擊。這樣既可避免朝中爭斗,也為洛清整頓朝堂爭取時間,又能使將軍府的損失在可控范圍內。

  如此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只是如何在不傷洛氏根本的情況下折了自己,才是最關鍵的,洛霖陷入了沉思。

  “清兒,”看著似乎在思考的洛清和洛霖,齊珩湊了過來,“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歡馬球,不如我們手談一局給你解解悶可好?”

  看到齊珩突然似是轉性了一般竟然如此溫柔,洛清不禁有些錯愕。

  傳言齊國恒王智勇雙絕,戰(zhàn)無不勝,引得無數(shù)女子為之傾倒,奈何他天生清冷,對所有女子都視若無物。

  因為在齊珩的心中只有穆沚一人,自此穆沚嫁與齊帝為后,齊珩的心就已經(jīng)空了。只是齊珩與穆沚之事只有皇室之人知道,他人只知齊珩不喜女子。

  可是為何齊珩如今卻要這么對她,難道是將她當做穆沚的替身了嗎?思及至此,洛清面色不善。

  “我與兄長下棋尚且仗著兄長的寵愛方能慘勝,兄長尚且敗在珩兄手上,我又豈是珩兄的對手?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清兒對我如此不善,莫非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今日看到洛清與洛霖成雙成對地出入,而許多人都在羨慕他們是天生的一對,這讓齊珩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洛清有些無奈道:“珩兄說笑了,我只是不善此道,著實不敢獻丑?!?p>  洛清不愿,齊珩也不好強求。“既然清兒不愿與我解悶,不如我為清兒分憂解難。”

  洛清眉頭微皺,所有的難題都是齊珩的把戲,偏偏她還無可奈何,因為這是在戰(zhàn)場上她欠齊珩的,總是要歸還的。

  “珩兄說笑了,我并不覺得需要人幫助,我獨來獨往習慣了?!?p>  從小生活在洛府,雖然被人千寵萬寵地長大,可是許多事情都只能她自己親力親為。畢竟寄人籬下,她要學會懂事,需要成長,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

  齊珩有些心疼洛清,哪國皇室的公主不是千嬌萬寵的長大。唯有洛清年幼離宮,年紀輕輕便在戰(zhàn)場上無數(shù)次出生入死。而穆沚年幼便要遠走他鄉(xiāng),在齊皇宮內成長,她們兩姐妹還真是不容易。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算計的洛公子嗎?”

  “珩兄想必不屑如此無恥行徑,但你說的卻未必是我想知道的?!?p>  此計雖不是齊珩所設,但齊珩想說的想必是挑起事端,讓燕國朝堂爭斗不休而給將軍府挑的一個合適的對手。所以洛清不問,亦不想知道,擾亂思緒。

  洛清如此相信齊珩的人品,齊珩心中動容,只是洛清實在對他誤會太深,燕國的事情他未插手一件,一切都有齊珺暗中布局,就連他也不清楚。

  至于娶她之事,齊珩乃是受人之托,不愿洛清香消玉殞,奈何他不能言明。

  “我是否該慶幸清兒如此信我,既然清兒不想知道,將軍府之事我也不便插手,若是清兒想知道了,我必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p>  齊珩這番作態(tài)倒是讓洛清有些摸不著頭腦,既然齊珩存心設局,又何必要解局,難道他不怕滿盤皆輸嗎?

  “若有需要,我定當尋找珩兄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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