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衡陽
徐子義一行人從福州啟程后,一路北上,其間經(jīng)過江西,需要從江西轉(zhuǎn)道湖南。
只是途中經(jīng)過的福威鏢局南昌分舵卻早已青城派的弟子挑了,就連城內(nèi)的鏢局也被青城派弟子一把大火燒了個干凈。
整條街都是焦木赤磚,遍地瓦礫,整個鏢局早燒成了一片白地,甚至還連累左鄰右舍數(shù)十家人都燒得精光。
見到南昌分舵已遭青城派焚毀,徐子義一行人也不在耽擱,即日西行。
不到一日功夫,眾人便來到了HUN省會長沙,為了避免長沙分舵也遭此劫難,崔鏢頭便親自趕車朝著長沙分舵趕去。
待到崔鏢頭將馬車停在福威鏢局長沙分舵門后時,久久卻無人親自出來迎接,心中大感奇怪之下,崔鏢頭三人便一同下馬。
只見這湖南分舵雖不及福州總局的威風(fēng),卻也是朱漆大門,門畔蹲著兩只石獅,好生堂皇。
遠(yuǎn)遠(yuǎn)看到湖南分舵并未被青城派一把火燒掉,崔鏢頭三人心中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很快可是目光便落在了福威鏢局的招牌上。
眾人抬頭打量,只見門首那塊“福威鏢局湘局”的金字招牌竟是倒轉(zhuǎn)懸掛了,同時左首旗桿上懸著一對爛草鞋,右首旗桿掛著的竟是一條女子花褲,撕得破破爛爛的,卻兀自在迎風(fēng)招展。
看到這兒,崔鏢頭三人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
正所謂打人還不打臉,可這青城派卻偏偏如此,明顯是處于羞辱福威鏢局的目的!
就在崔鏢頭三人面色難看之際,只聽得腳步聲響,局里走出一個人來喝到喝道:“龜兒子在這里探頭探腦的,想偷甚么東西?”
崔鏢頭等人聽他口音便和方人智、賈人達(dá)等一伙人相似,乃是川人,不禁火從心頭起,怒罵道:“你且睜大你的狗眼,仔細(xì)看清楚爺爺們究竟是誰?”
“原來是福威鏢局的龜兒子!”
見到崔鏢頭三人明顯一副南人打扮,膚色黝黑不說,就連口音也是極為濃重,頭上扎著白巾的男子錯愕了一下,隨即笑罵道。
“找死!”
聽到這人竟還敢出口侮辱,崔鏢頭不禁大怒,隨即便拔出手中長劍,與這頭扎白巾的男子交起手來。
只是崔鏢頭勇氣可佳,可武功卻是與這青城派的弟子有著差別,不出十招,反被對方一腳踹到。
見到崔鏢頭落入下風(fēng),一旁的趟子手則一人持刀,一人持叉攻了過來。
不過他們二人武功平庸,比起崔鏢頭還有所不如,只不過暫時依仗著人數(shù)眾多,與那男子斗在一起。
而雙方交手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鏢局內(nèi)部,不一會兒就見鏢局內(nèi)又閃身出來一名腳穿草鞋的青年,這人剛一露面就出手打到了崔鏢頭。
至于兩名趟子手,則是人人帶傷。
眼看局勢已經(jīng)對待崔鏢頭三人不利時,馬車內(nèi)徐子義則是忽然睜開雙眼,右手食指只是輕彈一下。
緊接著只聽兩名青城派弟子齊聲痛呼一聲,手中長劍不禁跌落,同時便捂住自己的右手。
轉(zhuǎn)危為安的崔鏢頭三人定睛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兩名青城弟子持劍的右手卻被一根筷子貫穿,鮮血直流。
“多謝徐大俠相助!”
看到這兒,崔鏢頭這才恍然大悟,面帶羞愧的他連忙轉(zhuǎn)身朝著馬車內(nèi)的徐子義道謝起來。
“將他們二人捆起來!”
徐子義睜開眼后,卻并沒有下車,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兩名青城派弟子吩咐道。
見識到崔鏢頭身后有高人坐鎮(zhèn)后,這兩名青城派弟子倒也也不敢過于放肆,只是還有一人似乎不太服氣,開口道:“晚輩青城派弟子,不知……”
只是話音還未落,雙耳已被各自插上了半截筷子。
感受到雙耳傳來的一陣刺痛,男子臉色不禁大變,他自從行走江湖以來,還從未遇到過將他們青城派大名不放在眼里的人!
“你們二人若再多說一個字,我便取了你們性命!”
馬車內(nèi)原本在匯聚全身真氣沖擊下一個穴道的徐子義,這時被人打擾自然情緒不佳,況且這青城派弟子的作風(fēng),徐子義一路也算見識到了。
這一招出手并未直接取走二人性命,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聽到馬車內(nèi)傳來的冰冷聲音,這兩名青城派只得閉嘴任由崔鏢頭將他們二人雙手捆綁起來。
解決了這二人后,崔鏢頭則在長沙鏢局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多達(dá)十?dāng)?shù)人的尸體,看樣子這些全是福威鏢局長沙分舵的所有鏢師和趟子手的尸體了。
見到青城派出手如此狠辣不留情面,崔鏢頭三人不禁感到膽寒,心道當(dāng)初若非徐子義仗義出手,恐怕他們這些人的下落也不比長沙分舵的人好到哪里去!
在替長沙分舵的一眾鏢師、趟子手收斂好尸體后,隔了一日功夫,一行人又再次出發(fā)。
長沙距離衡陽并不遠(yuǎn),最多一日的路程。
而就在這一日功夫內(nèi),徐子義又匯聚全身真氣重新打通了位于腳踝的太溪穴,距離上次打通腳底的涌泉穴后,這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月了。
接連打通了涌泉穴和太溪穴后,徐子義則只感身輕足健,這時候若是由他施展神行百變的身法,恐怕效果與往日好似天壤之別!
感受到打通兩枚穴道后益處,徐子義臉上卻未露出任何自滿神色。
因為全身上下大小穴道共有上百之多,只是前兩枚都耗費如此久的時間,想要打通全身穴道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
心中想到此處,徐子義不禁搖頭。
九陽神功入門容易,可想要大成卻是極難,若非大唐的武學(xué)體系給了徐子義靈感,恐怕他日后能渡過焚身之苦后,也難以同時尋到七八名高手合力為他打通周身穴道。
如今的徐子義,也只能用起了最笨的辦法,每日匯聚自身真氣鍥而不舍沖擊下一個竅穴。
可是徐子義所做也并非是無用功,起碼腳底的涌泉穴目前可暫且作為徐子義的竅穴之一,能夠容納一部分真氣,并且能控制真氣的輸發(fā)。
而也無疑給徐子義帶來極大的便利,讓他在與人交手時能夠占據(jù)一絲主動。
就在徐子義一行人朝著衡陽城前去之際,被捆著雙手拴在馬車后兩名青城弟子,一路上則是迎來不少驚訝目光。
由于衡山派劉正風(fēng)將要金盆洗手日期將至的關(guān)系,各路江湖朋友如今都在朝著衡陽城趕去。
徐子義馬車后堂而皇之拴著兩人的舉動,當(dāng)然是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而這二人頭扎白巾,腳穿草鞋,明顯是青城派弟子的打扮。
見到這一幕,路過的江湖中人無不面露驚色。
青城派的名頭,如今固然是比不上五岳劍派,可在川蜀中也算一霸,加上青城派的掌門余滄海又名列江湖十大正教高手之列,等閑之人也不敢冒犯!
不久前青城派的掌門余滄海已經(jīng)親至衡陽城,而這一行人卻仍感如此,明眼人看到這里又怎不知呢!
這分明是有意在打青城派的臉!
也不知是畏懼了馬車中的主人,還是青城派多年來行事過于霸道樹敵無數(shù),一路上許多江湖中人,卻無人愿去做這出頭鳥。
在徐子義一行人還未到衡陽城之際,城內(nèi)就已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惹得城中的青城派弟子大感丟了顏面,于是不少人便結(jié)伴前去營救這二人。
只是這一去就沒了音信,反而當(dāng)徐子義一行人抵達(dá)衡陽城時,馬車后再次多了十?dāng)?shù)人的身影。
這些人無一不被緊縛雙手,被一條長繩拴著緊緊跟在馬車后,可謂是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