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
無論是誰看到這副場景。
都會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正在對著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夸夸其談、口出狂言罷了。
畢竟,這樣的畫面在生活中并不罕見,人們往往會一笑而過,將其當(dāng)作孩子們之間幼稚而又充滿幻想的游戲。
然而,事情卻并非如表面這般簡單......
只見那名叫汪峰的少年氣定神閑地站立在一塊巨大的石板之上。
他昂首挺胸,臉上洋溢著自信與驕傲的笑容。
口中更是喊出一句令人震驚不已的話語:“時間靜止,我依舊能行走于時間之外!”
這一聲高呼仿佛具有某種魔力一般,瞬間吸引住了下方那群小伙伴們的全部注意力。
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崇拜之情。
“哇,汪峰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人群之中,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孩熊興邦激動得手舞足蹈起來。
他那雙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更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沒錯!我以后一定要像汪峰哥一樣厲害,成為能夠讓小吉還有小學(xué)都為之傾倒的男子漢!”
這時,另一個嘴角有著明顯裂縫、還掛著兩條長長的大鼻涕的男孩也跟著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其中所蘊(yùn)含的決心卻是不容置疑的。
聽到小伙伴們?nèi)绱藷崃业幕貞?yīng),汪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滿足感。
他得意洋洋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后故作深沉地說道:“好好好,大家都先別吵啦。”
“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既羨慕我又嫉妒我,不過沒關(guān)系,可千萬別輕易愛上我哦?!?p> 說罷,他還故意朝著路過的幾位洗衣歸來的女生拋去幾個媚眼兒,惹得她們一陣嬌羞地笑罵聲。
就在這一剎那間,一個梳著兩只俏皮可愛丸子頭的小姑娘宛如一顆閃耀的星星,突然間就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冒了出來。
只見她眨巴著那對圓滾滾、水汪汪的大眼睛。
眼神里充滿了天真無邪和深深的疑惑,用稚嫩甜美的聲音詢問道:“汪峰哥,愛情究竟是什么呀?”
她的話音仿佛一陣輕柔的春風(fēng),剛剛落下。
緊緊跟隨著她的另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兒也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小腦袋瓜。
這個小女孩同樣眨動著那雙好似蝴蝶翅膀一般美麗動人、撲閃撲閃的大眼睛。
滿懷好奇與期待地望著汪峰,似乎正在等待著一個神奇而又有趣的答案。
然而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汪峰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竟然語塞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他先是支支吾吾地嘟囔著:“這個……那個……”
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臉色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原本還算溫和的面容一下子變得嚴(yán)肅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猙獰之色。
緊接著,只聽見汪峰板著臉孔,嚴(yán)厲地指責(zé)起人群里僅有的這兩個小女孩來。
他提高了嗓門說道:“你們這些小孩子啊,年紀(jì)輕輕的不好好學(xué)習(xí)知識,怎么凈想些談情說愛的事情呢!”
“趕快給我回家去,不然的話,我可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的爸爸媽媽啦!”
聽到這番訓(xùn)斥,兩個小女孩頓時如遭雷擊,眼眶開始微微泛紅。
淚水在她們的眼眸里打轉(zhuǎn),眼看著馬上就要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哭得稀里嘩啦了。
周圍的其他孩子們見到這般情景,紛紛迅速圍攏過來,將兩個小女孩護(hù)在了中間。
他們一邊輕聲細(xì)語地安慰著受到驚嚇的小伙伴們,一邊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用責(zé)備和不滿的目光狠狠地瞪向汪峰,仿佛在無聲地抗議他剛才那過于粗暴的言行舉止。
熊興邦鼓起勇氣說道:“汪峰哥,你這樣太過分了,你要是不回答就直說嘛?!北娙艘哺胶?。
汪峰心里有點慌,他沒想到這群小鬼這么團(tuán)結(jié)。
突然,他靈機(jī)一動,雙手叉腰大聲道:“哼!愛情這種東西只有真正強(qiáng)大的人才能懂,你們現(xiàn)在還太弱小,等你們像我一樣可以操控時間,才有資格談?wù)搻矍?。?p> 孩子們聽后一愣,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汪峰見機(jī)更是趁熱打鐵:“現(xiàn)在我們還是多練習(xí)控制能力吧,誰要是最先掌握新技能,我就給他透露一點關(guān)于愛情的秘密?!?p> 一聽這話,孩子們的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又興奮地圍著汪峰討教技巧。
而那兩個小女孩也停止了哭泣。
“哼,依蘿香,汪峰哥是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話了?!蓖枳宇^少女哭訴道。
依蘿香輕輕拍了拍丸子頭少女的背,小聲說:“先別這么說呀,也許汪峰哥只是不想讓大家難堪才這么說的。”
“哼,依蘿香,你也不站在我這邊,既然這樣,你跟汪峰哥玩去吧?!蓖枳宇^少女搖著頭,滿臉的倔強(qiáng)的擠開人群,丟下依蘿香獨自流著淚跑了。
依蘿香望著遠(yuǎn)去的丸子頭少女,心中滿是擔(dān)憂,她知道丸子頭少女性格執(zhí)拗,一旦認(rèn)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想法。
依蘿香緊咬嘴唇,下定決心去追趕那名丸子頭少女。
她艱難地?fù)荛_人群,猝不及防地撞到一個柔軟之物,隨即摔倒在地。
“好疼?!币捞}香眼里泛著淚花,捂著疼痛的臀部。
驀然,一雙略顯青澀的手映入她的眼簾。
依蘿香下意識地仰頭看去,一個男孩眨著深邃的藍(lán)色眼眸出現(xiàn)在眼前,手懸在半空,仿若欲將她拉起。
依蘿香握住男孩的手站起身來,輕聲道謝。隨后她略帶羞澀地低下頭,面龐微微泛紅。
“剛才不小心撞到你,實在抱歉,我還要找我的朋友,先離開了,下次再道歉。”依蘿香匆忙致歉后,便欲匆匆起身離去。
男孩卻伸手拉住了她,詢問道:“你的友人可是那個扎著丸子頭的女孩?我剛才見她朝那邊奔去了?!?p> 言罷,指向了一個方向。
“多謝,我叫依蘿香,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能否把名字告訴我,我下次再好好感謝?!币捞}香對眼前這個明顯有好感的男孩問道。
深藍(lán)色的眼眸倒映著依蘿香的影子,男孩在陽光的照耀下,終于輕聲開口。
“我名辛云。”
“話說那孫行者橫跨東洋,見到了菩提老祖,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
“啊,這就講完了?!毙芘d邦詫異的張開嘴,到現(xiàn)在他還意猶未盡。
“你還要聽多少,”汪峰對熊興邦翻了個白眼,他可沒忘記今天熊興邦給他唱反調(diào),一拍手,散掉所有人,“今天的故事就到這里了,大家趕緊回去吧。”
“跑了跑了,回家吃飯咯。”
“看誰第一個跑回家,跑的最慢的洗碗?!?p> 汪峰站在石板上,目送著一群小孩四散的分開,接著跑回家與家里人團(tuán)聚。
幾分鐘過去,白楊樹下只剩下一個孤獨的身影,一只烏鴉飛過,黑羽落在衣肩,盡顯凋零和孤寂。
汪峰哀嘆一聲,坐在石板上休息。
剛才講了幾個小時的《西游記》,已經(jīng)把他講得口干舌燥了,此時好好利用閑散時間休息,等會再去找水喝。
他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動作顯得有些慵懶。
隨意抽出一根后,將其放在嘴邊,然后用打火機(jī)輕輕一按,火苗瞬間燃起。
隨著煙霧緩緩升起,絲絲縷縷在空中飄散開來,他的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某個角落。
那是一個歡樂的家,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粗茶淡飯。
正當(dāng)汪峰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時候,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疑惑地抬起頭來,只見一雙清澈如湖水般的藍(lán)色大眼睛正注視著自己,滿臉盡是好奇。
“汪峰哥,你剛才是在哭么?”眨著藍(lán)色大眼睛男孩問道。
“沒有,只是風(fēng)大,一不小心被迷了眼?!?p> 汪峰趕緊用衣袖胡亂擦去因觸景生情而硬被擠出來的眼淚,生怕被對方瞧見自己的狼狽模樣。
待擦眼淚,看清來人之后,汪峰露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小辛云,大家都回去了,你怎么跑這來了?!?p> 說話間,他站起身來,伸手輕柔地揉了揉小辛云的頭發(fā),不讓他看到自己的不一樣的面目。
小辛云的頭發(fā)非常柔軟,揉起來仿佛揉在棉花上。
與此同時,汪峰很快的整理好情緒,臉?biāo)查g恢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
只不過兩頰的微紅,似乎肯定了汪峰剛才哭過一樣,并不是他說的風(fēng)沙迷人眼。
“吱吱”夏日的蟬鳴在白楊樹上突兀響了起來,汪峰發(fā)現(xiàn)一只稚嫩的小手端著一杯水出現(xiàn)在他眼前,那雙手還在逼近。
沉默了一會,汪峰喝下小辛云給的水,思量著如何處理掉手中的杯子,畢竟近水解渴,杯中盞物無處可放。
辛云忍不住開口,“汪峰哥,杯子還我吧?!?p> “好的,那謝謝小辛云了。”汪峰將杯子還給辛云,扔掉手中還燃燒的煙蒂,將它踩熄滅,確認(rèn)熄滅,沒有火星后。
扭頭對上一雙眼睛,完了,忘記了這孩子。
兩人相對無言了片刻后,汪峰打破了沉默,“小辛云,今天怎么沒跟小伙伴們一起玩呀?”
辛云歪著頭,眼睛亮晶晶的,“他們都回家吃飯啦,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里孤零零的,就想來陪陪你?!?p> 汪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這個孩子總是這么善良純真。
遠(yuǎn)處傳來年邁哀老的呼喊聲,“小辛云,小辛云,你在哪里?”
汪峰遠(yuǎn)遠(yuǎn)望去,老人抓住一個路過的路人,“你好,你有沒有見到我孫子,臉特好看,大概這么點大。”
“爺爺,我在這,”小辛云大喊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汪峰,“汪峰哥,我得回去了?!?p> 汪峰點點頭,“快去吧,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
小辛云快速地往家的方向跑去,跑了幾步又回頭朝汪峰揮揮手。
汪峰看著小辛云遠(yuǎn)去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守護(hù)好這小辛云,守護(hù)像小辛云這樣美好的人們。
他深吸一口氣,望著遠(yuǎn)方的天空,眼神變得堅定無比,隨后轉(zhuǎn)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強(qiáng)盜來了!”
一位大嬸神色驚慌失措,腳步踉蹌地在農(nóng)村蜿蜒曲折的小道上拼命奔跑著。
由于跑得太急,她迎面猛地撞上了正朝著她所在方向緩緩走來的汪峰。
汪峰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頭暈?zāi)垦?,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他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站穩(wěn)腳跟。
便聽到那位大嬸惶恐不安、語無倫次的呼喊聲:“不好了,小峰??!強(qiáng)盜來了?!?p> “他們騎著一條巨大無比的火龍,那火勢兇猛得嚇人吶!你的李叔還有咱們村的村長……都被活活燒死啦!”
汪峰聞言心頭一緊,連忙追問:“大嬸,您別急,慢慢說?!?p> “我問你,那個強(qiáng)盜頭子是不是一個滿臉橫肉、左邊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而且他身后還緊跟著一群身著黑色睡衣的家伙?”
大嬸瞪大了雙眼,連連點頭應(yīng)道:“對對對,小峰,你咋會曉得這些呢?”
汪峰面沉似水,抬起手指向大嬸的身后,壓低聲音說道:“他們現(xiàn)在就在您的身后?!?p> 大嬸聽后渾身一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zhuǎn)過頭去。
果不其然,一群窮兇極惡的強(qiáng)盜正張牙舞爪、猙獰可怖地大笑著步步逼近。
汪峰毫不猶豫地跨步上前,將大嬸牢牢護(hù)在了自己身后。
他的一雙眼睛猶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視著逐漸靠近的強(qiáng)盜們,周身散發(fā)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小子,識相的話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臉上有刀疤的強(qiáng)盜頭目喊道。
“你們作惡多端,殺害了李叔和村長,今天我不會再讓你們得逞?!蓖舴逦站o拳頭。
強(qiáng)盜們哄堂大笑起來,“他說什么,哈哈哈,他就一個人,拿什么和老大斗?!?p> “糟糕,雖然早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但沒想到竟然來的這么快?!蓖舴灞澈笊鹄浜?,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感到害怕。
“小的們,上?!彪S著強(qiáng)盜頭子一聲令下,所有強(qiáng)盜紛紛沖向汪峰。
汪峰面對一群強(qiáng)盜,用腳踢開一個強(qiáng)盜就被另一個強(qiáng)盜從背后偷襲踢倒在地,然后一翁人而上。
此時此刻,他正抱著頭,躺在地上,任憑那雨點般的腳落在身上,愣是半點聲音也不出。
“叫呀,怎么不叫了?!?p> ??!當(dāng)天空的太陽逐漸西沉,緩緩地落入大海之中,隨后又重新升起懸掛于天際之際,一個神秘而詭異的黑色光盤悄然出現(xiàn),宛如浮游般靜靜地懸停在太陽旁邊。
這一刻,整個世界似乎被一層濃郁的紅色所籠罩,透露出一種不祥的氣息。
曾經(jīng)熙攘繁華的城市如今變得荒蕪寂寥,街道空無一人,房屋破敗不堪。人類不知所蹤,所有的活性動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這個世界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jī)與活力。
然而,在這片廢墟般的世界中,卻有一個孤獨的身影——汪雀。從前有只小鴨子在果園玩,走著走著口渴了抬頭看到了頭上的梨樹,奈何他又夠不著他就很著急的說想梨鴨!想梨鴨!
“哈哈哈,邊只”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夜已深,可江雀卻始“回到……藍(lán)星,那才是我們的家……”
男人氣若游絲地說道,他的手緊緊握住汪秋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這世間最后的溫暖與希望。
然而,隨著話語的落下,他似乎也用盡了全身最后一絲力氣。
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悲涼和哀傷,如泣如訴,令人心碎。
“不,焦靖淵……不要……你不要……”
汪秋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原本堅定抬起的手緩緩從自己的手上滑落,就像一片凋零的秋葉般,最終無力地垂落下去。
“心……好難受……可為什么會……”眼淚從汪秋眼眶流出,重重的滴在死去男人的臉上。
此時,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安靜,唯有男人臨終前的遺言還在汪秋的耳畔回蕩。
他的目光落在懷中那個已然失去生命跡象的焦靖淵身上。
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對方,仿佛這樣就能給予其一些安慰和保護(hù)。
可一切都已太晚,這個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如今已化作一具冰冷的尸體,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溫暖與關(guān)懷。
四周充斥著燒殺搶掠的嘈雜聲音。
喊叫聲、哭喊聲、兵器相交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恐怖的交響曲。
一道道耀眼的冒著火光的隕石從天而降,砸進(jìn)莽軍大營,頓時,莽軍三十萬大軍死傷慘重。
“殺??!兄弟們!快看吶,天降彗星!此乃上天庇佑我大漢之兆啊!我大漢此戰(zhàn)必定勝利在望!都隨我一同奮勇殺敵,一舉拿下昆陽!”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在戰(zhàn)場上回蕩著,只見一位身先士卒的軍士揮舞著手中的兵刃,聲嘶力竭地咆哮著。
他那激昂澎湃的話語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迅速傳遍了整個戰(zhàn)場。
此言一出,劉秀所率部隊的士氣瞬間如同被點燃的烈焰一般升騰到了頂點。
綠林好漢們個個熱血沸騰、斗志昂揚(yáng),他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招手。
剎那間,狂風(fēng)呼嘯而過,猶如無數(shù)頭兇猛的巨獸在戰(zhàn)場上狂奔怒吼;
電閃雷鳴交加,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劃破長空,將整個天空照得如同白晝。
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讓原本就心驚膽戰(zhàn)的莽軍更是亂作一團(tuán),軍心渙散。
而在距離汪秋不遠(yuǎn)的地方,一名新朝士兵正驚恐地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突然間,他只覺得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便如噴泉般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殷紅的鮮血濺灑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猩紅的血霧,在狂風(fēng)和雷電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恐怖。
這名士兵瞪大雙眼,雙手徒勞地捂著不斷流血的脖子,身體緩緩倒下,最終重重地摔落在鮮血布滿泥濘的土地上。
汪秋被驚動了,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目光正好與剛才那個說話的軍士相對。
只見那軍士才不及弱冠之年,卻滿臉鮮血,不知是自己受傷流出的還是濺到他人身上的。
此刻這些鮮血已經(jīng)干涸,凝結(jié)成暗紅色的血塊,覆蓋在他那張秀氣的臉頰之上,讓原本就略顯兇惡的面容變得越發(fā)猙獰恐怖。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汪秋,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小將軍,我認(rèn)得你!你曾經(jīng)可是在那莽賊身旁待過??!”
軍士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猶如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陰森寒冷。
然而面對軍士的質(zhì)問,汪秋卻仿若未聞,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fā)。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眼前這位軍士便是此次戰(zhàn)役的領(lǐng)軍人物——劉秀。
但此時此刻,說再多又有什么用呢?結(jié)局已定,敗局已現(xiàn),所有的解釋和辯解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汪秋低聲呢喃著,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早已離開了軀體。
“......莽哥,你......為什么......要欺騙于我?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嗎?”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腳下這片染滿鮮血的土地上。
直至最終他被漢軍所俘,汪秋依舊沉浸在深深的絕望與痛苦之中,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莽哥,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你要如此欺騙我......”
…………登上故鄉(xiāng)之巔,本以為歸家在望。
豈料一道道大千世界、三千小世界之門,在眼前豁然展開。
我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待再次蘇醒,已然置身于另一世界。
然而,我卻被人視作域外天魔。
在我終日躲避的日子里,有一人與我相識相知,救我于危難。
他臨終遺言,竟是回歸藍(lán)星。
我痛苦地閉上雙眼,唯一想做的,便是讓所有流落在其他世界、渴望歸家之人,都能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