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酒后吐真言
“那么,阻止兩界融合的方法是什么?”
蘭書卻搖了搖頭,“我們并不清楚,但或許找到打開裂縫的人眉目了?!?p> “那些人與我有關(guān)?”沐矜稍一思索,便問出口。
他并未回答,但沉默足以證明一切。
“界中人又是什么?”
“存于各界之外,使各界獨立平衡地運作的……和諧調(diào)節(jié)者?!碧m書原本想說“守護(hù)者”,但又莫名奇怪。
“我們存在的意義主要是為了應(yīng)對宋陌楓,并不是界中人?!敝窆倌a(bǔ)了一句。
“封印宋陌楓的陣法由四個使者構(gòu)成,分別是梅衾、蘭書、我、還有菊隱。阻止兩界融合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就是要封印宋陌楓,畢竟現(xiàn)在他可是在想方設(shè)法的加速融合?!?p> 竹官說完,又看了看四周,“法術(shù)要消失了?!?p> 沐矜從空間拿出一把黑傘,朝少年晃了晃,“進(jìn)來吧?!?p> 云歲宴望著她眼眸含笑的模樣,上前輕輕抱住了她,隨后躲進(jìn)了黑傘里。
她并沒有將黑傘放回空間,而是穩(wěn)穩(wěn)拿在手中,轉(zhuǎn)身一看,不遠(yuǎn)處那二人身上已換成了常服,十指緊握的手尤為明顯。
沐矜:???
竹官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蘭書要牽手便牽著。
“按理來說,菊隱應(yīng)當(dāng)是最難找到的,但他在你的村子里,所以我們跟你回去吧。”
有點怪,但又有理由。
外界也僅僅過了半小時,其他人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蘭書和竹官都是狀況之外。
云焱則是被沐矜手中的傘所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冷不丁,他想起了之前在醫(yī)院見到的那個人。
傘里的云歲宴魂體在他靠近時一陣舒適,有種想要直接飄回去的感覺。
“是那晚的打更人!”沐燃悄咪咪地挪到沐矜身邊,但依舊疑惑竹官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她身邊的又是誰,沐矜似乎和他們認(rèn)識。
她看了一眼二人穿的常服,微微松了口氣,應(yīng)該不會蹦出個“吾名蘭書/竹官。”
“又見面了,我是竹官,他是蘭書。”竹官只簡單地說了一句。
青年臉上帶笑:“你們好?!?p> 氣氛似乎陷入了尷尬,但二人似乎沒有感受到,或者說并不在意,只看向了沐矜。
沐矜一個回憶殺下來,原有的計劃被打亂,此刻她需要好好地靜一靜。
于是乎,她的除了“嗯”“哦”“對”,第一句話便是:“我先休息會。”
“他好……綠茶。”一進(jìn)空間,云歲宴就從黑傘中出來,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了一排的娃娃盯著他看。
沐矜咳了一聲,似乎是在掩蓋她的笑聲,“你不就是他嗎?挺有自知之明的?!?p> “云歲宴!”謝文婷魂體扭曲地從娃娃中出來,又扭曲得不成人形地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不是!你倆相認(rèn)了?外頭那個云焱呢?”
云歲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也在這?”
“你管老娘在哪?你個****連個屁陣法都布不好,**********害得老娘受了那么大的苦!”她似乎總算逮著一個軟柿子,語氣毫不留情,看到他滿身的功德,更是思索著上去啃一口。
他被吵得頭疼,掐訣直接將謝文婷彈回了娃娃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沐矜感受到了似有實質(zhì)的怨氣,只好施了個禁言咒,又點上一支香。
“說來也巧得過分,我見到謝文婷的時候也是在一戶姓容的人家里,那個時候她掙脫了畫卷,我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便留了下來?!?p> 她拐了個彎,徑直向一張柔軟的大床走去。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她引誘了容家小子為她辦事,我好不容易勸他回頭是岸,結(jié)果他在那方面簡直走火入魔,但我找人看著了,目前沒有釀成什么大禍。就是靈力傾泄的緣故,他獲得的分身異能有點麻煩?!?p> 沐矜陷在柔軟的大床上,手臂橫擋在眼前,有些昏昏欲睡。
這一部分的云歲宴魂體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負(fù)能量,沉默著握起床沿邊上纖細(xì)的手腕。
她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氣流從手流入身體各處,嘴唇微動,卻又不知說什么。
“你身邊還有很多人,也包括我?!?p> 這般看似毫無厘頭的話卻直戳她的心窩,她輕輕笑了笑,黑暗中稍瞬即逝。
“那段時間,你去哪了?”
當(dāng)她再次出現(xiàn)時,屋內(nèi)就只剩輕晃著酒杯的竹官、喝到爛醉如泥卻依舊叫嚷的林長溫,還有一旁皺著眉的云焱。
“你這是?”
“醉了好套話?!敝窆僬f話間勾起的唇角像是增添了一抹腹黑的氣質(zhì)。
“林長溫并不是會讓喝酒誤事的人?!便羼胬淅涞馈?p> 竹官瞥了一眼倒在桌上的人,看向她時灰褐色的眸中帶著冷意削減了幾分:“他身上有菊隱的法術(shù)痕跡,所以我就把神力混在酒里。”
她望向了云焱。
“林長溫就只聞了一下酒?!?p> 沐矜抿了抿唇,“你說的菊隱法術(shù)痕跡又是怎么回事?”
“菊隱生前是畫匠,他曾作過一幅畫,我還在上面題了字,但后來這幅畫被人使用了,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時候,于是他放棄歸隱生活,跑出來找畫了?!?p>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菊隱留在村子里,莫不是畫就在村子里,或是被村子里的人使用的?
而林長溫身上有法術(shù)痕跡,應(yīng)該說明他動過那幅畫,那么,他的背后是林家還是道觀,還是別的勢力?
那不然,就問問?
“你的神力能讓他吐真話嗎?”
“摻半吧,現(xiàn)在他就是醉酒的狀態(tài),就看他會不會酒后吐真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