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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仙俠奇緣

重生后反派女魔修是個高危職業(yè)

第八十一章 與君長訣

  玉牌是冰冷的,手感溫潤細膩,不像空涂的那塊本命玉玦一般灼手。

  江問月握在手中,眼中含笑,假裝很感動的對白月喬說道:“你對我真好?!?p>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感情原來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裝的很像,不是嗎。

  “只要你不再害怕就好了?!?p>  白月喬的本意是安撫江問月讓她別再怕,讓她安心,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保護她,全然不知江問月在背后和空涂的算計。

  江問月拿到了本命玉牌之后呢再一次見了空涂。

  空涂沒想到江問月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還這么快。

  “阿月,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你看得這么重要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你?!?p>  他實在有點懷疑,既然在白月喬的心目中江問月這么重要,那江問月為什么要走。

  不過,江問月愿意跟他回去,他當然是高興的。

  “銷魂釘呢?!苯瓎栐峦蝗怀胀可斐鲆恢皇?。

  空涂把銷魂釘給江問月。

  “這銷魂釘就暫時交給我保管吧?!?p>  “好,我跟玄機閣閣主借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銷魂釘你可以隨便用,不過這法器殺傷力大,你還是要小心些?!?p>  “放心吧,我不會拿它做其他事的?!?p>  江問月打量著銷魂釘,捫心自問,其實她從空涂手里拿過銷魂釘是怕到時候空涂會傷害白月喬,不是說銷魂釘可以克制白月喬嗎,至少銷魂釘在自己手里她要安心些。

  直到如今她也沒有想傷害白月喬的心思,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回去?!?p>  既然本命玉牌都拿到了,白月喬不可能再是他的對手,江問月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明天,明天我就跟你走,今天……你給我一點時間吧?!?p>  江問月閉著眼睛,天空應景的下起了雨,雨水滴在窗臺上洗刷著這個世界,空氣泛著一股涼涼的濕意。

  “那好,明天我照樣在這個地方等你,阿月,你一定要來。”

  空涂害怕了,他怕江問月會出爾反爾不跟他走。

  江問月看著碧水山莊的大門,心想這可能是最后一個黃昏了。

  江問月收起白月喬的本命玉牌和銷魂釘,回到自己房間。

  她開始給自己梳妝打扮,這一次,她的動作格外細致,描眉,涂口脂,再給自己重新梳了個發(fā)型。

  過了一個時辰,她才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畢竟是最后的道別,總是要隆重些的。

  過了今天晚上,她繼續(xù)回天宗做她的天宗弟子,就算有一天要下浮屠山,也不會再見到白月喬。

  她和白月喬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無論他背后有什么陰謀詭計,都跟自己無關(guān)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復白月喬,畢竟白月喬幫了她這么多。

  就算他真的對自己有什么壞心思,她還是相信白月喬的初衷是好的。

  江問月扯了扯自己身上紅色的衣衫,這件衣服不是正紅色,而是杏紅,穿在身上顯皮膚白,特別艷麗。

  她就這樣帶著盛裝推開了白月喬的房門,白月喬很是意外,因為江問月很久沒有主動來找過他了。

  “你來了,坐。”

  白月喬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

  江問月坐了過去:“悶葫蘆,你還沒有吃晚飯吧?!?p>  白月喬點點頭。

  “那我今天想跟你一起吃頓晚飯,你覺得怎么樣?!?p>  “好,當然好?!卑自聠處缀鯖]有怎么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最近江問月的態(tài)度很奇怪,她能主動來找他真是再好不過了。

  過了一會兒,飯菜端了上來,江問月端起碗說道:“悶葫蘆,我們好像從認識以來從來沒有一起吃過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吃素的?!?p>  她看著桌子上的素雞素鴨,當然也有肉,但肉他一點都沒有動過。

  “我從來都不吃肉,一點油腥都不沾?!卑自聠陶f道。

  “悶葫蘆,時至今日,你說,你有沒有后悔認識我?”

  “我很高興認識你?!卑自聠萄壑羞€是那么真誠,真誠到讓人不顧一切的想相信他。

  江問月的心里隱隱作痛:“那悶葫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p>  “你問吧。”

  “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了,不在你身邊,你還會不會記起我?!?p>  “你要走了,你去哪兒?!?p>  白月喬總是喜歡把假設(shè)的問題當真,江問月笑了一下,笑得很是嫵媚:“悶葫蘆,我不過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怎么還當真了,我懷著孩子能去哪兒?!?p>  白月喬這才松了一口氣:“想不到,但我一定會非常難過,有生之年必不會忘記你?!?p>  “真的嗎?!?p>  盡管知道對方有可能只是空口白牙,但聽見這些話江問月心里還是很受觸動的。

  “是真的,我不會說話,但我絕對不會騙你,實話跟你說吧,上次你從白家離開,我就有那種感覺,好像天邊的云是你,吹過的風是你,就連天上的星辰都排成你的輪廓?!?p>  “其實,我……我是為了你才回天宗的,我沒有跟你說實話是怕你覺得我粘人?!?p>  白月喬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

  “怪不得我回天宗你也回去了,原來是這樣,悶葫蘆,說實話,我們認識這么久,你有沒有想過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江問月聽了白月喬剛才那一番話,不爭氣的想給白月喬最后一次機會。

  她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心里不禁想:悶葫蘆,如果這次你能跟我說實話,和盤托出你到底對我有什么企圖,那個女子是什么人,你們想做什么,我一定會原諒你,打消和空涂的計劃。

  你誰知道白月喬搖了搖頭,沒有把握住江問月給的機會。

  “沒有,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我先前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p>  “就只是不要離開你嗎?!苯瓎栐聠柕溃劾飬s是一片失落,看來她剛才的想法就是笑話,他不會對自己實話實說,鐵了心的要聯(lián)合那個女子算計她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心軟。

  “如果說,還有別的企圖的話……”白月喬停頓了一下,突然目光灼灼地看著江問月,“我們不要分房睡了,以后我也睡在主臥?!?p>  “為什么?!苯瓎栐掠X得很奇怪。

  “對不起,我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這一千多年里我除了修煉就是做傀儡,有時候一閉關(guān)就是十幾二十年,幾乎都待在山洞,很少很少跟人打交道?!?p>  ”我先前雖然跟夢如在一起過,但我當時只是太想有個人陪在我身邊了,沒有往那方面想,不太懂得所謂的男女之情,所以當你之前跟我說那樣的話,問我那樣的問題,我沒有意會到你話里的真正含義,什么都沒說對,沒有說出你想聽的話?!?p>  “我想,最近你不高興一定都是因為這些原因,我也是最近才后知后覺慢慢的懂了,可能有點晚,總之對不起,惹你生氣了,希望現(xiàn)在道歉不會太遲。”

  “其實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是先前不太懂……”

  江問月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啊,我答應你就是了?!?p>  白月喬還沒來得及高興,江問月突然說道:“但是今天晚上不行?!?p>  “為什么?!卑自聠虇柕?。

  “我一個人睡習慣了,突然床上多了一個人難免有些不習慣,你總得給我適應的時間?!?p>  “哦?!卑自聠屉S便應了一聲,“那你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我都聽你的?!?p>  “好啊,既然你都決定跟我同住一個屋了,那我們以后也算是真正的夫妻,也該慶賀慶賀,你會喝酒嗎?!?p>  說實話,認識這么久,江問月還不知道白月喬到底會不會喝酒。

  白月喬搖了搖頭:“我是不會喝酒的,也不能喝,我一喝酒就容易上臉?!?p>  “那就代表你喝過咯?!苯瓎栐伦プ〉脑捓锏年P(guān)鍵詞,“今天這么高興一定得喝?!?p>  “好吧。”白月喬答應下來,“我陪你喝。”

  很快,就讓下人拿來了酒。

  江問月主動拿過酒壺倒了兩杯:“悶葫蘆,我敬你?!?p>  砰的一聲,杯子發(fā)出碰響,兩人都喝下了這杯酒。

  江問月懷著孩子不能喝太多,兩人也只是喝了這一杯就沒有話了。

  江問月站起身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p>  “你這就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白月喬竟然有些依依不舍,他今天很高興,不舍得這種氣氛散場。

  江問月扭過頭來:“我真的困了?!?p>  “那好,那你回去休息吧。”

  江問月遲遲沒有挪開腳步,突然,她把手搭在了白月喬的肩膀上,喊了一聲:“悶葫蘆?!?p>  他把他的最后一次機會也用了,如今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既然要走,就讓她再好好看看他吧。

  等到白月喬打消利用她的念頭,她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本命玉牌還給白月喬的,她不會拿他如何,如今這樣做也不過就是不想被算計罷了。

  白月喬注意到江問月眼中星星點點,好像有淚水的樣子:“你怎么又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我……”

  江問月打斷了白月喬的話:“沒有,你做的很好?!?p>  至少,你在我離開的最后一晚上給了我一個最好的回憶。

  江問月想到這里,踮起腳尖突然輕輕在白月喬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頓時,白月喬的臉上涌上兩抹紅暈,就好像是十七八歲純情的少年一般。

  江問月扭頭走了。

  再見了,悶葫蘆,不管你對我有什么企圖,我們沒有以后了。

  江問月回到房間,把衣服首飾換回她原來自己穿的那套,至于后來的那些,全都整整齊齊的放進盒子里,就像她最開始來的一樣。

  她要把她存在的痕跡盡量抹去。

  第二天早上,丫鬟還敲了敲江為月緊閉的房門:“夫人,你起了嗎,要不要奴婢侍奉你洗漱,夫人?”

  丫鬟敲了兩下門。沒有人回應。

  她疑惑的推開門,看見床上空空如也,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就好像從來沒有人睡過一樣。

  “夫人,夫人,你在哪兒?!毖诀咧贝舐暫?。

  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之后,丫鬟把情況告訴了白月喬:“老爺,不好了,夫人不見了?!?p>  “什么,不見了?一大早上的人怎么會不見?!?p>  “真的,房間里根本就沒人。”

  白月喬來到江問月房間,看見江問月房間特別整齊,她尋常戴的那些珠釵首飾也都好好的放在盒子里,就好像江問月昨天晚上沒有回房間一樣。

  這,這不可能!

  隨后,他問丫鬟:“你確定昨天夫人回房間了?”

  丫鬟點點頭:“不錯,奴婢親自看見的。”

  該不會又是空涂把人帶走了?想到空涂,白月喬捏緊了拳頭,毫不猶豫的離開。

  而此時江問月已經(jīng)找到了空涂:“行了,我們走吧?!?p>  空涂帶著江問月御劍飛行,很快趕回了天宗,他不顧異樣的眼光,對江問月說道:“阿月,你隨我住在天尊殿吧。”

  “我說了,就算跟你回來我也只是普通的天宗弟子,怎么能住在天尊殿?!?p>  江問月面無表情:“我還是住我原來的洞府吧。”

  空涂生怕江問月不高興再白月喬走了,只好妥協(xié)。

  江問月回天宗的消息在天宗炸開了,幾乎所有天宗弟子都在議論江問月。

  如今他們都知道江問月是魔女,因此當江問月走來時候,天宗弟子都避之不及。

  要不是空涂放了話誰都不能傷害江問月,估計他們早就上前和這個魔女打一場了。

  他們大多都是些后生,幾乎沒見過魔修是什么樣的。

  聽說江問月就是死了還臭名遠揚的魔女藏蘿,曾經(jīng)無惡不作殺了很多人,天宗的人都暗地里恨的牙癢癢,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天尊會維護這樣一個魔女。

  惠水真人見到江問月,礙于空涂不敢出手,忍不住上前冷嘲熱諷。

  相比之下,江問月顯得格外平靜淡然。

  她的心從離開碧水山莊起就死了,全然沒有和別人爭辯或者是打斗的心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山洞,設(shè)了個結(jié)界與世隔絕。

  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天宗弟子聚集在外面你唾罵江問月,不,他們唾罵的是魔女藏蘿,江問月是紅顏薄命的江家二小姐,她何其無辜。

  江問月不在乎,她的腦子里全都是和白月喬相處的場景。

  她忍不住的想,白月喬現(xiàn)在在做什么,肯定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吧,說不定還在找她。

  他會找到天宗來嗎,遲早會。

  空涂已經(jīng)把她抓回天宗一次了,如今不見,白月喬自然而然的會懷疑是空涂帶走了她,到時候估計就是她跟白月喬翻臉的時候。

  白月喬的行動比江問月想象的都還要快,她剛剛回到山洞沒多久,白月喬便趕上了天宗。

  白月喬看見不自量力想阻攔他的天宗弟子,冷哼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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