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辛離更不明白了:“跟司馬煊有什么關(guān)系?”
“傍晚說話的時候,相國夫人說到司馬煊的婚事,我猜他們可能誤會是我故意使寒珂兒勾引司馬煊。”蘇昱菀笑了笑,又道,“不過我猜測相國夫人不會真的裝聾作啞下去。”
“這又是為何?”
蘇昱菀細細分析道:“蘇雨珠出事后我們在走廊下打過照面,她心里明鏡似的,這是其一。其二就是相國是支持你的,她雖跟貴妃交好,也不會為了她而壞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我覺得,相國夫人很可能想拿這件事做條件,讓寒珂兒離開司馬煊。”
聽她這么一分析,魏辛離也覺得有道理:“相國夫人完全就是多此一舉,他們已經(jīng)給司馬煊定了親事,這件事只要陛下降旨,司馬煊就是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否則就是抗旨全家都要人頭落地,司馬煊雖然豁達不拘小節(jié)也做不到危害至親家人?!?p> “是啊,司馬煊再喜歡寒珂兒,也不能拋卻家人不管?!碧K昱菀莞爾一笑,“所以你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我不會有事的?!?p> “話雖這么說,可你一個人在宮里我還是不放心,貴妃娘娘已經(jīng)視我們的孩子為眼中釘,難保不會對你下毒手?!蔽盒岭x還是憂心忡忡。
蘇昱菀失笑:“想你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是何等的殺伐決斷雷厲風(fēng)行,現(xiàn)在怎么婆婆媽媽起來,好歹還有太子妃的身份在,我還有武功傍身,一般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樣?!笨刺焐辉纾讶送馔?,“你在這里相國夫人可不好找我說話,再說惠安公主那邊你也要安撫好了,想辦法問出涼國的事才行?!?p> 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魏辛離只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左右顧及不暇。他也知道蘇昱菀說的有道理,再不放心也只能咬牙離開,臨走前把他的佩劍留下來:“這是我的佩劍,你拿著也可傍身?!?p> “你又糊涂,我只是太子妃又不是太子,在宮里不能佩刀你忘了?!碧K昱菀怎么看他俊朗的臉都好玩,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啄一口,“放心吧,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相國夫人不敢耽誤太久,很快就會來找我了?!?p> 目送魏辛離離開,蘇昱菀道旁邊的軟塌上躺著,輕松的眉頭漸漸緊擰。她是斷定相國夫人回來找她不假,但她去沒打算答應(yīng),寒珂兒跟司馬煊兩個人的感情并不是她一手促就,但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安危去拆散他們。
大殿空曠,只點著兩根蠟燭顯得屋里昏昏暗暗的,蘇昱菀揉揉肚子還餓了,想起隔壁的正殿興許還有吃食,起身就過去。
門口的禁衛(wèi)冷冰冰攔住她:“陛下吩咐,未經(jīng)允許太子妃不許踏出正陽殿半步?!?p> “陛下只說不讓我出正陽殿,沒說不許我出偏殿吧,我肚子餓了就去正殿拿點吃的,很快就回?!碧K昱菀一個閃身繞開,快步跑去正殿,幾個宮女正在撤離正殿里的飯食,只剩下幾碟子酥糕被她統(tǒng)統(tǒng)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