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菀何嘗不知道這點:“南海是塊天險之地,我們來之前這里幾乎與內(nèi)地隔絕,經(jīng)我們一番開拓才有現(xiàn)在的景象。之前不管是朝廷還是周邊官府,都沒把這里放在眼里,更不會在沒必要的地方設(shè)防,除了鎮(zhèn)南大軍周圍沒有任何兵力可以支援。”
而且,就算附近有兵力在,倘若陛下有旨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袁疾嘆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帶著百姓趕緊撤離,在山上設(shè)防,比在這里要簡單容易的多。??谝院筮€可以再發(fā)展,人沒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們可以走,百姓也可以走,可是百姓辛苦建設(shè)的房屋呢,好不容易才打通的經(jīng)濟脈絡(luò)怎么辦?到時候所有一切都要從頭再來,百姓可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碧K昱菀眸色凝重,無比堅定,“我跟太子殿下是遲早要回京都的,我們走了這里的百姓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如果不能一舉消滅海賊打得他們不敢再來,那我們離開跟拋棄這里又有什么區(qū)別。”
一番話說的袁疾羞愧的低下頭,他也是一軍之師,竟然只想著保住兵力而忘了最需要保護的是百姓。內(nèi)心感嘆:蘇昱菀跟她父親,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夏荷已經(jīng)按照大夫開的方子去抓藥熬藥,床上,大夫為魏辛離施針拔罐,毒血順著針眼流出來,紫紅腥臭。
蘇昱菀看著心疼,想到之前他好好的,兩人還可以商量對策,如今只有她一人來扛。
忽然,她靈機一動:“我有個計策,或許可不費一槍一炮?!?p> ······
海賊在港口外等了半晌,一直到太陽高照頭頂,才終于等來太子跟太子妃。
遠遠看去,兩位身穿金甲頭戴翎羽軍帽,器宇軒昂,威風(fēng)凜凜。左右各立著幾員大將,身著銀甲寒光凜冽,個個昂首挺胸氣度不凡。
蘇昱菀還化了個淺淡妝容,看上去精神煥發(fā),愈發(fā)眉清目秀惹人憐愛。而站在她身旁穿著太子鎧甲的可不是魏辛離,而是司馬煊。
此刻,司馬煊激動的渾身顫抖,不停小聲詢問蘇昱菀:“我這樣行嗎?我可不會武功,不會暴露了吧?!?p> 蘇昱菀面帶微笑,咬牙警告:“你別說話就不會暴露!”
司馬煊這才把滿腔的話咽下,步步小心的往前走。走到港口了,他還要往前,被蘇昱菀拉住后面衣角:“到這里就行了,等著海賊頭子過來投降?!?p> 如她所言,不一會海賊船上下來一條小船,站在船頭的正是海賊的首領(lǐng)大王,還是頭戴錦帽貂裘,身穿貂皮襖子,半身臂膀露在外面,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冷還是熱。不過他面目兇惡,黑眼珠極小露出大片的白眼珠,遠遠看去跟活死人一樣,還真挺嚇人的。
司馬煊身份尊貴,從小跟在父親左右也算經(jīng)歷過大場面,但今日他不是冷眼旁觀,而是擔任冒充太子殿下的重要任務(wù),還是兩國交涉的大場面,萬一出一點差錯他不以死謝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