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菀氣也不是:“說什么說,人家走了!”
“走了?回京都去了?”寒珂兒第一反應(yīng)是松了口氣,喝了口茶才道,“他回去不是正好,省的在這里礙事?!?p> 蘇昱菀一戳她腦門:“什么回京都,他跟著船出海去了!”
“什么!”寒珂兒蹭一下蹦起來,晃的頭疼又跌倒在床上,半晌才捂著頭爬起來,“他出海做什么?”
“你問我我問誰去,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半夜就趁著沒人偷溜上船跟著走了。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跟他說了什么,他怎么會這樣?!碧K昱菀越想越擔(dān)心,“你趕緊好好想想自己昏昏沉沉的時候都說過些什么混賬話,是不是傷了他的心?!?p> 寒珂兒被罵的心煩意亂:“傷了心又如何,傷心又不會死人,你還擔(dān)心他想不開尋短見啊。”
“我當(dāng)然擔(dān)心?!碧K昱菀如實道,“拋開他相國之子的身份不說,單論他不遠(yuǎn)萬里過來幫了我們多少忙,一直跟著忙前忙后為你端茶遞水,就憑這些我們也不能眼看著他不管。如果他僅僅是想跟著出趟海玩一圈也就罷了,有封言跟近衛(wèi)在不會出什么事。但萬一要是···”
她不敢再多想,狠狠跺腳:“這么好一個人,要是因為你出了什么事,你就內(nèi)疚一輩子吧!”
關(guān)鍵寒珂兒是真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也想不通司馬煊為什么要跟著出海,氣急之下跑去司馬煊房間。推開門,屋里空蕩蕩的,干凈整潔的床上顯示一夜無人睡過。
桌子上有一封信,寒珂兒拿過來一看,是寫給自己的,忙打開看。信上寥寥數(shù)言,卻讓寒珂兒臉色大變,拿著信就跑去找蘇昱菀。頭昏昏沉沉,中間摔了好幾跤手都摔破了也不管。
“什么!”蘇昱菀看到信一口茶直接噴出來,“他瘋了吧,海水那么深,他上哪去采海珍珠去!”
“就是啊,他腦子被驢踢了吧!”寒珂兒想不通的卻是:“他家中要什么沒有,憑他的身份,就算雞蛋大的珍珠只要他要也有,為什么非要自己跑去采海珍珠?”
為蘇昱菀擦拭嘴角的魏辛離淡淡出聲:“昨天在港口的時候你說過什么自己都忘了?”
“昨天?港口?”寒珂兒呆愣了半晌,才過去一天她怎么會忘,下意識捂住嘴巴,麥色的小臉擠成一團(tuán),“可是我就是那么一說,我是說自己采的比買來的有心意,并不是讓他去采的意思!”
原來司馬煊是為了這個才出海的,蘇昱菀剛放下的心又揪起來:“深海危險,我聽說每年都有許多采海珠的人因此喪命,所以海珠要比河珠珍貴許多。經(jīng)驗豐富的人都會出事,何況他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手,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要往外走:“趕緊派船去把人追回來!”
“早上追或許還可以,但是這會人都走遠(yuǎn)了,海上又不比陸地還有痕跡可尋,追是肯定追不到了?!蔽盒岭x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拉蘇昱菀坐下,也勸寒珂兒,“反正你也不喜歡他,又沒跟他要珍珠,是他自己一廂情愿,就算是人在海上出了事也跟你沒關(guān)系?;厝バ菹?,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