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忽然很想裴卿允
“死、死了……茍嬤嬤被黑煞星煞死了……”
“鬼、真的是鬼啊!”
幾個眼線中有一個膽小的,直接嚷嚷著就要跑,裴卿允都沒回頭,循著聲就把剛才扎茍嬤的刀扔過去,那人撲通一聲,抽搐兩下,一刀斃命。
所有人都嚇得面色慘白,這——沒回頭、還能殺人??
還是人???
裴卿允終于轉(zhuǎn)過身來,俊薄的唇微張,美死人了,可說的全是奪命的話——
“這死法算輕的,再不招,本尊就帶她去南里司,體驗(yàn)更有意思的死法?!?p> 莫說幾個眼線嚇壞,正常的宮女也都嚇壞了,膝蓋一軟的跪下,“大司馬,我們真的沒有做?。 闭f這話,幾個眼線也混雜其中,試圖魚目混珠。
裴卿允不耐煩了,他現(xiàn)在威懾力都這么小了???
什么人都敢糊弄自己了??
隨手拿了桌上的碗,徒手捏碎后,兩個瓷片就在頃刻間又奪走了兩個眼線的命——
“還有兩個,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
話沒說完,終于兩個人從人中,爬出來……
“司馬大人!司馬大人饒命!”
第一個有點(diǎn)面熟但不記得是誰,另一個竟是跟靜太妃最久的一個嬤嬤,“司馬大人!老奴不是故意要出賣靜太妃,實(shí)在是太后她奪走我的孩子!她用這個來要挾我……求大人,讓我死,我死,別殺我的孩子……求求大人了!”
論說,她帶過小時的裴卿允的。
可為了自己的骨肉、便去謀害他人?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他,裴卿允眸色冷峻,不見絲毫的神采,直到抱著司守墨的靜太妃開口,“放過她吧,趕出宮去就好了……”剛才她是有殺了他們一了百了的心,可現(xiàn)在,不這樣想了,她抱著司守墨說:“就當(dāng)是,給守墨積德了?!?p> 然,裴卿允面無表情的一句:“守墨不需要這種德?!?p> 靜太妃眸色一沉,裴卿允則走過去,把那兩人打昏,接著便提那兩人走人,“伺候太妃休息。臣告退!”
說是告退,哪有告退的樣子哦~
他人都從窗戶飛出去的……手里提的兩個昏死過去的人,還一個撞到了窗戶框,直接給窗戶框都撞裂了,裴卿允看也不看,繼續(xù)飛身——一路,到金鑾殿!
金鑾殿,正亂。
裴卿允“復(fù)活”的消息,剛傳入宮中,司景洵就有點(diǎn)瘋,慌忙找來皇太后,“母后!靜太妃還沒處死吧?”
張氏皺眉摸了摸鳳冠,一臉的得意:“現(xiàn)下,該死了?!彼€不知道消息的。
下一秒——
“裴卿允又活了!”
司景洵說完,張氏摸發(fā)冠的手一哆嗦,就扯下來一撮頭發(fā)下來,“什、什么!”
象征鳳位的簪,也被帶落在地上。
可一向注重形象的張氏卻只有滿眼的惶恐,“那!那怎么辦?快!快來人!快去靜和——”
話沒說完,她看到宮門一覺被踢開,再然后,她看見,安插在靜和宮最得意的兩枚棋子,被爛泥一樣的扔了進(jìn)來,一個臉上都是血,不知道死活,還一個老嬤,是兒子被自己控制的那個。
“該在的都在,很好?!笔∷粋€個去找了。
裴卿允進(jìn)來說著,禮都不行一個,就把嬤嬤往前踢了一腳,“去,把你該說的都說了。”
可那老嬤卻是在張氏凝視里,后退:“不,我說了我兒子……”沒說完,直接被裴卿允一腳踢昏,然后,在司景洵和張氏變臉中,裴卿允面無表情道:“皇上,關(guān)于靜和宮密信一案,已經(jīng)查清,并非靜太妃所做,這兩個眼線剛已經(jīng)招了,一切都是太后在背后推波助瀾,暗藏禍心,請皇上,允許臣把太后帶去南里司詢問?!?p> “放!放肆!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吾兒、當(dāng)今皇上的金鑾殿!豈是你……”張氏嚷嚷著,臉色難看,慌張。
可她沒說完,司景洵卻是眸色暗了又暗的低頭說,“準(zhǔn)?!?p> 一下,張氏愣住。
司景洵再抬眸眼里也滿是淚水,“母后,您做的,兒也保不住你……裴家軍是為國出征,您真的很讓兒子難做和失望。實(shí)在不行,就讓母后為靜太妃抵命……為裴家軍,抵命……”
張氏聞言,徹底愣住。
她這樣做是為了誰?而且,明明他也知道的?。楷F(xiàn)在這是?要撇干凈自己?
裴卿允卻眸色微沉,這司景洵,真的假的?說實(shí)話,他還真沒想過弄死太后,因?yàn)橛行r候,死太容易,活著受罪才是真的折磨。
可既然她親兒子都提出來了,他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就頷首——
“若是直接抵命,那就不必去南里司了。就按太后之前的懿旨辦?!?p> 太后懿旨也是要經(jīng)過皇帝的。
司景洵聞言,閉上眼,在張氏極度的恐慌搖頭中,下令說——
“來人,賜……母后六尺白綾。”
“不、不……你不是我的景洵!你不是!”張氏慌張的要往外逃,但內(nèi)監(jiān)等人,誰敢忤逆裴卿允?直接端著白綾就來了。
裴卿允冷眼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出門,面上沒有絲毫動容。
叫什么叫、他娘死的可比絞死難多了。
張氏、絞死。
同日一起死的,還有后宮四妃之一的麗妃。
次日清晨,南里司巡查,說是失足落水溺死。
但只有見過尸體的人才知道,那身上的青紫斑駁,傷痕累累絕非是溺死造成……
而同樣死法的還有一個深宮侍衛(wèi)。
可南里司的老大,裴卿允說他們是溺死,那就——
絕對是溺死!
京都,陰沉許久的天,終于久違晴朗。
蘇涼因了老道給的嗷嗷疼特效藥,疼昏到第二天下午才起來。
但!疼歸疼!這藥是真的管用!
蘇涼跪爛了的膝蓋和手,腦瓜子,居然一夜之間長出新肉。
拆紗布的時候,孫大夫都驚呆了,蘇涼也是不可思議的直呼,“6666啊,這才是6666,這要是帶回去,研究成分,我發(fā)財(cái)了啊~”
“蘇小姐好像經(jīng)常說帶回去、是要帶哪兒去???”
從開始到現(xiàn)在,孫大夫聽好幾遍了,忍不住的詢問。
蘇涼不太想跟他這種老迂腐講,講了他肯定也不理解的,不過,說起理解,她忽然很想裴卿允。
在這個世界里,好像只有裴卿允能夠理解,并且相信自己不是胡言亂語~
啊,忽然就想趕緊好起來,去找裴卿允玩!
要對他好,增進(jìn)感情的那種玩~
然后等玩夠了——就回家!
哇,蘇涼想了想,覺得未來一下好可期~
捧著棉花糖一樣的大爪子,她癡癡發(fā)笑,感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熬出頭了!
眼看蘇涼不回話,只傻笑的樣子,孫大夫忍不住上完藥又把脈,這脈象看,蘇小姐腦子真的很正常?。『闷婀?!正常的傻子???
但不管怎樣——
“再過兩日,蘇小姐的傷便無礙了,但美容養(yǎng)顏的湯還是要按時喝的。否則,會留下疤痕哦~”
話剛說完,外面,闖進(jìn)來了蘇嬤:“不得了不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