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日記是君弦的母親死的那天開始寫的,這第一頁正是寫的他母親死那天的事。那時候的他不過才八歲。
今天陽光明媚。
我拿著考了雙百分的卷子,去醫(yī)院里看媽媽。
得知我考得這么好,媽媽開心極了。
她問我想要什么。
我說我想你早些出院。
媽媽笑了,笑中帶著淚。
看媽媽又笑又哭我慌了,連忙問她,你怎么了。
媽媽用她蒼白的手抱住了我,說她很高興,高興我長大了。
這一刻的雖然不太明白她說的話,但我還是跟著笑。
沒過多久奶奶提著她燉的湯來了。
奶奶跟媽媽說了會兒話,讓我照顧好媽媽喝湯,就出了病房。
許久奶奶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奶奶眼睛紅紅的,我問她怎么了,她說眼睛進了沙子。
當時我沒多想。
真的信了還給她吹了眼睛。
直到下午。
醫(yī)院忽然傳來媽媽病危的消息。
我才知道奶奶為什么紅了眼睛。
我拼了命的跑出家門,奶奶叫住了我,坐著車我們來到了醫(yī)院。
來的時候媽媽已經(jīng)進了搶救室。
爸爸過后才來的,他表現(xiàn)得很慌亂,仿佛很擔心她。
沒多久。
搶救室的門打了開。
一個醫(yī)生走了出來,說我媽媽想見奶奶和我。
我和奶奶連忙走了進去。
爸爸也跟了進來。
搶救室里站了好幾個醫(yī)生和護士,看到我們來他們紛紛讓了開。
我們一過來。
媽媽就緊緊的拉住了我和奶奶的手。
她氣息微弱的喊了聲弦兒,喊了聲媽。
她跟奶奶沒有多說太多,就說了兩句,一句照顧好我,一句謝謝您。
她沒有跟爸爸說話。
在跟奶奶說完后,她抓著我的手,淚如雨下,艱難的說她不能看我長大了,說以后她不在我身邊要我照顧好自己,聽奶奶的話。
末了她說自己已經(jīng)將名下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我,二十歲后就可繼承。
我當時哭的不能自已。
對她說的話似懂非懂。
直到幾個月后,姜喜云進門我才知道,原來我媽媽是因為知道了她跟爸爸之間的那些事,才逐漸加重病情死的。
我大鬧了一場。
但沒有用!
無論奶奶和我怎么阻攔,他還是娶了那女人!
君弦腦子里雖然沒有記憶,可看著這日記,他的心里也沒來由的憤怒起來。
如此的爸爸。
他對他又何須尊重呢?
君弦接著翻看了起來。
日記從八歲寫到了君弦十八歲的時候。他用了十年的時間連連跳級大學畢業(yè),考了軍校。
過后就進了兵營。
如果不是對他爸爸的失望,他又至于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
看完。
君弦的心情有些壓抑。
他走著來到了陽臺邊,陽臺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看了會兒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君弦才從外面走進屋。
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君弦定睛一看是楚言,抬手就點了下接:“喂…”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
楚言握緊手機說道:“君弦,我是楚言。我?guī)湍阏业搅艘粋€中醫(yī),他的醫(yī)術不錯,不過在b市。你要是愿意去看,我明日帶你去…”
能有恢復記憶的機會,君弦自然不會拒絕。
他開口就說道:“楚醫(yī)生,謝謝你。不過這樣太麻煩你了,這樣吧,你直接將地址發(fā)給我,我自己去就好?!?p> 她就是想趁此跟他處處。
哪里會由他自己去呢。
楚言隨即就說道:“沒事,不麻煩。我正好也想找中醫(yī),給我把下脈,看看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p> 她都這么說了。
君弦自然也就沒在說自己去的話了。
“行,那我們明天哪里見?”
“南城郊的加油站見,在南城郊坐飛機去b市,記得帶好要的東西?!?p> 楚言想了下說道。
“好?!?p> 君弦欣然應下了,應下后晚飯的時候告訴了云久他們。
君老太太得知君弦要去看病,自然也就沒有多留他了,只讓他隨時給自己打電話,回來后來看自己。
君弦答應了。
今晚就在她這住的,次日起來后才坐著車去南城郊的。
云城的飛機場就在南城郊。
君弦他們來的時候,楚言早已經(jīng)等上了,今日她讓溫如意送的自己。
溫如意今天要回家自然也就沒有跟著他們到處跑了。
坐著車他們來到了飛機場。
一番買票后。
坐著等了一段時間,他們就坐著飛機來到了b市。
他們要去見的中醫(yī)算是一個隱士高人,他不住在b市,住在郊區(qū)的山上的。
楚言他們一路坐車。
下午的時候總算到達了山腳。
入目是高高的階梯,望得人眼睛暈,但好在君弦他們的體力都不錯,一路走下來倒是沒事,不過楚言稍微受不住些,畢竟她鍛煉得少。
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來到一寬敞的壩子前。
他們來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掃地,忽見他們來他快步就迎了來問楚言:“是楚小姐嗎?”
“對,我跟你們家?guī)煾讣s好的?!?p> 楚言不卑不亢的說道。
年輕男子看了眼他們,說了聲跟他來,就帶著他們往著一年代久遠的房子里走了進去。
一進來就聞到藥香味,隨處可見曬了不少藥。
往里走去。
可見幾個年齡各一不的男子,在一老頭的指揮下,清理采摘的藥材。
“師父,跟你約好的楚小姐來了?!?p> 年輕男子的話沒得到回應。
“云老。”
楚言便上前就恭敬的喊了聲。
君弦他們跟著喊:“云老?!?p> 云老這才朝著他們看來,一番打量后他目光投向了君弦:“丫頭,你就是要給他看???”
“云老不愧是云老,一眼就看出來了?!?p> 楚言夸道。
“你這丫頭嘴倒是挺會說的,行了,你們跟我進屋吧。”
云老瞥了眼楚言,招呼他們就往里走。
他的房間里不僅有藥香味,還有墨香味,有藥架也有書架,整個房間四下不是書就是藥,只有中間有個小桌子。
“坐吧。”
云老喊道。
雖然他的桌子不大,但長。
凳子也是好幾個,楚言他們幾個完全夠坐。
在君弦坐下后,云老就盯著他看了起來,看完后才讓他伸出手的,觀察了下他的手,才給把的脈。
把完后又檢查了下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