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周繡花那手一看就是有些日子沒干活的,養(yǎng)得白白的。
聽著里面的聲音。
周繡花和呂梁山就知道呂樹有所準備了,當下解開了穴道的呂梁山也沒遲疑,出聲就道:“你們不是說要給我妹妹請村里的劉大夫看嗎,我這就去!”
呂梁山跑得那叫一個快。
生怕有人追到他似的。
楚言看在眼里瞇了瞇眼,他這怕是趕著去收買大夫呢,那她就看看這大夫怎么幫他們把這個謊圓過去。
“嬸子,我們就在這等著吧。”
楚言沒說進去的話,只讓他們都在外面坐著。
“好。”
李荷花他們倒也聽話得很,一個個坐了下來。
這一番操作。
倒是讓周繡花和房間里的呂樹,不知道他們唱的哪一出了。
兩刻鐘后。
呂梁山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這男子留著一嘴的八字胡,長得瘦高瘦高的,一進來就四處張望,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若不是他身上挎著藥箱,楚言只會以為是哪里來的偷雞摸狗的人。
“劉大夫這下我們有錢了,你快給我女兒看看吧!”
周繡花哭兮兮的上前。
話里的意思,無外乎他們之前沒錢,所以就沒給呂曉娟看病。
“帶路?!?p> 八字胡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張嘴說道。這男子不光模樣長得不咋的,聲音也很是難聽,聽著著實有些刺耳。
“劉大夫你跟我來。”
周繡花領著他就往一邊屋子里走,李荷花在楚言的示意下也跟了進去,至于楚言他們就暫時留在了外面。
進屋后。
李荷花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呂曉娟。
看她頭上真的滲出了血,她心微驚了下,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想著楚言的話,她沒動聲色。
劉大夫在進屋后就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隨后給李荷花把了下脈,正在他要給李荷花看頭的時候,周繡花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李荷花才要擠進去看。
呂樹就出聲道:“親家,我真是沒想到事情會弄成今天這樣,在我心里我是一直想著將我女兒嫁給你們家的,著實不知道我家這婆娘這么折騰,實在對不住你們呢。今天這番作為,也實在是家里沒錢給她看傷了…”
呵呵。
說得還真是好。
李荷花信他們都怪了,沒錢那周繡花頭上還戴著銀簪子呢?
這時,劉大夫說話了:“傷得不輕呢,難怪昏迷不醒。不過沒關系的,只要吃下我的幾副藥,再我天天來針灸換藥,不出幾日她肯定就能醒來了。不過這后續(xù)還得吃不少藥,才能徹底好起來了,如此至少得要個十來兩銀子…”
十來兩銀子對于以前的李荷花他們來說肯定很多。
但現在卻不算多。
可錢也不是隨便給的。
李荷花擠上前的時候,劉大夫已經給呂曉娟包好頭了,這也太快了吧?
“我還沒看到她的傷呢?!?p> 李荷花伸手就要去揭,劉大夫沉聲就喝道:“這藥我才給她上好,你這樣揭開看,那可就沒有藥效了,你是不想她好嗎?”
這話說得。
楚言聽不下去了,走進來就道:“你給她上的什么藥呢,揭開就沒有藥效了?”
“你懂什么!”
劉大夫的話被楚言質疑,心下頓時不悅起來。
楚言走上前就說道:“我懂什么,我懂的你可不一定懂,說起來我也是學醫(yī)的,不如我也來給她看看?!?p> “住手,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呂樹瞪著她就道。
楚言伸手就扯掉了頭上的簪子,一頭飄逸的長發(fā)頓時散開來:“看清楚了嗎?我是女子,女的!”
“你…”
呂樹瞬間沒了語言。
李荷花一臉的意外,她這下總算明白楚言為什么這么會做吃的了。
楚言上前就揭開了呂曉娟頭上的布條。
她的頭上的確用了草藥。
還是止血的那種。
楚言雖然對中醫(yī)不精,但還是認識些的。
才想將草藥也拿開。
周繡花卻伸手擋住了:“你做什么呢,我家女兒有劉大夫看就夠了,不用你給她看,你是李荷花這邊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害我的女兒!”
“這位嬸子,你這話說來就有些扯了,我們今日來就是為了給你女兒看傷的。如果害她,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楚言伸手就去拉她的手。
周繡花看楚言年紀沒她大,力氣卻這么大,頓時慌了:“李荷花,你快讓她住手,不然我女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家賠命!”
“我呸,你少嚇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p> 李荷花哪里看不出她的心虛,當下就準備出手幫楚言拉開她,然而還沒出手呢楚言就將周繡花的手拉開了。
呂樹他們正想該怎么辦。
楚言就說話了:“你們如此阻攔,莫不是她根本沒事?”
“你少在這胡說?!?p> 周繡花瞪著她道。
楚言這時已經揭開了呂曉娟頭上的草藥,她的頭上是有血跡,但卻沒看到傷口。
呂曉娟頭上的血雖然經過處理了,但還是留下了些,看上去很是粘稠不說,顏色也比較深,氣味聞著更是腥味得緊。
楚言接觸的病人不少,對血甚是敏感,一看就能肯定不是。
“別裝了,起來吧。”
“你頭上的血是假的?!?p> 呂曉娟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她想睜開眼可她怕,怕壞了他們的事,到時候往死里的打她。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她實在不想再承受了。
周繡花看自家女兒穩(wěn)住了,她的心里松了口氣,瞬間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樣子:“裝,你才裝呢。我女兒分明就是受傷了,你還在這里這樣說!”
“可不是,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劉大夫厲聲說道。
呂樹對著李荷花就攻擊道:“李氏,你這安的什么心呢,帶來這樣一個人!”
“帶來這樣的一個人?”
“什么樣的人?我相公就是楚夫人給醫(yī)治好的!”
“我自然相信她沒胡說!”
李荷花自然是站在楚言這邊的,想著她跟君弦他們之間的互動,她心里只覺得她跟君弦是夫妻關系,便稱呼她為夫人。
“女子也能治病,還這么年輕,騙誰呢?!?p> 周繡花冷哼一聲道。
李荷花白了她一眼道:“你若不信,那我們大可叫村里的人來作證。另外今天這事,我們索性也別這么解決了,直接上衙門去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