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跟記憶里的是不一樣的。
郁錦才睜開眼,就問了出口:“你不是李院長,你是誰?”
她的聲音有些干啞,但卻不失凌厲。
楚言勾唇一笑說道:“女皇不愧是女皇,一下就看出我不是李院長了。我雖然不是李院長,卻是將你救醒的人?!?p> 她醒來,楚言也就沒打算繼續(xù)這個身份下去了。
不待郁錦說什么,楚言將代表郁晚秋公主身份的令牌拿了出來,這個令牌是郁晚秋讓君三送出來的。
無外乎是怕楚言他們得不到女皇的信任。
“你是秋兒的人?”
郁錦看到令牌語氣緩和了不少。
楚言啟唇說道:“我和晚秋是朋友,我們是在白云鎮(zhèn)認(rèn)識的,得知她出事我們就從白云鎮(zhèn)趕了來。”
“她怎么了?”
郁錦急忙問。
她當(dāng)天在獵場就昏迷了,之后一直沒醒來過,自然不知道郁晚秋的事。
楚言也沒瞞著郁錦,如實跟她講道:“你昏迷后,正君他們將晚秋和歐陽逸以派人謀殺你的罪名打入了天牢?!?p> 郁晚秋什么性子,郁錦這當(dāng)母皇的最是清楚不過。
何況那時候的郁晚秋已經(jīng)是皇太女了,當(dāng)女皇是遲早的事,她怎么可能那么迫不及待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
如此誰做的就很明顯了。
“他們還真是好樣的!”
郁錦氣得一手拍在了床邊。
這時外面?zhèn)鱽砹伺俚暮奥暎骸罢{到,大公主駕到!”
郁錦才想坐起身。
楚言上前就攔住了她:“女皇陛下,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宜和他們對上,還是先裝著沒醒的好?!?p> 郁錦倒也是個聽得進(jìn)話的。
如今情況未明,的確不適宜暴露自己已經(jīng)醒了,于是她忙趟了下去。才躺下去沒多會兒,風(fēng)顯和郁晚音就從外走了進(jìn)來。
“下官見過正君,見過大公主,千歲千千歲?!?p> 楚言上前行禮。
君弦也隨之行禮。
風(fēng)顯掃了他們一眼說道:“都起來吧?!?p> 走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郁錦,風(fēng)顯轉(zhuǎn)而對著楚言問道:“李院長,陛下的情況怎么樣了,近來可有好轉(zhuǎn)?”
“還是老樣子?!?p> 楚言不急不慢的回道。
風(fēng)顯抿了抿唇說道:“那你們可得想想辦法了,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本君和大公主想在這里看會兒陛下?!?p> 楚言和君弦齊齊退了出去。
他們走后,風(fēng)顯來到了床邊坐下抬手就撫上了郁錦的臉,要不是郁錦在床沉的瞬間有所心理準(zhǔn)備,眼下怕是已經(jīng)暴露了。
“陛下你真瘦了好多,你說你要是只娶我一人該多好,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納了一個又一個的新人進(jìn)宮。”
風(fēng)顯一邊輕撫郁錦的臉,一邊念叨。
郁晚音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說道:“父君,你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還舍不得她?你看看她怎么對你,怎么對我的?”
這還真是她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好女兒呢!
比她還要六親不認(rèn)!
郁錦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反正不太好受就是了。
“好了,別說了!”
風(fēng)顯不想聽這些,也不想看自己的女兒跟個市井潑婦一樣,于是張口就呵斥道。
郁晚音瞬間禁了聲。
他們待了沒多久就走了。
他們走后一會兒,楚言他們才來的。
“女皇陛下。”
一聽的楚言的聲音,郁錦才放心的睜開眼坐起來,才坐起她就問:“現(xiàn)在朝中的情況怎么樣?”
楚言如實說道:“眼下朝政全部把持在正君和大公主手里的,至于兵權(quán)還是跟原來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皇城里的禁軍全部被大公主他們掌控了?!?p> “調(diào)遣禁軍的令牌一直在本皇手里,他們最多只能指派他們守衛(wèi)皇城各處,但要讓他們殺人圈禁人什么的,他們是不會聽的。”
郁錦語氣從容的說道。
原來如此。
楚言和君弦在一邊靜靜聽著她講,兩人都沒參言。
郁錦調(diào)整了下姿勢問道:“說吧,你們到底叫什么名字?本皇以后對你們總不能連個稱呼都沒有吧?”
楚言這才介紹道:“我叫楚言,他是我相公叫君弦?!?p> “楚言,君弦,本皇記住了。對了,楚言,本皇的身體什么時候才能徹底好呢?”說道后面,想著自己還有些疼的胸口,郁錦問道。
如今的她只想快些收拾他們。
楚言抿了抿唇回道:“陛下你傷到的是心,這不是小傷,所以不會那么快好徹底。即使好徹底了,偶爾都可能會再疼。”
竟是如此。
郁錦本想恢復(fù)徹底再收拾他們的。
如今這樣。
她也就不打算等了:“如此,那本皇就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p> 如果第五藍(lán)歌向著他們的倒是沒問題。
可要不是…
楚言欲言又止的說道:“陛下,眼下在帝都大公主他們手里有十萬兵力,你手里…”
“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p> 郁錦沒有多做解釋。
想到她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郁錦說道:“楚言,君弦,你們可愿幫本皇?”
君弦沒說話看了眼楚言。
若非楚言他根本不會插手這些事。
“愿意?!?p> 楚言這么做也不是僅僅為了郁晚秋,更是為了她爹娘他們的以后。
“好?!?p> 郁錦滿意點頭對著他們就是一番冊封,楚言直接被任命為法部尚書,正二品的官。
法部尚書本是掌管全國司法和刑獄的大臣,在這郁錦自然不是想楚言她管這些,而是想讓她查獵場一案。
君弦給封的五品帶刀侍衛(wèi),隨楚言辦案。
郁錦冊封完就說道:“楚言,獵場刺殺的事本皇就交給你們?nèi)ゲ榱?,圣旨下后本皇會給你們一道隨意進(jìn)出宮闈的令牌,到時候你們有什么可直接找本皇?!?p> 交代好后。
郁錦也不打算在這么待著了。
叫著人就給她梳妝。
隨便讓楚言他們也卸了妝。
得知楚言他們還有人在宮里,郁錦一并給封了五品帶刀侍衛(wèi)。
看到楚言他們的真容,郁錦驚艷到了。
才將圣旨搬下念完。
風(fēng)顯、大公主、太上、五公主他們就聞訊趕來了。
“陛下,你,你醒了。”
風(fēng)顯見郁錦好好的坐在大殿上,驚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
她到底什么時候醒的?
他們先前去的時候說的話,她到底有沒有聽到呢?
不光他驚到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瞧著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郁錦語氣極淡的說道:“沒錯,本皇醒了,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們大家了!”
太上故作關(guān)切的說道:“錦兒,我們不怕辛苦只要你醒來就好,不過你這才醒來怎么就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