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豐牙行,是臨淵縣最大的牙行。
楚言他們進來的時候,牙行里四下都是人。有買人的,也有賣人的。有買店鋪的,也有賣店鋪的。眼下伙計和老板正在招呼他們。
楚言他們站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招呼他們。
招呼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伙計,他一臉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不知道,你們是來…”
伙計的話還未說完,楚言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想買個酒樓…”
一聽他們是來買酒樓的。
伙計忙去告訴了老板。
瑞豐牙行的老板,得知后將手上的活交給剛剛的那個伙計,就迎了過來:“幾位想買酒樓?”
“沒錯?!?p> 楚言點頭。
“幾位請跟我來。”
瑞豐牙行的老板步伐從容的帶著楚言他們往著一邊柜臺走了去,隨后從柜臺下拿出一本子出來:“這上面就是我們牙行所有要賣的酒樓了,你們看看想要那座等會兒告訴我。”
瑞豐牙行的老板說完,將手中的本子遞給了楚言。
楚言接過后拿著跟楚天樂他們一起看了起來。
“這上面的匯豐酒樓不錯?!?p> 楚言和君弦看完后齊齊說道。
看他們倆如此有默契,楚魚不由得打趣道:“楚言,你們倆還真不愧是夫妻,說話都是如此的同步!”
“那是。”
楚言笑著應下了。
君弦雖沒說話,卻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爹娘感情好。
最高興的莫過于楚大寶他們,如此他們的弟弟妹妹還會遠嗎?
“哎呦,我牙疼?!?p> 楚魚輕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楚天樂真以為她牙疼,忙說:“你這孩子是不是吃多了糖牙疼了,還不快去看大夫!”
“娘,我這的確是吃多了糖,我是被他們倆給甜到的?!?p> 楚魚指了指楚言和君弦說道。
“你這孩子…”
楚天樂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咋說她了。
楚小寶卻是不懂,揚著腦袋就問:“表姨你咋會被我娘和爹甜到了呢,他們又不甜?”
“等你有了媳婦就知道了?!?p> 楚魚摸摸他腦袋忍俊不禁的道。
楚小寶撇了撇嘴道:“說得你好像有相公似的?!?p> 楚大寶在心里給自家弟弟豎了個大拇指。
回得漂亮!
楚魚:“……”
這小東西還真是會說呢。
楚魚扎心了。
楚言他們卻是笑了。
好一會兒,楚言才平靜下來說道:“這匯豐酒樓雖然沒在鬧市,但是還是緊挨著的,如此也不算太嘈雜也不怕沒客人,另外它還有后院可供人居住,價錢也是不錯,也才七百多兩。姨母你們覺得這酒樓怎么樣?”
楚天樂他們翻看本子看了看。
看完都覺得不錯。
楚言勾唇說道:“既然你們都覺得不錯,那就暫時定下這個了,我們一會兒去看看,要是真的是這樣就買了。”
“好?!?p> 楚天樂同意的點了下頭。
瑞豐牙行的老板正在招呼其他的客人,楚言等了會兒才上前跟他說上話:“老板,我們覺得這個匯豐酒樓不錯,想去看下再決定?!?p> “行,我安排人帶你們?nèi)??!?p> 瑞豐牙行的老板說著,就去安排人了。
坐著馬車。
他們兩刻鐘都沒要就來到了匯豐酒樓,匯豐酒樓位于城西,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
街道干凈。
街道兩旁種了不少花草樹木。
雖然過路的人比不得鬧市,但也算不錯。
唯一不好的就是酒樓的外裝,看起來有些陳舊了。
酒樓雖然上下兩層。
有后院。
但干凈得不行,沒有任何東西,原來的房主把東西都全部搬光了的。
裝修不好可以修。
東西沒有可以買。
這一切對于楚言來說,倒是算不得什么問題。
但于楚天樂他們來講又是一筆支出。
不過他們還是決定買這間了。
決定好后,他們就隨牙行老板安排的人回了牙行,簽署文書到衙門過戶后,楚天樂就馬不停蹄的找了人裝修。
裝修的圖紙是楚言給的,完全跟之前的楚記烤串裝得一樣。
因著是加盟店。
酒樓的名字也是叫楚記烤串,不過匾額下方得標記了一個2字,也就是這是楚記的第二家店。
這圖紙楚言一并給了楚天樂。
在去找了人看酒樓裝修后,楚天樂就去了定制匾額的地方定制匾額。順便還定制了幾張請柬,請柬在做好就發(fā)了出去。
眼下云起的身體好了不少。
楚天樂也敢放手干了。
楚言他們這些日子除了去酒樓外,都少有出門。
一晃就半個月過去。
裝修接近尾聲了。
又過了兩天才全部結(jié)束,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到處都是一新,就連茅房也從新弄了下。
通風了幾天。
楚天樂才讓家具鋪的人把她定做的桌子,板凳這些送來。
收拾酒樓。
裝點酒樓。
招人買羊。
這些都要時間,楚天樂他們就把日子的時間定在了,十二月二十。
楚家。
楚天藍他們在十二月初就收到了請柬。
十二月十三從家里出發(fā)來臨淵縣。
來時。
楚天藍、蕭在云、楚遠、楚今坐的一輛馬車。
楚夜和孟晚單獨坐的一輛馬車,他們坐的是從鎮(zhèn)上租的。
楚言走后留了不少藥。
孟晚一直吃著的。
但一直沒見好。
想到孟晚一直不見好,楚夜瞅著一旁玩螞蚱的她說道:“晚晚,等去了臨淵縣,我讓言兒再給你看看?!?p> 孟晚眸色微動卻是什么都沒說。
忽然馬車一個晃動,孟晚沒坐穩(wěn)一下?lián)涞搅顺箲牙?,如此的猝不及防,讓她眼里頓時閃過抹慌亂,耳根也紅了起來。
雖然慌亂一閃而過,但楚夜還是注意到了。
再看她的臉色。
臉都紅了。
以前的孟晚,哪里會因為這些事臉紅呢。
楚夜只覺得她的記憶恢復了,眼下不過是裝的。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晚上洗漱后,楚夜上床就抱住了她:“晚晚,我想了很久,不管你現(xiàn)在什么樣我都喜歡你,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相公,你抱疼我了…”
她的語氣還是原來的語氣,可那細微的推搡他還是感覺到了。
不過孟晚既然還想演。
楚夜也不打算就這么算了,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恢復了記憶,她打算跟他在一起,還是離開他?
如此想著,楚夜低頭就擒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