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藍已經知道這事的了。
所以她早就開始準備了。
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將香案擺好了。
在吉時快到的時候,楚言他們一起喊著村里的眾人來到了新作坊前。
祭拜天地后。
兩個作坊的工頭,各自帶人抬起主梁,吟唱了起來:“福依!日吉時良,東家上梁,此梁生何處,是昆侖山上,魯班弟子從此過,特請東家做正梁。大樹一放,搬下山崗,運到此地,做一主梁……”
其他干活的紛紛附和:“福依!今日此木已是梁!”
他們喊完將梁放好。
幫忙的人就點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音熱鬧的響了起來。
鞭炮聲過后。
他們又吟唱了釘梁環(huán)詩、祭雞詩、祭酒詩、圈梁詩、上梁詩…
楚言和郁晚秋還是第一次看到上梁,不免很是稀奇。
楚大寶他們雖然有看過,但他們這的上梁遠比他們以前看過的復雜,也好奇的看著。
而君弦的眼神卻是一直不離楚言。
見她看得眉開眼笑,他的唇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這一幕在馮媛媛看來著實刺眼得很。
一切唱詞結束。
工頭們才拿起準備好的東西,一袋袋的往下丟。
眾人紛紛上前哄搶。
搶的人越多越是好。
楚大寶和楚小寶他們也參與了進去,楚言怕他們受傷忙叫著君弦護著他們。如此一來,君弦倒是成了給他們拿東西的了。
沒多會兒,就見他們各自抱了幾包回來。
“楚姨,你看我們搶了好多個?!?p> 楚小寶一過來就歡喜的道,楚言勾了勾唇上前拂去了他臉上的泥巴:“你看你,為了搶這些東西,都成小花貓了。”
“哥哥,也是小花貓?!?p> 楚小寶嘟嘟嘴道,楚言看去就見楚大寶一把將臉抹了個干凈,再看君弦原本湖藍色的袍子,眼下染上了不少泥巴。
楚言眉梢?guī)Φ牡溃骸澳銈儼《汲尚』ㄘ埩?!?p> 君弦抬手就給楚言臉上來了下,輕啟唇道:“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的。”
“哼。”
臭男人還挺會說的。
郁晚秋的聲音在一邊響了起來:“楚言,楚言,我搶了好幾個?!?p> 楚言看去就見她抱著幾個小布袋走了過來。
她剛想說點什么,歐陽逸就湊了過來,將自家懷里的小布袋一并給了郁晚秋:“晚秋,我搶的都給你。”
“這怎么好。”
郁晚秋臉紅紅的,扭了扭身子道。
歐陽逸的耳根也紅了起來,小聲的抬眸道:“我們都這么熟了,客氣啥!”
楚言:“……”
君弦:“……”
這兩人要不要發(fā)展這么快呢。
這邊,蕭亦可他們也搶了不少,才搶完就打開看了起來。見他們竟然還放了銅錢,蕭氏不由得破口大罵:“這是群敗家的,一個上梁竟然一個布袋裝二十文,有這錢也不知道孝順我?!?p> “娘,你小聲點?!?p> 蕭亦可出聲提醒道。
蕭氏撇了撇嘴不樂意的閉上了嘴。
在楚天藍招呼眾人入座后,蕭氏更是沒客氣,到屋里后就去了主桌坐。蕭亦可他們沒好一起,就坐的隔壁桌。
“里正,你們家又有客到。”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么一聲,楚天藍忙叫上楚言他們就外走。
“娘,爹,大姐,姐夫,你們來啦!”
一看到他們,楚天藍就激動的喊了起來,她不過是派人去送了封信,著實沒想到他們真的來了。
她可有些日子沒見到他們了。
楚天藍的娘楚靜滿是笑意的道:“今天是你們家的大日子,我們哪能不來呢。正好你姐他們不用去走鏢,這不就一并來了。不過你侄女他們在讀書就沒來…”
蕭在云帶著楚言他們紛紛上前喊了下人。
楚靜笑著點了下頭,拉著楚言就說了起來:“你這丫頭,快有半年不見了,倒是越來越好看了。真不愧是姥姥的外孫女?!?p> “姥姥你也越來越好看了?!?p> 楚言由衷的贊道。
楚靜一聽不由得合不攏嘴。
楚天藍的姐姐楚天樂聞言,也笑了起來:“你這丫頭,許久沒見,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說著楚天樂就將自家給楚言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是一套漂亮的漢服。
楚遠他們已經習慣,他們寵著楚言了,倒也不吃醋。
楚言看著很是喜歡,開口就道謝了起來:“謝謝,姨母?!?p>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呢?!?p> 楚天樂一巴掌拍在了楚言肩膀上,明明看是很輕的一巴掌,卻差點拍得楚言肩膀一疼,她這姨母難怪是走鏢的,力氣這么大!
“看你把言兒拍的?!?p> 楚靜感覺到楚言皺眉,嗔怪的瞪了眼楚天樂。
寒暄了幾句后,楚天樂他們就把自己送的禮拿了出來,相比蕭氏他們送的二兩銀子,他們送的是他們的幾倍,不僅送了十兩銀子還送了些布匹、糖果。
在把禮物登記后。
楚天藍帶著他們就往主桌走。
蕭氏看楚天藍如此區(qū)別對待,心里著實不是滋味,說話都酸溜溜的:“親娘,就是不一樣呢?”
“親家你這說的什么話呢?我家天藍以前怎么對待你的,我可是看在眼里的。要說現在真不一樣了,那肯定也是你的問題?!?p> 楚靜坐下不客氣的還道。
蕭氏噎得無語,一下敗下陣來。
看楚靜如今精神奕奕,比自己還顯得年輕不少,蕭氏心里更酸了:“親家還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呢,上門去給人當妻子,都帶著你!”
這蕭氏的嘴還真是討厭呢。
楚天藍沒說過,楚言沒記憶倒是不清楚這些,聞言在一邊仔細聽著沒插話。
楚靜呵呵一笑回道:“是呢,這還是多虧我女兒女婿孝順呢。倒是你想這樣,怕是都沒女兒愿意吧!”
“娘她這么說,無非就是嫉妒?!背鞓反筮诌值牡?。
女婿云起當下也出聲道:“親家娘不了解還是別要亂說的好!我是孤兒自小爹娘就死了,我和天樂根本不存在誰在誰家,畢竟我家她家,都是我們的家,如此和談什么上門當妻子呢?”
“你,你們……”
蕭氏說不贏,氣得身子都抖了起來。
楚言瞧著暗道這蕭氏的戰(zhàn)斗力也不過如此呢。
蕭亦可卻覺得丟臉得很,當下出聲緩和道:“我娘這么說,無外乎就是不知道你們的情況,親家娘你們莫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