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叫我相公?!?p> 君弦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美的你?!?p> 楚言臉一紅,推開他轉身就走。
這一晚,楚言做了個夢,夢里她和君弦成了親,兩人生了一對雙胞胎,竟然跟楚大寶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夢做到這,楚言一下就醒了過來。
想到那真實得如同現(xiàn)實的夢境,楚言拍了拍自己頭,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竟然做這樣的夢。
如今的楚記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楚言雖然又買了兩個人,但他們還不夠熟練,所以她每天還是得去。
早上去,一直忙活到下午酉時才回家。
今天因著生意好,忙活得比平時還晚了些。楚言坐著馬車出城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
雖然有燈照明,但還是瞧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羅林將馬車駕駛得并不是很快。
搖搖晃晃的馬車,讓累了一天的楚言,漸漸產(chǎn)生了睡意。
朦朦朧朧之際,楚言忽然感覺車子一震,一道低沉且?guī)е鴰追滞{的男子聲從外面?zhèn)髁诉M來:“繼續(xù)走,不準停?!?p> 這是被人劫持了?
楚言握緊拳頭,剛準備出手,車簾就從外面一下掀了開,冷風一下灌了進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也隨之飄了進來。
楚言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感覺脖間傳來冰冷的觸感,低頭一看竟是一把匕首。
“我無心傷你,只是借你馬車一用?!?p> 龍?zhí)炝杪曇魩е鴰追痔撊醯恼f道。
感覺到龍?zhí)炝璧氖衷诙?,楚言不淡定了:“既是無心傷我,那你能倒是把你手中的匕首拿開呢?!?p> “我可以拿開,但…”
龍?zhí)炝璧脑掃€沒說完,他整個人就朝著楚言倒了來,楚言嚇了一跳忙抓住了他的手,將匕首取了下來。
“喂…”
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他一動不動,楚言吹燃火折子一看,他竟是暈過去了。
劍眉星目,五官菱角分明,白皙有度。
長得倒是不錯。
身上的傷全是刀傷,可見之前經(jīng)歷過一番打斗。
聽到里面沒什么動靜,羅林不安的問:“東家,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繼續(xù)走。”
楚言本想將龍?zhí)炝杈瓦@么丟下車的,可看他出血不止,到底是沒有這么做。
吩咐羅林好好駕駛車后,楚言帶著暈過去的龍?zhí)炝柽M了空間,對著他的傷口一番清理止血縫合包扎后,將他帶出了空間。
沒過多會兒,龍?zhí)炝杈托蚜诉^來。
“醒了?”
“醒了就離開吧。”
眼看著快到家了,楚言可不想把龍?zhí)炝杞o帶回去。
“你給本,本公子處理了傷口?”
龍?zhí)炝杳稚辖壥募啿?,心下很是意外?p> 這馬車里光線暗暗的,她怎么辦到的?
楚言沒回答他,反問他道:“怎么想給醫(yī)藥費?你要真想給也可以,你覺得你值多少就給多少吧?!?p> 值多少給多少?
這丫頭還真是敢說。
“我沒錢?!?p> 龍?zhí)炝杳嗣约荷砩?,有些囧的開口。
他本是有一塊玉佩的,但在先前的打斗中掉了。至于錢財這些都是貼身心腹管著的,如今跟他們分散了自是沒有錢。
“沒錢就算了,你下車吧?!?p> 楚言也沒指望能要著錢,張口就道。
追殺他的人怕是還在四處尋找他,龍?zhí)炝枳匀徊粫档竭@時候下馬車,可楚言已經(jīng)催了他兩次了,明顯是不想留他。
如今唯有裝暈了。
如此想著,龍?zhí)炝枰幌掠值够亓塑浰稀?p> 他這小小伎倆楚言哪里看不出來呢,白了他一眼,對著外面就開了口:“羅叔,在前面找個地方停下?!?p> 停下?
停下干什么?
將他扔下去嗎?
感覺到馬車突然停下,龍?zhí)炝柩b不下去了,蹭的就坐了起來:“你這丫頭,聽聲音年紀不大,怎么這么沒同情心呢。”
說她沒同情心?
楚言沒好氣的道:“我要真沒同情心,從一開始就丟你下去了,還救你?你下不下去,不下去我?guī)湍???p> 龍?zhí)炝栝L這么大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
“好,我走?!?p> 心里不爽,可自己又不占理,只得下車離開。
他剛下馬車,楚言就讓羅林駕駛馬車離開了。
“東家,他這樣會不會有事呢?”
羅林想著他身上的傷,沒忍住出口道。
楚言微蹙了下眉說道:“傷口已經(jīng)給他處理了,大問題是沒有了?!?p> 救治龍?zhí)炝?,已?jīng)是破列了,要再收留他指不定弄出些什么事來,楚言可不想因為他而毀了現(xiàn)在寧靜的生活。
畢竟他的一身傷,哪是一般打斗會有的呢。
這一夜,楚言許久才睡。
翌日起來便起來得晚了許多。
上午便沒去城里。
到午飯過后才去的。
想著昨晚那個男子,楚言一路上都在東看西看,一路到城里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本以為都不會再看到他了,卻不想一進楚記就看到了他。
視線相對兩人都沒說話。
倒是他身邊的上官尋一看她就介紹了起來:“楚言,你來了呢,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我剛帶他們吃過飯,對了跟你介紹下,這位叫龍?zhí)炝枋窃脐氐母绺纭!?p> “你好,龍公子。”
楚言語氣淡淡的同他打招呼道。
“楚娘子好?!?p> 龍?zhí)炝椟c點頭語氣同樣淡淡的,仿佛兩人第一次見面似的。
可實際上卻是,他也認出了楚言。心里此時不僅對昨晚的事耿耿于懷,還對她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娘,感到不爽和惋惜。
龍云曦沒說話,一看到楚言她就會想起昨天君弦親她的畫面,心里就很是不得勁。
“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楚言也沒想跟他們有多少交際,說著就走了。
“我們走吧?!?p> 龍云曦要不是饞這一口,哪里會來。如今吃也吃了,自然不打算還待在這。龍?zhí)炝铔]說話收回目光后,就同他們離開了這里。
今日陽光明媚。
早早的將要賣的東西準備好后。
楚言就出門逛街曬太陽去了。
走著走著,看前面街道擠滿了人,楚言好奇的走了去看,剛擠進來就見一身穿泛白粗布衣的婦人,抓著一長相粗狂的男子滿臉淚痕的求道:“相公,不要,求求你不要將燕兒賣到青樓里去?!?p> “你個竟生賠錢貨的賤人,一天天的就知道哭,要不是你這么愛哭把我哭霉了,老子能輸這么多錢?你要再鬧,老子把你也一并賣了!”
長相粗狂男拖著躲在她身后的瘦弱小丫頭,就往青樓里走。
“不,不要?!?p> 婦人追了上去攔住了他。
“滾…”
長相粗狂男抬起腳就朝著她踹了過去,婦人一個往后揚倒在了楚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