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走近往里一看,就看到林曉月捂著身子,滿臉淚痕的指著王吉祥哭訴著:“不,我沒有,是他,是他強上的我,嗚嗚…”
想到自己竟然失身給這樣一個人,林曉月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王吉祥現(xiàn)在完全恢復了本性,咧著嘴一副流氓樣:“我呸,明明是你自己在這草叢里發(fā)騷,看我過來一下就將我扯了進來?!?p> 沒有證人。
如今各說各的就是到官府也斷不清。
余秀脫掉自己的外衣走了過來給林曉月披上,才同王吉祥理論。
“不管是怎樣,我家曉月的清白如今是毀在你手里了,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拿個說法出來。”
“她如今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能怎么的?自然是嫁給我了?!蓖跫橐еs草,一臉吃定了他們的樣子。
如今他沒了功名,也沒個媳婦,白撿這么個女的,也還不錯。
“不,我不要嫁給他?!?p> 林曉月想到他先前的粗暴行為,身子就忍不住發(fā)抖。
嫁給他,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氏趕來就聽到這話,當即慫了回去:“賤人,你不想嫁,我還不想讓我兒子娶你呢。就你這樣隨便的女人,這第一次還指不定是不是給了我兒子呢?!?p> “周嬸子你說的是人話嗎?這第一次還能造假?”
余秀氣得都想跟她打一架了。
楚言看了會兒就回了家,一回到家就將房間里的楚大寶他們喊了出去。
“林曉月到底怎么回事?”
君弦放下手中的筆,淡然啟唇道:“她朝我潑藥粉,反被我潑了回去,然后我點了她的穴道扔到了外面。”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君弦此做法也并無不妥之處。
楚言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一個字。
出房間后,楚言就招呼著楚大寶他們到廚房端菜吃飯了,盡管只是簡單的幾道小菜,君弦卻吃得津津有味。
晚飯后,楚言剛收拾好碗筷,外面就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誰來了?
楚言蹙眉,走了出來開門。
剛打開門,一個身著粗布衣的婦人就走了過來,瞪著她問:“你就是楚言?”
“沒錯我就是,你是誰?”
楚言打量著她,可想來想去都沒想起這人是誰。
余容插著腰,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是誰,我是林曉月的娘。她在你這做工,出了這樣的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p> “就是,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p> 聽到這男子聲,楚言才發(fā)現(xiàn)一起來的還有個年輕男子,而他此時正色瞇瞇的看著她,模樣甚是猥瑣。
“說法?”
“林曉月自己不知廉恥做出這樣的事,你問我要說法?我叫著她去做那樣的事的?”
楚言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道。
雖然余容不怎么喜歡女兒,可也不容別人這么說。
“你說誰不知廉恥呢?你才不知廉恥,年紀輕輕就生這么兩個父不詳?shù)囊胺N,啊…”
楚言的臉驟然一冷。
抬腿就給了余容一腳,她仿佛斷線的風箏,一下飛了出去,又撲通一聲落到了地上。
濺起一地塵土。
噗嗤一聲,她一口血吐了出來。
林懷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心里的那點小九九瞬間消失不見,連忙跑了過去扶他娘。
“還要說法嗎?”
楚言冷冷盯著他們,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余容嚇得趕忙讓林懷金抱著她走。
但沒走出多遠,她又放出了狠話:“楚言,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我一定會找東郊的里正,給我們一個公道。”
她倒是不知道東郊還有里正的?
可就算他來又怎樣?
關上門。
楚言回頭就見君弦正看著她的。
想到自己兩個兒子因為他被罵,楚言心里就不是滋味:“看什么看,這都是你惹出的好事?!?p> “對不住?!?p> “我會解決?!?p> 君弦聲音微沉的說道,說完讓云書推著他又進了房間。
他會解決,他要怎么解決?
船到橋頭自然直。
楚言也沒多想了,抬步就去了廚房燒洗腳水。
沒過多久,來人了。
來的是人王興,一來就說了起來。
“楚言,里正要見你。這到底怎么回事呢,今天發(fā)生的事我聽說了些,但說什么的都有,我都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的…”
楚言沒解釋,從容的道:“我只能說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里正在哪?我一會兒就去。”
“里正現(xiàn)在在余秀姐家的。”
王興出聲回道。
“好。”
楚言轉(zhuǎn)身走了進去,剛想交代楚大寶他們好好在家待著的,就見他們跟著君弦從房間走了出來。
“一起去?!?p> 君弦低沉出聲,帶著不容拒絕。
走了沒多會兒他們就來到余秀家,來的時候余秀家周圍早已經(jīng)圍滿了人,院子里更是時不時的傳出哭聲。
“來了,來了,楚娘子來了?!?p>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么一聲,圍在大門口的眾人都讓開了路,在眾人的注視下楚言走了進去,君弦他們也隨后跟了進來。
林曉月眼下正哭得梨花帶雨,那模樣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此麄冞M來,身子不住的抖了起來,那模樣好像很怕楚言他們似的。
“我可憐的女兒,別怕他們,娘在,娘在呢…”
余容抱著林曉月,兩母女哭作了一團。
有了里正撐腰,又有這么多人在,林懷金現(xiàn)在也不怕楚言了,看了他們一眼,對著東郊里正就跪了下來。
“里正,你一定要為我妹子和娘做主,好好收拾這對狗男女?!?p> 里正看了他一眼,神色平淡的道:“你先起來,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從頭再說一遍?!?p> 林懷金點頭起身,指著楚言他們就控訴了起來。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因著我們家里需要錢,奶奶便拜托我表姐余秀幫著給我妹妹找活干。
正好這時楚言這里要招人繡書包,我表姐就把我妹妹帶去做了。
不成想,妹妹目睹了楚言和這男人的奸情,他們一個狠心就給我妹妹喝的水里下了藥,然后將她丟到了外面,被人給侮辱了…”
周氏不樂意了:“我呸,你說的什么話呢,明明是你家妹妹自己趁著我兒酒醉,自己抵不住藥意自己發(fā)騷將他扯進來的?!?p> 王吉祥沒說話,瞅著楚言站在一邊看好戲的樣子。
林懷金瞪了周氏一眼,繼續(xù)道:“甭管如何,反正我妹妹就是因為他們,才落得這樣的下場的。而且先我和我娘去討公道,他們還對我們?nèi)_相加,把我娘都給打傷了?!?p> 里正的視線朝著一直未有說話的,楚言和君弦看了過來:“他的指控,你們兩人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