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言微勾唇,語氣不咸不淡的道:“我會的東西多了,都要告訴你,我還不得喝西北風(fēng)去?!?p> “你這丫頭說的好是沒心沒肺?!?p> “我虧待你了嗎?”
上官尋扯了扯嘴角,一副受傷的表情。
楚言收拾著東西,給他一個背影:“你才沒心沒肺,都得了我?guī)讉€方子了,還惦記別的?!?p> 上官尋湊了過來說:“你會的不是很多嗎,就給多我?guī)讉€唄,這次我多給你算點錢?!?p> 話落他突然感覺身體一個騰空,剛想罵人卻發(fā)現(xiàn)提著他的竟然是君弦。
“你,你干啥呢。”
“我跟楚娘子還沒說完話呢。”
上官尋沒好氣的瞪著他。
“床,我已經(jīng)叫人送去家里了?!?p> 君弦看了楚言一眼,提著上官尋就往一邊的馬車走了去,將他丟上去后,自己也上了馬車。
上官尋扒拉著車邊張嘴就來:“床什么床呢,你們該不會要換大床住一起吧,君弦你個禽獸,有娃的婦人你都不放過?!?p> “走。”
君弦的眉眼冷了幾分。
君七一鞭子下去,馬就奔跑了起來。
將本就沒坐好的上官尋,顛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馬車停下時他來到窗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君弦,你發(fā)什么瘋呢?”
“以后,離她遠點?!?p> 君弦薄唇一抿,如黑曜石的雙眼朝著他看了過來,渾身帶著肅殺般的清冷。
“我就不!”
上官尋梗著脖子,瞪著君弦。
君弦挑眉出聲語氣清冷:“君七,去黑風(fēng)嶺,將上官公子吊到頂上的楓樹上,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什么時候放他下來?!?p> “是,主子?!?p> 君七心里不禁為上官尋默哀了下,得罪誰不好呢,得罪自家主子,不知道他是變態(tài)的存在嗎。
還是他聰明點,不爽就在心里罵罵,他也不知道。
“君弦,你敢。”
開始上官尋還能硬氣的叫囂,可等到上了黑風(fēng)嶺感覺到這山的陰森恐怖后,他怕了。
“君弦,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p> 慫上官尋拉著君弦的衣角,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你哪錯了?”
君弦嫌棄的拍開了他的爪子,冷淡的道。
上官尋求生欲極強的道:“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該胡說八道,說你禽獸,說你連有娃的婦人都不放過?!?p> “還有呢?”
君弦黑著臉問。
上官尋:“???”
等了會兒不見答案,君弦出手點住他穴道,毫不留情的道:“君七,將他吊上樹去?!?p> “君弦,我去大爺?shù)?。你還要小爺說什么啊,你有本事就吊著我,不放我下來,看我爹我娘找你麻煩不?!?p> 上官尋氣得大罵。
一晚過去。
上官尋就受不了,一個勁的對著守著他的君七喊:“君七,你快把我放下來,不然看小爺以后怎么收拾你。”
都到這時候了,還威脅他呢。
“我把你放下來,主子收拾的就是我了。你還是吊著吧…”
君七啃著自己烤的野雞,滿嘴都是油光。
直把上官尋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忍不住對他喊道:“你不給放,也該給我點吃的吧,從昨天到現(xiàn)在你就只給了我水喝?!?p> “主子吩咐的?!?p> 君七眼皮都沒抬一下,說完想了想又道:“你若是想下來,還是想想還有什么沒說的吧?!?p> “我…”
上官尋本想罵他的,可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到底是軟了語氣:“好君七,你給點提示唄?!?p> “上黑風(fēng)嶺前,主子說了什么話?!?p> 君七點到即止,一個字也沒多說。
上黑風(fēng)嶺前?
上官尋想想想,想了好一會兒總算想了起來:“我想起了。我答應(yīng)他還不成嗎,以后離楚言遠遠的?!?p> 說完,上官尋眼睛微瞇了瞇。
他離她遠遠的,她自己找上來可就怪不得他了。
君七等的就是這話。
一個飛刀過去,綁著上官尋的繩子瞬間斷裂,撲通一聲上官尋啪的落到了地上,啃了滿嘴的草。
“君七,我跟你沒完?!?p> “那你就自己蹦著下山吧?!?p> 君七嘴唇微揚,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他身上未解的繩子,飛身往著山下去。
“啊,你們這一主一仆,還真是一家的。”
……
這邊,楚言剛收攤回家,王秀荷就跟她說了起來:“楚言妹子,你的床和柜子這些在哪買的呢,他們也忒好了,送來不說還負(fù)責(zé)全部弄好,瞧著真是好看?!?p> “嗯?”
楚言腦子里一下浮現(xiàn)出了君弦之前說的話,笑了笑道:“就是隨便找一家買的,我也不記得了?!?p> 寒暄了幾句后,楚言去看了下黃有才,給他輸上液后才到廂房去看的。
床鋪,被子,書架,衣柜,桌子,凳子,地毯,盆栽,一應(yīng)俱全。
兩個房間的裝扮一模一樣。
全是冷色系。
一個房間全是藍色,一個房間全是紫色。
他倒是舍得。
看完這兩個廂房,楚言回了自己房間,進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也變了。
她整個房間變成了暖色系。
原本綠色的窗簾,變成了紅色的。
蚊帳白色的,變成了紅的,瞧著有些像現(xiàn)代的公主蚊帳。
床單被套全新,都是紅色的。
床也變了,變成了更為豪華的紫檀木架子床。
用料粗壯,形體高大,且四足及牙板,床柱、圍欄和上眉板等全部鏤刻云龍花紋,床頂還有近幾十厘米高的紫檀木雕云龍花紋毗盧帽。
工藝相當(dāng)復(fù)雜、精湛,從整體上看,既玲瓏剔透,又恢弘壯觀,給人一種莊嚴(yán)華麗之感。
楚言:“……”
要不要這么夸張。
他這到底要干啥,不知道的還以為再布置新房呢?
下午。
放學(xué)回來。
楚大寶他們瞧著剛布置的房間,心里別提多意外多驚喜了。
“娘,你今天把房間從新布置啦,看著真好看,是給我們布置的房間嗎?”楚大寶眼角都是笑,別提多喜歡了。
“嗯,不過娘覺得我們…”
可以住一起的。
等天熱了再分開睡。
然而她這話還沒說出口呢,楚小寶就說話了:“娘,我喜歡紫色的那間,我住紫色的那間好不好?”
“你住紫色就住紫色吧,我正好喜歡藍色那間?!背髮氄f道。
楚言看他們都安排好了,莫名的有些心塞:“你們不跟娘住了?”
楚大寶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了,夫子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要學(xué)會獨立,不僅要自己去讀書,還要自己洗衣服,自己一個人睡…”
楚言:“……”
哪個混蛋夫子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