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腦門一陣黑線,這熊孩子說的什么話呢。
驚喜?
真要是那樣只怕是驚嚇了。
楚大寶嫌棄的瞥了眼楚小寶,要不是有這么多人在,他早一巴掌拍過去了。他怎么會跟這蠢東西是兄弟。
玉心蘭卻是被楚小寶的童言童語逗得哈哈大笑,捧著肚子道:“楚言,你這兒子說點話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楚言尷尬一笑,正想開口屋門口就傳來了云騰的聲音:“娘子在笑什么呢,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你的笑聲了?!?p> 云騰進(jìn)來時已然換下了官服,比起審案時的他多了幾分隨和。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p> 玉心蘭擦了擦笑出的眼淚,開口說道。
聽她這么說云騰就沒在問了,走了過來抱了抱孩子,才坐下同楚言說話。
“楚言,我先給你的戶籍本上只有你的名字,我看你的兩個兒子年齡也不小了,也快到開蒙的年齡了,你若是想要送他們?nèi)プx書,戶籍是必須要上的。”
楚言聽完出口問道:“云大哥,這上戶籍可有什么講究嗎?”
若是沒有,云騰怕是早就幫著上了。
云騰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有講究,畢竟一般人家上孩子戶口,都是上到自己爹的名下?!?p> “不能上到娘的戶口上嗎?”
楚言皺眉問。
云騰搖搖頭道:“也不是不能上,就是有些麻煩,畢竟你是未婚生子。你如果想要孩子上你戶籍,不想被罰錢的話就要他們爹的家人給簽署一份文書,證明孩子是他們家的,他們同意把孩子上你戶口上。再不然你就只能罰錢上戶了…”
竟然是這樣的。
她連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上哪去找什么他的家人呢。
“大人,我男人他是個孤兒,自小由一個獵戶養(yǎng)大。我跟他認(rèn)識的時候,那獵戶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沒家人了?!?p> 楚言垂著眸,似是在回憶著以前的事,可事實上卻是在想這故事怎么編合理,畢竟一個謊出了口,就得需要不少的謊話去圓。
云騰倒也沒懷疑,嘆了口氣道:“這樣,那你只能是罰錢上戶了。這錢可不少,得要一百兩銀子?!?p> “行,就這樣吧?!?p> 楚言雖然有些肉疼,可也不能不為楚大寶他們的以后著想,至于爹什么的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
“娘,一百兩好多,要不不上了,我一點也不想去讀書?!?p> 楚小寶拽著楚言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說到底他其實不是不想讀書,而是不想花一百兩銀子去上戶,畢竟他們一天賣個醬香餅也才賺那么一點點。
楚大寶也覺得一百兩好多,可他心里還是想讀書的,每每看到村里的孩子背著書箱從私塾回來,他別提多羨慕了。
“一百兩雖然多,可在娘心里還是你們最重要?!?p> 楚言摸了摸他們的腦袋,解下荷包從里面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了云騰,接過錢他不免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問。
上完戶口后,楚言本想跟玉心蘭他們告辭離開的,卻不想玉心蘭說什么也要留他們在這吃午飯。
因著玉心蘭還在月子里,吃飯就在她的房間里的。
四葷三素菜,一湯。
不算多也不算少,味道雖然比不上楚言做的,但也還不錯。
她們剛吃完飯,外面就匆忙走進(jìn)來一個嬤嬤,來到玉心蘭耳邊就小聲說了起來,聽她說完玉心蘭面色一沉,蹭的就站了起來。
楚言看她不顧身子邁著步子就要往外走,連忙攔住了她:“玉蘭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還沒出月子呢?!?p> 楚言清澈的聲音,令憤怒的玉心蘭清醒了過來,她快步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道:“楚言,你會醫(yī)術(shù)對不對?”
“怎么了?”
楚言沒有接話,反問道。
玉心蘭屏退完屋里的丫鬟,才緩緩開口:“我妹妹,跟她相公起爭執(zhí),被踹得大出血,她肚子里的孩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生下來!”
大出血可不是什么好情況。
聽她說完,楚言面色從容的道:“我雖然會醫(yī)術(shù),但也不是神醫(yī),具體如何,還得看了病人的情況才能下定論?!?p> “我,我這就帶你去?!?p> 玉心蘭心里著急不已,拉著楚言就要往外走,沒等楚言阻止云騰就來了。
“娘子,你這是干啥呢?”
云騰不明所以,因著成年男女不同桌吃飯,他便一個人吃的。稟報的人一來就來了玉心蘭這,所以他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相公,我妹妹他,被,被那付玉竹給踹得大出血了…”
玉心蘭看到云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嗚嗚的就大哭起來,云騰趕忙上前抱住了她:“放心,我定會給心語討個公道?!?p> “不,不,你先帶楚言去,她到現(xiàn)在還沒把孩子生下來,她懷的可是雙胎,這要一直出血肯定會要命的?!?p> 玉心蘭推著他就往外走。
云騰伸手穩(wěn)住了她,抱了抱她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帶楚言去看看,你先別著急,在家好好待著。”
話落,云騰帶著楚言母子三人就出了門,臨行前讓人看好玉心蘭,不讓她從房間里出來,畢竟還在坐月子呢。
他們家就只有一個馬車。
云騰便又租了個,這才坐著來到了城南付家。
付青竹眼下正在后院抱著他的美妾樂呵,忽聽下人稟報說云騰來了,他才邁著步子迎了出來。
“姐,姐夫,你怎么來啦?”
“咦,你身邊跟著的這位小娘子是?”
付青竹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楚言身上打量,看得她有種想海扁他一頓的沖動。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云騰冷著臉沒好氣的道:“姐夫?我可沒你這樣沒人性的妹夫?我怎么來了,你還敢問我?要不是心語身邊的貼身丫鬟紫月跑來我們府里稟報,我們還不知道,你把她踹得大出血了!”
付青竹緊了緊手,故作氣憤的道:“姐夫,這哪有的事啊,分明是紫月那丫鬟因為不滿我罰了她的月俸,胡說八道呢?!?p> “丫鬟胡說八道?那心語人呢?”云騰又問。
付青竹眼神閃爍的擺手道:“她想著快要生了,想祈求孩子平安,今天便坐著馬車去寺廟上香去了,至于去了那個寺廟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