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第二卷第三十七章:被困陣中
果然不出穆鸞歌所料,他回去以后悄悄的在房間的窗戶口觀察,吳嫣真的左右開始觀看了起來,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而在觀察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著,她便起身走出了院子。
穆鸞歌也悄無聲息地跟在身后,很快看到了吳嫣,來到一棵樹下,圍著那棵樹左右打轉(zhuǎn)。
可是就這樣轉(zhuǎn)了許久,似乎也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直到一個時辰之后,吳嫣才嘗試著朝那棵樹伸出了手。
然而伸出手后卻被直接彈飛了出去,但是在她幾次試驗之中,穆鸞歌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因為隨著吳嫣被彈出去的力道可以分析,當初自己被彈出去與這棵樹這里彈的簡直差距甚遠。
吳嫣雖然被彈出去了,但是并沒有受傷,而自己被彈出去的時候,顯然內(nèi)臟也受到了震動。
也就是說,吳嫣知道這棵樹是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她在這里實驗。
也正因為被彈出去沒有受傷,所以吳嫣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去觸碰,但是每一次好像都有精進一些。
雖然緊緊的很少,但是也確實有了那么一點點的進步,起馬那一棵草和第一次吳嫣接觸的位置就有一點點的距離。
若非仔細觀察這一點點距離肉眼實在是難以發(fā)現(xiàn),所以這一棵樹便是走出這個院子的關(guān)鍵。
想通了這一點穆鸞哥也知道,一時半會兒這里恐怕也出不去,只得找一個樹干坐了下來,看著吳嫣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吳嫣被一次次的彈飛,但是卻頑強地一次次往前,逐漸的竟然利用自己的輕功不受任何損傷的落地。
再一次被彈飛的吳嫣,一個旋轉(zhuǎn)站定后,惡狠狠的道:“想要困住沒有那么容易,我知道這棵樹就是關(guān)鍵,我一定要出去阻止,師兄我都得不到,所以任何人也不能得到?!?p> “那個老妖婆憑什么?明明以前是她讓自己靠近師兄的,現(xiàn)在卻要從自己身邊搶走,為什么她不幫自己留下來?”
“師兄只能是我的,誰也別想得到,如果我得不到,那么我就要去毀掉?!?p> 聽著吳嫣的這些自言自語穆鸞歌,眼神里面射出寒冷的光。
看來除去這里以后這個女人是不能留了,因為吳嫣是屬于特別狠絕的那種。
要知道從開始到最后吳嫣不知道和吳先生呆了多少年,但是在吳先生受傷讓她趕快離開的時候,他滿眼都只有帝爵冥,完全沒有在意吳先生。
而到現(xiàn)在為止,吳先生已經(jīng)落到帝爵冥的手中那么久了,但是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更沒有露出半點擔憂。
甚至在那個鳳女存在的時候都沒有問過吳先生,究竟是否是安好,能不能救回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而這個女人實在絕情的讓人嘆為觀止。
起馬,那吳先生是真心為吳嫣好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的無言壓根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
如今也不必再去糾結(jié)吳先生和吳嫣是不是真的父女,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就是會讓人寢食難安。
因為一個連陪伴在身邊那么多年的人都可以不在意,所以她想要毀掉的人必定會費盡一切的心思。
如果讓他出去了不能除掉的話,恐怕會給帝爵冥他們帶來麻煩,若是傷不到帝爵冥,恐怕袁剛歐陽莫言,又或者是其他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穆鸞歌已經(jīng)做了,要將她磨滅的決心。
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還得依靠這個女人走出這個院子才行。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穆鸞歌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呆一會兒,練一會兒武功,然后再去觀看,吳嫣在那里一步一步的走近。
可是時間真的太慢了,一連兩個月的時間,吳嫣這邊也只是進步了一步的距離。
根本無法碰出哪個樹,如果按照吳嫣這樣的進度算的話,兩個月的時間只能進一步,那么起碼接下來還有五六步的是距離。
隨著時間拖得越來越久,穆鸞哥的心也開始逐漸的越來越緊張。
離開的鳳女一直都沒有再回來過,似乎整個世界里面只有吳嫣和穆鸞歌兩個人,而誰都沒有去打擾誰。
吳嫣覺得穆鸞哥一定在自暴自棄,所以從來不曾去她的院子。
而穆鸞歌則是每天坐在樹上,要么去練功,要么來觀看吳嫣破陣,總歸沒有讓自己閑下來。
只是不知道外界現(xiàn)在是如何了,穆鸞歌不敢擅自行動,因為不知道這陣法在最后破除究竟會有什么樣的危險。
如今穆鸞歌保護不了別的,但是只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安全了帝爵冥他們那邊才不會受威脅。
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進步之中,天逐漸下起了大雪,穆鸞歌站在樹頂上,看著這茫茫的大雪,一望無際的山脈。
不知道哪一邊才有帝爵冥,不知道哪一邊才有家人。
小芳的無言依舊在不斷的撞擊著樹木,洋洋灑灑的落謝飄瀉下來,就如同帝爵冥的白發(fā)似的。
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穆鸞歌喃喃自語:“帝爵冥半年了,你們過得還好嗎?我好想你!”
只可惜話音才落,就被那寒冷的北風吹得一干二凈。
穆鸞歌繼續(xù)在這個院子里面,看著雪希望那個女人會回來。
可是直到春天來臨離開的鳳女依舊沒有回來,而吳嫣也依舊在不斷的每天撞擊著陣眼,隨著他的努力接近的越來越多了,所以吳嫣撞得也更加輕快了,有時一天一夜都在裝,只是稍稍休息一下便又繼續(xù)。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院里面的馮花都在爭奇斗艷。
而這個院子卻極易的,冬暖夏涼,似乎永遠與外界的溫度有所不同。
只是這里依舊有春夏秋冬,但能看到的只是景色,每天依舊是有人給準備吃的。
而那些人準備吃的地方也是直接從大門推開門送進來的,似乎是外面可以推開,但是里面的人根本無法出去。
穆鸞歌試過很多次,有幾次都受了重傷,養(yǎng)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好起來。
隨著在這里待的時間越來越久,已經(jīng)接近夏末月底了,吳嫣那邊也終于有了大動作。
這一天的吳嫣并沒有再去繼續(xù)去撞擊大樹,而是來到了穆鸞歌的院子,看著他坐在院子里面喝茶,不由諷刺的笑了。
“穆鸞歌啊,穆鸞哥,你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快一年了,難道你就沒有想念過你的家人嗎?”
實在是穆鸞歌太沉得住氣了,吳嫣在臨走之前必須來諷刺他一番,如果可能的話更想殺了她。
這個女人是師兄放在心里面的人,只要她死了,那么師兄心里面沒有了人,總有一天自己能住得進去。
如今這年很快就被自己撞開了,只要把這個女人除掉,又或者對他做些什么,讓他沒有辦法從這個院子里面離開,那么,以后自己在外面要做的事情也就更加順暢。
直接與穆鸞歌硬剛的話是不可能的,因為穆鸞哥的武力顯然在自己之上,甚至她的動作更加敏捷。
所以這一次吳嫣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無腦的沖上來,反而是在一旁淡定的坐下。
看著吳嫣過來穆鸞歌也知道時機應(yīng)該差不多了,想必這個女人已經(jīng)準備要出去了,過來要么是為了殺了自己,要么就是想要將自己永遠的留在這里。
來必定是有所目的,要么是隱藏,要么是殺人動機足夠。
心中有了盤算,穆鸞歌面上卻是淡淡的笑:“怎么今日有空來我這邊晃蕩了?對于你問的問題,我想我之前跟你的談話就已經(jīng)交代的很清楚了。”
“我是鳳鸞歌,所以并不存在什么親人至于帝爵冥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現(xiàn)如今有別人去處理他,我坐在這里當然是安枕無憂?!?p> “這里有吃有喝,不冷不熱,春暖夏涼的多舒服啊,一起出去與那些人勾心斗角,我不如在這里好好的安享晚年。”
聽到這話,的無言顯然有些不可置信:“就算你是鳳鸞歌,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你難不成要在這里修行嗎?”
“并且你那些家人他們可是真的關(guān)心你,就算你是借尸還魂來的惡鬼,也不該一點感情都沒有吧?”
聽到這話穆鸞歌嗤笑出聲:“別逗了,和你在一起十幾年的吳先生被帝爵冥抓走之后,你不是也沒提起過嗎?難不成他就是假的關(guān)心你?”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他為了救你,甚至不惜要賭上自己的性命,只可惜你好像之后從來都沒有提過,若比起絕情的話,我應(yīng)該沒有你那么絕情吧,好歹我這只是一兩年,而你呢,那可是十幾年的陪伴,不是說忘就忘?”
“所以吳嫣,跟你比絕情,我穆鸞歌還是差了一點,只不過我在這里并不是什么修行,而是享受人生。這里有吃有喝,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還有無數(shù)的花草陪伴,比起人心這些是最美好的。”
“與其去面對別人的勾心斗角,何不在這里安安靜靜的生活一生?這樣不好嗎?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日子,我又為何要去難過,為何要去思考那么多?”
被懟了一通的吳嫣,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確實吳先生和他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都是以父女的關(guān)系。
但實際上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只因為自己的作用比他大,所以這些年以來被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充當這樣一個角色。
從小自己便是一個孤兒,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父親,一直以來也只是把吳先生當成一個手下而已。
對于吳嫣而言,手下這種東西要失去不是很容易嗎?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感情。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主子,不受任何傷害,所以吳嫣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對。
“他本身就是一個仆人,所以用生命保護我不是正常的嗎?”
“但是你的不同,你的那些人是家人,師兄是真的愛你,軍公子也是把你放在心尖上,可是現(xiàn)在你不是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莫要再說我絕情,所以鳳鸞歌你才是真正的魔鬼,你既然要待在這里,那便待在這里吧!”
“反正師兄總有一天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得到!”
說完這話,吳嫣一甩衣袖就準備離開,因為他知道以穆鸞哥這樣的狀態(tài)想要偷襲是不可能了。
本來還想要用她的家人去刺激一下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般絕情,油鹽不進,什么都刺激不到。
正在她憤恨的轉(zhuǎn)身要離去的時候,剛走出院子,坐在里面悠哉喝茶的穆鸞歌終于是動了,快速進去拿了一個包裹背上。
悄無聲息地跟在吳嫣的身后,直到來到那一棵最重要的大樹前。
確實如同自己所猜測的一樣,吳嫣此時已經(jīng)可以完全站在樹底下,伸手可以觸碰到樹干了。
見她臉上帶著狂熱的神色,伸手緩緩,觸動另一塊樹皮,而在吳嫣手碰到樹皮的那一瞬間,那棵樹竟然發(fā)出了刺眼的光。
穆鸞歌顧不上那么多,趕緊弄了一塊黑色的,帶點透明的布罩在眼上,看清楚了一切,此時的無煙正在用手遮住眼睛。
手依舊是搭在樹干上,但是似乎看不清楚,前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光門。
穆鸞歌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面,都在不斷的回想著那些所謂的神話小說,然后里面會出現(xiàn)的情況都做了一定的準備。
這個光門也是所設(shè)想的其中之一,因為小說里面經(jīng)常會有說一道強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所以穆鸞歌才會在再三斟酌之后準備了這樣一個黑色的布條,畢竟這里沒有墨鏡和偏光鏡。
在吳嫣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穆鸞歌腳下一點一個飛身躍起,朝那光門而去,在同時也抽出了自己藏在鞋子里面的匕首。
越過吳嫣身體的那一刻,直接朝著她的胸口刺了過去,但是正往光門飛的那一刻,卻不想?yún)擎涛孀∽约盒乜?,眼睛猛然瞪大,里面都是震驚。
是的,她沒有想到這一刻穆鸞歌會突然間出現(xiàn),并且給了自己致命的一擊。
想都沒想捂住胸口的同時,便拽住了飛升出去的穆鸞歌小腿,同時穿過了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