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人確實(shí)是有事找小友你!”說著,一擺手從身旁弟子手中接過了一塊令牌。
遞給了張少陵道。
“那個,邵令小友對吧??這是小人今早趕著向宗里去為你因申請來的身份令牌,這看著,您這該是要去領(lǐng)取丹藥吧?沒有這令牌可是領(lǐng)不到的,而且還會有些麻煩,小人這不是預(yù)想到了就急忙給小友送來了嗎?你快看看,名字可有錯?”
說著,那笑嘻嘻的模樣,是將姿態(tài)放得足夠低,哪里還有昨日一點(diǎn)的囂張?
張少陵身后的雜役弟子們,哪里見過這平日里素來目中無人的張胖子露出這幅跪舔的模樣?頓時都有些忍不住偷笑起來。
笑聲頓時讓那張迅臉色一僵,可卻絲毫不敢發(fā)作。
依舊是笑瞇瞇的看著張少陵。
張少陵見張迅這般姿態(tài),冷笑一聲,倒也沒有為難,隨手就接過了令牌。
令牌上刻著“邵令”二字。
這是張少陵初來時告訴何長老的。
這張迅既然能夠知曉,更能看出,是受了那何長老的叮囑,否則怎會如此針對他?
“倒是沒錯,那弟子就在這里多謝管事好意了?!睆埳倭晔障铝松矸萘钆疲肮笆挚蜌獾?。
張迅頓時受寵若驚的忙擺手起來。
“哎呦哎呦,小友哪里的話,真是折煞小人了!只是,這令牌既然小友你已經(jīng)收下了,那小人還是些話說,就是關(guān)于昨日,昨日小人當(dāng)真是有眼無珠沖撞了小友,小友別望心里去??!”
“今后啊,這雜役院里,小友您的話那就是我的話!小友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都不做也行!!只望小友能不計(jì)前嫌??!哈哈哈!!”
這話罷了。
雜役弟子們方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張迅一番示好,是為了來道歉的。
頓時引得弟子們在心中又是一陣的偷笑。
暗罵,“這死胖子,總算是遇到克星了!!真是活該!!”
張少陵見這張迅如此識趣,輕哼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管事說的辦就是了?!?p> 本來他來這宗門也是別有目的。
這張迅識時務(wù),他自然也樂得悠閑。
畢竟二者之間也沒什么生死的深仇大恨。
張迅聞言頓時如蒙大赦。
從他這一頭的冷汗也能看得出,方才他是多么煎熬的在等待。
“那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們可就告辭了。”張少陵忽然道。
張迅聞言連忙點(diǎn)頭如篩糠,隨即身子一側(cè),讓所有人將路讓了出來。
他就這樣站在一側(cè),恭恭敬敬的彎腰伸手“請”著張少陵等人離開。
張少陵當(dāng)即領(lǐng)著眾多十多名雜役弟子,大搖大擺的在他們的恭送下走開了。
剛剛一走遠(yuǎn),那些雜役弟子頓時就憋不住了,也顧不得張迅等人還聽不聽得到,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們看到?jīng)]?。埮肿幽莻€家伙竟然如此的卑微??!哈哈??!”
“是啊,一口一個小人的,生怕邵令大哥發(fā)火,再抽他丫的!真是笑死我了!!”
“他那一副嘴臉,加上那個點(diǎn)頭哈腰的動作,活像一頭站起來的大母豬哈哈哈?。?!”
“還是你有辦法啊!邵令大哥?。∵@胖子遇見你算是沒了脾氣了!哈哈哈??!以后我們可有人罩著了??!”
聽到那些雜役若隱若現(xiàn)的侮辱嘲諷。
身后的張迅直起身子,眼中閃動著寒光,臉色怨恨無比。
身旁有弟子不敢道,“管事??!難道我們就這么忍氣吞聲了??”
張迅聞言冷哼一聲,罵道,“忍?哼,媽的??!敢這樣與老子作對的,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不過是仗著實(shí)力高些就敢這般無法無天??!你們等著看吧,要不了多久,這小子必然下場慘不忍睹?。 ?p> 身旁弟子疑惑,“管事你這話,莫非你給他那令牌是別有用意?”
張迅聞言頓時冷笑起來,“呵呵呵?。‘?dāng)然,我就是要幫他去領(lǐng)取那丹藥??!只是,哼哼,到底最后能不能留下那些丹藥,亦或者會因?yàn)槟切┑に幰齺須⑸碇?!我就不確定了!!”
“什么時候,雜役弟子也有資格服用丹藥了?嗯?桀桀……”
說著,張迅滿臉奸詐笑容,目光寒冷的看著張少陵等人遠(yuǎn)去的背影。
半個時辰之后。
張少陵一行人方才來到了這石原宗負(fù)責(zé)發(fā)放丹藥的所在,丹藥大殿。
乃是一處輝煌的大殿。
此時已經(jīng)有諸多的人影在大殿門口進(jìn)進(jìn)出出。
顯然,今日是個熱鬧的日子。
而張少陵一眾人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一來是因?yàn)樗麄兺腥硕唷?p> 二來則是他們一身粗布如破爛的雜役衣衫,在這個處處都是素色長袍出沒的地方,顯得格外的扎眼。
周圍的人,都朝著他們投來了輕蔑的目光。
不過,倒也沒有人認(rèn)出,其中有個新來的雜役弟子,張少陵。
畢竟,誰又會在意雜役弟子呢?
而木壘等人似乎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人的目光,全然不在乎一般,自顧自的走著。
而以張少陵的心性,自然也不會因此被動搖什么,依舊坦然自若。
“少陵大哥,我們雜役弟子與外門弟子是在一處排隊(duì)領(lǐng)取丹藥的,就是在那里?。 蹦緣局钢惶幰呀?jīng)排著長龍的隊(duì)伍說道。
那里清一色都是身著白色長袍的外門弟子。
張少陵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眾人走去。
而在這個過程中,張少陵不懂聲色的在觀察著周圍的種種。
將那些弟子們都收入眼底。
白色長袍的都是外門長老,修為基本都在筑基境。
而另外一批青色長袍的該就是內(nèi)門弟子了,修為基本也都在魂開境之內(nèi)。
對張少陵,全然沒什么威脅。
除此之外,唯有一人引起了張少陵的注意。
便是在這些一道道的排隊(duì)長龍外,還有一個窗口之前,沒有任何的人排隊(duì)。
而在這個窗口內(nèi),隱隱能看到一人盤坐著,默不作聲,似乎在打坐調(diào)息。
張少陵微微瞇眼,看清了此人的面貌,乃是個長相平平,卻氣質(zhì)英武的中年。
而讓張少陵注意的,是此人的修為。
“真玄境七重?看來是個長老,而且,這大殿中就屬他的修為最高,既然出現(xiàn)在此地,該是統(tǒng)管此處丹藥大殿的長老了?!睆埳倭臧档?。
隨即也徹底放下心來。
這樣的修為,一樣不被他放在眼里。
而也就是張少陵觀察的過程中,他們也已經(jīng)來到了隊(duì)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