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迅忽然的發(fā)笑,令張少陵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而就在張少陵以為,這張迅恐怕要惱羞成怒,故意找茬之時。
張迅卻忽然輕輕擺擺手道,“行,既然你已經(jīng)完成了本管事交給你的任務(wù),那么你自然可以好好去休息?!?p> 說著,便對身后一名弟子道。
“行了,你就快帶著這位小兄弟去休息吧?!?p> 那名弟子聞言點頭,來到張少陵面前道,“跟我來吧?!?p> 可這反常的舉動,卻讓張少陵很是奇怪。
畢竟他雖然來了不久。
可對眼前這個張迅可沒有絲毫好感,心知此人必然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人。
不過,不論如何。
既然眼前張迅不打算為難他,那么他也樂得清閑。
于是便跟隨那名帶路的弟子而去。
而這一幕,同樣讓那些圍觀著已經(jīng)打算看熱鬧的眾多雜役弟子們,萬分的奇怪。
紛紛議論,“這怎么回事,這死胖子今天是腦子缺根筋???竟然大發(fā)善心,就打算這樣放過那小子了?。??”
“就是啊,這怎么回事?”
“我的天,想不到啊,這死胖子竟然不找回場子,簡直是太反常了??!”
弟子中,那木壘見此,也是終于露出了輕松的神情。
此人向來忠厚老實。
今日見這張迅一來就對張少陵這般針對,而且程度可比他們其他人加入時更嚴(yán)重許多。
因而才一時于心不忍。
雖說今日也并沒有幫到張少陵,反而險些讓自己受罰。
但現(xiàn)在見張少陵非但能順利完成不可能的任務(wù),而且沒收到處罰。
他也替張少陵而感到高興。
而就在眾人都感覺非常疑惑之時。
忽然,那張迅一聲呼喊傳開,“木壘,給本管事出來!”
這一聲呼喊,頓時讓眾弟子們出乎意料。
正慶幸著的木壘更是微微一愣。
不明白為何張迅會忽然喚自己的名字。
但不論如何,他也只能走了出去。
而同時,還沒走遠(yuǎn)的張少陵聽到這聲呼喊,也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蹙眉,隱隱想起來,今日想要幫自己一把的那個弟子,似乎就叫木壘。
而如今,這張迅放過了自己,卻讓這木壘出去。
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念及此處。
張少陵的眼神有些陰沉起來。
暗道,這張迅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然,木壘來到張迅的面前,有些怯懦的低聲道,“張管事,不知你喚我前來所為何事?”說著頭垂得很低。
莫名其妙被喊了出來。
傻子也知道沒什么好事。
張迅冷笑一聲,忽然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抽在了木壘的臉上。
木壘直接就被抽得摔倒在地。
當(dāng)即一邊臉就腫了起來,嘴角流血。
驚恐的看著張迅道,“管事,你,你這是做什么,我,我做錯了什么嗎?”
同時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這些弟子平日里都受盡折磨,被這張管事都嚇出后遺癥來了。
此刻自然是害怕得發(fā)抖。
其他看熱鬧的弟子們一見此,也都是紛紛臉色一變。
全都被突發(fā)的事情嚇得有些失措。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多管閑事。
這時就聽張迅破口大罵,“媽的,你這小雜種,平日里竟敢給老子偷懶??!”
木壘被這么一吼,頓時更是畏懼,“管事,我沒,沒有啊,您安排的事情,我,我全都是按吩咐做好的,我不敢,不敢偷懶?!?p> 這木壘僅僅是筑基三重的境界。
可謂是這些雜役弟子中比較弱小的存在。
剛剛被那筑基十重的張迅不留力氣的一巴掌,已經(jīng)抽得是傷勢不輕。
自然更怕被管事繼續(xù)追責(zé),急忙解釋起來。
但張迅聞言,卻冷笑起來。
“呵呵,你還敢狡辯?行!!本管事今天就好好給你說道說道,平日里,本管事可是給你安排了挑水的工作?”
“是,主要是?!蹦緣炯泵卮稹?p> “呵呵是??!你承認(rèn)就好!!那你告訴老子!!你他么為什么告訴我,你每日就能挑完一缸水??可人家剛剛來我雜役院,小半天的時間就能挑滿三缸水??你說,你不是欺騙本管事,加平日里都在偷懶少干活,是什么!!說!說不清楚,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張迅怒道。
而此話一出。
木壘頓時啞口無言,也終于明白了張迅找他麻煩的原因,他想要解釋。
可是卻又覺得自己似乎確實太過沒用了點。
跟張少陵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最后只能畏畏縮縮道,“管事,我,我,都是我太沒用了,可是,我真的已經(jīng),已經(jīng)盡力了,我從每日天亮就開始挑水,直至天黑,除了吃飯睡覺,我沒有偷過懶,我,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而與此同時。
周圍圍觀的那些弟子們,此時也都恍然大悟過來。
暗道,怪不得這張迅不找張少陵的麻煩,反而找起了木壘的問題。
這擺明了就是張迅將對張少陵的火氣,全都發(fā)泄在了木壘的身上啊??!
這木壘,是當(dāng)了張少陵的“替死鬼”了!
八成,是那張迅覺著自己被張少陵打了臉,卻又抓不到發(fā)作的理由,因而只能迂回一下,找上了可憐的木壘??!
想到這里。
眾多弟子們?nèi)紝δ緣韭冻隽送榈难凵瘛?p> 可他們卻也只能躲在遠(yuǎn)處暗自搖頭惋惜。
縱使,他們平日里都覺著這木壘為人忠厚,是個好人,相處也算不錯。
可又有誰敢為了木壘觸怒了張迅這個魔頭,那以后這雜役院的日子還過不過了?還不得被張迅折磨死咯?
因而,他們最多也只能在旁感嘆一下“兔死狐悲”了。
面對木壘的解釋。
張迅頓時更加盛怒??!“媽的,你還敢頂嘴!廢物就是廢物?。∥译s役院只要是干不了活的,老子就該整治?。∧銈€廢物,看老子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說著,直接就要上腳踹去。
可就在這時,一只手卻忽然從后面搭在了他的肩頭,猛然將他朝后一拉。
張迅猝不及防,直接被這股力氣拽得連連后退,踉蹌的快要摔倒。
而也就是這個空擋間,一道身影再次閃身擋在了木壘的身前。
正是去而復(fù)返的張少陵。
張少陵一聽這張迅喚來了木壘,當(dāng)時就知道這廝是要借題發(fā)揮。
接下來也果不其然。
于是,張少陵當(dāng)然不能讓木壘因他而受難,便出手阻止了。
這木壘本就為他發(fā)聲相助過,此時又要為他受責(zé)。
哪怕張少陵并非什么善輩,卻也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