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陵隨著何長老進入宗門。
途中也碰到了許多了宗門弟子統(tǒng)一都是身著一樣的白色長袍。
張少陵注意了一下,這些弟子無一例外,皆是筑基境。
由此看來,該是石原宗的外門弟子們。
而張少陵此時也正處在外門范圍之內。
但一路以來,何長老帶著張巧玲走了許久,也都不曾停下,反而七拐八拐的走進了小路。
這讓張少陵有些奇怪,心中暗道,“難不成這何長老并非要讓自己加入外門?而是要去別的什么地方?”
心中琢磨,他并未詢問。
直到一刻鐘之后。
何長老方才帶著張少陵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面前。
看樣子頗為破舊,根本不像是宗門里該有的地方,反而更像是一處偏遠農(nóng)院。
遠遠在外面就能看見,前面的小院里,還有許多來來往往的忙碌身影。
皆是穿著樸素,甚至可謂有些破爛。
與一路而來那些外門弟子整齊干凈的白袍,對比鮮明。
張少陵微微皺眉,有些琢磨不透這何長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而也就是這時,二人終于來到了小院門口停下。
里面的人聽到動靜,全都齊刷刷抬頭看來。
當他們看清來人是何長老后,頓時都是一驚。
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忽然身子一震,神情大驚,隨即回頭對著其他人呵斥一聲,“都給我快點干活!!干不完,今天晚上沒晚飯?。 ?p> 那些被呵斥的人方才紛紛低頭,繼續(xù)完成自己手頭的活計。
而那大腹便便的中年這才作罷,急忙朝著門口走去,一臉的阿諛之笑就迎向了何長老,點頭哈腰的笑道,“這不是外門的何長老嗎??什么風將您吹來了我這小小的雜役院來!小人真是受寵若驚?。?!”
在何長老身后的張少陵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深了,心中隱隱不妙。
他暗道,“這是雜役院?”
這時,何長老開了口,對著笑嘻嘻的胖子沒什么好臉色,“行了,別來這套,張迅,我此來是替你送來一名新弟子!給你這后勤處也增添增添人手?!?p> 說著,微微側身將張少陵讓了出來,道,“吶,就是此人,修為境界不錯,在你手下定然能將一切打理得很好,后勤好了,我石原宗方才運轉得通暢。”
被稱為張迅的胖子一聽何長老竟然是送人來了,頓時喜笑顏開,同時打量了張少陵兩眼,便更加開心了許多。
急忙合手道謝,“哎呦?。『伍L老,要說還是您對我好呢!知道我這雜役院缺人手得緊,這就給我送人來了??!小人真是感激不盡啊?。 ?p> 何長老卻是擺擺手,道,“哼,不必多說,人已經(jīng)給你送到了,你只要負責給老夫好好照顧照顧他就是了?!?p> 張少陵注意道,何長老說到“照顧”兩字的時候,似乎故意加重了些語氣,頓時心中不妙更加確定了些。
而那張迅聽了這話,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忙不點頭,“何長老放心,這點規(guī)矩,小人還能不懂得嗎??您既然把人都送到這了,小人定然是一切給您安排的妥妥的!!何長老不必擔心?。 ?p> 說話間,那神情透露著絲絲奸詐。
何長老聞言,方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便要轉身就走。
張少陵這時叫住了他道,“長老,在下有一事不明,以在下的修為境界,難道不該加入外門?為何長老會將在下帶來這里?”
何長老聞言一愣,腦袋也不轉一下,僅僅眼珠斜瞥著張少陵,隨即冷哼道,“既然是破例,就只能是這等待遇,你還想如何?”語氣冰冷,眼神更加輕蔑。
張少陵見狀雙眼一瞇。
此人的變化讓他摸不著頭腦,起初雖說這人對他的態(tài)度談不上親和,卻也不會這般的冰冷。
不過張少陵也終于明白,這何長老就是故意要將自己帶來此地的。
只是他想不通,到底是因為自己在宗門門口大鬧,打了那兩名守門弟子,因而這何長老方才報復。
還是說,這何長老根本就是與村長他老人家是舊仇?
因而才一認出自己與莊嚴也關系,便想著法的整治自己,將自己送來了這雜役院來??
張少陵覺著,大概率是后者。
若是前者,那就憑村長這層關系,這人也該不計較了才是。
就在張少陵心念一轉之間,何長老卻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還是那胖子張迅的呼喚叫醒了張少陵,“喂小子!發(fā)什么呆呢?呵呵,我說你這小子真是不識趣,何長老會帶你來我這整個宗門里最為差勁的地方,就說明必定是要整整你,你還舔著臉去質問,真是夠蠢的!”
張少陵聞言,沒有說話。
他并未在意胖子的嘲諷。
只是在心中打算著,既已如此,也只能作罷了,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先混進宗門來,再伺機尋找那藏在石原宗里的“血脈”之物。
至于到底待在了外門,還是內門,也沒什么區(qū)別。
當然,前提是眼前這肥頭大耳的東西,莫要招惹了他,否則,就不好說了。
張迅吆喝了兩句,見張少陵沒反應,頓時面露不耐,低喝道,“愣著干什么??來了還想走呢??別癡人說夢了,快給我進來?。 ?p> 說著已經(jīng)抓著張少陵朝院內就要走去。
但忽然他卻是一愣,只因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進來了,可回頭一看,門外那小子依舊還是站在原地。
張迅當即心中奇怪,“我方才那一拽可是使了不小的勁,這小子竟然沒動彈地方?真是古怪!”
不過轉念他就想起,方才何長老所說,這小子修為可是不錯,這小子自己也說該有加入外門的資格。
如此一來,定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直到這時,他方才仔細去觀察張少陵的修為氣息,頓時微微一驚,“竟然是筑基九重,只差一重便追上我了,怪不得如此傲氣!”
不過隨即卻又是怒上心頭,暗罵,“媽的,九重又如何!既然來了雜役院就得給我聽話?。〔焕蠈?,老子定要你好看??!”
他的怒氣不僅僅來自于張少陵方才對他的不理不睬,更是不顧他的拉拽,讓他丟了面子。
畢竟他可是這雜役院中的土皇帝,什么人,只要說定被丟進來了,就都得聽他的,從無人膽敢忤逆?。?p> 更是因為方才何長老特地叮囑的“照顧”!
“這小子既然是何長老帶來的,定然是得罪了何長老??!現(xiàn)在竟還敢如此囂張!!老子一會定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于是張迅這么想著?。?p> 隨即,滿臉怒氣,就要借題發(fā)揮,想收拾張少陵。
可誰知沒等他呵斥出聲,門口的張少陵竟又自己走了進來,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一下讓張迅到了嘴邊的怒氣硬生生憋了回去,不知道怎么發(fā)作了。
不過,隨即張迅又暗自發(fā)恨,“罷了,接下來多的是機會收拾你!!只要你敢表現(xiàn)出一絲不滿,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