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照不宣,轉(zhuǎn)眼就行到了城門口。
三人還沒有靠近,就直接被守在城門口一伙人中的為首者喝住,“站??!哪來的??!”
這伙守門人穿著野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但此刻卻“兢兢業(yè)業(yè)”守著城門。
張少陵三人一路行來,心里早就有所準(zhǔn)備,因而此時倒也不慌。
這時,守門人中,為首那人肩上扛著大刀大搖大擺的走向前來,對著張少陵就是厲喝道,“媽的,哪來的小白臉和老頭子,聽好了,想要進(jìn)城,一人交出一兩金!否則快滾??!”
張少陵聞言,頓時皺眉。
原本他以為這些匪徒縱然收些過路費,也不過是幾個銅子兒。
若是如此,他給了也就罷了。
待進(jìn)了城去,他還要弄清城中情況,不想再此地引起太多風(fēng)波,得過且過。
可卻沒想到這開口竟然就要金子。
這可是金子啊,怪不得方才那些武者如此怨恨的模樣。
這等昂貴的過路費,尋常人根本拿不出來。
哪怕是那些成天里獵獸的武者,亦或者商隊,想要交出來也要大出血。
張少陵不是沒有,以他如今渾身資源來看,隨便拿出點什么,都不止值上百金。
可他可不是冤大頭。
有沒有,還得看他樂不樂意給。
念及此處,張少陵的神情陰沉了下來。
那為首之人見張少陵遲遲不說話,便以為張少陵拿不出金子,頓時變了臉色,厲聲喝罵,“媽的,窮鬼,穿得人模狗樣的,竟然這點錢都拿不出,拿不出就給大爺混蛋!!”
說著,還推搡了一下張少陵。
但這一推卻是沒能推動。
張少陵紋絲不動,反而這看守之人被震退了兩步。
顯然是張少陵所為,此人如此不知死活,張少陵已經(jīng)起了殺意。
那人被這樣震退,無比驚訝。
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弟,發(fā)現(xiàn)小弟們一雙雙目光都盯著自己,頓時感覺顏面盡失。
接著看回張少陵時,還發(fā)現(xiàn)張少陵正在用一種陰沉無比的眼神盯著自己。
猛得感到心頭一震,莫名就是恐懼涌上心頭。
可隨即就接著被狂怒蒙蔽!
這哪來的小白臉非但拿不出錢,竟敢還敢對他動手!簡直是找死!
想到這里,此人憤怒大喝?!皨尩?,找死,兄弟們給我上??!干死他!”
說著,手中大刀一抖。
帶著身后小弟就要動手。
這些守門的匪徒,最強的那質(zhì)問張少陵的為首者也不過才魂開境四重的修為。
在這中靈城中看來,已經(jīng)是高手無疑。
可對于張少陵而言卻如螻蟻一般。
他們自然也看不透張少陵三人的修為。
只以為是哪來的過路人,自然無所顧忌就要殺人。
張少陵見此,冷哼一聲,就要動手滅了這些人。
雖說他有心低調(diào),想進(jìn)城先弄清楚狀況,再從長計議,小心為上。
可說實在的,就算他現(xiàn)在斬殺這些人,引來了那什么匪徒頭子,又能如何?
管那些匪徒有多強,縱然是半步通靈境,如今張少陵也是不懼。
還會怕了這些不知哪來的匪嗎??
他想要低調(diào),也不過是不想招搖過市,鬧得太大罷了。
只因怎么說,如今他也搶劫的數(shù)十個宗門的資源,若是走漏風(fēng)聲,難免引來麻煩。
可這并不代表,他就真不敢動手殺人?。?p> 就在張少陵想要大開殺戒之時。
一旁的清平卻一步擋在眾人與張少陵中間,攔住了那些匪徒,“各位大人!且慢且慢??!我們有錢我們有錢??!”
那些匪徒本來還想將清平一同宰了,但一聽到有錢,頓時就都停住步伐,看向清平。
為首之人懷疑道,“呵呵,如今你們就算拿出那么多金也要死?。〈俗泳垢覜_撞老子?。∷厮罒o疑??!”
但他話音剛落。
眼睛就直了,只因清平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錠金子。
這一錠金子可就遠(yuǎn)遠(yuǎn)不止他們過路費的三兩金!!起碼有二十兩!足夠買下一間小客棧了??!
清平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各位大人,方才我這好友一時沖動,倒不是可以與諸位沖突,不如,大人們就看在這錠金子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大人們,可別跟錢過不去啊,你們說是不是?”
清平這話說的是很有水平。
讓那為首匪徒聽的很是舒服。
為首那人咳嗽兩聲,臉上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右手沒有痕跡的從清平手中掠過,就將那錠金子收下。
隨即很是贊賞的看了一眼清平點點頭。
道,“好小子,懂事兒!這次就饒過你們!”
說著,瞥了一眼身旁的張少陵,臉色一冷,嘲諷道,“小白臉,好好跟人家學(xué)學(xué)如何做人?。 ?p> “走走走?。∽屗麄冞^去?。 ?p> 說罷,命令身后人讓開一條路來。
清平見此,道謝兩句,拍了拍張少陵的肩,擁著他度過了城門。
過了城門后。
張少陵看了一眼城門外還在繼續(xù)沖著來往之人吆五喝六的一伙人,眼神冰冷。
隨即,看向清平正想問他,為何方才要那般息事寧人。
就那幫人,用不了費什么手腳,他們就能全殺了。
卻沒想到清平倒先開了口,他拍了拍張少陵的肩頭,安慰的說道。
“好了,張兄,不必多言,不過是一錠金子而已,對我而言不算什么,張兄不必介懷?!?p> 張少陵聞言一愣。
隨即才明白過來。
大概是清平以為自己是要向他道謝。
想來是清平自以為方才舍財替他平災(zāi),是有助于他了。
念及此處,張少陵冷笑一聲,淡然道,“不,我只是覺得你多管閑事,那些人,隨手殺之,何需忍氣吞聲,你也太過懦弱,你可是在畏懼那匪徒頭頭?”
待他說罷。
原本還是微笑著的清平,頓時微笑消失。
看著張少陵的眼神一凌。
身后的老者也是皺眉,下意識就前踏一步。
但卻被清平一個眼神制止。
清平沉默片刻,調(diào)整神情,再看不出惱怒,輕松道,“不錯,張兄看得清楚,在下確實是怕引起軒然大波,要知道,那名匪徒頭頭,傳聞來可是真玄境三重還是四重的強者!若是因一時氣短,殺了那些人倒是容易,可惹來了城中大頭,我們可就后悔莫及了啊。”
“如此說來,張兄你可覺得這一錠金子花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