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眾人聞聲,全都不自覺的看向高臺上的某人。
二長老不知何時負(fù)手而立。
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張少陵。
而張少陵實際上早就察覺到了二長老的異樣。
此時同樣打量著二長老。
族長鐘強微微皺眉。
諸事皆平,但二長老還是讓他有所顧慮。
畢竟,二長老的小兒子被張少陵所殺。
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二長老忽然站出來,恐怕也是因此。
這時便需要他這個族長出面了。
于是鐘強輕咳一聲道。
“成立,有何事,等傳承大比結(jié)束后再說,如今該是傳承大比結(jié)尾了,莫要破壞了家族氛圍?!?p> 二長老聞言,卻高聲冷笑起來。
竟絲毫不懼族長威嚴(yán)冷道。
“等傳承大比之后再說?呵呵,我就是等得太久了!遲遲等不到族長您老人家主持公道,所以我已經(jīng)等不下去他,崇明也等不下去了!”
此話說罷。
鐘強臉色一沉。
他明白二長老這是在諷刺他處事不公。
二長老卻沒有就此住嘴繼續(xù)道。
“崇明之死,族長你我心知肚明,可你卻為了暴斃這個廢物,以私廢公!不準(zhǔn)我為兒子報仇!非但如此,還讓這廢物下族地得我鐘家老祖?zhèn)鞒?!如今更是連少族長之位都真?zhèn)鹘o了他??!”
“呵呵呵,鐘強,你可真不失為我鐘家的好族長??!一心將這么一個外人培養(yǎng)起來啊?。∴??”
此話一出。
周圍的族人們頓時臉色微變。
紛紛議論起來。
此前他們可不知道什么老祖?zhèn)鞒械氖隆?p> 如今聽聞,族長竟然早就將老祖?zhèn)鞒薪o了張少陵一個外人。
自然就有了想法。
“什么,我鐘家傳承給了張少陵?!”
“族長怎么可以這樣?!我鐘家傳承讓這一個外人奪去,那今后我鐘家一脈還如何走下去?!”
“張少陵原來是得到了我鐘家的老祖?zhèn)鞒邪。」植坏眯逓闀伙w猛進??!好??!還我鐘家傳承來??!”
“沒錯,還我鐘家傳承來!那豈是你一個外人可得?。俊?p> 聽到這些聲音。
張少陵沒有辯解,只是淡淡的看向了鐘強。
鐘強輕嘆一聲。
似乎早就意料到會有今日。
他側(cè)身道,“安靜!沒錯!本族長是將鐘家傳承給了少陵?!?p> 聽到族長承認(rèn)。
族人們頓時更加反對起來。
但族長繼而又道?!安贿^,這不是少陵自愿得到的,而是本族長強迫他冒著生命之險得到的!”
族人們聞言,頓時疑惑。
“什么?那可是老祖?zhèn)鞒胁恢嗌偃讼胍?,還說什么強迫?!”
“就是!天大的好事,搞得好像誰不愿意一樣。”
族長臉色陰沉繼續(xù)解釋。
“你等不知,正因少陵為我族外人,沒有鐘家血脈!進入族地便有被老祖的殘魂擊殺的危險!”
“對他而言,進入族地,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十死無生的危機??!”
這下。
族人們才終于安靜了一些。
恍然思索,都覺得有些道理。
“而少陵被本族長強迫下族地后,卻非但活了下來,而且真的得到了族地傳承,這說明,選中少陵,不是我鐘強的決定,而是鐘家老祖的意思!”
此話一出。
族人們終于都沉默下來。
是啊,若真相果真如此,那一切就是鐘家老祖的所為。
他們這些族人還有什么話好說?
反而,知道一切的族人們,對張少陵更加震驚起來。
若不是族長親口所說。
他們怎么可能會相信,張少陵一個外人能得到老祖的認(rèn)可?傳下傳承?
這是何等的天賦,才能做到?!
鐘強見族人們被稍稍安撫。
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二長老,眼神安慰。
“成立,本族長知道你心覺有所不公,但你也更加明白,本族長是無奈之舉,若不是我鐘家早就已經(jīng)無人有資格得到老祖認(rèn)可,本族長又怎么會讓一個外族嘗試?”
這話,聲音不大。
卻也讓族人們聽了個真切。
看向張少陵的目光,更加的充滿了復(fù)雜。
而同樣,一旁的鐘云洪,此時也慚愧的微微低頭。
沒錯。
不是張少陵想要他們鐘家的傳承,可是他鐘家自己不爭氣??!天賦不夠得不到認(rèn)可?。?p> 而也就是這時,鐘強終于說出了他一直以來的苦衷。
“族人們,本族長之所以會如此做法,實在是迫不得已,從前擔(dān)心亂了人心,方才一直隱瞞,其實如今的鐘家早就不復(fù)輝煌,暗地里被另外三大家族,加上城主府暗中鉗制!家族底蘊資產(chǎn)皆都入不敷出!一虧再虧!”
“而城主府與另外三大家族的下一步,就是要吞并了鐘家,若本族長再無動作自救,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些虎視眈眈的強盜就會下手,今后這中靈城便再沒有鐘家了?!?p> 最后,族長鐘強看了眼鐘云洪,還有張少陵,長嘆一聲道,“云洪,還有少陵,都是我鐘家的退路啊。”
語重心長中帶著無奈。
族人們聞言,都只覺心中一沉。
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了真相。
原來,鐘家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般地步。
可他們這些族人卻全然不覺,回想起來如何的愧疚。
更甚者,原來他鐘家一直將張少陵當(dāng)做了退路。
甚至因此讓張少陵冒著生命之危接受傳承。
可他們這些族人,竟那般對待張少陵。
當(dāng)真千不該萬不該。
這一刻,整個鐘家仿佛都被一層陰霾籠罩。
二長老卻忽然陰笑起來。
“呵呵呵,難為族長為鐘家操心勞力!不過,今日,恐怕您這退路也再用不上了,因為,張少陵,哦,不,是你們中的大多數(shù),都將死在今日??!哈哈哈??!”
說著,二長老狂笑起來。
而他的話更讓族人們疑惑不解!
二長老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們都會死?怎么回事。
族長鐘強卻猛然臉色大變。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當(dāng)即眼神含怒。
雖然他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卻還是難以置信的向二長老質(zhì)問道。
“鐘成立!你什么意思?!”
鐘成立卻一臉嘲諷,“族長啊,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又何必多此一問,既然鐘家已經(jīng)沒有我二房一脈的存身之處,那我自然要另尋出路,呵呵?!?p> 說著。
鐘成立忽然朝著鐘家府門之外一拱手道。
“時機已到,城主,你還在等什么?!”
話音一落。
忽然一陣喊殺聲響起,接著就是鐘家府門被強行突破的巨響!
伴隨著一陣鐘家護院的廝殺聲倒地聲。
許多的腳步陣陣塌來,光是聽聲音就駭人心神!
轟轟轟!
下一刻,無數(shù)人從擂臺外圍四周沖進來,直接將整個演武場圍得水泄不通!
這一幕將所有族人都驚得慌亂不已。
而緊接著。
城主何靖,帶著三人緩步從包圍之外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