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到泉城魯家小院的成佳憶和凌菲兩人,雖是一路同行,卻各懷心事。
晚上,洗漱完畢的兩人躺在大床上,靠在一起說話。
“佳憶,后面你到海北任職了,準備怎么弄?”
“菲菲,我正要和你商量呢,我在想,要不這樣?每個月四個周,我第一周和每三周過去,你第二周和第四周過去,行么?”
“你說呢?”凌菲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回來。
“嗚邪?!背杉褢洆н^凌菲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我的菲菲最乖了?!?p> 可凌菲卻偏過頭,怔怔地說。
“不,我不愿意?!?p> “為什么啊?”
“佳憶,和你在一起的好日子,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五個月了。你這個安排,相當于是讓我倆徹底分開,這和把我從魯家小院趕出來有什么區(qū)別?”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說怎么弄?”
“每個月過去兩周可以,是第一周第三周也好,是第二周第四周也罷,都行,你定就好。你去我也去。你回我也回。不過出差時,可能得訂兩間房了,這田海龍的前車之鑒在這里,我可不敢影響你進步。
再說了,咱們共事這么久,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一起工作時,配合作戰(zhàn),效率會更高么?”
“也好,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p> “嗯?!?p> 接下來的一周,各種消息紛至沓來。
自從胡燕上周五找田海龍發(fā)妻‘談判’后,周一上午,這田海龍就和發(fā)妻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得知成佳憶親自兼職海北分公司的負責人,自覺升職無望的原海北分公司常務(wù)副總經(jīng)理識趣地提出了離職。
接連簽下海都銀行、洋國銀行的總對總,讓市場部在泉城保險公司的地位急劇上升,各部門對市場部負責人凌菲刮目相看,說話也變得客客氣氣的。
這事也給了蔣星慧督導全轄展業(yè)的底氣和信心。連帶著,公司的車險業(yè)務(wù)、電銷業(yè)務(wù)也迅猛增長。只是經(jīng)過上周五晚上的尷尬一幕,這蔣星慧再見成佳憶,卻是有幾分躲閃,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淡定從容。
最關(guān)鍵的是,此事也一舉扭轉(zhuǎn)了南投集團干部不懂業(yè)務(wù)的詬病,助力于成佳憶和凌菲向?qū)I(yè)干部的方向大步躍進。
在周一下午的公司例會上,凌菲底氣十足,蘇青笑靨如花,成佳憶淡定從容,易泰更是笑容可掬。素來高傲的葉京生也不得不言不由衷地說著恭維話。
周一下午散會后,雷嘯直接過來找成佳憶。一向大大咧咧的雷嘯,居然認真而客氣地敲了敲門。
“咦,雷嘯,快進來。”成佳憶笑道。
“成總啊,江湖救急。我們有條業(yè)務(wù)線,再不開機構(gòu),她們就跑啦。”雷嘯說道。
“別急,慢慢說。來,先喝杯茶?!背杉褢浀?。
“成總,咱們青州中支下面有個業(yè)務(wù)團隊,在龍城,一年保費兩千萬,可到現(xiàn)在還是黑戶,這團隊長說,再不批機構(gòu),她們就跑啦?”雷嘯道。
“跑?跑哪去?”成佳憶道。
“把業(yè)務(wù)飛單到別家保險公司唄。”雷嘯道。
“這龍城的團隊怎樣?咱們?nèi)タ纯?。”成佳憶道?p> “好哇,成總,太好了,那我找輛車,明天一早陪您過去?”雷嘯道。
“好,我讓凌菲和蘇青也跟著一起去看看,咱們到現(xiàn)場考察考察?!背杉褢浀馈?p> 這雷嘯剛走,鐵勁夫就到了。
“成總,聽海北分公司的人說,今天上午這田海龍和老婆離婚了?!?p> “哦,是嗎?”成佳憶雖然早有耳聞,但卻也裝作剛知道的樣。
“是啊,聽大伙說,田海龍來這么一次,一夜回到解放前,凈身出戶,這下可慘了?!辫F勁夫道。
“勁夫,我倒覺得,這老田是個漢子。君子交絕,不出惡聲。他重拾舊愛時,能夠照顧到老婆孩子,也是一種美德,總比那些個轉(zhuǎn)移財產(chǎn),不給妻兒留活路的人要強得多?!背杉褢浀?。
“聽您這么一說,這田海龍倒還是個英雄,嗯,像我們江東漢子,值得我們學習?!辫F勁夫道。
“別,你這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可別學他,弄出這么多事來。過日子嘛,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挺好?!背杉褢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