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辛宇,成佳憶調轉車頭,一路往西湖,往東山賓館這邊開過來,夕陽西下,正照著成佳憶的眼睛,明晃晃的,汽車里面也格外的熱。
上午的激戰(zhàn),下午的奔波,連軸轉的工作讓成佳憶身體有點虛,腿有點發(fā)軟,而回程的路一路向西,這太陽一直照著,明晃晃的太陽照得成佳憶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凌菲都有點睜不開眼睛。
“呃,佳憶,聽辛宇這么一說,我們這些人是不是有些見錢眼開、俗不可耐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凌菲道。
“要是沒有我們這些見錢眼開的人,他辛宇哪有資源來施展抱負?家國情懷沒有經濟做支撐,終是空想?!背杉褢浀?。
“雖說如此,可這世道,如果有人去做這些堅守的事,還是值得尊敬。”凌菲嘆道。
“是啊。”成佳憶想到甘愿舍棄海都的繁華來扎根農業(yè)的辛宇,想到自己這混亂的生活,更是既羞且慚。開車的間隙,成佳憶抬頭看了下夕陽,只覺得烈日灼心。“可有些人并沒有堅持信仰,做了些隨波逐流的事?!?p> “呲。”的一聲,成佳憶把車靠邊停在了路上,這是馬路中臨近中湖的一段,離卓婭她們呆的工地還很遠。
“佳憶,你怎么啦?”凌菲看著滿頭大汗的成佳憶,說道。
“嗯,有點熱?!?p> “哦,那你休息一會。要不我來開?”
“沒事,咱們下車休息會。”
兩人走下車,坐在湖邊,看著夕陽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凌菲順勢斜靠在成佳憶身上,兩人看著大湖,怔怔出神。
“菲菲,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湖區(qū)么?”
“記得,我們還在西湖裝了一瓶水。”
“是啊,那時候,你還來著例假,身體不舒服,還硬撐著跟著我走南闖北?!?p> “沒事,我身體好。再說,我也愿意跟著你一起走?!?p> “辛宇這樣選擇,我有點意外?!?p> “意外?”
“嗯,要說他對業(yè)務的執(zhí)著,對農業(yè)科技的情懷,像他那種本科考上海都大學的天選之子,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要讓他放棄心心念念的周瑾,殊為不易。”
“是啊,在海都那會,他辛宇看周瑾那眼神,恨不得跪了下去。哪曾想他最終卻跪了黑土地?!?p> “我很敬佩他,要是我們在海都銀行融資的錢回來,我先撥五個億給他?!?p> “咱們不是融三十億么?為什么只給他五個億?”
“你想啊,咱們拿回來三十億,得給南投農業(yè)本部二十個億,讓南總他們把本部的業(yè)務和西川酒的業(yè)務順一順。咱們自個只能留十個億。其中先辛宇的東湖五個億,剩余五個億給中湖開發(fā)。另外,范杰手中原來有二十個億的建設開發(fā)資金。咱們這邊就差不多了?!?p> “哦?!?p> “等咱們的中湖形成產能,有現金流了,再回填海都銀行和西川酒項目。”
“本部的二十億,還要考慮即將操作的上市公司并購。談何容易?!?p> “嗯,張叔叔那邊,我再催一催,爭取下周三四就弄下來?!?p> “好啊,下周日,集團總部召開年度表彰會,南投農業(yè)把你報上去了,到時候你代表我們去領獎?!?p> “領獎,你是說東山投資和西川酒的項目么?”
“對啊。”
“可是這些,不都是你主談下來的么?”
“沒事,你去就等于我去,你領獎之前,提前委托臺下的小兄弟小姐妹們幫你拍照片哈。到時候我想看看。”
“嗯?!绷璺朴檬謸崃艘幌律⒙涞念^發(fā),輕聲說道,“我真希望這東山投資的項目永遠不要結束。”
“為什么,咱們后面還有別的任務呢?”
“項目一結束,你就要回去了,回去之后你就屬于別人了。”
“別人?”成佳憶聽到這兩個字,忽然就想到了林芳菲,那個遠在海都的姑娘??粗鴳牙锏牧璺疲环N負罪感油然而生。卻也不敢推開懷中人,只得輕聲說道。
“菲菲,咱們走吧?!?
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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