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的重壓下,哥哥白浩雖然不情不愿,但是還是主持了辭退三名安保的事情。
這是他自擔任神職后,首次參與實際管理事務。
白鹿為此很是得意。
做為這次逼使哥哥脫離教會,重新回家代替自己,承擔管理企業(yè)繁雜工作的始作俑者,白鹿相信有一就有二,離自己“陰謀”得逞又進一步。
孫寒衛(wèi)這個同謀者,目前表現相當優(yōu)秀,白鹿很滿意他的貢獻。
然而,新官上任就裁撤三名資深安保,讓明顯資歷淺薄的孫寒衛(wèi),變成了眾多白家安保眼中的小人。
他又一次因為自己固執(zhí)的脾氣,使得他在這被白家安保占領的病房院落里,猶如深入敵后一般。
安保工作想要不出差錯順利進行,很大程度仰賴于同事之間的精誠合作。
身為白家臨時安保隊長,孫寒衛(wèi)犯下了這個行業(yè)里面的大忌!
可他并不在乎。
自己突然遭遇目的不明襲擊,加上同伴周子豪重傷,已經讓做為打工仔的他,處于極度敏感狀態(tài)。
到底是誰在算計老子?
這才是他當前最關心的事情。
因為和白浩在白鹿病房鬧了一場,為了讓處理手段具備正當性,孫寒衛(wèi)不得不在白鹿要求下,前往門診大樓拍攝X光片。
但是他拒絕了白援朝,親自給他挑選的安保人員陪護,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非拉著身份地位明顯高于他的管家老魯陪同。
白鹿在如云陪護下,坐上輪椅準備和父母共進晚餐。
離開病房后,她在院落里看著糾纏老魯的孫寒衛(wèi):“你讓他去?老魯又不能打的,你讓他去有個毛用?”
“這里離門診大樓也就四分鐘步行路程,我就是讓魯哥幫我去買個單,有什么問題嗎?”孫寒衛(wèi)當著白援朝的面,死死抓住老魯的胳膊答。
“買單?”白鹿猜不透孫寒衛(wèi)又在鬧什么:“你這半年養(yǎng)傷,費用不是都是我出的嗎?你怎么突然關心起這個啦?”
“能替你省一筆是一筆唄,我這回是讓魯哥自己掏錢給我買單。”孫寒衛(wèi)看著滿臉疑惑的白鹿答。
白鹿看看就在旁邊站著的,自己父親以及四名自家安保:“你這是故意在給自己樹敵嗎?老魯可是我爸爸身邊的紅人,你不要做得太過分哦?!?p> 畢竟也參與企業(yè)管理很久,幾句對話間,白鹿就很敏銳地查覺到,自家安保人員對于孫寒衛(wèi)的敵意。
她不是很在意孫寒衛(wèi)胡鬧,也不擔心他被手下人排斥。
因為他鬧得越兇,
自己哥哥回家的步伐就會越快。
她想做一個,只負責吃喝玩樂小公舉的目標,也就相應實現的更快。
所以她特意把“樹敵”兩個字說得很清楚,這讓被孫寒衛(wèi)抓在手里的老魯,聽在耳朵里面大為心慌。
目前,白浩還沒明確說要回家。
白鹿就還是白家最重要的繼承者,和她身邊的紅人為敵,自己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樹敵?”孫寒衛(wèi)環(huán)視了一下身邊包圍著的白家人:“人都已經打到我病房里了,這個時候還談什么樹不樹敵?
魯哥,你跟著白總見識過大世面,你幫我分析分析,是誰安排的人打我?”
“我上哪知道去?”老魯感受到孫寒衛(wèi)抓握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加強烈:“白總在你挨打之后,第一時間就安排我去查了,要是查出來,我早就向白總報告了?!?p> “浩總推倒鹿總以后,你趕過來了吧?”孫寒衛(wèi)突然放開了魯哥的胳膊,讓他在奮力掙扎中失去重心,撲倒在了面前地面上:“不是你因為我撞了浩總鼻子,安排的人嗎?”
孫寒衛(wèi)這句問話,不僅讓一直冷眼旁觀的白援朝臉色陰沉了下來,也讓剛剛送走三名因自己牽連,而被辭退的安保返回來的白浩頓起疑心。
“老魯?”白鹿自己手動旋轉坐著的輪椅輪子,幾乎把腳懟到了還趴在地上沒起身的老魯臉上:“真是你安排的人打的他嗎?哼哼,你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你也敢碰?”
“小鹿!”白援朝看著在地上半天掙扎不起來的老魯:“你餓了吧?讓你哥哥推著你去找你媽媽吧。這里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等會吃完飯,爸爸親自幫你問問?!?p> 老魯是白援朝多年的貼身心腹,他為了白浩報復孫寒衛(wèi),不是沒有可能。
白援朝倒是不在乎是不是他安排的,只是他安排了之后沒有向自己報告,這引起了他極大的不滿。
現在報復不成,還引來了警方介入,做為一間上市公司的總裁,白援朝不得不考慮事件一旦被媒體爆出,對于企業(yè)聲譽的影響。
“鹿總……”
趴在地上的老魯此刻真是有苦難言,孫寒衛(wèi)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他半邊身體發(fā)麻行動不便,他費了半天勁才勉強把手抓到了白鹿的輪椅上:“今天家里來了那么多親戚,我就是想替浩總出氣,也不會選在今天啊!您可千萬別聽孫寒衛(wèi)胡說!”
“你信他說的話嗎?”白鹿看看狼狽的老魯,快速地對他的解釋進行了分析后,抬頭看著孫寒衛(wèi)問。
“不知道??傊麤]有否認想報復我的事情?!睂O寒衛(wèi)挪動腳步離開了老魯身邊:“打我可以,打我朋友不行?,F在我信不信他已經不重要啦,我相信警察會查清楚的。
魯哥,我不管你是誰的紅人,只要你觸犯了法律,我相信誰也保不了你。”
白援朝被孫寒衛(wèi)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這個給女兒養(yǎng)狗的工人,明顯是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孫寒衛(wèi)!你什么意思?”白援朝伸手示意站在旁邊的安保從地上扶起老魯:“我可是個企業(yè)家,遵紀守法還用你教我嗎?今天不管是誰安排的人打你,我白家肯定會查出個真相的?!?p> “那就麻煩您了?!睂O寒衛(wèi)聽完白援朝講話,向他點點頭致意,然后轉身向病房院落外走去。
“孫寒衛(wèi)!”白鹿看著他背影大喊一聲后問:“你干什么去?”
“不是你要求我去拍片嗎?”孫寒衛(wèi)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答。
“很好!”白鹿瞪了孫寒衛(wèi)一眼:“你就自己一個人去嗎?”
“我是個保安,保證安全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就這么幾步路還需要別人保護的話,那我也就別干啦。你讓白神父推你去吃飯吧,我去去就回來。”孫寒衛(wèi)回答完白鹿問話,就自顧自的走了。
“你們幾個跟上他,一定不能讓他再出事?!狈鲎“茁馆喴瓮菩邪咽值陌缀瓶纯磳O寒衛(wèi)背影,轉頭對著幾個還圍著老魯站著的安保吩咐說。
“好的,浩總?!睅酌脖=邮苤噶睿饝宦曬R上開始追趕孫寒衛(wèi)。
白鹿很滿意自己哥哥的表現,他已經開始重新接受被人稱呼為“浩總”。
這對于自己逼他回家,替自己上班的計劃,絕對是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