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焮靈的通病,只是一段時間沒有聽說這件事,安都快忘了。
深夜了,安和維壬還是沒有離開,伊蘭特還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二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彼此誰也沒說什么,直到安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好久沒接到你的消息了,維克多?!?p> “現(xiàn)在這里的事情還多著呢,而且,還出了另外一件事,我找到墨影的行蹤了,壞消息是,他在莫斯科,而且,現(xiàn)在莫斯科和旁邊的另一個城鎮(zhèn)已經(jīng)因為他的行為被夷為平地了?!?p> 安雖然表面沒什么反應,但是內(nèi)心還是保持懷疑,同時也充斥著驚訝。
“還有別的消息嗎?”
“我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暫時捕捉到了他的軌跡,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又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總而言之,我們需要一個自由人去調(diào)查他,我暫時走不開。而且……”
“好吧,我知道了?!?p> 安走到病房前,讓維壬跟來走廊,在將事情說完之后,安只是拍了拍維壬的肩膀。
“等她醒了,你再告訴我,我現(xiàn)在有別的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做了?!?p> 望著維壬點了點頭,安便安心的離去了,他覺得,至少艾倫會知道些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
“我們在那里檢測到的焮魂強度,可以觸及天啟的強度,并且,我們發(fā)現(xiàn)了疑似圣位天啟的蹤跡,他應該還活著。”
“他確實還活著,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艾倫說出的話有些讓安震驚,顯然他自己對此不以為然。
“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和維克多說?”
“我只是知道他活著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在哪?!?p> 艾倫一邊回想著以前的事情,一邊緩緩的說著。
‘要不是有人耍了些小把戲,也不至于鬧出這一堆事情?!?p> “那么,墨影呢,你對他了解多少?”
“并不比你了解的多,但是如果你說他的另一個身份的話,我倒是了解的稍微多一點?!?p> “什么身份?”
“路易·伽蘭?!?p> “并沒有聽說過?!?p> “圣位天啟戰(zhàn)爭,他是小隊其中一員,和現(xiàn)在幾乎一樣的裝束,動手一樣的暴力,目標一樣的簡單?!?p> “他參加過圣位天啟戰(zhàn)爭,但是,為什么他會失憶?”
“也許他從來沒失憶,也許失憶是真的,但是,這與他現(xiàn)在做什么遵從的邏輯并無關(guān)系?!?p> “你的意思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恐怕如此。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明白,你調(diào)查與否,無論結(jié)果如何,或者過程如何,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以你的好友的身份,他并不是一個善人,如果可以,盡量的遠離他,記住了。”
安看著艾倫如此堅決的態(tài)度,稍稍點了點頭??粗c頭的安,艾倫舒了口氣,和安告別之后,艾倫坐會了座椅,回想起了圣位天啟戰(zhàn)爭前他說過的話。
“武器,并不需要真正的意識。”
這是他但是實行戰(zhàn)術(shù)決策的原因,也是必須親手毀滅他的記憶的原因。這背后牽扯到的,則是教會的旨意,也就是,十光圣教。
從病床上醒來的伊蘭特看了一眼旁邊趴在床邊睡著的維任,再看了看時間,凌晨五點。伊蘭特盡量小心的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拿上衣服,但卻還是在挪動的時候弄醒了維任。
“誒?大姐你醒了?”
“我沒事,你繼續(xù)睡吧?!?p> 維任揉著眼睛,從椅子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伊蘭特也從床上走下來,拿起了一旁的外套。
“怎么可能會沒事,大姐,你怎么還在騙人。”
伊蘭特愣了一下,隨后穿上了外套。
“因為說些安慰人的謊話總比現(xiàn)實的殘酷要溫柔些。”
“醫(yī)生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時間還剩多少?”
維任搖了搖頭,伊蘭特的表情十分輕松,似乎一點也不緊張,然后插著手指想了一會后淡然笑道。
“怎么著也還有一個月吧……”
聲音的后面十分的輕,但還是維任能聽見的程度,維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緊盯著伊蘭特。
“這幾天,陪我去趟莫斯科吧?!?p> “誒?”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在把安的事情轉(zhuǎn)述完之后,伊蘭特有些難以理解。
“連帶附近的小鎮(zhèn),不會是……”
想到這,伊蘭特倒吸一口涼氣。
“那安人呢?”
“好像是去調(diào)查這件事去了?!?p> “也罷,之后再去問他,這幾天準備好,我們準備回去,回到我本該早就完成這件事的地方?!?p> “可是,按道理來說,現(xiàn)在的你不應該……”
“這不一樣?!?p> 伊蘭特單手握拳,點點的火星從手掌周圍飄散。
“我能感覺到,我的焮魂能力變強了,焮靈的消逝情況分兩種,我屬于第二種。”
維任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也就只能當做是真的了。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越快越好。”
伊蘭特抬頭看向月亮,當空之中,除去外面的燈光,只此最為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