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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愿卯

陳志軍Jacob 著

  • 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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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3-16上架
  • 1784171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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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7410 2022-03-16 10:44:54

  愿卯,就是某一類人所共同擁有的愿望,它可以是一件事,也可以是一件物品,甚至是一個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愿卯所存在的形式千千萬萬,沒有人能夠統(tǒng)計出它形式上的數(shù)目,但它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它能真實反映許愿者最迫切的愿望,盡管愿卯無法一一回應他們的要求。

  只要愿卯存在,它就會不斷地影響這個世界,無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愿卯一旦出現(xiàn),即便有人完成許愿者的愿望,愿卯也不一定馬上消失。

  愿卯一出生就注定是唯一的個體,它會按自己的意愿活動,不受許愿者的約束。

  北亞大陸是一個存在愿卯的世界,它四面環(huán)海,占地寬廣。艾特卡迪帝國、羅漫共和國和落日王國位于大陸中心,周邊還有十幾個小國。

  艾特卡迪帝國的邊境有一處荒涼的平原,平原人煙罕至,只有一條數(shù)百人的村落。

  一個披著黑色風衣,頭戴褐色皮帽的男人正騎著馬一路向村落前進。

  身后有一個六歲左右的女孩緊緊地抱著他,速度太快,生怕從馬上掉下來。

  “鬼叔權,我們什么時候到?”女孩被風吹得臉紅紅的,冒著眼淚問道。

  男人抓緊韁繩,抬頭往上看,臉色一松,說道:“快了。天色暗下來之前就會到達。藍藍,你再忍耐一下吧?!?p>  藍藍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乖乖地欣賞周邊的景色,心情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十五分鐘后,一條樸素的村落出現(xiàn)在眼前。村落只有幾十幢木屋,外圍僅僅使用一米不到的木柵欄圍著。村口前立著一塊約兩米半高的石牌,上面醒目地寫著三個大字“友和村”。

  鬼叔權輕輕拉了一下韁繩,把馬的速度降下來,看著站在遠處的七十歲老嫗,展開幾個月來沒曾出現(xiàn)過的笑臉,仿佛一切煩心事情都盡數(shù)消失。

  “我這幾天一直等著你們呢,終于盼到你們來了。”老嫗向鬼叔權招了招手說道,之后眼光從鬼叔權掠過,盯著藍藍上下打量,宛如藍藍是一件貨物。

  鬼叔權輕松翻身下馬,把藍藍抱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已經(jīng)加快腳步了,沒想到還是耽擱了幾天?!?p>  “她就是你信中所說的那位嗎?”老嫗明知故問道。

  鬼叔權把躲在自己身后的藍藍推到前面,撫摸著藍藍的柔軟的頭發(fā)說道:“沒錯。她對陌生人很抗拒,日后您老得多多體諒。”

  不知是長期坐在馬背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藍藍雙腿有些發(fā)抖,她抬起清澈的雙眼看向鬼叔權問道:“你可以不走嗎?”

  “藍藍乖,不是我不想陪著你,只是……總之,除了你有麻煩外,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分分鐘鐘會連累到你?!惫硎鍣嘀е嵛岬氐?,表情十分無奈。

  “可……”話沒說完,老嫗一手把藍藍扯過來,用力抓緊其手腕,不讓她從自己身前逃出來。

  “痛,手很痛?!彼{藍兩眼泛著淚光道。一旁的鬼叔權眉頭一皺,但沒有出聲。

  老嫗一聽,蒼白的臉上微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藍藍,奶奶見到你太高興才會這樣?!痹捠沁@么說,可老嫗的手還是緊緊抓住藍藍的手腕。

  鬼叔權神色一緩,不舍道:“藍藍,以后你要聽奶奶的說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了?!?p>  “我以前和現(xiàn)在都乖得很呢!”藍藍吐了吐舌頭,一臉得意地說道。

  老嫗咳了一聲,對鬼叔權問道:“不知道,你打算待在這里幾天呢?”

  “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得出發(fā)?!惫硎鍣嗷卮鸬?。

  “商隊過幾天出村采購,到時我會隨隊帶藍藍離開。”老嫗平靜說道,嘴角不知不覺中微微揚起,只是沒人發(fā)現(xiàn)罷了。

  “那就有勞了。”鬼叔權拱手道。

  “哪里的話,我可是收了你的錢,當然會把事做好?!崩蠇炚f道:“我已經(jīng)準備了空房你們休息……”

  沒等老嫗說完,鬼叔權一擺手,說道:“我不用了,你只要顧好藍藍就行。對了,你這有酒館嗎?”

  “酒館?窮鄉(xiāng)僻壤哪有什么酒館。不過,這里倒是有一間賣酒的小店,就在村里的東面。要我?guī)闳??”老嫗說道。

  “不用了?!惫硎鍣嗝嗣{藍的頭后,牽著馬越過老嫗進村。藍藍想跟過去,但被老嫗拉了回來,手腕上的紅印又加深了。

  鬼叔權走在村里,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

  村子長年鮮有外地人到訪,而且來這里的人多半沒有好事。曾經(jīng)有個從大城市來的醉漢鬧事,差點把整條村燒了,后來村民合力將其制伏才幸免于難。因此,村民看到陌生人都會很抗拒。

  男童一臉天真無邪,對剛來的鬼叔權十分好奇,詢問身旁的母親,馬上被母親按住嘴巴,顯得極為錯愕。

  老嫗很明顯并沒有對村民說起他的來歷,這正是鬼叔權所希望的。

  當初鬼叔權曾在信中吩咐過,要老嫗保守秘密。如果行蹤暴露,接下來定會有一番惡戰(zhàn)。

  連日來舟車勞頓,鬼叔權看起來有點疲憊,朝東邊掛著破爛招牌的小店走去,干渴的喉嚨極需要一杯冰冷的烈酒濕潤。

  站在小店門前,鬼叔權把韁繩系在小木樁上,拿起腰包正準備進去。

  這時里面走出一個小廝,他打量著鬼叔權,有點害怕地問道:”客官需要點什么嗎?”

  鬼叔權點了點頭,沒有回答小廝,直接走進店里。

  小店約有一百平方米,近門處擺了幾張桌椅,其它地方全是一排排的商品架,這里的確不是酒館。

  柜臺后面站著一個中年大漢,絲毫不懼鬼叔權,因為柜臺下面藏著一把陪伴他數(shù)十載的大刀。

  鬼叔權找了一張近門的椅子坐下。店里還有兩個客人。

  小廝跟了過來,用毛巾擦了擦桌子,問道:“吃點什么嗎?”

  “一瓶黑麥芽酒,兩盤小菜。”鬼叔權回答道。

  柜臺的大漢聽到鬼叔權的話,親自從商品架上拿了一瓶足有二十年份的黑麥芽酒,在櫥柜里拿出一個水晶酒杯,徑直走到鬼叔權的旁邊,問道:“客人很生面孔,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

  “沒錯,剛從艾特卡迪王都過來。”鬼叔權大方說道,對大漢并不在意。

  大漢把酒杯放在鬼叔權的面前,打開酒蓋,將黑麥芽酒倒進約三分一酒杯,試著打探道:“莫非王都最近不太平?”

  “戰(zhàn)爭好幾年沒發(fā)生,王都現(xiàn)在繁華得很。當今陛下就住在王都,除非有人想不要命,不然沒人敢在那里犯事?!惫硎鍣鄵u了搖頭,喝了一口地道的烈酒,干渴的喉嚨得到緩解,連日來的辛勞不翼而飛。

  “那就奇怪了。為什么這個月有那么多外地人來友和村?這里又沒有金礦銀礦,大城市的商旅根本不屑來此。起初我以為他們是來逃難的,害我擔心了好些日子。要不是從熟人那里打聽到一些風聲,我和媳婦都想搬出村子?!贝鬂h尷尬道。

  “外地人?”鬼叔權眉頭一緊,警惕地問道。

  大漢忽然意識到什么,馬上閉上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想回答鬼叔權的問題,把酒瓶放下,轉(zhuǎn)身離開。

  突然,鬼叔權抓住大漢的手,身上灰光涌動,強硬地問道:“說!什么人!”

  信眾!?大漢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一個信眾!心里怦怦直跳。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看衣著打扮,他們肯定不是居住在附近的人。我猜,他們跟你一樣都是來自王都?!贝鬂h生怕惹怒眼前的男人,只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王都的人?”鬼叔權低下頭思量一會,又問道:“這幾天人多嗎?”

  “早上,村里就來了好幾十個人,我這生意好得不得了。他們出手大方,打賞的小費就可以買一瓶上好的麥酒?!贝鬂h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盯著鬼叔權,試著看出這個男人的意圖。

  “好了,沒你的事了?!惫硎鍣喾砰_大漢,身上的灰光隨之消失不見。大漢見此馬上松了口氣,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離鬼叔權足有兩米遠的一桌客人看著鬼叔權,戴斗笠的人對旁邊的人耳語幾句,從口袋掏出一袋金幣放下,站起來急著腳想離開這間小店。小廝見桌上鼓鼓的錢袋,兩眼大得發(fā)直。

  戴斗笠的人經(jīng)過鬼叔權,被他迅速抓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愕然地看向鬼叔權問道:“這位先生,有事嗎?”

  鬼叔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身上的灰光又再次涌現(xiàn)。戴斗笠的人見此不秒,馬上掏出一顆紅色小球往窗外扔出,爆炸聲轟鳴,一道耀眼的紅光升起,幾十里開外的人也能清楚看見。

  鬼叔權暗道不妙,無論平時多么小心,還是被仇家發(fā)現(xiàn)行蹤。鬼叔權大喝一聲,身上的灰光從手上渡到戴斗笠的人那里。

  戴斗笠的人驚恐萬分,大喊妖怪,鬼神之類,在小店內(nèi)到處亂跑,撞倒桌椅,打碎一整排好酒。

  沒多久,戴斗笠的人終于停下來,站著動也不動,如同一樽雕像。眼瞳逐漸變灰,臉上生機流失,撲通一聲響起,戴斗笠的人倒在地上當場死去,身上沒有半點傷。

  另外一人深知身份暴露,馬上掏出一把王都流行的短刀,朝鬼叔權扔去,隨后,向后門拔腿就跑。

  一團灰光纏著那人雙腳,令他不能動彈?;夜獠粩嗤掏?,變成兩條毒蛇沿雙腿爬到頸上,一左一右咬了一下。

  那人雙眼發(fā)白,緩緩倒在地上,再也沒有氣呼出來?;夜庀Ш?,他身上同樣沒有一點傷痕,包括脖頸。

  躲在柜臺后面的大漢不斷發(fā)抖,操起藏著的大刀直直盯著鬼叔權,生怕鬼叔權殺人滅口。他盡管知道對戰(zhàn)信眾勝算不大,但還是不想放棄任何生存機會。

  小廝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連桌上的錢袋也不管,畢竟錢再多也不及性命重要。

  鬼叔權環(huán)視一周,確定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后,緩緩走到其中一具尸體跟前,蹲下身子,探出右手不斷翻找,從尸體右邊口袋中拿出一塊金色棱形令牌,上面清晰刻著“刑”字。

  “他還是找到我了……”鬼叔權嘆了口氣,露出難看的表情,站起來隨手把令牌扔到尸體旁邊,轉(zhuǎn)身向大漢說道:“菜我不吃了,結賬吧。”

  “不用……不用……”大漢哪里敢收鬼叔權的錢,他只希望這個瘟神趕快離開小店。

  “這怎么行?!惫硎鍣鄰难g掏出唯數(shù)不多的幾個金幣放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黑麥芽酒,一口灌下,正要轉(zhuǎn)身時又說道:“酒很不錯,你……最好盡快把這里收拾干凈,不然會有麻煩上身?!?p>  大漢的手抖個不停,心里有苦難言,但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好連忙答應道:“小人明白。”

  鬼叔權身體突然顫動一下,他知道,那人已經(jīng)向這里趕來了。鬼叔權顧不了太多,即刻沖出小店,左腳踢起系在木樁的韁繩,右手將其抓住,整個人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

  鬼叔權朝著村口望去,雙腿夾緊馬肚,右手用力一拍,馬如離弦之箭,路上只留下滾滾塵埃。

  遼闊的平原上,一匹駿馬快速奔馳,后面數(shù)十輛的馬車緊追不舍。

  為首的馬車坐著一個身穿烏黑鎧甲的中年男人,有著濃眉大眼,高高的鷹鉤鼻,稀疏的胡渣,看起來威風凜凜。

  “鬼叔權,你逃不掉了,前方數(shù)里開外還有我數(shù)支部隊,你只是在浪費力氣罷了?!敝心昴腥舜舐暫鹊馈?p>  鬼叔權閉上眼睛感應一下,前方真的有人,離這還有一段距離。

  鬼叔權放棄逃跑的想法,勒馬停下,緩緩轉(zhuǎn)過身,靜靜等待追了他數(shù)個月的男人。

  “邪師瘋,閑著沒事干嗎?如果沒有,你可以幫人倒夜香?!惫硎鍣嚅_口嘲諷道。

  “現(xiàn)在還敢得瑟,不愧是詭詐系的代表。這數(shù)個月來東奔西走,你可害慘我了。不過,我很快就會連同利息要回來。”邪師瘋笑道。

  “你也不差,身為邪惡系的翹楚,出門只帶幾十具尸體。”鬼叔權眼光掃過邪師瘋身后數(shù)十人說道。

  “你別小看他們,他們可是真真正正的堅守系信眾。為了集合他們來對付你,我可是大費苦心啊?!毙皫煰偟靡獾卣f道。

  “還是那句話,你閑得只差沒倒夜香了!”鬼叔權再也不多說廢話,大喝一聲,身上灰光涌動。一只約有十幾厘米的透明蝙蝠從鬼叔權身體內(nèi)竄出,在空中盤旋。

  “伙計,我們又要并肩作戰(zhàn)了。你得好好發(fā)揮,此戰(zhàn)可能是我們的最后一戰(zhàn)?!惫硎鍣鄬︱鹫f道。

  蝙蝠發(fā)出尖銳又難聽的聲音,對鬼叔權埋怨道:“跟著你,我就從沒有舒坦過?!?p>  邪師瘋抬手向身后眾人發(fā)出指示,數(shù)十個白袍人沿四周散開,逐漸包圍鬼叔權。

  “遺言應該說夠了吧,鬼叔權,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吧?!毙皫煰傋ゾo雙手抵在胸前,一股邪惡的能量散發(fā)出來,周邊的草地瞬間變成荒地。

  邪師瘋吐出一條黑綠相間的長蛇,盤在右臂上。蛇頭不斷晃動,吞吐開叉的舌頭。

  “伙計,我們贏的機率連一成也沒有?!彬鹬苯诱f道。

  “沒關系,死之前拖幾個墊尸體還是可以的?!闭f罷,鬼叔權從腰間拔出數(shù)口小刀,凝聚出幾絲灰氣包裹小刀,迅速往兩側擲出,隨之策馬朝邪師瘋疾去。

  裹著灰氣的小刃離白袍人不到半米的時候瞬間消失,再次出現(xiàn)后正中白袍人臉門,令人防不勝防。

  數(shù)個白袍人倒地不起,周圍的人頓時人心惶惶。見此,邪師瘋大喊道:“這是鬼叔權的幻術,你們在飛刀來之前就得馬上躲開,別硬接!”

  “說得不錯,但沒有用?;镉嫞侥惚硌萘?。”鬼叔權說罷,蝙蝠會意地往四周發(fā)出陣陣音波,覆蓋方圓一里。

  白袍人用力掩住耳朵,可音波還是穿過雙手、耳膜真抵大腦。十多個心智不堅的白袍人立刻翻滾在地,痛苦地叫起來。

  鬼叔權又從腰間掏出數(shù)把小刀往倒地的白袍人投射,又有幾具尸體產(chǎn)生。

  邪師瘋大怒,手上的長蛇化成蛇矛,往鬼叔權疾去。兩者相距不到兩米,邪師瘋往鬼叔權胸口刺出蛇矛。

  鬼叔權擲出飛刀,邪師瘋避開后,蛇矛偏離預定軌跡,剛好從鬼叔權頭頂略過。不過,蛇矛上的劇毒還是濺到鬼叔權身上。

  鬼叔權翻身下馬,雙腳一麻,行動變得有點不靈活。不能與邪師瘋近戰(zhàn),鬼叔權馬上得出這個結論。于是,他盡量與邪師瘋保持距離,不斷往邪師瘋投擲小刀。

  “鬼叔權,你就只有這些伎倆嗎?”邪師瘋用蛇矛打下飛刀,不屑地問道。

  “想看我的本事,你就得用盡全力。”鬼叔權雖然嘴硬,但心里還是沒底,畢竟對方人多,而且邪師瘋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實力不相上下,這注定是一個劣勢對局。

  邪師瘋舞動蛇矛越發(fā)狠辣,每一招都沖向鬼叔權致命的部位,劇毒所帶來的負面影響越來越明顯,兩人相距已經(jīng)不到兩步。只要邪師瘋命中鬼叔權一下,鬼叔權就會一命嗚呼。

  鬼叔權有見及此,馬上對蝙蝠喊道:“伙計,停止對付那些雜碎,集中干擾眼前這瘋子!”

  蝙蝠閃動紅色的雙眼,拍著翅膀朝邪師瘋頭頂飛去,然后在其上空盤旋,張開嘴巴噴出一道強勁音波。

  邪師瘋受到音波影響,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進攻有所減緩,讓鬼叔權有機會喘一口氣。

  持久戰(zhàn)對鬼叔權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因此,他腦海里快速閃過一個個厲害招數(shù)。最終,他下定決心,勝負只在一招之間。

  鬼叔權兩手食指與中指并攏,抵住兩邊的太陽穴,全身灰氣集中在兩眼之前。

  鬼叔權心臟附近數(shù)十顆灰珠組成的蝙蝠圖案不停閃爍,透過皮膚也能清楚看到。

  衣服無風自動,腳下出現(xiàn)一個骷髏頭圖案的法陣,鬼叔權喝道:“十絕天煞幻陣!”

  蔚藍的天空變得烏云密布,四周狂風涌動,天空射下一道強光。十個撐握不同神兵的巨人從天而降,快速向四周沖去,鎖定所有敵人。

  在外人眼中其實啥事都沒有發(fā)生,但身中幻術的人不同,他們處于強者散發(fā)的威壓中,心理逐個崩潰。外圍的白袍人全都口吐白沫,雙眼冒血,倒地身亡。

  十個掌握不同神兵的人開始只對邪師瘋施壓,他們圍繞著他各施神通。邪師瘋的心神一再失守,險些被拉進無盡的恐怖之中。

  “你好狠?。 毙皫煰偭R道,此時的他雙眼充滿血絲,雙手發(fā)抖,蛇矛變回一條黑綠相間的長蛇盤在手臂上。

  “這就想贏我?沒門!”說罷,邪師瘋抓住長蛇往身上一拍,長蛇身體不斷扭曲,最終化成薄膜覆蓋住全身鎧甲。

  在薄膜的保護下,幻術影響減弱,邪師瘋臉色終于有所好轉(zhuǎn)。

  邪師瘋抓緊雙拳,暗運信源,全身散發(fā)濃郁的黑氣,心臟位置附近出現(xiàn)數(shù)十顆黑珠,黑珠組成一幅黑蛇圖案。

  邪師瘋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大喝一聲:“斷獄焚骨奪命劍!”

  邪師瘋全身自下而上沖出一道黑色光柱,腳下毒蛇惡蟲圖案的法陣不停閃動。

  忽然,地表劇烈震動,裂開一道道巨縫。巨縫的間隙越來越來大,里面伸出一個巨形骷髏。其雙眼冒著陰森的藍火,全身覆蓋著惡臭的爛肉,右手持著一把紅焰構成的巨劍。

  骷髏仰天大叫一聲,舉起手中的巨劍朝鬼叔權迅速一斬,帶著毀天滅地的能量。

  鬼叔權大驚,巨劍的范圍太大,根本避不開來,只好將十絕天煞幻陣的能量集中,全力影響邪師瘋的命中率。

  眨眼之間,火焰巨劍劈到鬼叔權的頭頂,但他絲毫不懼,身體一動也不動。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發(fā)出,鬼叔權在火焰中逐漸消失身影。地面出現(xiàn)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時不時會吐出熾熱的火焰。

  溝壑附近幾百米燃燒起來,從溝壑彈射出來的碎石砸出無數(shù)坑洞。

  草地已經(jīng)變成焦炭,火還是繼續(xù)燃燒,仿佛要把這片大地燒光了才死心。

  “死了嗎?”邪師瘋呆呆地望著一片火海,不停地喘著大氣,剛才的一擊已經(jīng)把他的信源用光。位于心臟的黑珠隱沒于皮肉之下。

  一道音波從側面襲來,邪師瘋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蝙蝠還在,受到音波干擾,心神失守,鎧甲變回原狀,長蛇掉在地上?!霸愀?!”

  身后一股猛力朝膝蓋壓下,邪師瘋失去重心向前撲倒。小刀劃破邪師瘋的頸部,長蛇緊緊咬住鬼叔權的右手阻止他繼續(xù)深入,不斷吐出毒液。

  鬼叔權用力甩開長蛇,退到幾米外沒有火焰的地上。此時,他沒有好到哪里去,剛才雖然用幻術騙過那毀天一擊,但還是受到余波的影響。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幾乎全被燒焦。

  鬼叔權現(xiàn)在極為虛弱,連踏出一步的力氣也沒有了,搖頭嘆道:“看來今天你是死不了,可惜黃泉路上少了一個被我欺負的笨蛋?!?p>  “你肯交出地圖,也不用淪落至此?!毙皫煰偘醋☆i部的傷口說道。

  “受人所托,就算死,怎么也得要拼一拼?!惫硎鍣嘈Φ溃骸拔覀兏鳛槠渲鳎瑢?zhàn)好幾百次,仇恨已經(jīng)根深蒂固。你說要和我交朋友,傻子才會相信?!?p>  “你說得沒錯?!毙皫煰偣笮ζ饋恚骸安贿^,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么你逃得這么慢?花了好幾個月時間,你才逃到這里。要是我,早就已經(jīng)離開艾特卡迪帝國了。聽說你身邊帶著一個小姑娘,莫非她是你的私生女?”

  鬼叔權想到藍藍,心中一凜,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手中冒出一團灰氣,一個跟藍藍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幻化出來,“你說的是這個嗎?掩人耳目罷了。”

  “哈哈,不愧是鬼叔權。難怪我找了幾個月也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蹤跡?!毙皫煰傉f道:“大局已定,我們畢竟相識一場,你可有什么遺言?”

  “遺言?當然有,就不是你愛聽的。”鬼叔權詭異地一笑,從腰間拿出小刀,毅然插進心口,緩緩吐出兩字:“心祭。”

  一道灰光迅速從鬼叔權雙眼射出,竄進邪師瘋體內(nèi)。上一秒邪師瘋還在得意地大笑,下一秒就變得呆頭呆腦。

  鬼叔權以死為代價換取強力一擊,力竭而衰,最終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一眾白袍人隨后趕到。邪師瘋已經(jīng)神智不清,不能正常言語。

  鬼叔權的尸體逐漸分解,最后化成光塵散去。地上只剩焦黑的碎布和一張密封的地圖。

  白袍人中為首的小隊長訝異道:“鬼叔權竟然是愿卯……”

  一個白袍人擅自撿起地圖交到小隊長手上,問道:“邪師瘋已經(jīng)廢了,我們恐怕不好向上面交待。”

  “沒事。他只不過是組織一只棋子。我們只要把地圖上交,上面是不會怪罪我們的?!毙£犻L冷靜道:“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趕緊回轉(zhuǎn)。”

  一隊人馬離開后,平原上的大火還在燃燒,一個傻子對著火海手舞足蹈。飄浮在空中的光塵好像在發(fā)出笑聲。

  直到好幾天后,大火才在雨水沖刷下熄滅,平原再次恢復寧靜。

  友和村外,清晨的陽光顯得特別耀眼,一支商隊從村里陸續(xù)出來。商隊領頭看到老嫗,停下了腳步,問道:”您老這次跟我們?nèi)???p>  “年紀大,老毛病又開始發(fā)作了。我是有心無力啊,希望幾個月后狀態(tài)會好點。”老嫗笑道。

  “哪里的話,您精神好的很呢,要照顧新來的小女孩吧?”領頭說道。

  “小女孩?她早就跟著那男人離開了。”老嫗面無表情地說道。

  領頭常在外與人打交道,哪里會相信老嫗的話。不過事不關已,他也不好多過問,只好寒暄兩句后帶著商隊出發(fā)。

  老嫗望著商隊消失在遠方,干枯的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她遲早會跟男人走,只不過不是原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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