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握著風樂的手握個不停,一直“久仰久仰”起碼久仰了他十幾遍,恨不得久仰到他十八代祖宗去了。
風樂幾次想要從他手里把手掙脫出來,竟然都沒有成功。
能成功才有巧了!
唐正卡住的是他手上的少府要害,不動用星力的情況下,只要輕輕一卡就足以控制住任何一個PK經驗不夠的人。
久仰了個十幾二十遍,唐正才放開了他的手:“風樂兄弟這么想要紫玉真鸞佩?”
當他叫出“風樂兄弟”四個字的時候,他看到風樂的眼睛閃動了一下!
很顯然,對方根本就不想跟他稱兄道弟!
風樂主動叫唐正兄弟,那是逢場作戲,可唐正如果當真了,對于風樂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了。
唐正前世看多了各種金主,所以對這種“糾結而欠揍”的所謂君子風度,也是見怪不怪,當即就接著道:“其實,要將紫玉真鸞佩轉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唐家堡的子弟,以及所有圍觀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幾個剛剛買好了東西的買家,也都沒有立刻離開,想等著看看熱鬧。
因為,聽唐正這口氣,好像是還有商量的余地?
“欽天宗的嫡傳弟子連星象都亮了,還用說什么?肯定是給了吧?!?p> “當唐家堡的客卿,肯定不如當欽天宗的客卿來得爽……”
“別人欽天宗的弟子也不欺負他,該付的錢照付不誤,還有什么不爽的?”
風樂站在他們之間,把他們的話都聽進了耳里,唇邊慢慢泛起了淺淺的笑意。
原來,那個人只是唐家堡的客卿而已。
哪怕是唐家堡的堡主,看到他亮出欽天宗的宗族級星象——望天赤犼,又表明了嫡傳弟子的身份,恐怕也都會將紫玉真鸞佩拱手送上的!
正當風樂的下巴又抬高了幾分的時候,唐正帶著笑意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你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
風樂眉頭一皺:“怎么了?”
“如果哪天我不想用了,或者找到了更好的掛件,可以轉個二手的給你。”唐正很認真地道。
“……”風樂一口氣吸進來,愣是就沒吐出去。
“嗯,價格嘛,可以少點錢賣給你。因為紫玉真鸞佩是清刻的掛件,即使是二手的,價格也不能再低了!”
“……”
“我想想,就少一百兩紫金吧?”
唐家堡的子弟都有點憋笑憋不住了,紫玉真鸞佩在聚寶閣內閣售價也就一百八十兩,如果唐正按三百兩紫金少一百兩賣給他,不但賣的是個二手的,而且還賺了二十兩!
果然生意還是要這樣做!
風樂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繃不住的趨勢了……
“呵呵。”他深深地看了唐正一眼,也沒有多說話,勉強撐著最后的“君子風度”笑了笑,轉身就走。
誰知,他剛一走,唐家堡的所有子弟,就在后面回了一聲:“呵呵!”
風樂差一點腳下就沒穩(wěn)住,栽倒到了地上。
雖然“呵呵”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那整齊劃一的集體“呵呵”,他修煉了十幾年的君子風度,一下就被一股無名火燒得一干二凈!
……
回到聚寶閣里面,唐正扯過一根七彩蠶絲,開始處理。
七彩蠶絲在他手中迅速地翻飛,很快就從灰色變得光澤耀眼。
班依樓一邊幫著他處理材料,一邊拿眼睛瞄他:“那可是欽天宗的嫡傳弟子,你就不怕他來找你麻煩?”
“怎么會?”唐正揮了揮手,笑道,“一看那位公子就是講臉面的人,怎么會做那種事?”
“那你還抓著他的手握了半天,抹了那么大一把暗魂香上去了?”班依樓嫌棄地看著唐正的手,對他的鬼扯已經有免疫力了。
“你們聚寶閣賣出去的東西,還要問用在誰身上?”唐正白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還學著年輕人那么八卦!”
“我那是八卦嗎?老頭子我是在為聚寶閣的生意考慮,擔憂你小子的生命安全。”班依樓吹著胡子道。
唐正一笑:“欽天宗那么牛逼?敢動聚寶閣的人嗎?”
班依樓胸脯一挺:“當然不敢?!?p> 唐正哦了一聲:“那還有什么問題?”
“可你跟聚寶閣有毛關系?”
“你不知道嗎?我是那個誰來著……的七舅姥爺?!碧普龜[了擺手,“不說了!正事正事,我們專心一點,處理好材料之后下一步是什么來著?”
班依樓一臉狐疑。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唐正岔開話題之后不久,肯定有很提神的事情要發(fā)生。
……
太陽漸漸下山了。
唐小糖他們換著去吃過了晚飯,繼續(xù)頂著夜色忙碌。
一直在聚寶閣里,一邊聽班老爺子講鑄造要點,一邊修煉星力的唐正,看了看天色,終于停了下來。
他拿跟風樂握過手的手掌,托起一個長得很像蚊香盤的小盤子。
頓時,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紅點。
“老班,從這里往右邊數(shù),大概五六家店鋪的地方是什么?”唐正問道。
“無鋒酒肆?!卑嘁罉菕吡艘谎鬯莻€盤子,“暗魂香有反應了?”
“嗯。”唐正隨手在外閣抓了一瓶藥粉,對班依樓道,“自己在袋子里拿錢。”
說著,還沒等班依樓念叨他兩句,就閃出了聚寶閣的大門。
聚寶閣的外面,唐小糖他們還在忙著。
唐正的目光轉了轉,很快找到了一個身影:“阿稚,阿稚!”
阿稚回過頭,撇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挪了過來……
唐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阿稚氣息一滯,瞪大眼睛看向唐正——他這次是有心理準備的,可是,居然還是沒閃開!
“阿稚,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唐正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阿稚一面覺得準沒好事,可一面又被“秘密”兩個字勾起了好奇心。
唐正壓低聲音,小聲地道:“其實,我有預知能力?!?p> 阿稚詭異地看了他一眼,撇嘴道:“大叔,你搞清楚!我今年十二歲,不是兩歲??!”
“不信?”唐正瞇起眼睛。
“不信!”阿稚很堅決地回答。
“那賭不賭?”唐正笑道。
“……”阿稚懷疑地看著他,猶豫了片刻,問道,“怎么賭?”
他跟唐正相處了好幾天的時間,不會再隨便上他的當了。
唐正繼續(xù)壓低聲音:“很簡單,石頭剪刀布!”
說著,他把石頭剪刀布的規(guī)則,給阿稚講了一遍。
阿稚點了一下頭:“嗯,很公平!只有你真的有預知能力,才會知道我下一步要出的是什么。”
唐正笑瞇瞇地“嗯嗯”了兩聲。
于是,兩個人開始了石頭剪刀布。
一次、兩次、三次……
五次、十次、二十次……
阿稚的目光,從一開始的不屑、冷淡,變得越來越震驚。
直到連續(xù)輸了三十次之后,他抬起頭,猛地看向唐正。
“怎么樣?”唐正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
“哼,”阿稚扭了一下頭,道,“愿賭服輸。說吧,你讓我干什么?”
唐正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無鋒酒肆”迎風而動的招旗,問道:“看到了嗎?”
阿稚點了一下頭:“你要我去滅了那家店?小意思,等著?!?p> “你給我站??!”唐正笑容一頓,馬上就是一頭的黑線冒了出來……
“干嘛?”阿稚歪了一下腦袋。
“走!”唐正往他腦袋上來了個暴栗,“跟我去那家酒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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