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跟你不熟,此命不饒
“我可以補償你?!?p> “滾——”
李卿衣一臉可憐巴巴道:“君子也不能說臟話哦。”
“滾……”
局勢陷入了僵局,需要有人來打破。
這時,貴賓室的門被推開了,侍者帶著商品回來了。
然而他僅僅只拿回了一瓶汀蔻玉肌液。
“怎么回事?我家棠弟明明開出了三朵金花,為何只有一瓶?”
李卿衣皺眉道,她和李棠正鬧矛盾呢,龍淵黑市也來火上澆油?
“三郡主息怒,四號貴賓室的包公子也在同時競拍汀蔻玉肌液,根據(jù)記錄時間,他比您先開出三朵金花,所以您只拿到了最后一瓶?!?p> 侍者彬彬有禮道。
“包公子?包良斌?”
李卿衣問道。
“沒錯,我們一般不會透露貴賓的隱私,但為了讓三郡主信服,全程記錄如下——
四號貴賓室,購入九號商品汀蔻玉肌液球盒一百個,共計五百兩。
于申時三刻開始,分別于第二個沙漏、七個半沙漏、十二個沙漏開出金花,總共三次。
而郡主這邊,開到第一朵金花時已經(jīng)是申時五刻了?!?p> 侍者仔細道來,李卿衣與李棠都在認真聽著。
“畢竟這是你們龍淵黑市的規(guī)矩……”
李卿衣妥協(xié)了。
但李棠目光銳利,似乎在思考什么。
“算了,一瓶就一瓶吧,本來也就打算中個一瓶。”
李卿衣故作灑脫道,但她的表情很是不爽。
“三姐,你認識那包公子嗎?”
李棠問道。
“他啊,區(qū)區(qū)暴發(fā)戶家的癩蛤蟆,跟我在天武道場算是同窗,見了我兩面就想追求我。
被我當面拒絕后,估計懷恨在心,然而正面又不敢挑釁于我,就在這種地方處處惡心我。”
李卿衣說話時,滿臉嫌惡。
“關(guān)鍵他真的和癩蛤蟆長得一模一樣,臉上滿是疙瘩讓人毛骨悚然,而且還莫名自信,一副自詡風(fēng)流的模樣真的惡心死了。”
她又補充道。
李棠點了點頭,但考慮到三姐可能有刻板印象并且添油加醋。
那包良斌具體是個什么樣的人,李棠打算親自見識一番。
不過之前樸元真被逼葬空棺的時候,似乎就提到過這個包氏,估計是同一個人。
那他空棺所葬的人,可就耐人尋味了。
這不巧了嗎?李棠此時的心情不好,該抽的耳光也沒抽出去,總得有人被自己抽一頓吧,為什么不是你包公子呢?
“三姐,想不想給那包良斌一點顏色瞧瞧?”
李棠突然開口道。
“當然想??!”
李卿衣回應(yīng)道。
“你之前說的補償,說話還算數(shù)不?”
“當然算數(shù),畢竟錯在我?!?p> 李棠神秘地笑了笑,說道:“行,那弟弟我?guī)湍阏覉鲎?,但出了事你得幫弟弟扛啊?!?p> 李卿衣還沒明白李棠要干啥,但依舊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
“姐姐本來就有愧于你,不管什么事,姐姐都會罩著你?!?p> “行?!?p> 李棠抬頭看向侍者,問道:“這里是龍淵黑市,如果我對交易不滿意,找對方私下解決,那我的拳頭能不能算數(shù)?”
侍者愣了片刻,隨后笑道:“我們畢竟還是黑市,郭大人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p> “如此甚好?!?p> 李棠站起身。
“帶我去四號貴賓室?!?p> 此時,四號貴賓室中。
包良斌的地痞小弟正在歡呼吶喊,因為他們的老大正在做一件大事。
在算法學(xué)里這叫“開導(dǎo)”,他正對著那三瓶玉肌液開導(dǎo)。
腦中所想之齷蹉,可想而知。
“這三瓶也不能要了,還好沒讓三姐跟來,不然留給你們的路只有閹和死咯?!?p> 李棠進門后喃喃道。
屬實是惡心的母親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你小子誰???”
他反應(yīng)了過來。
“臨淵王族,李棠。”
一聽到臨淵王族,包良斌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大笑道:“原來是棠兄,這三瓶汀蔻玉肌液是我重金買下,正想送給三郡主,煩請你帶給她。”
言罷,他過來極其放肆地拽住李棠的衣袖。
李棠看著他的手,表情瞬間變了。
“你膽敢拿這雙臟手碰我的衣服?”
一聲巨響傳來,包良斌整個人逆飛而出,直接撞倒了那鐵質(zhì)的扭蛋裝置。
李棠一臉嫌惡,拍了拍褲腿,鞋子在地上蹭了又蹭,他嫌臟。
小弟們愣了片刻,隨后立即上前將李棠團團圍住。
“包公子看來沒資本請高手保護啊,憑這幫歪瓜裂棗,嘖嘖……”
李棠身姿搖晃如喝醉一般,面對撲來的地痞,他的大品醍醐拳沒有絲毫手軟。
拳拳到肉,拳拳鉆心,這拳啊,這拳叫“醉酒狂暴”。
小弟們?nèi)粨舻沽?,輕則捂腹哀嚎,重則頭破血流。
李棠只用了三分力,雖然三姐說會扛下全部責(zé)任,但如果活活打死了人,只怕郭知州會坐不住。
“包公子,你應(yīng)該比你的小弟強吧,你是導(dǎo)廢了嗎?”
李棠步步逼近。
原本倒地不起的包良斌突然整個人趴伏在地上,四肢呈金蟾姿態(tài)。
中品武學(xué)——金蟾覆岳。
他撲了過來,頗有泰山壓頂之勢。
李棠隨意一躲,泰山壓了個空,虛元身法戲耍蟾蜍。
包良斌還想再撲,但李棠神出鬼沒般來到他的身旁,抬起腿將金蟾硬生生碾在腳底。
金蟾瘋狂掙扎,但腳底的力度也隨之越來越大,似乎要將他活活碾死。
“饒命!棠公子,饒命!”
包良斌大聲求饒道。
“跟你不熟,此命不饒?!?p> 腳底的力道并未減輕。
“求你了,棠公子,我爹是蓬萊知州郭儀甫的義弟,你不能殺我?!?p> “那又如何,我殺的又不是你爹,知州能奈我何?”
眼見李棠油鹽不進,包良斌急中生智,喊道:“我買,我買下我這條命,棠公子開個價吧。”
“聰明,你既然肯花五百兩銀子惡心我,那想必你這條命起碼得值個五百兩黃金吧?”
李棠說道。
“多少?”
“五百兩黃金,聽懂了嗎?”
李棠腳下發(fā)力,骨裂之聲清晰。
“五百兩黃金,單據(jù),我立單據(jù)!”
包良斌從懷中抖出隨時攜帶的空白單據(jù),以自己的血寫字畫押,整整五百兩黃金。
“很好,白紙……血字?!?p> 李棠可算高抬貴腳,同時從包良斌手中奪走單據(jù)。
包良斌顫巍巍地站起身,咬牙切齒正想咒些什么。
這時李棠突然回過頭,差點把包良斌嚇破膽。
“對了,差點忘了,這里打壞的東西,你負責(zé)賠付一下,另外——”
李棠剝?nèi)ヒ晃坏仄Φ囊路瑢⑵浒谑稚稀?p> 隨后,他朝著包良斌的臉就一記耳光,給他滿臉的疙瘩都抽裂血了。
“雖然有點惡心,但是我啊,手癢難耐。”
一記耳光,直接將包良斌抽暈過去,而李棠則從容愜意地瀟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