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傻乎乎的榮白,江云卿笑著問:“今日可看出什么不同了?”
“不同?”
榮白眼睛在江云卿身上打量著。
“姑娘比昨日又好看了些?!?p> “你呀!”
江云卿毫不留情的敲了榮白的小腦袋。
“你沒注意今天沒有人跟著我們了嗎?”
榮白連忙四處打量,再看看姑娘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
“還真是,昨日,昨日…”榮白有些激動,“昨日姑娘是故意贏得老夫人的信任才替南姑娘解圍的!”
江云卿滿意的看著榮白一點就透的小腦袋。
說話間,店家上了幾盤糕點,江云卿不慌不忙的把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令牌小二一愣,馬上回過神連忙去后院叫人。
“這是什么?”
榮白拿起令牌把玩著。
“令牌啊?!闭f著江云卿認真的看著榮白一臉認真的補充,“很值錢?!?p> 聽著榮白下意識就放到了懷里:“那可要好好收著?!?p> 余光瞥見來人,江云卿才收起了笑意。
“這位姑娘,這令牌?”
江云卿看著來人,算是中等,胖乎乎的透著生意人的和藹。
看江云卿不開口,又說道:“我是這茶樓的管事,我姓許,不知姑娘是怎么得到這令牌的?”
“自然是令牌的主人給我的,今天就是想讓許管事傳個話,今日午時上次見面的地方等他,希望他不要遲到。”
“好好,姑娘吩咐小的一定辦好?!?p> 隨即又吩咐后廚做了些招牌糕點送了上來。
榮白看著一桌好吃的早就兩眼發(fā)光,對那令牌更是看重。
重生以來太多事偏離軌跡,最重要的就是容崢,前世她來到容國因著自己的身份很受太子妃喜愛,多次被留在太子府陪著容崢,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與容崢結(jié)下深厚的友誼,這一世不知為何太子妃并沒有召自己去太子府,自己也就沒有與容崢相處的機會。
江云卿看著茶館,這是前世容崢帶自己來的,當時的他說自己作為容國世子在容國有許多產(chǎn)業(yè)富可敵國,可之后自己才知道他的許多產(chǎn)業(yè)都是為了收集情報信息,這個茶館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回到府中,就有下人來傳外祖父讓江云卿回到府中就盡快去見他。
江云卿不敢耽誤干了過去,剛進門就被一個女人笑著抱了起來。
“這就是云卿吧,長的可真好真是討人喜歡的孩子?!?p> 雖然現(xiàn)在只有十歲,可讓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抱起來,江云卿頓時感到不適,急忙一邊喊著外祖父一邊從女人身上掙脫下來。
女人身上的香粉刺鼻,嗆得江云卿直咳嗽。
“外祖母,這位夫人是哪位?”
王氏笑著把江云卿向女人那推了推:“這是李夫人,她與你母親在未出嫁時是閨中密友。”
江云卿點點頭,乖乖的行了禮:“李夫人好。”
“這孩子,叫什么夫人,我與你母親是好友,你叫我李姨就行。”
女人一身綾羅綢緞,膚色白嫩只是有些長的臉型上長著一雙精明的小眼睛不免讓人心生警惕。
容江看著江云卿抗拒的樣子說到:“李夫人得知你母親去世特地來看望我們,云卿不可無禮。”
“是,外祖父云卿知錯?!?p> 說罷又看了看外祖母,她也不知道此人這么熱情是出于什么原因,只好裝傻充愣。
王氏看著外孫女的表情也有些不舍,但看了看自己的夫君也是好咬牙說著:“李夫人與你母親關(guān)系十分好,想著你剛失去母親肯定十分傷心,李夫人就想把你接去家中,想替你母親多陪陪你。”
容江點了點頭:“李夫人家中有一個與你年齡相仿的哥哥,你也定然會歡喜的?!?p> 江云卿低著頭,沒有人看到她嘴角的一抹譏笑。
“原來是李姨,我常聽母親說起未出嫁時母親經(jīng)常與李姨一起彈琴刺繡,聽說母親還送給李姨一個繡著君子蘭的帕子不知李姨還有沒有?!?p> 聽著江云卿天真的詢問,李夫人連忙說:“有的有的,只是今天著急沒有帶出來,云卿跟李姨回家,到了家中拿給你看,好不好?”
江云卿笑著的臉突然垮了下來:“可是母親還說,李姨騙過她騙了她的銀錢還嫉妒母親的刺繡?!?p> 這話一出李夫人氣的臉蛋變得通紅,就連江云卿外祖父母也變了臉色。
江云卿帶了點哭腔:“母親說那銀錢不是小數(shù)目,讓我以后若是能看到李姨就想著討回來?!?p> 說著江云卿巴巴伸出了手。
一旁的李氏早就氣的頭昏腦脹,一時氣急說道:“我都不認識你母親怎么會欠她錢,屁大些的孩子一開口就胡說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云卿收回手,看向了外祖父母,眼神極力掩飾冷漠。
被盯著的兩個人臉色不自然起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計劃的事都泡了湯,心中也知道是江云卿故意為之,卻無可奈何。
“外祖父,這個李夫人打著我母親的幌子,想帶云卿走?!闭f完又看向王氏,“外祖母,云卿害怕?!?p> 圓圓的杏眼早已蓄滿了淚水,可二人此刻也沒了心疼的心思,容江示意著王氏趕緊將江云卿帶走,自己留下來與李夫人解釋。
江云卿都出了門還能聽見這個李夫人的咒罵聲。
江云卿自然知道她們打的什么主意,雖然信任了自己但還是不愿意讓她回澋國,握在他們手中始終是個不錯的籌碼,可又不能始終把自己放在外祖家,于是想出來這個注意,讓這個李姨領(lǐng)自己回家最好認個親,等拖幾年再與她家中的兒子成親,順其自然就留在了容國。
江云卿冷笑,上一世怕也打過這個主意,只是自己時常留在太子府,他們猜測太子妃對自己有打算才沒有輕舉妄動,這一世自己老實呆在家中反倒遭了這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