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藍(lán)煙中徐海洋看到了喬葉馨,聽到喬葉馨告訴他,是姜豪仁出賣了他,不是死了的尚靜。
徐海洋氣的到處去找姜豪仁,想要掐死他……他奔跑在一團(tuán)霧里,在看不到前方的霧里又聽到尚靜哀哀泣泣的聲音,他嚇得趴在地上,就看到一雙腳在離開地面飄蕩。
徐海洋在姜豪仁的呼叫聲中醒來,他惶恐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胖乎乎的姜豪仁,他心里突然犯了惡心。
他相信自己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的行蹤不一定都是喬葉馨查出來的,眼前的姜豪仁更可能就是那個泄露的人。
就憑姜豪仁的智商,盤家店,又進(jìn)了喬葉馨的公司里,是不可能的。
徐海洋真正的有些厭煩了姜豪仁,厭煩那張殷切的臉還有聲音,他感到身體里對姜豪仁的反感越來越重。
他不知道自己眼神里有了陰郁,也嚇得姜豪仁心驚肉跳的。
“大哥,你說的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我都在外面等半天了。看你睡得太熟了,又怕時間過了,不得不叫醒你?!苯廊视懞玫卣f。
“還有啊,我特意給你尋來了你要的那幅字,是省城一個叫申明的人寫的,他可是書法界的筆神啊?!苯廊世^續(xù)討好地說。
他不但尋來了那幅字,還自作主張的和春草說要在墻上做幅山水畫,和那幅字上的俊美險峻的山更搭配。
這件事他和春草說了,是想要給徐海洋一個驚喜。
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徐海洋眼睛里的殺氣。
姜豪仁把徐海洋送到春草茶館,就去找春草了。
除了商量看看怎么裝修那幅《蜀道難》,他還想說件能救自己的事。
他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春草,就想春草這個女人,徐海洋回來了就拽上了,對自己又是不理不睬的。
自己昨天賭輸?shù)哪枪P帳目太大了,還想著從春草這里挪些堵上呢,就剛才徐海洋的那眼神搞不好已經(jīng)風(fēng)吹草動了。
姜豪仁沒有找到春草,看了下時間,覺得自己也要準(zhǔn)備一下,和一個神秘的人見面了。
春草正和一個男人見面,他們是在世貿(mào)大樓里的另外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料理店里。
喬巧這回依舊是個男人打扮,只不過,這回的打扮是個有些滄桑的三十幾歲男人。
“你找我是想和我說監(jiān)獄里的事,你是那里出來的嗎?”春草對眼前落魄的小個子男人產(chǎn)生了好感,她太想知道,最愛自己的那個人臨死時都干了什么。
“是呃,我有楚大哥最后的消息,要不是因為剛放出來,我就不會才來告訴你?!眴糖缮硢≈ぷ诱f。
喬巧把自己說成丁三的小表叔,她又添油加醋的把姜豪仁描述了,說他欺男霸女不算,還設(shè)計陷害了自己。
說自己就是當(dāng)年姜豪仁身邊的混混,都干了哪些偷雞摸狗的事。
春草耐心地聽著。
喬巧接著講,自己眼看著姜豪仁錯手傷人,頂替他進(jìn)了監(jiān)獄,好在她長了個心眼,沒有交代人埋哪了,要不人贓俱在到現(xiàn)在也出不來的。
她發(fā)誓著說當(dāng)年自己沒動手,就看姜豪仁埋人的過程。
她還說,那個被勒暈的人就埋在姜豪仁的車行地下室里,姜豪仁的地下室里有個地宮,地宮的門就在一幅畫后面,還有一個出口是一個灶臺。
原本姜豪仁說是讓自己擔(dān)著,能給自己一筆錢財,結(jié)果自己一進(jìn)去就呆了十幾年。
也沒看到姜豪仁去看自己,更別說什么錢財了。
這不剛出去找了姜豪仁,姜豪仁不承認(rèn)了,自己一生氣,就來找她,告訴她自己在監(jiān)獄里聽到的事。
監(jiān)獄里有人說,一個叫楚笙的男人不是因為生病死的,是因為有人要他死,必須死的像生病了,這樣他死了,他的家人才安全。
他臨死的時候,還和別人下著象棋,一口鮮血吐在了棋盤上的老將上,眼睛都沒閉上。
他是自己鍛煉身體的時候死的,所以沒有什么糾紛。
但是監(jiān)獄里幾個老人都知道,他臨死的時候說的話是故意交代后事的。
他說……
喬巧故意拉長音的說到這,眼睛在春草身上溜。
春草臉色蒼白的聽,知道眼前的男人這是要好處的。
她把手腕上的金鐲子擼下來,又把耳環(huán)擼下來,還從小手上摘下來一枚戒指。
因為出來的太倉促,她沒帶手包。
春草覺得還不夠,就從內(nèi)衣里的夾層拿出來幾顆金珠,這是徐海洋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是能辟邪的。
喬巧咧開嘴,貪婪的盯住那幾顆金珠。
楚大哥說,卒子就是卒子,沒有背后的老將,它過了河也是白費。
監(jiān)獄里有人和姜豪仁認(rèn)識,知道楚大哥臨死的時候是見過姜豪仁的。
喬巧說完了,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了。
她看了看發(fā)呆的春草,想了想又放下了那個金鐲子。
“我楚大哥死的蹊蹺,他身體好著呢,這個鐲子你留著吧,萬一姜豪仁難為了你,你也好有個路費錢?!眴糖烧f的很誠懇,在春草那聽起來更是心酸。
春草聽她說楚大哥,心里就起了波瀾,沒有誰能代替那個一直在她心里的男人。
她認(rèn)真的聽完喬巧說的,眼睛里的淚水沒有掉落下來。
以前她是不喜歡姜豪仁的,姜豪仁總是趁著徐海洋不在身邊騷擾她,在她面前顯示自己的身份。
如今她不是不喜歡姜豪仁,是想要姜豪仁的命。
她把沒有掉下來的眼淚擦掉,望著好心給她留了鐲子的喬巧,見對方邋遢的衣著,憔悴的臉,心里有了主意。
“我給你的你收好吧,我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你若覺得多了,就幫我一個忙……”
喬巧點頭答應(yīng)著,春草的冷漠讓她感到了一絲的驚駭,這個女人是要動手了。
這么好看的女人,竟然沒有自己能主宰的人生。
喬巧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自己定好的那個見面也差不多了,她拿著春草剛才給她的一個信封,信封里是春草拿捏住姜豪仁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