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類祖
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喜。
賈政指著賈寶玉,嘴角氣的直哆嗦。
他自以為是文臣名流。
平時雖然不受重視,但這些他都不在意。
畢竟就算是真的安排他去做一些實事。
賈政大體上也是不愿意的。
實干雖然誤不了國。
但他累呀。
更何況,當(dāng)今這個官場。
各種勢力互相糾纏,錯綜復(fù)雜。
稍有不慎,就可能是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賈政,雖然不是特別聰明。
或者說。
他雖然不是那種能夠,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專營官場的人。
但起碼他能夠看得清險惡的形式。
能夠遠(yuǎn)離斗爭的中心。
安心的當(dāng)一個清流文官。
雖然沒什么用。
但起碼它安全呀!
萬萬沒想到。
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那個整日不喜歡讀書,還狂言官場污濁的敗家子。
不但當(dāng)街毆打了當(dāng)朝太尉的兒子。
還要給別人去做兒子!
賈政看著賈寶玉手中那塊屬于魏忠賢的私人腰牌。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能夠拿到這個腰牌,這是魏忠賢那個家伙的最親近的干兒子,都不能有的待遇。
可偏偏現(xiàn)在這個一排落到了賈寶玉的手中。
這說明了什么?
這豈不是就說明賈寶玉成為了人家新的干兒子嗎!
還是那種最最受寵的。
“你這個孽障!
我,我要打死你。
省的你繼續(xù)辱沒門庭?!?p> 賈寶玉皺著眉頭看著賈政。
說實話,他有點不太理解賈政此時的狀態(tài)。
畢竟,按照原主對自己父親的了解。
賈政這位清談的文人。
驟然之間得知自己的兒子毆打了當(dāng)朝太尉的干兒子。
肯定會驚恐不已,隨即憤怒萬分,想要找自己的麻煩。
這些都是可以被預(yù)見的。
但看到魏忠賢的牌子之后。
卻變得更加憤怒了。
這就有些奇怪了。
賈寶玉瞇起了眼睛。
仔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父親。
這個父親,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傻呀!
“你還敢瞪我!”
賈政卻把賈寶玉打量自己的目光當(dāng)成了挑釁。
這下,這位原本保持謙謙君子人設(shè)的工部侍郎終于繃不住,出離的憤怒了。
那根藤條也直接嘲賈寶玉的肩膀狠狠落下。
“砰!”
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
藤條劃過半空之后,卻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
賈政漲紅了臉,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卻根本抽不動。
就好像一只手抓住藤條,另一邊的不是賈寶玉這個文弱書生。
而是一位戰(zhàn)場上的武將。
賈寶玉輕輕歪了歪頭。
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他抓著藤條的那只手輕輕用力。
只聽嘎巴一聲。
結(jié)實的藤條竟然直接被他單手捏斷。
“父親,您這是要做甚?”
賈政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賈寶玉究竟說了什么。
他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被齊根掐斷的藤條。
神情恍惚。
就連剛剛站起身,想要阻止的賈母也是一樣。
王熙鳳原本剛剛恢復(fù)了一點血色的臉,再次煞白。
就在此時此刻。
他們都從賈寶玉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那位帶領(lǐng)軍隊贏得一次又一次勝利。
從一個無名小卒,一點一滴打下這諾大賈府家業(yè)的人。
勇武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