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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第13章喝酒誤事

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水垚 3913 2022-02-22 22:16:08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我的臉上,沒有把我叫醒,直到太陽升的很高,我才悠悠轉(zhuǎn)醒。

  至于陽光為什么這么直接照在我臉上,因為宿管阿姨查的嚴,不讓安置床簾,窗簾也有縫隙。

  又是一個美好的周末,我懶洋洋地在床上翻著身,閉著眼伸了個懶腰,江雪笙走過來,小心翼翼道:“寧哥,你醒了嗎?”

  我睜開眼,有點頭疼,一張嘴,頓覺嗓子有點啞。

  怕她聽不清,我特意清了清嗓子,“醒了醒了,我再躺會?!?p>  “奧,好?!?p>  我突然不理解江雪笙說話為什么這么小心,我半坐起看了看許梨的床鋪,她已經(jīng)起床了,我也醒了,她沒道理這么說話啊。

  正納悶著,我又躺下了,重新閉上了眼,正準備再伸展一下我沉睡了一晚上的身體,耳邊卻傳來了一個熟悉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此刻的聲音。

  “早啊。”

  我下意識答道:“早啊。”

  一陣熟悉的輕笑,而后,

  一秒,兩秒,三秒…

  我猛地坐起身,使勁眨了眨眼,對著自己的臉又拍又捏,捏出了一手油,還有輕微的痛感。

  不是夢,夢里的我都是青春無敵美少女,斷不可能滿面油光的。

  可是剛剛什么聲音,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似是為了反駁我的話,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溫柔地哄著我,“該起床吃早飯了?!?p>  我身子一驚,轉(zhuǎn)身在床上摸索著,找著那個聲音來源,最終,在枕頭底下,找到了電量只剩5%的手機,“許星朗”三個大字赫然出現(xiàn)在屏幕上,且屏幕上的數(shù)字還在動。

  所以說,剛剛不是幻覺。

  一瞬間,我明白了江雪笙說話為什么這么的小心翼翼。

  我看了眼通話時間,11個小時零13分鐘,而現(xiàn)在是十點整,也就是說,這個電話,是昨晚打的,

  昨晚…

  無數(shù)條記憶爭先恐后地涌進我的腦海,擠的我頭更痛了。

  我手一顫,快速說了句,“學(xué)長我還有事先掛了!”,然后按了掛斷。

  我怔坐在床上,腦子里也捋清楚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面部逐漸扭曲。

  這不符合常理,不是都說酒后斷片嗎,我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還是說,我腦子里那些片段才是我做的夢?

  可是哪有夢是那么真實的。

  許梨和江雪笙洗漱回來,見我這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當下明白了怎么回事。

  兩個人立馬放下自己的洗漱用具,一人一張看戲臉湊到我床前,

  “寧寧,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想說我記得,但是為了不讓她們幫我回憶,我要把這個話題止住,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記得?!?p>  “正好,寧哥,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阕蛱彀桶汀?p>  江雪笙描繪得聲情并茂,我的心,痛如刀絞。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么詳細的,真的。

  畫面回到昨天。

  喝了兩瓶雞尾酒的我,開始有點醉醺醺,唱起了各種廣場舞名曲,尤其是那首《最炫民族風(fēng)》,出鏡率極高,我還跳起了廣場舞,而且我不光自己跳,我還要拉著江雪笙和許梨一起跳。

  許梨和江雪笙被我拽起來,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許梨捏了捏我的臉,“寶貝你也太可愛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我寧哥今天放飛自我了……”

  她們笑的很開心,沒有注意到安靜下來的我,逐漸委屈。

  人在清醒的時候,可以保持理智思考,但一旦不清醒,說話就全憑感覺了。

  我知道我對許星朗是有好感的,我第一次對一個人的好感這么強烈,所以,我想在他心目中樹立一個好形象。

  而那么優(yōu)秀的人,我潛意識里就覺得,他合該配一個溫柔嫻靜的窈窕淑女,但我又不想委屈自己活潑的性子,所以我這段時間在他面前,雖然活潑,但也盡力溫柔。

  我連放肆大笑都沒有過。

  可是今天……

  喝酒沒有錯,可是淑女一般不會喝酒的,我骨子里就不是個淑女。

  我癟著個嘴,慢慢滑坐在地上,這些天考試的壓力還有我平日半夜里emo出的那些小心思一瞬間全部爆發(fā),“我難受?!?p>  許梨見狀,不再笑了,正色道:“你咋了寶兒,你失戀了?”

  我搖搖頭,“我都沒有戀過,我連失戀都不配嗚嗚…”

  嗚咽了半晌,我嘟囔道:“他肯定喜歡溫柔淑女乖巧安靜的,不是我這樣的,我沒機會了,不能,沒結(jié)果…”

  我在一旁語無倫次地碎碎念,江雪笙和許梨對視了一眼,明白了七七八八。

  “寧寧,你們現(xiàn)在進展的怎么樣了?”

  我沒答話,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口了,“就是朋友啊,好朋友?!?p>  江雪笙聽后有點炸毛,她拿來我的手機,“寧哥,要不你直接給他打個電話說明白了,他怎么能這么吊著你呢,我寧哥又不是非他不可…”

  許梨想攔著,但是手機已經(jīng)被江雪笙放到了我手里,且被我護在了懷里。

  我捂著手機,不肯打電話質(zhì)問他,還為他辯解著,“他也沒吊著我…”我想的東西他都不知道。

  “今天這樣都怪我自己…”口不擇言。

  說著說著,我突然很想跟他解釋,于是,我就這么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起來了,那邊很安靜,說話還有回音,聽起來像是宿舍樓里的走廊。

  “怎么了?”

  還是那么溫潤好聽的聲音,不過有點慵懶,似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

  但那時的我,小作精上線,根本不管人家是不是在睡著,是不是很困,一頓作。

  我?guī)е耷唤兄拿?,實際一滴淚也沒有。

  但許星朗信了,我聽出來他瞬間清醒且有點慌張的嗓音,略帶焦急地問著我,“我在,你在哪呢?”

  我沒理他,只是一個勁地叫他的名字,每一聲,他都回答著,“我在?!?p>  他這么順著我,我也沒意思了,見我鬧夠了,他開始哄著我,“安安乖,告訴我,你在哪呢?”

  我也不想告訴他,可是他叫我安安誒。

  我打了個嗝,“寢室?!?p>  我聽見他微微松了一口氣,但卻沒完全放心,“你把電話給你室友好不好?”

  我抬起頭看著我面前像兩座山一樣把燈光擋得嚴嚴實實的兩個人,嘟著嘴,“不好?!?p>  “聽話,明天給你買你最喜歡的那家蛋糕?!?p>  我也不想給,可是他說要給我買蛋糕誒。

  我舔了舔嘴唇,伸直胳膊,把電話往上一遞,“給你們接電話?!?p>  許梨接了過來,開了免提。

  “同學(xué)你好,請問你們在寢室嗎?”

  “對,我們在寢室?!?p>  確認過我們沒在外面,他才完全松了口氣,猶豫道:“她…喝了多少,怎么會醉成這個樣子?”

  “如果我說,就兩罐330ml的雞尾酒,你信嗎?”

  我聽見許星朗輕笑了一聲,“我信?!?p>  我不滿地抬起頭,“我很能喝的!”

  許梨摸著我的頭,無奈地哄著我,“好好好,能喝能喝,你最能喝?!蔽也艥M意。

  許星朗繼續(xù)道:“她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她喝多了,還是要麻煩你們照顧她。”

  “這個你不說我們也知道。”許梨的聲音有點冷漠。

  后來她們又說了些什么,我有點昏昏欲睡,沒聽清,只記得許星朗的最后一句,“我明白,我會盡早說清楚的,不會讓她再誤會了,你把電話給她吧,我想跟她說說話?!?p>  只聽剛剛還有點冷漠的許梨,突然很興奮,用腳踢了踢我的小腿,“不用,我開著免提呢,寧寧,你聽見沒!”

  她們現(xiàn)在站的有點分散,沒擋住燈光,我一抬頭,有點刺眼。

  “聽見什么,誰說話了?”我沒瞎說,我是真的沒聽見,我剛才都快睡著了。

  許梨有些無語,咬牙切齒道:“最關(guān)鍵的地方都沒聽見?!?p>  許星朗無奈地笑了笑,“她一直都這樣,我都習(xí)慣了,把電話給她吧?!?p>  “你等會,我們把她拽床上去,你們再聊?!?p>  說著,她就把免提關(guān)了,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和江雪笙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問我,“寧寧,能自己上去不?”

  “瞧不起誰呢,我沒醉。”我反駁道。

  “寧哥,喝醉的人都這么說。”

  這兩人一唱一和,把我的話堵的死死的,我又癟了個嘴,“你們欺負我。”

  許梨很是無奈,但還是哄著我,“沒有沒有,咱去睡覺,你不是說你沒醉嗎,那你自己上床?!?p>  為了證明我沒醉,我真的搖搖晃晃地踩上了扶梯,嚇的許梨和江雪笙高舉著雙手護著我。

  頃刻間,她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如果我摔了,她們兩個人加一塊都接不住我,她們自己可能還會受傷。

  但如果不接,她們又不忍心看著我直直地摔下來。

  好在,我安全地到達了我的小床,許梨和江雪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我呈個大字躺在床上,許梨爬上我的扶梯,給我蓋了被子,把手機放在了我里側(cè)的耳邊,又從自己床上拿了個玩偶擋在床頭,生怕我一個揮手把手機掃下床。

  我老老實實地躺著,但嘴上卻還嚷嚷道:“接著喝啊,我還能喝…”

  剛把燈關(guān)了準備和江雪笙去洗漱的許梨遲疑了兩秒,反復(fù)看了我?guī)籽?,還是不放心留我自己在屋里,等到江雪笙回來,她才去水房。

  我翻了個身,閉著眼,喃喃道:“我沒喝過酒,這是我第一次喝,我之前都沒喝過,我媽媽不讓喝,我很乖的。”

  許星朗在電話里回答著,“嗯,我知道?!?p>  我一驚,半睜開眼,意識到許星朗沒有掛電話,我也沒有在意,又閉上眼,從喃喃自語,到與人交流,

  “我也很溫柔的?!?p>  “嗯,我知道。”

  我皺了眉頭,“你怎么又知道?!?p>  “當然是感覺出來的?!?p>  我立馬開心,贊許著他,“那你的感覺還是很準的?!?p>  停頓片刻,我繼續(xù)自言自語。

  “我覺得你很好誒,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很好。”我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痹S星朗哄著我。

  “不,你不知道!”我反駁著。

  “那你說說看。”

  我繼續(xù),“我覺得,像你這樣陽光,溫和,帥氣的男生,就應(yīng)該和一個,溫柔大方,嫻靜淑女的女孩在一起,我覺得,你會喜歡這樣的,你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嗎?”

  “我不喜歡?!痹S星朗秒答。

  “你怎么能不喜歡呢?”你不喜歡,那我這么多天糾結(jié)的都是些什么的呢,我今天這頓酒是為了什么呢?

  不過也對,許星朗確實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淑女一點的女孩子,都是是我自己想當然。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你有喜歡的人嗎?你感受過愛情嗎?愛情!love!”我甚至是吼出了那句英文。

  “有啊。”

  我有點難過,但是我還是想問,“那她是什么樣的?”

  許星朗剛要說,我卻不想聽了,我怕聽到一個與我截然相反的類型。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但我酒醒后連我當時在氣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我在無理取鬧。

  “你們男生不是都喜歡白白瘦瘦的女生嗎,難道胖一點的女生就沒有人喜歡嗎?”

  許星朗連忙反駁著我,“當然不是,比如我,我就喜歡胖胖的?!?p>  “你瞎說,胖胖的不好看,你那么好看怎么可能不喜歡和你一樣好看的女孩子。”

  “而且我覺得,你喜歡聰明一點的,不喜歡又傻又憨的…”

  說到這我突然開始委屈,“嗚嗚都怪她們,總說我傻說我憨,我本來沒這么憨的…”

  “我還那么胖,減也減不下來,長的不好看,也不優(yōu)秀,我…我找不到男朋友我沒有愛情沒有成績我什么都沒有…”

  我越說越委屈,頃刻間,負面情緒占據(jù)了我的整個大腦,我一直念叨著,抱怨著。

  許梨說,她洗漱回來,看到的就是我坐了起來,靠在墻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對著手機控訴著。

  她們怕攔著我發(fā)泄我會很難受,就放棄了這個計劃,反正我聲音不大,也沒有影響到隔壁寢室的人,她們就在我床下等著,以防我一個翻身翻下床。

  但她們回來沒多久,我就說累了,還知道自己順了順氣,一頭栽進枕頭,睡著了。

  我靜靜地聽完了那些描述。

  江雪笙不知道我和許星朗對話的內(nèi)容,但除了這個對話,她說的其他內(nèi)容,和我記的分毫不差。

  也就是說,我腦子里的那些,全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不是夢。

  咱們就是說,我一個純純正正的北方人,我真的沒想到我酒量這么差,才兩罐雞尾酒我就飄了,酒品還差,凈做一些不受我控制的事情。

  唱歌斗舞就算了,我還給許星朗打電話!

  不過有一點她們說錯了,我不是說累了才去睡的,而是…

  我沒什么話了,許星朗跟我說了一堆,我也沒記住,最后他沒辦法,告訴我,等我清醒了他會再說一遍,然后哄著我,“好了,現(xiàn)在順順氣,去睡覺吧,乖?!?p>  他讓我去睡覺,我就真的去睡覺了,而且,老實說,我連我和他說了些什么我都沒記全,我回想起來的都是片段。

  我逐漸汗顏。

  這次徹底完了,估計人家連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

  我滿臉郁悶。

  喝酒真的誤事,我就不該喝酒。

  別人一醉解千愁,我呢,一醉出百丑。

  我低下頭,發(fā)覺許梨一臉八卦的樣子,“你想不想知道,昨天許星朗跟我說什么了?”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但是我現(xiàn)在羞愧萬分,不想聽到有關(guān)他的一點消息。

  “我不想?!蔽乙贿呎f一邊下床。

  許梨隨著我的背影轉(zhuǎn)身,“你真不想?是關(guān)于你的?!?p>  我當然知道是關(guān)于我的,不然你跟我說什么。

  但我還是拿著我的洗漱用具,留下一句“不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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