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這樣做!”
不止壯漢,其他人沉默了一會,也紛紛滿含殺意的開口了:
“絕不能讓這個惡鬼存活?!?p> “必須要殺了他?!?p> 跟剛才相差不多,但絕不一樣的說辭,出現(xiàn)在了血斧幫以及縣令客卿的嘴中。
從這些說辭上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心態(tài),完全變了。
以往,他們也在追殺鐘奇,但那時的他們,從不覺得鐘奇對自己有威脅。
追殺鐘奇更多的是為了獲得獎賞,甚至是抱著狩獵玩耍的心態(tài)。
如那個喜歡自稱爺爺?shù)膲褲h,就曾說過‘讓爺爺在寒風(fēng)里等了半天,這事咱們沒完’。
能說出這樣的話語,很顯然,這位壯漢從沒有擔(dān)憂過自己的生命安危,也不覺得會受到報復(fù),只是因在寒風(fēng)中等待而憤怒。
且那時,血斧幫眾人第一目的也不是擊殺鐘奇,而是活捉。
甚至,就連剛才的失敗,也只是讓他們生出獵物逃掉,以及自己被耍的憤怒,并沒有多少危機感。
但眼前血腥的一幕,卻令他們清楚了,鐘奇不是任憑他們擺動的可憐玩物,而是一只惡鬼。
狡猾,兇殘,記仇,隨時能從陰影中沖出,奪人性命的殺人鬼。
現(xiàn)在,這只惡鬼盯上了自己,他們怎么不心悸。
當(dāng)然,本身四階的實力,使得他們無懼鐘奇的刺殺,但自己無懼,家人卻不一定能躲過。
更何況,這里的人都很清楚,鐘奇年齡不大,成長潛力極強。
現(xiàn)今的他確實對自己沒危險,但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也沒有。
“他必須得得死!”
“……救……我……”
在這里的人對鐘奇生出必殺之心時,朱倉拖著瀕死的身體,一點點的爬到了張志勇身邊,祈求他救下自己。
可惜,這是妄想,活死人肉白骨的藥不說張志勇有沒有,就是有,他也多半是獨享,連兒子都不一定給,更別說沒有絲毫親緣關(guān)系的朱倉了。
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朱倉死去,他們隊伍的士氣,也不可避免的低落了下來。
畢竟,數(shù)分鐘之前,朱倉還是他們中的一員,對于友軍見死不救,怎么可能不打擊士氣。
……
朱家的慘劇令血斧幫眾人收起了輕視之心,轉(zhuǎn)變了對于鐘奇的態(tài)度,把他看作了真正的對手。
而朱家滅門這件事情,影響到的又何止是他們。
第二天,聞聽昨夜捕捉失利,且朱家被滅滿門后,縣令自然暴怒,并再次對捕快下令,加大了對于鐘奇的搜捕力度。
可惜,這次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在命令下達之后,捕快們雖然在穿街走巷的搜尋,但,所有人走路都很慢,且搜索很是敷衍。
“嘭嘭,搜捕罪犯,你家里最近一段時間有外人嗎?”
“沒有?!?p> “官爺,你請進……”
面對官差的搜捕,那農(nóng)夫苦著臉,一邊回應(yīng),一邊把門打開,準備迎接官差進來,并做好了東西被打亂的準備。
只是,沒等他把大門打開,外面的官差就后退一步。
“不用了,都是街坊鄰居,你的話我相信?!?p> “唉???”
看著快速離去的官差,那農(nóng)夫愣住了。
他想不明白,為何以往囂張跋扈的官爺,這次突然和善了起來。
更不明白,以往必然會進屋,且隨意翻弄并隨手拿走一些東西的他們,這次為何不進來了。
只能說,鐘奇殺雞儆猴成功了。
朱家的慘劇嚇到了這些捕快,此刻,他們再不想著抓到鐘奇升官發(fā)財,而是想著盡量避免與鐘奇碰面。
“我就是一個臭打工的,拼命的事還是免了吧?!?p> “侄子,你悠著點,一月十兩銀子,不值得拼命啊。”
“唉,停下,停下,我叫你停下……鐵蛋,你縱使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為你娘想一下。鐘家遺留的那個小崽……那個人滿是怨恨,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殺人惡鬼。朱家那么多人都被他屠戮了,你難道也想家破人亡!”
“敷衍一下就得了?!?p> 鐘奇的狠勁,使得混子老油條被嚇住了,只想摸魚。
當(dāng)然,官府也不乏一些正義之士,只是,不說這些正義的捕快一直被壓制。
就是鐘奇報復(fù)這件事情,本就是縣令不對再先,且,鐘悠原本也是官府的,與那些有能力的人關(guān)系也不差,這些人思考了一下后,還是放棄了助紂為虐的心思。
“咱們就這么看著他隨意行兇。”
“那能算是隨意行兇嗎?如果是真正的大盜,惡徒,不用你說,我拼了性命也要庇護一方?!?p> “但這件事情本就是……私仇,跟咱們無關(guān)?!?p> “你說的對,鐘兄,唉,可惜了。”
縣令怒火滔天,下方的搜索,卻越來越松懈。
只能說,人狠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鐘奇的狠辣也嚇住了慶云鎮(zhèn)里的普通民眾,令他們再不敢亂嚼鐘家的事情了。
就連血斧幫,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連續(xù)數(shù)個據(jù)點被端,殺人者卻還在逍遙法外,這對于普通幫眾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他們很怕行走的時候,突然被那個殺人鬼一刀梟首。
鐘奇一人,已經(jīng)令血斧幫人心惶惶了。
不要覺得這不可思議,當(dāng)年倫敦的殺人事件,開膛手杰克僅僅殺了五人,就令恐慌氛圍彌漫了整個城市。
現(xiàn)今,鐘奇殺的比他多多了,也比他兇殘的多,這樣的一個殺人鬼在陰影中虎視眈眈,誰能不慌。
為了應(yīng)對鐘奇,幫主張志勇帶著血斧幫高層緊急召開了會議,商討著對付他的方法。
他們在商議,而鐘奇馬上就會告訴他們,這種惶恐不是結(jié)束,只是……開始。
……
縣令狂怒,官兵敷衍,血斧幫召開了緊急會議,因為鐘奇,這些人做出了各種反應(yīng)。
而在他們忙碌的同時,悅香樓,得知了消息的祝銘雪也在愣神之后,把何霍招了過來。
“昨夜的事情為何沒向我匯報!”
面對自己效忠夫人的詢問,或者說斥責(zé),何霍也是有苦說不出。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無奈的道:“我沒發(fā)現(xiàn)?!?p> “嗯?你的意思是昨夜鐘奇沒出去,滅門朱家的另有其人!是誰,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看著想歪之后,皺眉思索的祝銘雪,何霍臉上的苦澀更重了。
“不,祝夫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鐘奇出去了,但我沒發(fā)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