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解開我的穴道,我來拿給你?!崩钫沟?。
靈芝猜他不敢亂來,索性給他解了穴。
李展一恢復自由,便伸手從自己的隱私部位掏出鑰匙。
靈芝方要伸手去取,他卻將手背到身后,不交與她。
“你想耍賴?”靈芝將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我可以親自把風遠交到你手上,但是有個條件?!崩钫沟?。
“什么條件?”
“風遠離開魔窟后,不能向武當人泄露半點關于我的事情?!?p> 靈芝步步逼近他:“為什么?你既已選擇這條路,就不該怕令師知曉?!?p> 李展輕嘆一聲:“若是我說,我另有苦衷,你會信嗎?”
靈芝自是無法相信。
李展道:“此處不是說這些的地方。跟我來!”
李展碰了一下桌底的機括,墻壁上一幅碩大的字畫便向門一樣敞開來了,他率先跳了進去,待靈芝也跟進來后,那字畫門再次合了起來。
他們步進一條長長的石頭甬道。
李展走在前頭,甬道兩則墻壁上燃有長年不滅的火把,火把底座雕刻著精美的古老的斑駁的花紋。
這里便是地宮,魔窟。
“我們要走多久?”靈芝問。
“別急,不會很久?!?p> 一間,陰暗潮濕的囚室里,風遠正蜷縮在地上,全身被鐵鏈捆縛著,動彈不得。
這動彈不得,究竟全因該死的鐵鏈所致,還是應歸咎于他深中的‘千葉吻’之毒,已沒必要分辨了。
風遠感覺自己全身像有炙火在烘烤,他快死了,他立刻就要死了。
與他一起被關在這間囚室里的還有三人。
其中,盤膝坐在在風遠左側的是峨嵋派的青燕師姐和紫易師妹。
東邊墻角上被打成重傷的是華山派于泛師弟。
與風遠不同的是,囚室中的其他三人,都沒有用上鐵鏈。
風遠覺得自己是重大囚犯,才如此的。
現(xiàn)在,他所中的千葉吻之毒再次發(fā)作,除了疼痛之處,他感覺自己眼前似是有什么東西朦朦朧朧地擋住了視線,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但他又不是瞎子。
一陣強烈地嘔吐之意,使原本蜷縮在地上的風遠欲掙扎著坐起身來,可是他的身體就宛如一個不倒翁似地坐不起來。
在他一側盤膝打坐的青燕師姐,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睜,對她師妹說道:“沒想到,一向自視甚高的武當?shù)茏右矔涞饺绱颂锏???此麖埲S行走江湖再如何將眼睛長在頭頂上。”
張三豐打年少時闖蕩江湖,遇美無數(shù)。
可她峨嵋派大師姐青燕年紀雖與家?guī)熜〔涣藥讱q,可畢竟是小了一輩。從來沒聽過有人說張三豐眼睛長頭頂上的。
莫非是這位青燕師姐也像嶗山呂小凡一樣戀著比她們大一個輩分的張三豐。
而張三豐又對她十分冷淡,這句眼睛長頭頂上就是此意罷。
“青燕師姐,休要對家?guī)煶鲅圆贿d。否則……”中毒后像不倒翁似的風遠卻吐出這樣的話來。
青燕大笑一聲,她的笑聲里明顯充滿了譏諷之意。
紫易師妹倒是性子溫順,她急忙打圓場說道:“師姐,武當派和咱們同氣連枝,莫要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