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ネ簠R報任務(wù)了,但陳宣不用,他本來就不是江家的人,他去也只是‘湊熱鬧’,只要江暮沒點名帶姓的叫他,陳宣都不用去見江暮。
他是絕對自由的傀儡。
路基與宋孟也被江暮叫出來了,書房里只有兩個人,他們相互看著對方,黃昏的日光從窗外照了進(jìn)來,卻只照在周生宣身上。
“宣兒,你從那出來也有十二年了吧,你還是執(zhí)著于讓她出來?”這是個十二年的話題,至今二人在私下仍會為了這個話題而爭吵。
周生宣大抵猜出他這次想聊什么了,能讓江暮主動提前周生瑤的只有傀儡教,而這次外出剛好是因為傀儡師,這人關(guān)心的從不是人,而是事,他甚至連‘周生瑤’這三個字都不愿意提一下。
江暮見周生宣沒有說話,但這不影響他說他想說的?!瓣愋麕闳タ芙塘税桑頌槟侨说膬鹤?,周生暗怎么可能不想見一下?”
周生宣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江暮可以隨意說出周生暗的名字,卻甚至不說出他的青梅竹馬,周生瑤的名字,周生宣想為周生瑤抱打不平,他也這樣做了。
“‘周生瑤’這三個字就這么不堪?你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愿意提一下?”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若同他對話的是惜子,惜子早就罵起來了,但江暮好歹是比周生宣大二十多歲的人,并不會如此容易被激怒,“周生暗告訴你,陳守才是周生瑤的親兒子吧?!?p> 周生暗的確跟他說了,但周生宣不信,他自小在周生瑤旁邊長大,為何要信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現(xiàn)在江暮跟他說,他也不信,江暮跟周生瑤有仇一樣的囚禁,怎能讓周生宣相信?
但這只是他安慰自己的話罷了,起碼沒知道真相前,別人說的都有懷疑的地步。
江暮離開了他的椅子,走到窗也,那里只有一個一年四季都在那兒的盆栽無論刮風(fēng)下雨,周生宣都沒見過這盆栽移動過位置,即便如此,這盆栽仍是活得好好的,少說也活了七年的一盆花。
他將那盆栽移開,地上突然響起‘咔——’的一聲。
他自以為藏得很好,但周生宣仍是看見了他站的位置微微向右水平遷下,他用力踩了木板。一般人真不會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但周生宣上個月為這花兒澆過水,但周生宣移開了卻并沒有事。
木板的響聲,使木板被打開,整塊木板縮進(jìn)另一塊木板的下方,里頭的樓梯也亮起了燭光。
同西方朋友所描述的地下室很像,旋轉(zhuǎn)式的石梯,一時看不見盡頭。
江暮帶周生宣下去,一直走到石梯的盡頭,下面只有一個個書架,上面放滿了書籍。
周生宣走過去,隨便拿出一半,《雙修情緣》。周生宣看見這名字,默默放了回去,他再次拿出另外一本,《傀儡魂》。
關(guān)于傀儡教的東西,他一直很感興趣,之前是因為周生瑤,現(xiàn)在是因為二人。
周生宣翻看看了一下,這書名,他第一眼以為是制作傀儡的靈魂所在,但他翻看看了后,嗯,書名很形象,傀儡的靈魂,讓傀儡擁有靈魂。
但他從未聽別人講過,傀儡還能擁有靈魂的存在,擁有靈魂相當(dāng)于擁有意識,那還能算得上是傀儡嗎?有自我意識的傀儡,聽起來是完美的存在,但對那些靈魂來說,也許那是懲罰,死后都不得安寧的懲罰,同活傀一般,都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但周生宣沒有放回去,而是偷偷收了起來,傀儡教的東西,就算是邪術(shù),也不該在江家這種地方。
江暮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江暮在找一本書,一本很重要的書。
“這些書,為何我從未見過?”周生宣又拿出一本,他仍是沒見過的書,他總覺得,江暮在收藏一些本該不存在了的東西。
“這些都是禁書。”江暮隨口答道,“這些禁書啊,早該被毀了,我不忍它們的消失,便將它們放在了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禁書也不過是仙門百家覺得修煉后會讓修煉者實力大于他們而禁的書,書沒錯,錯的是人,是道不同。
江暮終于找到了他想找到的書,他遞給周生宣,“你若執(zhí)意救你母親,便把這個帶走吧?!?p> 周生宣接過這本書,它上面沒有書的名字,周生宣便翻看起來,結(jié)界,囚禁周生瑤的結(jié)界,這是關(guān)于那個結(jié)界的書。
周生宣想問為什么,但他還沒張口,江暮便開口了:“走吧,該上去了?!苯翰⒉幌胝f這些。
周生宣也知,江暮不想說的,他也逼不得,就如他逼不得江暮放周生瑤出來。
江蘑菇
阿巴巴,五一放假,但我是懶鬼,言下之意,不想更新,一切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