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頭頂上的女人
“這里的一切活動規(guī)律都和蜂巢里的蜜蜂一樣,這些干活的活死人,就和蜂巢里的工蜂相同,只是按照規(guī)定好的流程做他們的本職工作,在這個地牢里深處,一定有一個操控這里一切的蜂王?!卑⑼f道。
“你是說這里的一切,都是以前有人設(shè)計好的?”釋比此時能聽的明白些了。
“對,我不知道設(shè)計這個地方的人是出于什么緣由,讓這個古代生物兵工廠一直維持著運(yùn)作,直到今天。”
“但是這里的一切都似乎在向我們展示,這個地方是某一天突然發(fā)生了變故,控制這里一切的那個人或者那群人在數(shù)百年前的一天,突然不見了,或者突然離開了這里?!卑⑼粗闹堋?p> “但是這機(jī)構(gòu)還在按照當(dāng)時的設(shè)計,一切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卑⑼檬种械膹澋犊车沽艘粋€在進(jìn)行工作的活死人,那個活死人很快化成了灰燼,大廳中其他活死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看到了吧,這些活死人能存活這么久,他們體內(nèi)有吸血鬼的血液,基本可以在這個地牢中一直存活下去。”阿旺說道。
看到活死人被彎刀砍傷后立刻化成灰燼,釋比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釋大爺你好像說過,這些人皮燈籠要半個甲子才出現(xiàn)一次,要是你沒有記錯的話,這里的一切都被設(shè)定好了?!?p> “每三十年啟動一次,等過了這天,這里的一切都再次休眠,等著下個三十年的到來。”阿旺說道。
“這也太神奇了,難道有神奇的力量在背后控制這一切,竟然可以每過半個甲子將這里啟動一次?!贬尡扔悬c(diǎn)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不是什么神奇的力量,這個是利用了一些昆蟲的特性,有很多蟲子,在特定的時候就會休眠,等到溫度或者其他條件符合的時候再次從休眠中蘇醒過來?!卑⑼f道。
“如果這里的一切真如我所猜想的那樣,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無論是這地牢中的活死人和藥人,還是外邊飄蕩著的人皮燈籠,都能很簡單的解決掉?!卑⑼咽种械你y月重新插回刀鞘里。
“這里很安全,這些活死人沒有自己獨(dú)立的思維和行動,不會把我們怎么樣,咱們剩下時間也不多了,分開頭去尋找吧?!卑⑼f完,想出去到其他區(qū)域看看。
“別走?。∧贻p人,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咱們分開頭去尋找什么??!”釋比聽到分開去尋找,就急忙問道。
“當(dāng)然是去尋找控制這里一切的那個蜂王啊。我剛剛不是說了,這個地牢里的一切,就和蜂巢里的組織結(jié)構(gòu)是一樣的,想要消滅一個蜂巢,只要把里邊的蜂王找到捏死,這個蜂巢就完蛋了?!卑⑼f道。
“這里也是一樣的道理,肯定在這個地牢某個地方,有個控制這一切的蜂王,找到它,殺死它,這里的一切都完結(jié)了。”
“你就可以回你的羌寨了,不會在世世代代受到這種惡心東西的騷擾了?!卑⑼f道。
“好!但是咱們還是不要分開尋找了,一起找好吧,雖說這些活死人不傷害咱們,可是看上去也很瘆人,咱們還是一塊行動吧?!贬尡认胫约阂粋€人在空曠的地牢中尋找,內(nèi)心里多少有點(diǎn)排斥。
阿旺看到釋比這么說,就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釋比朝著外邊走去。
地牢第二層主通道兩側(cè)其他門洞里的景象和剛剛他們?nèi)ミ^的那個大廳一樣,沒有一絲生氣的活死人在里邊制作人皮燈籠。
阿旺和釋比很快就將地牢第二層探尋完,可是沒有找到那個控制著這里一切的蜂王。
“難道是我猜錯了?”阿旺站在地牢第二層的盡頭,看著擋在身前的山體巖石暗自琢磨。
“年輕人,前邊沒路了,咱們是回去還是怎么著?!贬尡瓤粗⑼f道,想讓他拿個主意。
“咱們回去吧,也許是我想錯了,咱們趁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時間,回到地面上,看看能不能找一些容易燃燒的東西,把關(guān)隘給里的人皮燈籠給他燒掉,把這些害人的玩意統(tǒng)統(tǒng)給他燒成灰?!卑⑼D(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里。
“噓,你聽,有女人哭聲!”釋比一把拉著就要離開這里的阿旺。
“女人的哭聲?”阿旺立刻站住身子側(cè)耳去聽。
四周無比安靜,阿旺換了好幾個方位去聽,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聽到。
“哪里有女人的哭聲!”阿旺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
“有的,有的,你來我這里!”釋比招呼阿旺過來。
阿旺有點(diǎn)不情愿,但是看釋比不像是在開玩笑,就半信半疑的走到釋比那里。
“你站我這兒細(xì)聽!”釋比見阿旺過來,就立刻閃開身子,把位置讓給了他。
阿旺剛才還一臉半信半疑,當(dāng)他站到原來釋比的位置上,立刻睜大了眼睛,一絲斷斷續(xù)續(xù)凄慘的哭泣聲如同蚊子振翅般的傳了過來。
“這就怪了!”阿旺嘗試往四周挪了幾步,都沒有聽到女人哭泣聲。
阿旺趴到地上,把耳朵貼著地面,想聽聽女人的哭泣聲是不是從地下傳來,但是無論怎么聽,都聽不到任何動靜。
阿旺重新站回那個可以聽到聲音的位置上,那個斷斷續(xù)續(xù)的女人哭泣聲又可以聽到了。
阿旺思考了片刻,把頭仰了起來,朝著頭頂上望去,這一望可了不得,把阿旺嚇的差點(diǎn)蹲地上。
在地牢第二層盡頭的天花板上,竟然用粗大的鐵釘釘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油燈的燈光比較昏暗,無法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只能模糊的看到五根巨大的鐵釘子牢牢釘在女人四肢和小腹上。
“這是什么?”釋比順著阿旺的目光也往上望去,看到了那個被鐵釘釘在天花板上的女人。
“呵呵,終于被我們找到了,這個就是蜂王,我們要找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的女人?!卑⑼c(diǎn)燃了一根火把,想把這個女蜂王看的清楚些。
隨著火把上的火焰跳躍,光線也變得更加明亮,兩人頭頂上的女蜂王完全被光亮從黑暗中逼了出來。
阿旺和釋比在下邊看的真切,這是個十分年輕的女人,身材婀娜,皮膚白皙,但是看不到臉上的相貌。
不是光線的問題,而是這個詭異的女蜂王脖子以上的部位,被一團(tuán)黑紗完全罩著,看不到黑紗下的真正面貌。
“咱們想辦法給她弄下來,放在地上好好研究一下,老是這么仰著頭去看,咱們也看不出來的什么?!卑⑼嘀浲吹牟弊诱f道。
釋比也長時間的仰頭去看,脖子也很難受,聽到阿旺的話,立刻去推旁邊的木床。
兩個人合力將一張木床推了過來,然后紛紛爬到木床上,阿旺去拔女蜂王雙臂上的鐵釘,釋比負(fù)責(zé)去拔雙腿上的鐵釘。
不知道這個女蜂王被釘?shù)教旎ò宥嗌倌炅?,釘在四肢上的巨大鐵釘早就銹跡斑斑。
當(dāng)阿旺和釋比去嘗試拔掉這些鐵釘,鐵釘外層紛紛灑落鐵銹,不用他們兩人費(fèi)什么勁兒,釘在女蜂王四肢上的鐵釘自行脫落了。
女蜂王四肢上的鐵釘剛剛拔掉,還沒有等阿旺和釋比去觸碰釘進(jìn)腹中的那根鐵釘,女蜂王的身體猛然從天花板上狠狠砸了下來。
多虧了阿旺手疾眼快,在女蜂王身體剛剛有墜落跡象的時候,猛的將釋比從木床上推了出去,不然這個女蜂王就會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砸到釋比身上。
“哎呦~”釋比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墜落在木床上的女蜂王身體,竟然呆立在原地,不敢靠近來看。
“沒事,過來吧,這個應(yīng)該和那些活死人差不多,雖然沒有死透,但是也沒有什么危險,不會把咱們怎么樣的?!卑⑼f道。
“嗚~~~”女蜂王身體墜落在木床上,只是安靜了片刻,隨后就發(fā)出了低沉的哽咽聲,似哭非哭,似泣非泣,說不上來的詭異,聽的阿旺和釋比頭發(fā)根都發(fā)麻。
“這個~~她怎么又開始哭了,是不是剛剛這一摔,把她摔疼了。”釋比剛想靠過來,但是被這個詭異的哭聲震懾,又停下了腳步。
“我感覺她不是被摔疼了,而是被釘子釘了這么多年,剛剛突然得到解放,一定是高興的在哭?!?p> “不是有個什么詞來專門形容這個的,叫什么歡喜,不對,是喜極而泣,對了,就是這個喜極而泣?!卑⑼緛硪脖贿@個女人的哭泣聲搞的心里毛毛的,但是隨口這么調(diào)侃幾句,立刻將兩人心中恐懼沖淡了不少。
釋比聽了阿旺的話,哈哈的笑了幾句,心里也就不怎么感到害怕了,往前緊走幾步,來到了女蜂王身前,開始仔細(xì)的打量起來。
女蜂王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隨著阿旺和釋比靠近,那種似哭非哭,似泣非泣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四周一下子又陷入了死寂。
“這真的是邪門,我在草原上游歷了這么久,就數(shù)今天晚上這事最邪門?!卑⑼鷮φ驹谏磉叺尼尡日f道。
“要不要看看黑紗下面的真面目。”釋比問道。
“恩,我來揭?!卑⑼柿丝谕倌?,伸手抽出銀月,用彎刀的刀尖輕輕勾住女蜂王包在頭上的黑紗,然后輕輕往上挑起黑紗,慢慢將黑紗從女蜂王的頭上揭了下來。
顯露出黑紗下的真實(shí)面目,將阿旺和釋比驚嚇的向后連連倒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