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幾乎是轉(zhuǎn)眼之間,凌巴來到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余。
又到了一個新年,也是凌巴在這里的第二個新年。
上一個新年,是凌巴和貂蟬兩個人一起過的,二人世界、燭光晚餐,讓凌巴感覺更像是情人節(jié),而這一個新年,很顯然會要熱鬧很多。
畢竟凌巴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勉強算是混在朝廷、官場邊緣,新年時候多應酬、多宴請,這也是很正常的。
這段日子里,凌巴感覺可以說是自從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后,過的最充實的一段日子了。
貂蟬終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讓他心里一塊大石落地,雖還保留警惕,卻早將此事丟在一邊,而這段時間又是和貂蟬培養(yǎng)感情、又是教導小馬超——雖然他練的是家傳的槍法,但凌巴的見識非凡,就算不懂槍,隨便胡謅出一點兒東西來,也能夠讓他和龐德受益匪淺了,這也讓二人更加對凌巴死心塌地了。
同時,他也還沒忘記了“調(diào)教”小諸葛亮,對于改變了小諸葛的人生軌跡,凌巴還是很有幾分愧疚和忐忑的,所以他也想著要彌補,對于諸葛亮最好的彌補,當然還是想辦法讓他成為和“歷史”上一樣牛逼的人物,而現(xiàn)在的諸葛亮,除了生活環(huán)境和家庭境遇的改變之外,最重要的一個需要彌補的地方,無疑就是一個好的老師。
想想那龐德公的名氣,凌巴又對留下諸葛亮沒有多少的底氣,一直以來還真有些苦惱這個問題,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說的是好聽,又所謂“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可見個人的主觀意志和天賦的確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在人生和學習的道路上沒有一個引路人,再天才的人,也終有如方仲永一般“泯然眾人矣”的可能,凌巴在這點上可是絲毫不敢大意。
不過現(xiàn)在這個煩惱終于找到了解決的方案:凌巴“厚著臉皮”找上了劉宏,死纏爛打一番,終于才求得了讓諸葛亮向司馬徽求學的資格,不過更要緊的還是看司馬徽的意思,而以司馬徽對凌巴的態(tài)度,本來也不可能會答應下來的,不過在凌巴爭取的了他和諸葛亮見上一面的機會之后,他對于聰慧過人的小諸葛亮,不出意料十分喜歡,而劉宏既然也沒有意見,那自然便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于是從此諸葛亮便跟著這位“歷史”上“引薦”他的“水鏡先生”開始了他正式的學習。
其實凌巴所考慮的還不止這些,司馬徽不僅是名士,在這個世界里居然還是帝師,這種身份放在古代可就是文人學士所期待達到的最高峰的成就,比流傳千古還要緊,而諸葛亮向他拜師,不止是得了一個好的老師這么簡單,也是變相的成為了劉宏的“小師弟”,這樣子一來,有了這么一層背景,小諸葛亮也堪稱是“**”一列了,至少在這長安地面上,凌巴可以對他的生命和人身安全放心了。
當然,這其中是否有著借此強力將他綁在大漢朝廷這輛戰(zhàn)車上的目的,不得而知,反正現(xiàn)在的凌巴每天都是笑得相當?shù)拈_心的。
不過也有煩惱的事情,比如說貂蟬突然在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凌巴的耳邊吐氣如蘭、滿含羞澀的表達出了她想要孩子的意思。
說實話,對于這件事情,凌巴現(xiàn)在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心理上沒準備,生理上也沒有準備,一直以來貂蟬都不知道,凌巴其實一直都沒有和她真正“交融”,凌巴的安全措施自然是做的極好,沒什么人能夠發(fā)現(xiàn),而貂蟬說到底,還是個純潔粉嫩的少女,對于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是沒有什么人能夠給予她什么建議,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凌巴“那樣子”,根本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不過經(jīng)貂蟬這么一提出來,凌巴也確實認真考慮了這個問題,即便是在前世的時候,他也一直都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這讓他的那些女人們時常會“幽怨”一把,但是終究前世和今生是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里面,孩子不只是一個家庭的最重要的一塊,還是一個女人的驕傲,想必貂蟬說不出來的話里面,也有著對自己“肚子不爭氣”的憂慮吧,雖然凌巴時常安慰她是自己的問題,可是怎么能夠和她說得清楚?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人會把沒有孩子的責任歸咎到男人身上,更何況凌巴知道自己也不是真的“有問題”,只是自己不想而已。
但是看著貂蟬每次看著小馬超和小諸葛亮的眼神,凌巴知道她是確實想要孩子了,心里也有幾分愧疚。
說起來,貂蟬跟著自己也有一年了,從剛開始毫不猶豫的追隨,到后來終于給了她名分,一直以來都是默默陪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主動地違抗過自己或者是提過什么讓自己為難的事情,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凌巴覺得心里對她很愧疚,而目前看來最好的彌補方法,也就是給她個孩子。
再比如說,凌巴心理面,隨著記憶里“黃巾起義”的逐漸臨近,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開始腐蝕心靈。
在記憶中,這場黃巾起義,雖然聲勢浩大,而且也確實是在實質(zhì)上打擊到了大漢王朝,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終究是沒有辦法抵擋朝廷浩浩蕩蕩的平賊大軍,湮滅于歷史的塵埃里面。
若是真的如此,按理說自己應該不會感到不安的,這讓凌巴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擔憂,對于“未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喪失了所謂“先知”的優(yōu)勢,唯一能夠依靠的,不過是自己前世多年“替身保鏢”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還有就是對于三國一些人物的熟悉。
不過不管怎么說,隨著時間的流逝,讓凌巴心里一直記掛著的“歷史”,終于翻到了嶄新的一頁。
大漢光和七年正月,皇帝劉宏親下御詔:改光和年號為中平,光和七年,即為中平元年,即以此始,光和年號走完了它六年多的使用歷史,同時,也意味著一段嶄新的歷史、中平年,正式的拉開了序幕。
往后的路究竟會怎么走,歷史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凌巴心里陡然升騰起的不安來自于哪里?現(xiàn)在,都還是一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