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軍成立了,當然也就意味著泰山賊消失在歷史中了,而取而代之的,原本首領的名號,當然現(xiàn)在也不能夠再叫做“大當家”了,而改成了正規(guī)的“將軍”稱號,指的當然也就是現(xiàn)在狼牙軍的首領凌巴了。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和配合,讓凌巴對彭懷德也算有些了解了,知道他沒有什么大事情不會輕易來叨擾自己,而且看他原本一向是風輕云淡的臉上此時的焦急可不似作假,凌巴才沒有將這個“打擾”了自己的“性趣”的家伙直接驅(qū)逐了,可是聽到了他的話,又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了。
什么人能夠攻擊得了泰山賊的老巢,或者干脆點說,誰敢?在這瑯琊郡的地面上,泰山賊的勢力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算現(xiàn)在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了瑯琊城這里,可為防萬一留守的人也還是和往常沒有太大的差別,這樣的實力,是隨便誰都敢惹的嗎?凌巴顯然是不會相信的。
當然了,這就要說到了這段時間泰山賊方面的一些變化了,在宣布了歸順凌巴之后,大部分的泰山賊當然都是移居到了瑯琊城內(nèi),尤其是那些老弱病殘,這也可以看做是彭脫他們表忠心的一種表現(xiàn),將老弱婦孺都轉(zhuǎn)移到了瑯琊城內(nèi),而大部分的精銳泰山賊則是跟著進行軍事訓練、軍事演習。
現(xiàn)在這一切也已經(jīng)步入了正規(guī),而且按照彭懷德兩人的安排,泰山賊老巢、也就是那座瑯琊山也是一座良好的基地,剛好到可以在那里實現(xiàn)凌巴所“設想”的模擬場地訓練,自然對于那里的守衛(wèi)力量也并沒有放松,而是采取了分批進行訓練的方式,每一次都會有一部分臺山賊輪流留守,所以從根本上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改變,泰山賊的防御,也絕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攻破的,要不然他們也無法再瑯琊郡縱橫這么多年了。
只是這顯然不是本地的勢力,否則不會肯去觸這個霉頭。
凌巴看了對面的彭悳一眼,心中一動,也是低聲問道:“你有安排了?”
彭悳卻是笑了笑,搖頭道:“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回竟然一下子又恢復了平淡如云的表情,讓人驚嘆他的變化,此時的凌巴卻只恨不得拿塊板磚拍死他,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存心要戲弄我?”
彭悳也知道了這位“上司”的脾氣,當然不會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嬉笑著說道:“這也算是出了一口我心中的惡氣了……”旋即他的臉色又嚴肅了下來,遲疑道:“不過,這一次來的好像不是那么簡單,雖然老巢守住了,而且我也相應的進行了一系列的安排,可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次他們來勢洶洶,咱們現(xiàn)在卻還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凌巴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對此他也是疑惑不解,但是旋即他有反應了過來,惱怒道:“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既然有了安排,就趕緊下去執(zhí)行,別打擾我……’
彭悳訕訕笑了一聲,點頭應是,又看了他身旁的貂蟬一眼,詭笑著退了下去。
凌巴卻沒有心思在考慮那么多了,這個時候,放著身邊的佳人,他要是沒有一點兒反應和動靜,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男人了。
推脫了剩下的各種邀請,拉著貂蟬回到了房間,凌巴卻是迫不及待的就要揭開了她臉上的那層薄紗的遮蓋,其實,就算是有這層薄紗在,也阻擋不了面前這個女子的絕世亮麗、風華傾城。
凌巴感覺自己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只是瞥了一眼那暈紅著的容顏,就感覺自己的心都好像要從胸口跳了出來,身體都不再屬于自己了,只是本能的想要靠近她。
“相公……”貂蟬初經(jīng)人事,什么經(jīng)驗都沒有,自然是需要凌巴的引導,可現(xiàn)在早已迷醉了心神的凌巴哪里有精力去管那么多。
“相公,請憐惜奴家……”凌巴依稀記得貂蟬說了這句話,之后,便完全的陷入了那溫柔的“陷阱”里面,不可自拔……
***
瑯琊山外,此時連天燈火的泰山賊營寨外面,卻是密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仔細的看去,卻都是一個個高舉著火把的全副武裝的軍士。
身著利甲,手中兵刃在火光映照下泛著寒光,這支隊伍,卻是在沉寂的夜里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在隊伍的最前列,是一個身形更加顯得壯碩的大漢,身上卻沒有穿上什么甲胄,似乎是沒有適合他巨大身形的甲帶,而他本人的體形,只是穩(wěn)穩(wěn)地端坐于馬上,便給人一種詭異的壓迫。
身旁一個副將打扮得漢子湊到他耳邊問道:“渠帥,偷襲已經(jīng)失敗了,這泰山賊果然不是那么好打下來的,咱們要不要先休養(yǎng)一陣,兄弟們可都累了……”不過看到了那名“渠帥”投注過來嚴厲的目光,終于還是將接下去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喉嚨里,不敢再多言。
“渠帥”冷哼了一聲,道:“聽說那彭脫不在,某倒是正好乘此機會將這泰山賊攻下來,到時候在略施小計,讓那彭脫服軟了,到時候,咱們就收復了這泰山賊,實力大增,定會令“大賢良師”刮目相看,更叫那些瞧不起某裴元紹之人好看……”話語之后,又是一聲冷哼。
副將連連點頭應是,心里卻是很不以為然,對于自家這位“渠帥”的斤兩,他可是了解得很,要是沖鋒陷陣不在話下,勇猛在“大賢良師”麾下也是出了名的,可是要真的用到了謀略方面,而且尤其像是這樣單獨行事的時候,每每都是一意孤行,讓他現(xiàn)在連勸解的心思都沒有了。
裴元紹望著如一只巨獸攀附在面前那山崗之間的泰山賊營寨,獰笑著揮動手中的鋼刀,指著前方叫道:“兄弟們,跟某沖殺一陣,殺他個片甲不留,殺得他雞犬不寧……”
“殺……”裴元紹領著一路人馬直沖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裴元紹一隊人馬,副將搖頭嘆息一聲:“這個蠢貨……”望著星空之上,卻不自覺浮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一張臉,那張本該平凡的臉,卻是有著挑動人心的力量,每一次想起,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太平道、“大賢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