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血戰(zhàn)
凌巴和典韋可謂是一路馬不停蹄、緊趕慢趕的,但是耽擱了那么多時間,豈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追趕得回來的?
這時候,典韋看凌巴心急的樣子,說道:“俺倒是有條捷徑過去,就是不知你要不要去了……”
典韋話音未落,凌巴立即打斷道:“要、當(dāng)然要啊……哎呀,你有捷徑你怎么不早說?。俊?p> 典韋感覺很委屈,“你又沒有問俺,俺怎么知道你要不要走?”
凌巴徹底無語了,感情我不問你就不說,那現(xiàn)在怎么又說了?
為保險起見,凌巴又特地問道:“你確定這條捷徑能夠到達(dá)他們的地方?”要知道,雖然說是捷徑,可是他們現(xiàn)在除了知道對方是往西邊走的之外,對于什么時候走的、又走了多遠(yuǎn)了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這捷徑也好歹得有一個出口,萬一這出口剛好和對方是錯過了的,那可就是千般萬般的快捷都無用了。
典韋搔搔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俺肯定,一定會的,這條路俺走過,以前是個俺的一個兄弟走的,不過他現(xiàn)在……”說到了他的兄弟,典韋也不由得黯然神傷,畢竟他本人因?yàn)橄嗝病捌娈悺?,是受到人排斥的,所以對于這樣難得的好朋友兄弟之類的,那是特別的珍惜的。
凌巴也知道歷史上典韋就是因?yàn)閹陀讶藞蟪饸⑷?,所以才逃到了山里面的,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沒說。
當(dāng)務(wù)之急宜早不宜遲,兩人當(dāng)即朝著典韋所指的所謂捷徑的方向前進(jìn)。
只是,過了很久之后……
“你確定是這里?”凌巴看著前面被一片荊棘叢擋住了的去路,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著典韋的目光簡直要?dú)⑷肆恕?p> 典韋不由縮了縮脖子,又仔細(xì)看了看四周為,良久才很肯定的點(diǎn)頭道:“就是這里沒錯,俺記得這里,俺來過,不過這樹怎么長出來的,俺就不知道了……”
凌巴差點(diǎn)就要忍不住沖動一腳踹過去了,心說自己碰到的這是什么人啊,雖說也是三國里面有數(shù)的名將,可要讓自己碰到一個聰明點(diǎn)的啊,這個看來除了當(dāng)保鏢,什么都干不好了、不,他就連保鏢都干不好,所謂保鏢,至少也要是像自己這樣玉樹臨風(fēng)、瀟灑倜儻的全能型天才嘛。
這個自戀的家伙自我夸耀了一會兒,沒辦法,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典韋,披荊斬棘的向著前方進(jìn)發(fā)。
又過了沒多久……
凌巴看著面前奔騰的流水,風(fēng)輕云淡地看著一旁已經(jīng)在滴汗了的典韋。
“這個……”典韋支吾著,半天才說道:“俺也不知道這河是怎么長出來的……”
得,凌巴這下才是真的開始懷疑這家伙到底是不是知道那所謂的什么捷徑了。
如果說剛才那長滿荊棘的道路還說得過去,畢竟時間久了,可能通行的人比較少了,就是的那通道也閉合了,長出了茂盛的植物來了;那這一條河,難道也要說是因?yàn)榈貧み\(yùn)動還是什么愚公移山之類的鬼怪神話造成的?
凌巴搖頭嘆息的時候,典韋突然一個勁的扯他的衣服。
“干什么?”凌巴很不耐煩,實(shí)在是很不想鳥這人,都什么人啊,說他遲鈍,他比豬還笨。
典韋指著河對岸興奮的叫道:“俺看到啦、俺看到了……”
都這么大人了還整得跟個小孩子似地,凌巴心中強(qiáng)烈鄙視了一番此時蹦跳“活潑”的典韋一下,然后也把自己投注到了那流水中的“哲學(xué)”的目光轉(zhuǎn)換到了河對岸去。
這一看之下也不得了了,“啊,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啊咳咳,看到了,你也沒必要一直這么大力的打俺呀。”典韋埋怨著凌巴的“失手”,凌巴訕笑著收回了“失誤”的在典韋背上跳舞的手,可是想到要跨河而去,不禁又有些犯愁。
不管了,凌巴干脆豁出去了,既然是近在咫尺,也不能夠畏首畏尾婆婆媽媽的,盡早做了決斷,才能夠萬事了結(jié)。
他干脆身上衣服鞋子都不脫了,就直接沖著河中劃去。
那典韋看他這樣,也不甘示弱的跟著下水了。
可是很快典韋就發(fā)現(xiàn),原來“下水”不是這么容易的,底下是刺骨的寒冷,畢竟現(xiàn)在洛陽的天氣并不好,這個季節(jié),也別指望著誰能恒溫給你去泡澡,再加上典韋本身水性就不好,屬于北方的旱鴨子,哪里像是凌巴這個變態(tài),他現(xiàn)在可是徹底的對他服氣了,在地上能跑,在水里能游,那他在天上能不能飛呢?典韋不禁天真的想到,當(dāng)然他不會想到,后世的人還真的是能夠在天上飛的,只不過不是扇著翅膀飛,而是坐著“大鳥”飛。
“呀哎呀,凍死俺了!”典韋被折磨的凄慘,不由得哇哇大叫了起來。
凌巴看他那狼狽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diǎn)兒三國猛將的“豐姿”,不由也感覺有些好笑,但是看他這樣子,自己還是得助他一臂之力了,否則萬一出個什么意外,這“古之惡來”既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也沒有死在救主公的時候,那可真的是冤死了。
凌巴于是先返回游到了典韋的身邊,將他的身體盡力拖著向前進(jìn)。
現(xiàn)在那對面岸上的一隊人馬還沒有行進(jìn)多快,也不知道是在拖延些什么,一時之間他倒是不用擔(dān)心時間問題、自己到時候追不上了。
拖著典韋這樣有分量的重量級猛將,凌巴也是累得夠嗆了,還好這河床不是很寬,水流也不會太急,當(dāng)然,這是冬季,這水沒結(jié)冰已經(jīng)是不錯了,要湍急也湍急不起來,反正最終,凌巴算是拖著典韋,終于抵達(dá)了對岸,兩人還不及休息,趕緊就向著那目標(biāo)的人馬沖了過去……
***
看著凌巴以這副面目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公主也不知道是該欣喜驚訝、還是暗罵無恥,實(shí)在是凌巴此時的“造型獨(dú)特”,對于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公主這樣云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來說又實(shí)在是太過于“新潮”了一些。
本來凌巴在經(jīng)歷了數(shù)場拼斗和長途跋涉之后,渾身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了,汗水浸濕了衣襟,他的“身材”早已是暴露無遺,這當(dāng)然也還要怪罪到典韋頭上去,若不是他追的自己把外套脫了,害得自己里面只剩下了一間單薄的衣衫,風(fēng)一吹好像就要飄走的樣子,也不至于會這么容易就暴露的這么徹底了;然后剛才又是一番浴血拼殺,那血染的身上,又像是直接在本就透明出來了的皮膚上涂了一層迷彩一樣,雖然凌巴本人是不介意露露身材的,可對面兩個可都是姑娘家。
凌巴訕訕笑笑,現(xiàn)在事情緊急,也沒法顧及那么多了,他一把拉過了公主的小手,叫道:“快跟我走!”
公主被他扯著,徑自下了馬車,桃兒也緊緊的跟隨在身后。
可一下車兩人都有些愣住了。
四周圍,四處是死尸和哀嚎,血染大地,更添幾分慘烈。
在前方,一個彪形大漢揮舞著手中的兩只鐵戟,每一揮動間,必有人命喪黃泉、血濺四野,而這大漢卻是瞪著一雙大眼睛,口中不斷的吼道:“俺要?dú)ⅰ?p> 連凌巴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實(shí)在是典韋這丫的太瘋狂了,身上還全是血,這就是真正的浴血奮戰(zhàn)了。
突然,斜刺里一桿尖槍刺中了典韋的肩頭,一個帶血的窟窿隨著那噴涌的血液出現(xiàn)了,典韋身體后退一步,脫離開了那槍頭,鮮血更是四濺,可他卻是滿不在乎,像是一尊魔神一般,帶血的眼瞳、一雙虎眼朝那偷襲的人一瞪,那人心生畏懼,對著渾身是血的殺人魔神般的人物,哪里還有再戰(zhàn)的勇氣,嚇得丟下了手中帶血的槍,轉(zhuǎn)身就要逃跑,可典韋哪里會肯他逃了?大踏步疾步向前,沒幾下就追上了他,只是右手一戟下去,頓時那人的腦袋如西瓜開花般炸裂了開來,血液和腦漿、紅的白的混成了一團(tuán)四濺,典韋的臉上,也被濺了一臉,他卻是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臉,舉起武器,又開始戰(zhàn)了起來。
凌巴和公主在這里看的熱鬧,別人卻不允許他們?nèi)绱擞崎e,在一群人圍攻典韋之外,十幾個手持大刀的壯實(shí)漢子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凌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一早發(fā)現(xiàn)了,將公主和桃兒護(hù)在了身后,手中的寶刀緊緊地握住了,不等那十幾個壯漢完全靠近,口中低沉的一聲暴喝,手中大刀揮舞,迅疾的速度,只一個瞬間便將最靠近的一個人砍倒,可這一耽擱的功夫,其他人也都聚集著靠近了過來。
凌巴深知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的道理,不等他們完全聚攏過來,如猛虎如林,直接沖入了這些人中間,手起刀落,靈動的身形一閃一動間,快到根本就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避之不及的速度,恰到好處的力量,有一條人命消逝,而其他人此時卻是全部將他包圍著,開始圍攻了起來。
公主和桃兒在一旁彼此緊緊握住了手,桃兒是根本就不會功夫,而公主雖然會些身手,但幾時見過這樣真正血腥搏殺的場面,兩個人的心都不由得提了出來,看到那其中有人的刀要刺到了凌巴,兩人都會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心里默默為他擔(dān)憂、如一塊石頭高懸于空;而看到了凌巴的身體居然詭異的一扭,堪堪躲過了那一刀之威,然后手中大刀橫掃過去,避之不及的那人,當(dāng)即一聲慘呼,一條胳膊鮮活的跳動拋上了半空,接著便做著自由落體,而完全失去了生機(jī),而看到了這一幕的公主和桃兒,卻沒有再去關(guān)注那些,只是為凌巴的安全而感到高興,過沒多久又再次揪起了心弦……
“你們兩個傻瓜,還呆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走???”凌巴一邊應(yīng)付著來自于四面八方的攻擊,一邊對著場外的公主和桃兒高聲喊著。
可這一喊可是大事不妙了,原本這些人一直圍著他,好像是忽略了場邊還有兩個關(guān)鍵人物,這一下,反倒是好像被他提醒了,當(dāng)即這一群人中分出了四個人向著公主和桃兒沖了過去。
“啊!”看著來人,公主和桃兒都不由得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