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臨近夜晚,顧清檀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蕭南燁聽見聲響,扶她起身,將茶杯遞給了她,“喝點水吧。”
顧清檀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嗓音微啞的問:“我這是在哪?”
“太醫(yī)院,你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顧清檀搖了搖頭。
蕭南燁看著她的眼睛,自責道:“今日是我疏忽了,你受苦了,我不知道你不能吃綠豆?!?p> 顧清檀笑了笑,“已經(jīng)沒事了,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p> 蕭南燁:“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清檀嘆了一口氣,“就是可惜明日不能出宮玩了?!?p> 蕭南燁被她逗笑了,“都這樣了還想著出宮,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再帶你出去玩?!?p> “嗯。”
顧清檀費勁地起身,想要下床,蕭南燁趕緊扶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語氣異常溫柔:“我抱你吧?!?p> 顧清檀愣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蕭南燁根本不聽她的話,將她輕輕抱起,向屋外走去,顧清檀也沒有掙扎,而是由著他抱著自己,把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蕭南燁抱著她慢慢地走著,顧清檀微微抬頭看他的側臉,他的臉棱角分明,鼻梁很高,睫毛好似女子一般長,她心想,若是尋常女子見了他,怕是要立馬以身相許了吧。
顧清檀低聲道:“你長得真好看。”
蕭南燁低著頭看她,笑著說:“我知道?!?p> 顧清檀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男人怎么這么自戀?
月光照在了二人身上,在地上映出了影子。
沒過多久,蕭南燁便走到了長悅宮,顧清檀此時已經(jīng)在蕭南燁的懷里睡著了。
蕭南燁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亭譽走了過來,在蕭南燁耳邊低聲說:“殿下,查清楚了。”
蕭南燁瞬間眼神凌厲,問道:“是他嗎?”
亭譽:“是?!?p> 蕭南燁沒有回覃月宮,而是騎馬出宮直奔碩王蕭憶楓的府邸。
碩王府大門緩緩開啟。
蕭憶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二哥,您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蕭南燁表情變得可怕的不像話:
“三弟,若是你的腦袋不想要了,大可繼續(xù)?!?p> 蕭憶楓一臉無辜,臉上還帶著笑意,
“二哥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啊?!?p> 蕭南燁將手中的劍一把抽出,到他的側面,用劍指著他脖子:“別動她?!?p> 周圍的幾個傭人被蕭南燁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紛紛迎了過來,但礙于他的身份,只能退下,都跪在了一旁。
碩王府的管家勸道:“太子殿下,您息怒啊!”
眾人跪下:“太子殿下,您息怒……”
蕭憶楓沒有絲毫畏懼,諷刺道:“您連自己的太子妃不能吃綠豆都不知道,怎么能怪弟弟呢?”
蕭南燁將劍繼續(xù)靠近他的脖子,幾乎馬上就要把他的脖子刺破。
蕭南燁繼續(xù)說道:“記住本王說的話,別動她,不然的話,你知道后果。”
碩王妃從后面慌張地跑了過來,連忙跪下:“太子殿下息怒,今日之事弟媳向您和太子妃賠罪,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手下留情啊?!?p> “蘭溪,別求他?!笔拺洍饕荒樉髲姷目粗皠邮职?,你對兄弟什么時候手下留情過?”
蕭南燁一聽這話,心中一顫,拿在手里的劍緩緩放下,愣在了原地,與蕭憶楓對視著。
蕭憶楓嘴上不饒人,又道:“怎么,你還會內疚?你看著大哥被貶為庶人狼狽出宮的時候心里有沒有內疚啊?”
蕭南燁不語,扔下劍轉身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澤得知此事后,便急沖沖地來到了覃月宮。
蕭南燁將手里的茶放下,問道:“有什么事嗎,怎么這么急?”
白澤一臉驚訝:“太子殿下啊,你昨晚太沖動了?!?p> 蕭南燁:“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他,難保以后他再做出什么事情來,這次本王警告了他,想必近日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p> 白澤:“碩王殿下因為那件事一直記恨你,你為什么不跟他說清楚?”
蕭南燁:“等之后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本王自會和他說清楚,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白澤扶著額頭,又道:“若你早告訴他,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p> “憶楓性子魯莽,若是本王現(xiàn)在告訴他,他肯定會去質問父皇?!?p> 白澤:“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他,你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兄弟,還想再失去一個嗎?”
白澤的話讓蕭南燁陷入了沉默。
“殿下,你也不想你們兄弟之間一直針鋒相對吧?!?p> 蕭南燁將茶杯猛地放在桌上,“夠了,本太子自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