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藏書樓共有十二層,與煉氣期十二個層次的修為相對應,每一層放的都是該層煉氣期所需要的有關功法、丹藥、法陣及其它一切與之相關或有用的典籍。
經(jīng)過靈獸符鬧蛇事件的驚嚇后,認識到自己對于修真界的常識過于薄弱,痛定思痛,從云曦決定發(fā)奮圖強,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真正脫離小白的行列。
因為她處于煉氣期,于是便來到了外門的藏書樓,打算從一層開始往上看,雖然因為有著強大的師父與師伯,這里面不少的內容對于她來說可能已經(jīng)不太適用和過氣,但萬丈高樓從地起,既然她決意要給自己打基礎,自然就要一步一步的來,踏踏實實的走。
掏出師伯給的玉牌,按在外面門樓的一塊石碑上,一陣白光即時閃起,從云曦只覺得身子一輕,眼前一花,人便已換了位置。稍一打量,雖然事隔多月,不過她還是認出這就是自己打了許道安之后被罰關“禁閉”的地方。
回頭瞧著自己進入的地方,白光不見了,門洞更是沒有,就一堵實實在在的墻,若非親身體驗了傳送的感覺,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有了穿墻透壁的特異功能了,難怪當初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門,這么大一座藏書樓竟然是以法陣來控制的。據(jù)師伯說這里面除了一些幫忙找書的雜役之外,根本不需要人,一切清潔整理工作只需法陣在運行便能自行完成。聽到這介紹的從云曦當時只有一個念頭:什么叫自動化,這就是自動化。與之相比,前世那些所謂的自動化,根本是拍馬都趕不上了,果然老祖宗的智慧就是讓人望塵莫及呀。
邁步走入,看著眼前一排排的玉瞳簡,從云曦還真的有些無從入手的感覺,師伯不是說有雜役幫忙找書的嗎,人呢?
正疑惑著,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男子閃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從云曦,看清她身上的衣飾后,本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瞬時一肅,急急的往前走了兩步,躬身行禮道,“不知師叔駕臨,還請師叔怨罪。”
師叔?從云曦眼睛眨了眨,“你筑基了?”以自己的輩分,能叫自己師叔的應該是筑基升上內門的人,可是一個筑基修士又怎么會到藏書樓當雜役呢,而且還是外門的藏書樓。
男子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甘與怨憤,仍是低著頭,“弟子確已筑基,只因犯了事,所以被律堂罰來此處當雜役?!?p> “原來如此?!睆脑脐乇硎久靼椎狞c點頭,律堂是什么所在她也是聽說過的,人家是依法辦事,她自然也沒權力更沒理由去多管閑事,于是沒再多問的回到正題,“這里的玉簡分類,你都清楚吧?”
“是的,不知師叔想找哪方面的玉簡?”那男子也識趣的沒多說,很乖巧的應答著。
從云曦低眉想了想,功法自己應該是用不著了,師父說過那個五行靈訣是最適合自己的,至于煉丹,她沒興趣當神棍還是算了吧,法陣和煉器她現(xiàn)在接觸似乎還早了點,如此算來也就只能先認識一些靈植和學學怎么制符,那個靈獸符若是用得恰當還是大有可為的,而那些靈藥和靈果據(jù)小武說有些還是挺值錢的,這興許還是自己以后發(fā)家致富的重要來源呢,自然要重視一點,“關于制符和靈植介紹的玉簡是放在哪邊了?”
男子聽后,抬起頭,往后指道,“最后面的架子上放的全是有關靈植的玉簡,往前第四排的架子放的是有關制符術的玉簡,不過師叔因這里放的是煉氣一層可接觸的東西,所以對您不一定有用?!?p> “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看一看,你就自己忙去吧,不必侯在這了?!绷私馇宄约合胫赖臇|西后,從云曦便開始趕人了,畢竟她可不習慣看書的時候還有人站在一邊,這會讓自己感到不自在的。
男子不敢違抗的躬身應是,待從云曦離開看不到他后,抬起的臉上卻露出了一股狠毒之色,哼,那個害得許家家破人亡,讓自己淪為雜役的賤人,他雖然沒見過,但煉氣期的真?zhèn)鞯茏?,想來也只有她一個了,正愁找不到人,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很好,許家的敗亡,自己的失意絕不會就這樣算的,血債就需以血來償。
正往放著制符術的架子走去的從云曦背后莫名的一陣發(fā)涼,不解的回過頭,那雜役已經(jīng)聽話的退下了,樓里根本沒人??床怀鲇惺裁床煌?,她最后苦笑的搖搖頭,看來是讓師父他們偷襲過度,弄得有點神經(jīng)質了,唉,希望別到最后變成神經(jīng)病才好。
許家的結局事后并沒有人向她提起,她自然也就不知道因為自己而讓一個世俗大家族成為了歷史,更不會知道剛才的人正是許家在天玄宗內遺留下來的人,他會以筑基修士的身份成為雜役和自己更是完全脫不了關系。沒有可懷疑的方向,很自然的便把自己不安的感覺歸究于對自己實行變態(tài)式訓練的兩個人身上去了,想到自己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可以在藏書樓里安穩(wěn)的看書,她便不再多想的快步走向了目的地,這每天兩個時辰還是經(jīng)由愛書如命的師伯幫忙才爭取到的呢,可不能讓自己胡思亂想的給浪費掉了。
來到架子前,從第一行開始抽出玉瞳簡,輕輕的觸到額頭,閉起眼睛,運起靈識,一行行的繁體字便如放映般在腦海里閃現(xiàn)。煉氣一層可以接觸的東西畢竟不多,這些玉簡所記許多都是最為基礎的東西,有些根本就是修真界里的常識,而這些對于毫無基礎可言的從云曦來說卻是正需要的,于是在慶幸自己從頭看起的決定是多么正確的同時,她也如饑如渴的吸收起來。
修真的人不僅身體素質比常人好,就是記憶力也比常人強上許多,等到筑基后更是可以像刻玉簡似的把一切所需都記錄在識海里,等需要的時候再去翻查。從云曦煉氣四層的修為自是沒辦法做到這樣,但她是個有著前世記憶的成年靈魂,有著前世作為理科資優(yōu)生的超強邏輯思維能力和領悟力,修真者的身份又讓她的記憶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所以對于這些基礎性知識,并不需花多少時間去消化便讀透了,玉簡拿起很快又放下,僅是兩個時辰竟讓她將想看的玉簡翻了一個遍。
出乎意料的收獲,讓因靈識使用有點過度而發(fā)白的小臉泛著開心的笑容,書看多了就是有好處呀,在這新環(huán)境懵懵懂懂活了大半年的自己總算有點真實感了,看來明天要把其它方面的玉簡也過一遍,只有真正了解了這個世界自己才能真正的溶入其中,不管有用沒用,好的壞的,都知道一點只有好處沒壞處。
白光一閃,藏書樓一層里又恢復了清靜。
隱藏著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看著傳送陣的方向,眼睛里閃著一陣寒光,那賤人果真有點異于常人之處,才幾歲的年齡居然有了煉氣四層的修為,而且看她剛才看玉簡的速度,她的靈識應該不比修為弱,甚至有可能更強,難怪會被老祖看上。不過,她越有能耐就越不能讓她活得長久,否則日后想報仇就會越?jīng)]希望了,毀家滅族之仇,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不報的。
已站在藏書樓外的從云曦再次疑心的回過頭,為什么進了這藏書樓之后自己老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藏書樓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上回又冷又餓的被關了一夜都沒這種讓人寒毛直立的感覺,今天是怎么回事呢?難道……
低眉沉思,正當從云曦努力的回憶著這種感覺是不是就從那個雜役出現(xiàn)后才有的時候,一道讓她聽得牙癢的聲音傳入了耳內,“徒弟,你再不回來師父就直接去藏書樓接你了,到時候你可別怨師父害你又讓藏書樓拒絕入內哦?!?p> 本是無意識的往前走的從云曦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去,威脅,這小白臉師父絕對是在威脅外加恐嚇,可是她卻無力反抗,更沒辦法找到一個說理的地方,所以她只能趕緊拋出飛行器,乖乖的順著師父大人的呼喚回歸無戰(zhàn)峰。要不然當真讓那位破壞力極強的師父下峰來接自己,內門膳堂的現(xiàn)狀便是自己日后在天玄宗所有地方的必然待遇,她可不想若大個天玄宗就只有一個無戰(zhàn)峰可任由自己活動,想想天天被因在獨峰上面當沙包,她就不寒而栗,這種悲慘的日子是絕對絕對不能讓它降臨的,因此在打不贏小白臉師父之前還是不要讓他有機會在其它地方搞破壞的好。
因為太急著趕回去挨揍了,所以那股弄不明白來自何方的不安便讓她很直接的給忽略掉了。直到危險真正來臨時她才醒悟,女人的第六感就是上天賜予的天賦技能,是絕對不容無視的。
當然現(xiàn)在的她還沒這份覺悟,所以仍是什么也不管的往無戰(zhàn)峰趕去。坐在流云飛行器上,心里不斷的琢磨著九步生蓮的身法,非羽姐姐說了,以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沒辦法將這身法全套施展開來,但以它本身的奇妙之處,只要自己抓得準時機,利用它爭取到逃跑的時間還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必須先把這套身法完全熟透,只有熟練掌握了才有可能利用它出其不意,還有那靈獸符,雖然攻擊性不強,但用來擋一下還是可以的,若是這兩者巧妙的結合起來,自己能從小白臉師父手上逃走的機會便更大了。
只是……想起那條至今仍讓她后怕的蛇,打死她她也不敢再用莫惜名的那些符了,玉簡上可說了,一只靈獸的血畫不了幾張符的,其中還得算上失敗品,所以那一堆符里,除了雞和蛇誰知道莫惜名還用了什么希奇古怪的靈獸血,萬一再弄出些什么能嚇死人的玩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她還年輕,還不想死,更不想被嚇死,所以那些符只能放棄。
可是以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斗得贏小白臉師父的,盡量借助外力興許還能得回些彩頭,這施放要求可說完全沒有的靈獸符無疑是極好的選擇,就這么不用了會不會太浪費呢?
撫著下顎,皺著眉頭,從云曦很認真的思考著,或許自己可以嘗試做一些來玩,煉氣四層應該可以制作一些低級的靈符了吧,要真的不行找小武他們幫忙也是可以的,只要自己能確定他們制作出來的不會變成蛇就行了,當然靠人不如靠己,若是自己能做那就再好不過了。好!明天就去藏書樓好好查一查,一定有玉簡教怎么制符的。
每天兩個時辰的泡在藏書樓大半個月之后,從云曦終于把一到四層的玉簡粗略的翻了個遍,就連她最不感冒的煉丹術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這里煉出來的丹藥似乎挺有技術含量的,跟前世電視里那些神棍弄出來的藥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最重大的發(fā)現(xiàn)就是,這里煉丹不喜歡放鉛,所以市面上賣的丹藥基本不含毒,也難怪小武他們一天到晚的想方設法多嗑點藥,卻一直沒中毒的情況出現(xiàn)了。不過凡藥三分毒,這一點從云曦還是深信不疑的,不管這靈丹說得多神奇,終歸是藥,沒事亂吃藥那無異于找死,所以這藥她還是必須堅持該有的底線,只要不是生病,打死她也不會去吃。
至于制符術,她煉氣四層的修為倒是可以嘗試做一級靈符了,只是這做符的材料有點難辦,除了必須有靈獸血之外,符紙、符筆都還有講究,而這一切若自己沒辦法自行解決,就只能花靈石去買,雖說有師父師伯這兩個強有力的后盾,但是自己想制靈獸符的目的可是要整他們,這又叫她如何好意思向他們伸手呢,何況若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日后必定也不會傻傻的支援自己了,偏偏對于初學者這制符的成功率還很低,也就是說她極可能毀掉一堆的材料才做出一兩張能用的,這么大的消耗若只靠靈石去解決,也不是長久之計。
丟下符筆,將又做壞的一張符紙揉成一團丟到一邊,從云曦愁容滿臉的跌坐在藏書樓四層里。雖然玉簡已經(jīng)看完了,但每天難得有兩個時辰不用挨揍,她當然不會笨到主動放棄,所以每天仍是準時到這來,而且她想學制符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無戰(zhàn)峰上面弄,否則還沒學會就讓小白臉師父發(fā)現(xiàn)了,反觀藏書樓并不是誰都可以隨時進來的,一般弟子想進必須向執(zhí)事申請拿到通行玉牌才可以,這么一個清靜的好處所不正好是她干私活的最佳場所嗎?于是她便天天照舊來報到了,至于是來干嘛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和那個雜役知道。
大半個月的相處,她和那個雜役倒也混熟了起來,知道她想瞞著師父學制符,他還很配合的主動幫忙隱瞞,也因為這樣從云曦慢慢將剛見面時的那種不安給遺忘了,不時和他聊上幾句,那雜役在她面前也漸漸敢主動開口說話,他本是筑了基的內門弟子,見識自是比煉氣期的范逸武兩人都強上一些,所以從云曦不知不覺間已愿聽取他的意見。
一如此時,那雜役看從云曦一臉郁悶的表情,沒多話的走上前把那失敗的符紙揀起,看了看,有所了悟的搖了搖頭,“師叔,您買的這些靈獸血應該是隔了好幾天的了。也難怪您一直沒辦法成功。”
正納悶著為什么做不成的從云曦聞言忙看向他,“制靈獸符不是靈獸血就可以的嗎,難道還要求新鮮的?”
那名雜役點點頭,“靈獸符就是靠以小法陣凝練靈獸或妖獸血中所含有的靈力才能幻化成獸進行攻擊的,血液中所含有的靈力隨著靈獸或妖獸的死亡會越來越淡,雖然出售的一般都會以聚靈瓶裝承以最大限度的保持其靈力,但時間久了仍是會有影響的,特別像師叔這種初學者,本來成功率就低,再用上這些已沒多少靈力的靈獸血,又怎么可能不連連失敗呢?!?p> 終于找到問題所在了,從云曦興奮的一下跳了起來,走了兩步又猶疑的回過身,“可是買的時候怎么才能分辨出是不是新鮮的靈獸或妖獸血呢?”
雜役沉思了一會,搖搖頭,“這確是很難分,因為一般有點能耐的制符師都是自己動手獵殺的,很少會向別人買獸血,自然也不會有人研究怎么區(qū)分獸血新不新鮮的問題了?!?p> 從云曦頓時泄了氣,“自己獵殺???別說我這點修為,就是我有這能耐,這里也沒靈獸可以給我殺呀。”宗門里的靈獸可都是有主的,自己肯定不能無緣無故的去殺人家的靈寵,而在師父毀了幾回內門膳堂后不認識自己的人只怕也沒幾個了,誰又會不怕死的來惹自己呢,難不成這靈獸符當真沒戲了?
雜役眼中閃過一絲謀算的冷光,表面仍是恭敬得很,“或許師叔可以像其它弟子一樣,去云霧山里尋些低階的靈獸或妖獸,反正您現(xiàn)在只是學制符,對它們的品階并沒什么要求,只要能得到新鮮的獸血便行了。”
“云霧山?”從云曦好奇的看著他,“那是什么地方,里面有很多靈獸嗎?”
那雜役點點頭,“云霧山位于天玄鎮(zhèn)東邊,離我們這并不遠,雖然靈氣不像我們這里濃郁,但山高地廣又無人煙,所以里面生活著不少的靈獸和妖獸,生長著一些品階較低的靈植,天玄鎮(zhèn)上的散修就是到這山里尋找修煉資源的,就是我們宗門里的弟子,有時為了湊上交的藥材或想掙些靈石都會進這山尋寶?!?p> “那真是太好了?!甭牭竭@么一個好去處,從云曦立時興奮的在原地轉圈,“好,我明天就去看看?!焙呛?,反正自己有流云飛行器,來回一次花的時間應該不長,而且只要自己人不在宗門內,就是小白臉師父想威脅自己也找不到人。
只顧著幻想小白臉師父找不到自己的時候那跳腳的模樣而傻笑的從云曦,并沒發(fā)現(xiàn)那雜役在聽到她的決定之后臉上多了股陰陰的笑容。
哼!在宗門里動不得你,出了宗門殺你不過就是掐死只螻蟻,你笑吧,你現(xiàn)在盡管笑吧,到了明天就再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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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會有分界線,原因請看上一章。
話說今天一起床,動筆便被氣得一肚子的火,居然有個電話錄音的電話說我有張法院傳票,動筆很聽話的按9查詢,居然還是刑事案件。我圈圈叉叉它的刑事案件,想我善良小老百姓一名,開個電驢都只有時速十公里,別說紅燈就是黃燈也不敢過馬路,我上哪惹件刑事案件呀。這些萬惡的騙子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來,最可惡的是嚴重影響動筆今天的寫作情緒,所以動筆號召今天看文的朋友一起畫圈圈詛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