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留妳倆何用啊?
清晨,在寧王府一處密室。
兩名美婢跪在寧王世子面前。
世子冷靜的聲音有如從幽暗地獄出來的呢喃:「金芝郡主睡下了?」
「是?!?p> 「她是幾時離開王大人的房間?」
「當時快要天亮了?!?p> 另一婢女:「當時王大人熟睡了,鼻息聲很沉。我倆在房門外都聽到了?!?p> 「妳倆在房門外站了一夜?」世子冷眼盯著她倆。
「是……」
「稟世子,奴等太累了,蹲了半個時辰左右打盹?!沽硪慌B忙補充:「但奴等肯定沒有外人來過。」
「方才,再過一柱香時分,妳倆若還沒有坦白交代,知道后果嗎?」
「是。奴不敢?!箖膳剡殿^。
「一整夜,他都沒有用妳倆?」世子面沉如水。
「是……沒有……」兩女顫聲回答,渾身害怕得不住顫抖。
讓她們陪同金芝郡主去侍奉貴客,結果貴客沒有要她倆,反而又強上了金芝郡主。
寧王府可不養(yǎng)無用之人。
世子性情殘暴,動輒打死冒犯他的奴婢,每年尸身被沉荷花池當花肥的不知凡幾。
「說!為什么?!」世子寒聲問。
「貴人一下子把郡主拉進房間便關了門,不許我們進入……」婢女慌忙又叩頭謝罪,結結巴巴地回話:「奴等不敢硬闖,怕得罪貴客?!?p> 「啍!」世子:「房間里面四個女的呢?」
「她們……似乎都被貴客弄了?!?p> 「果真弄了?四個都弄了?」世子語氣帶點疑惑。
「是。她們叫喊得很大聲?!沽硪绘九滤幌嘈牛骸阜块g外都聽到了。四位姐妹的聲音各有不同的……」
世子冷笑眇視她倆,目光中說不出的輕蔑。
叫妳倆平日里傲嬌得自比小姐們的姐妹,如今如何了?
王爺派妳倆出手誘惑那王樸,竟然無功而還?
還不如四個下賤家妓有用?!
要妳倆何用?
森寒的目光,縱使她倆低著頭,也感覺到頸脖汗毛直豎。
其實這兩名美婢絕對不差。
這兩名美婢,一個名叫皓月,另一個是青煙,都是寧王府家生婢子,自小與小姐們伴讀在一起的,相貌美麗,艷若桃李,而且知書識禮,身段優(yōu)雅適中,一直被妹子們視若一起長大的姐妹。
若非妹子們死命不開口允許,他都曾經(jīng)有意染指她倆。
想不到王撲這人空有一身本事文釆,骨子里卻是個粗鄙俗人,竟然看不上她倆這種寶貝尤物?卻對那四名家妓般的下賤女子動心。
他冷笑一聲。
這位王大人的心思喜好,倒是令人料想不到。
但也在情理之中。
一個空有才名的俗人。
「郡主呢?」
「郡主很生氣,有拼命反抗掙扎,但……」皓月結巴地說道:「但似乎……最后郡主也被那個……了……」
「豈有此理!」世子怒聲一拍椅邊扶手。
兩婢害怕得低伏著頭,瑟縮發(fā)抖,屁股翹起老高。
「妳倆可知罪?!」
「奴等知錯了……奴等守護不周……」
她們回想,當時是真的被赤裸跑出來開門的男人嚇怕了。
只看到一眼便令她倆心膽俱裂。
而且這位王少保在戰(zhàn)陣中殺人如麻的威名,她們早有所聞。加上昨夜里這位王少保在王府里大鬧了一場,坐實了這個男人真的全身刀槍不入,武功高強,更有仙法護體,可非善男信女,被他凌厲眼神一瞪,兩女腳都發(fā)軟。
事前說好的一切計劃后手,霎時統(tǒng)統(tǒng)忘了,腦中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卻已遲了。
「金芝郡主身受此辱,回房后豈不悲哭不甘?」世子沉聲問。
「郡主只哭了一陣,很快便沉睡了?!?p> 「那是她被折騰累了?!故雷永淅涞氐溃骸复褋恚蚋竿跬对V之后,妳倆可知此事結果?」
「求世子爺饒命!」兩女悲聲哀鳴,叩頭如搗蔥。
「妳倆壞我大事……留妳倆何用???!」
密室內(nèi)忽然令人感受到一股無形殺意。
兩女臉白如紙,只是不斷叩頭至「呯呯」聲響,額上浮現(xiàn)紅印,口中哀求不斷,仿佛知道自己馬上便會悲慘下場,此生恐怕已不能再活著離開這密室。
良久,這股殺氣才在世子一聲嘆息中忽然消散。
「本世子廢盡唇舌,請準王爺從兩位郡主妹子身邊把妳倆調(diào)來跟隨金芝郡主,本意便是讓妳倆以身代金芝受辱,甚至授意妳倆必要時可以用發(fā)上金釵事后刺殺他。既為保護郡主,亦為妳倆復仇……」世子寒聲道:「結果妳倆可好好的……郡主卻再度受辱!妳倆該當何罪?!」
「呯呯……」兩女只是叩頭哀求:「求世子責罰?!?p> 「停!別再嗑頭了!皓月,妳來說說?本世子該怎么罰妳?」世子指著其中一女。
皓月抬起淚眼迷離的臉哀聲道:「皓月沒用,愿受任何懲罰,但求能免一死?!?p> 她還青春少艾,活得好好的,真不想無聲無息地被滅口沉尸荷花池。
「青煙,妳呢?」
「青煙也愿受罰。」
「妳倆可真是令本世子心軟難做?。 故雷舆t疑沉吟一陣:「妳倆可愿戴罪立功?」
「?……」
……
「郡主與妳倆皆是一介弱質(zhì)女流……遇上這等粗鄙之人,無從抗拒,情有可原……本世子自會為妳們向父王求情……死罪可免?!故雷樱骸复耸挛鹪偬崃??!?p> 「謝世子爺。」兩女轉悲為喜,又要向他叩頭。
「免禮了!」世子:「本世子可保妳倆陪嫁到那王樸家中。到時你們懂得怎么做嗎?」
「奴等知道?!?p> 「知道?!」世子冷笑叱喝:「妳倆懂得個屁!」
世子忽然發(fā)作,兩女忙又伏地不敢吱聲。
「別以為姓王的在西安闖出偌大才氣名聲,本質(zhì)上他卻是一名好色粗鄙之徒,家中女人來歷不明又混雜,妓女、寡婦、人妻,生熟不拘,對原王樸家中女人也是照單全收。」世子:「此人,卻是個澈頭澈尾的無行浪子。他空有才名,卻是表里不一。」
兩女抬起頭來,露出恍然大悟般眼神。
「如今看來,與飽讀詩書的文雅才女吟詩作對這種風雅事,卻不是他的喜愛,反倒是像王府私妓這種豐乳肥臀的低賤女子才合他胃口。」世子:「妳們自己說,妳倆比起春夏秋冬她們幾個,如何?!」
「……」兩女默然。
她們可從來沒把自己跟這些低賤家妓相互比較。
她倆自小學的是詩辭歌賦,寫字習文,計數(shù)下棋,粗通音韻也是陪同小姐郡主們用琴音抒情,便連琵琶簫笛這些青樓坊間女子常用樂器,也是不屑學習使用的。
而像春夏秋冬四婢卻不一樣,她們都是人販子或牙人從各地或災民流民中挑來的民間小女孩,出身低賤,自小卻是由妓院青樓聘請有經(jīng)驗的嬤嬤們調(diào)教以各種妓女技藝,卻又與青樓不同。她們不識字也不懂什么詩詞歌賦,學的完全是青樓房中及床上技藝,說是王府中的大同婆姨也不為過。
往日里大家在府里偶爾碰見面,雖然以姐妹相稱,心底下卻是不屑地看不起她們的。
據(jù)知,平日一般她們都是寧王府用以招待攏絡軍中那些粗糙漢子,還有塞外韃子或番邦來客的。
她們,雖然相貌長得美艷,卻出不得場面。
一旦要招待朝中大臣或文臣名士,只有她們這些高貴的寧王府家生子奴婢才堪大用。
看到她倆眼中的不屑眼神,世子不禁大搖其頭。
若非寧王府真的須要派這些能文識字的女子去王樸府中監(jiān)視對方及傳遞消息,他可真寧可把她們統(tǒng)統(tǒng)收房算了!
榆木腦袋,怎么便不開竅呢?!
「妳倆要進他府中爭寵固寵,非得再接受調(diào)教不可。這段時間,本世子給妳倆好好教導一下?!故雷永浜咭宦暎瑥堥_一雙大腿:「今天,便來給妳倆好好上第一課?!?p> ……
玉龍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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