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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毛蒜皮的農(nóng)門生活

第二十七章 是有點(diǎn)東西在身上的

雞毛蒜皮的農(nóng)門生活 沒有魚的魚 6463 2022-02-25 13:54:24

  當(dāng)然了,韓老頭如此沖動之下的后果就是,沒走出去多遠(yuǎn)的王大夫又被請了回來。

  王大夫給吳氏診了脈,并詢問了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呻吟不斷的吳氏的情況,聽到是被韓老頭給打了,他納罕的朝外間看了一眼,然后就招呼著韓家?guī)仔值艹隽朔块g。

  “王大夫,您看我娘咋樣???嚴(yán)重不?這傷在胸口……”

  韓正興作為韓家長子,最先開口詢問。

  由于吳氏傷的地方尷尬,這王大夫雖然年歲已近古稀的,可是他畢竟是個男的,古人最是講究男女大別,在鄉(xiāng)下平民老百姓雖然沒那么多條條框框,可是也不能讓你一個大男人去給家里的婦孺檢查身上的傷處的。

  所以王大夫只能是詢問一下吳氏是哪里不舒服,并且診了下脈。

  這王大夫家就住在隔壁的王家村,離大柳村子不過二里路的路程,所以對于大柳村子里的老韓家的情況,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捋了把花白的胡須,又瞟了瞟坐在上首沉默不語的韓老頭,心里想著,這十里八村的人都傳言,韓老頭是個沒囊氣的,一輩子在媳婦面前都抬不起頭,只是今日一見,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王大夫搖了下頭,覺得自己為別人的家事似乎是操心過多了,就對韓正興說道:“啊,你娘這可能是窩著了氣,我給開點(diǎn)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等下你們?nèi)€人跟我回家,我再給弄些活血化瘀的藥酒,回頭來讓家里的女眷,給你娘擦擦,過幾天就沒事了。”

  王大夫說得簡單,可是吳氏那挨了巴掌的臉這會都腫了,也不知道韓老頭用了多大的力氣,光是看著就知道會疼些日子,就更別提胸口被韓老頭狠狠踹了一腳了,不受點(diǎn)罪是不可能的。

  有人跟著王大夫回家里去拿藥酒不說,這邊韓老頭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兒子媳婦們都時不時用眼睛瞅著他,讓他覺得尷尬和窩心,就不自然的咳了咳:

  “那個,老二媳婦,你們別在這里杵著了,去弄點(diǎn)糧食,今個晚上多做點(diǎn)飯,你妹妹妹夫一家還留在這里呢,得招呼招呼?!?p>  喬氏因?yàn)槟菚ち似牌诺拇?,心中生了嫌隙不說,這會吳氏躺在里間,由自己的閨女韓翠花陪著,雖然受傷躺著了,可是那嘴里還在罵罵咧咧呢。

  那咒罵的對象自然是韓老頭和家里所有的兒子媳婦們。

  喬氏有些為難的壓低了聲音對韓老頭道:“爹,這糧食都在里面的躺柜里鎖著……”

  意思就是,這會她要是進(jìn)去問吳氏拿鑰匙開柜子,準(zhǔn)沒好果子吃。

  韓老頭一聽,臉上的神色也僵了下。

  他這會已經(jīng)消了氣,那會兒會沖動之下動手,完全就是被吳氏當(dāng)眾說到了痛處,臉上下不來臺,暴怒之下才失去了理智。

  氣過以后,他又覺得沒必要,往事如何,即使他是有過后悔,愧疚,可是日子還是得照樣過啊,打了吳氏,然后呢?

  一輩子都讓著她了,何必到老了還弄得如此難堪呢?畢竟兒孫一大家,不為自己想想,還得為兒孫得生計婚姻多考慮考慮。

  想到這,韓老頭就站起了身子,對大家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我來同你娘說說話。”

  眾人就知,韓老頭肯定是要來哄吳氏了,就都有眼色的出了上房。

  小渠剛走到堂屋門口,就突然被人從后面給抱了起來,倒把她嚇了一跳。

  一回頭,小臉就被一張粗糙并且胡子拉碴的大臉給扎的刺撓無比,她嫌惡的推了把正抱著自己得韓正發(fā)的臉,不滿的皺了下小鼻子:“爹,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韓正發(fā)抱著閨女,稀罕個沒夠,他哈哈一笑,摸了摸閨女的頭:“小丫頭,還敢嫌棄爹啊?爹可想死你了?!?p>  小渠白眼一翻,朝著韓正發(fā)雙手一攤:“那有沒有我的禮物呢?”

  額……

  禮物?

  韓正發(fā)怔了下,然后放下了閨女,有些訕訕的傻笑了一句:“呵呵,閨女,爹哪有錢,那縣衙獎賞的糧食都折換成了錢,交給你爺收著了?!?p>  好吧,小渠無語,她就知道會這樣,指望韓正發(fā)有啥子私房錢給她們娘倆買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劉氏拍了拍閨女的肩膀,嗔怪道:“渠兒,別磨你爹,他哪里有錢給你買什么禮物??!”

  小渠看了看劉氏掛彩的臉,心里瘋狂吐槽,原主有這么個娘,也不知道是幸運(yùn)還是倒霉。包子不說,還特別的任勞任怨,有事不躲,并且還能夠不怕死的積極往上湊,她都沒法形容了。

  她在心里祈禱,但愿這個便宜爹不要也是這么的無可救藥才好。

  就在這時,上房里卻突然又傳出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并且越來越大。

  起先大家都在院子里站著沒有進(jìn)去,因?yàn)楝F(xiàn)在上房里有韓老頭和王家一家三口在,韓翠花同吳氏是親母女,而且非常親近,韓老頭和吳氏有什么事,這閨女女婿在跟前應(yīng)該是能夠跟著勸和勸和的。

  只是沒多會兒,里面就傳來了韓老頭無比不贊同的暴怒聲和吳氏不甘示弱的斥罵聲,大家就都站不住了,都涌了進(jìn)去。

  小渠感到挺奇怪的,韓老頭明確了態(tài)度,是要跟吳氏和好服軟的,咋才一會功夫就又吵起來了呢?

  進(jìn)了上房,就見到韓老頭臉紅脖子粗的站在床邊,指著吳氏在氣急敗壞的爭論著:

  “你說說你,咋就如此的胡攪蠻纏呢?我都說了,這些錢是留著給二郎娶媳婦用的,咋能借給翠花?”

  吳氏雖然受了傷,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梗著脖子起哼哼的罵道:“咋滴?那二郎是你孫子,難道翠花就不是你閨女了?你忍心看她們?nèi)赵缕D難?人心她們的鋪?zhàn)拥归]關(guān)門?

  我說你個老王八犢子,我咋沒發(fā)現(xiàn),原來你這么的狠毒心腸呢?再說了,女婿說的清楚。是借用,又不是不還?!?p>  韓老頭氣的胡子都一翹一翹的:“我就跟你掰扯不清楚,這能是什么小事嘛?又不是一斗兩斗糧食,說拿就拿了。咱們莊戶人家,討個媳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沒有聘禮,誰肯給咱們二郎做媳婦???”

  吳氏才不會聽這些,她就知道閨女現(xiàn)在在跟前哭窮,孫子什么的哪有閨女來的重要呢?

  可是韓老頭一副鐵了心不答應(yīng)的樣子,讓吳氏氣的沒了辦法,她坐在床上拍著大腿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老天爺啊,你咋不長眼睛呢?你快霹雷打死老婆子我吧!這日子沒法過了,老的少的都不把我當(dāng)回事,我還活著做什么???

  你們這群喪良心的東西,都不得好死,將來肯定都下地獄。我就是做了鬼,也會來日日纏著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會有什么好下場?!?p>  吳氏這可不單單是在詛咒韓老頭了,連一屋子人都給捎帶上了。

  而韓老頭感覺肺都要?dú)庹?,可是面對如此不講理的吳氏,他又無計可施。他看了下坐在床邊哭哭啼啼的閨女,神情黯然下來,就沒再說話。

  而大家可就明白了過來,這韓翠花一家三口來,還真的是來打秋風(fēng)的,這回可不是借糧食那么簡單,人家直接是來借錢了!

  眾人都有些義憤填膺起來,他們一家老小,背井離鄉(xiāng)的辛苦了那么久,回到家那錢都還沒捂熱,就要被韓翠花借走,讓他們?nèi)绾文軌蚋市模?p>  當(dāng)然了,說好聽點(diǎn)是借,誰都明白,這錢拿了出去是再也不會有回音的,因?yàn)榇蠹覍τ谶@種事情都是有經(jīng)驗(yàn)的了。

  每一年的豐收季節(jié),韓翠花就會上門來,美其名曰借糧食,只是借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回,就沒見他們還過。

  張氏最先著急了起來,二郎是她的兒子,她再懶饞,那兒子總歸是親生的,現(xiàn)在二郎正在說親,處處要花錢,如果把錢給了韓翠花,那她的兒子可咋辦呢?

  可是這錢現(xiàn)在在韓老頭手里,老韓家一向也是韓老頭和吳氏老兩口當(dāng)家做主說的算的,看韓老頭這樣,似乎是要向吳氏妥協(xié)了,她作為兒媳婦是沒有立場說不答應(yīng)的。

  張氏急的直搓手,而后面的小渠則是差點(diǎn)爆粗口。

  啥玩意?這老韓家的男人們風(fēng)餐露宿的出門兩個月,好不容易掙了一些錢,指望著能給家里的男娃子說說親事,這個韓翠花卻要把錢“借走”?

  尼瑪!你還要不要臉?看看你們過得什么日子,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哪一樣不比韓家人高出幾頭來,竟然也好意思來壓榨就差吃不上飯的老韓家。

  小渠表示,實(shí)在是不能忍,韓老頭帶回來了錢,不說遠(yuǎn)的,就最實(shí)際的,最起碼能讓全家過兩天能吃飽飯的日子吧?

  她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出了辦法,就拉了拉張氏的衣服下擺。

  張氏正是心煩的時候,她回頭見是小渠,非常不耐煩的揮開小渠的小手:“你這丫頭,別來煩我?!?p>  小渠沖著張氏翻了個白眼,小聲道:“大伯娘,你咋就顧著發(fā)愣了,咱家錢都快要到姑姑手里去了。到時二郎哥三郎哥娶不到媳婦,那不得打上光棍啊?你咋不著急咧?”

  張氏一拍大腿,都忘了小渠還是個小孩子這茬了,就痛心疾首的道:“哎呦,要了命了。誰說不是啊,俺們這爺們幾個累死累活的,到最后也不知道是為的啥?”

  “那你咋沒動靜呢?你要爭取啊,要說??!你看看哈,去南方干活,就大伯娘你們家勞力最多,出的力最多了,這錢咋滴都該用到二郎三郎哥身上才對啊?!?p>  張氏一想,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膽子一下子就肥了不少,有了底氣,她大聲的對韓老頭和吳氏說道:“爹娘,這事情雖然不該俺插嘴,可是現(xiàn)在說的事情,可是關(guān)乎到給俺兒子說親事,俺不得不說兩句。

  這錢不能讓小姑子拿去,俺們家又不是啥大財主,平時接濟(jì)糧食給他們王家就算了,現(xiàn)在俺這一大家子,上到爹、下到最小的六郎七郎,一家老少累死累活的才得了一些錢。

  本指望著這點(diǎn)錢,給俺家的二郎三郎說人用的,這下倒好,全給了小姑子,咱們一家咋辦???難道俺們二郎就該打光棍?。俊?p>  吳氏在家里當(dāng)家做主慣了,老韓家這么多年以來更是她的一言堂,都是她說啥就是啥,沒人敢反對的。

  今天屢屢遭遇挫折,讓她覺得身為大家長的尊嚴(yán)被人踩到了腳底下。

  尤其現(xiàn)在敢反對她的人還是最看不上的大兒媳婦,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精神氣,身上也不疼了,利索的翻身下了床,中氣十足的指著張氏就啐道:“呸!你個小賤婦,娼婦,我們老韓家還輪不到你做主!老娘說這錢得借給我閨女,就得借。

  就你兒子是寶貴的???也不看看你這懶貨生的都是什么玩意兒?我外孫都沒娶上媳婦呢,他急什么急?有你這么個娘,二郎就是打一輩子光棍我看都是活該!

  反正就得我做主,誰要是反對誰就給我滾出去,有本事你就別來俺們韓家,別到我們韓家來過日子,老娘我就管不到你了……”

  吳氏對著張氏好一通斥罵羞辱,有些話非常粗俗,不堪入耳。

  別說張氏被罵的臉色漲紅,就是一屋子的男人媳婦們都變了臉色。

  韓正興一雙拳頭攥緊了又松開,他一張憨厚的臉這會鐵青無比,聽著老娘不停的咒罵他的媳婦兒子,眼睛里的神采仿佛也在漸漸熄滅,他突然挺直了因?yàn)閯谧鞫行勏氯サ谋场?p>  他上前了一步,站到了張氏的身前,一臉的堅毅做了無比巨大的決定:“娘,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們一家。我看不如就分家吧!”

  一語落,整個堂屋都為之一靜。

  他這么一句話,讓吳氏的咒罵聲就突然卡了殼,她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把脊背挺的筆直的大兒子:“你……你說啥?”

  說出了心底的想法,韓正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么輕松過,他哀嘆一口氣低落無比的說道:“我說分家,娘,既然如此憋屈不順心,為何還要擰巴著一起過呢?我的媳婦,再如何不堪,她也為我生了幾個兒子,不管如何我是感激她的。

  娘,你罵的那些……”

  把張氏罵作是娼婦,那他是什么呢?自己的娘竟然用如此污穢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兒媳婦,她就一點(diǎn)都不為自己的兒子想想,讓韓正興覺得寒心。

  吳氏聽清楚了韓正興的話以后,“嗷嗚”一下就哭著撲向了韓正興:“你個喪良心的東西,你說啥?你是家里的長子,分家?分啥家?就是分家我們也得跟著你,我就得跟著你過。

  別想撇開我們,你個王八犢子,白養(yǎng)活你們了……”

  韓正興站在原地,任憑吳氏打罵都不還手,還是韓正旺看不下去,他攔下來了老娘,氣憤的朝著吳氏吼道:“娘,你鬧夠了沒有?

  你咋就一點(diǎn)念想都不給孩子們留呢?你看看你是咋說大嫂的?你這么說大嫂,大哥臉上就好看嗎?你怎么就不怎么磕磣丟臉呢?

  尤其是當(dāng)著二郎面,你這么做太讓人寒心了,難怪大哥都急眼了?!?p>  在老韓家,誰都知道韓家老大老實(shí),沉悶不愛說話。平時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今天卻被逼的說出分家的話來,可見吳氏的辱罵有多過分了。

  而韓老頭看著這一出出鬧劇,看了看站在角落里沉默不語的二郎,這個孫子如今都十八九歲了,在早婚早育的封建社會來說,已經(jīng)屬于是大齡剩男。

  因?yàn)榧依餂]有錢,就一直被耽誤了。尤其是看到了老兒子韓正存,他更是個老大難。前幾年說過一個姑娘,因?yàn)槠付Y高,后來就被吳氏給退了。

  再后來,別人又給說了一個,又因?yàn)榕慵薜臇|西少,剛進(jìn)門就被吳氏罵走了。再后來,就沒有后來了,再也沒有人敢來給老兒子說親事。

  這些兒孫如今的處境,讓韓老頭覺得愧疚無比,都是因?yàn)樽约涸斐傻模皇撬晃兜目v容吳氏各種作,他的兒孫本來可以過得比現(xiàn)在更好的,想著,韓老頭的眼眶有些濕潤。

  不知不覺的他一雙老眼就落下了淚來。

  “爺?!?p>  小渠抬頭,看著默默垂淚的韓老頭,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她走到了韓老頭身邊,牽住了他的大手。

  唉!還真是妻賢夫禍少啊,有吳氏這么一個作精在家里,估計韓老頭一輩子過得也挺憋屈的吧。

  就是吧,小渠并不見得多同情韓老頭,因?yàn)檫@一切其實(shí)都是他給慣的。要是他能夠早點(diǎn)約束吳氏,自己能夠拿主意,能夠當(dāng)家做主,不就沒那么多鬧心的事情了嗎?

  小渠想了想,不能夠跟韓老頭直接說這些大道理,她選擇換個方法,就仰頭看著韓老頭:

  “爺,您咋哭了?奶究竟在罵誰???啥叫娼貨???二郎哥是不是娶不到媳婦了?”

  韓老頭低頭,發(fā)紅發(fā)眼睛里望見了一雙清澈誠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一聲聲無知的質(zhì)問,讓他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他看著鬧哄哄的一屋子人,突然就怒不可遏的暴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他指著吳氏,無比憤怒的斥道:“你這個老虔婆,要是再不消停,我就休了你?!?p>  韓老頭吼完,所有人都愣了,吳氏全身都為之一振,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韓老頭吶吶道:“你說……你說啥?”

  韓老頭無比堅定的又重復(fù)了一句:“你再鬧,你就回吳家去,這個家遲早得讓你攪散了,你咋就不為兒孫們考慮考慮?”

  說著韓老頭無比失望的背著手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室:“所有人都跟我出來。翠花,翠花女婿,你們也來?!?p>  然后所有的人當(dāng)真就都撇下了吳氏,跟著出來到了堂屋里。

  吳氏一時之間還真接受不了韓老頭竟然說要休自己的話,剛想扯開嗓子再嚎,就被突然回過頭的韓老頭警告道:“你要是真的想這么大一把年紀(jì)還被休回娘家,我也沒啥顧忌的,隨你的便。”

  被韓老頭用無比嚴(yán)肅陰沉的眼神盯著,吳氏只能有些發(fā)虛的收回了到出口的咒罵和哭嚎。

  韓老頭哼了聲,帶著兒孫回了堂屋,他最先招手讓韓正興到自己身邊坐下:“來,老大,你到這邊坐下,爹有事跟你商量?!?p>  見韓老頭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期待和慈愛,韓正興抿了下唇,低著頭坐到了韓老頭身邊。

  小渠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韓老頭是個識大體拎得清的,不然今天這事還不知道怎么解決呢?

  雖然她很希望分家,可是韓正興提出來的時機(jī)并不對,而且,就算分家,這哪家不是分家的時候,父母得跟著長子過???

  韓正興顯然是個本分的莊稼漢子,老實(shí)木訥,就他這樣的,說分家什么的,哪那么容易。

  就他想要擺脫吳氏,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渠覺得韓正興有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方法方式不對,時機(jī)也不對。

  像這種封建社會,一般都是一大家子群居生活,很少有父母長輩還在世,能夠分家單過的。一來,這人多,圖個熱鬧喜慶團(tuán)圓,二來說明家庭和睦名聲也好。

  要是誰家早早分家了,很多人會在背后說道講究小輩不懂事不孝順,嫌棄老人什么的。

  小渠想著,暫時先過了這關(guān),后面的事情得另想他法才行。

  韓老頭一瞟眼看到了沉默不語,站在角落里的二郎,他緩和了下語氣非常溫和的說道:“二郎啊,你奶這人就是如此的拎不清,你別同她一般計較。

  這個家,是爺當(dāng)家,爺說得算,你放心,到南方這一趟,這么長時間以來,咱們老少爺們都辛苦了,爺心里有數(shù),不會讓你們吃虧的?!?p>  說著,他從袖袋里掏出錢來,點(diǎn)了五串銅板(古時一串錢為一百文)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來,咱們家一房一串,拿去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就當(dāng)做是這次的辛苦費(fèi)。另外,明個兒老大去鎮(zhèn)上割幾斤肉回來,也給孩子們都打打牙祭?!?p>  韓老頭如此大方,還是頭一回。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眾人的臉上就都帶了些喜色,尤其是張氏,她最先把錢拿到手里,喜笑顏開的對韓老頭道:“哎呀,爹,還得是您老人家疼兒孫啊。俺把這錢拿了,明個買點(diǎn)紅糖啥的,給俺們大郎媳婦補(bǔ)補(bǔ)身子?!?p>  眾人撇嘴,張氏說的話顯然是不可靠的,不過也沒有人揭穿,幾房媳婦也就各自把錢收了。

  小渠眼睛亮了亮,重新審視了下韓老頭,這個韓老頭別看只是個莊稼漢子,土里刨食的泥腿子,這還是有點(diǎn)東西在身上的呢。

  這給了錢不僅收買了人心,還讓大家又重新有了凝聚力,有了奔頭,還間接的消了氣,別說,看大家的神色,這招還挺管用的呢。

  見小孫女眨巴著大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韓老頭非常慈愛的笑了下,從兜里掏出兩枚銅板來遞到小渠的面前:“來,三丫頭,家里你最小,這錢你拿去買幾塊糖塊吃。這可是姐姐們沒有的待遇哈?!?p>  韓老頭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自己,小渠有些別扭,不過卻也非常乖巧的收了韓老頭的銅板。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韓翠花和王忠一家三口可就眼熱的紅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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